不得不說,晉王殿下也真是個奇才,隻要他想做,這世上怕是沒有他做不到的事,甭管你是上天攬月,還是下海捉鱉,亦或是坑蒙拐騙、燒殺搶掠。 他看著那張造假手法明顯十分低劣的狀紙,心裏暗道:就這破東西讓雲舒他們隨便造造,都要比這高明千萬倍。 不過,他還是裝得跟真的似的,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西寧王養私兵這回事。 李昌勝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趕緊跪下道:“是下官監察不嚴,竟全然沒有發現西寧王狼子野心,失察之罪,實在難辭其咎。” 雲景看著這個年過花甲的糟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他麵前,把那身為朝廷命官的最後一點臉麵都踩在腳下,就為了拉他下水,逼著他不得不和他站在同一條船上,與他一起“同仇敵愾”,成為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和對付西寧王的一把刀。 一時間真不知該憤怒,還是該可憐他了。 李昌勝的打算他自然知道,他如今知道了西寧王養私兵之事,那麽隻要西寧王不想全府滅門,就必然要在他身上下工夫,要不他答應為寧天常保守秘密,不將此事告知朝廷,和寧天常一起對付李昌勝,坐實他誣告欺君之罪。 要不便隻能和西寧王來個勢不兩立、你死我亡,順帶著也是幫李昌勝,除了他的心腹大患。 不過,從目前情況來看,西寧王顯然已經沒有退路,所以,他應該不會選擇第一條路,那麽就隻剩第二條路了。 雲景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李昌勝。 李昌勝久久沒聽到回答,這才慢慢地抬起頭,試探性地看向上方,這一看,正好不偏不倚對上晉王看下來的目光。 不知為何,明明那目光並無任何異樣,即沒有惱怒,也不顯得冷厲,但李昌勝卻還是被他看出了膽戰心驚的感覺。 他趕緊將頭又低了幾分,幾乎伏在了地上。 這才聽到晉王用不輕不重的語氣道:“李大人言重了,你既不知情,又何罪之有?” 李昌勝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晉王。 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這位晉王殿下了,正當他不知該說什麽時,就聽晉王又道:“不過,這狀紙是何人何時所告?可有確切證據?李大人又是否派人查過了?是否確認這狀紙所告之事完全屬實?” “這……” 李昌勝有些猶豫,因為這狀告時間不能說的太往前,畢竟他幾天前見晉王還沒提這件事,隻好道:“就在前兩天,是有人送給府衙管事手上的,怕是害怕被人發現,禍及家人,因此沒敢直接告狀,還說讓下官去查,一查便知。” 這理由編得不錯。 雲景:“那李大人可有查過?” 李昌勝:“下官一看事關重大,還未來得及查,便立即來向殿下稟報了。” “噢,這麽說還不能確定此事是否屬實?”雲景微微蹙眉,作一副疑惑狀,“那看來還得請西寧王來好好問問了。” 李昌勝一聽,趕緊出言相勸道:“殿下,此事事關重大,隻怕西寧王不一定肯說實話,怕是還要……” “李大人有何高見?”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feixs.本站已啟用全新域名.feixs.讓我們繼續閱讀之旅! 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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