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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一封朝奏定乾坤

  一處處邊關告急朝堂動蕩不安,內政未穩邊關戰事。年輕的皇帝焦頭爛額,曾經全力扶持的權臣一個個身居高位成了縮頭烏龜。反而曾經齊王一黨兢兢業業,不問戰事,隻求做實事。整個大梁廟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分流湧動。尤其是各大豪門一個個為了抱住地位,攪得廟堂成為一壇渾水。


  正陽宮年輕皇帝獨坐,一連數日不曾去往任何一處妃子寢宮。剛剛冊封皇後的荀氏久等新皇,遲遲沒有音訊。每日上完早朝處理完政務,新皇蕭殷都會坐在正陽宮一處涼亭中獨自思索。


  已經是太後的李氏,遣散侍女獨自走入涼亭。蕭殷起身施禮:“兒臣拜見母後。”


  太後安然坐下說道:“殷兒,你在正陽宮已經有十日了。各宮妃子跑到正陽宮吵鬧,皇後來了都不止一次。”


  “有勞母後了,朕這幾日實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朝中黨派林立,隻說義和派就分成兩黨。沒有一人合朕的心意,東吳以傾國之力攻伐,若不是陸地有李廷夜,水師有李山海,朕如何會放心。南鏡楚軍二十萬壓境,仍有餘力。長風軍統帥陳庚調集兵團布置邊防,如果不是有著兵工廠再後,後果不堪設想。如今南鏡已經烽煙四起,朕現在還在要處朝堂這些醜事。”


  瞧著憂慮的兒子太後沒有發言,這些都是朝政。大梁建國以來出現過一次後宮幹政,使得突厥南下,出現了西北天水王楊氏。從哪之後定下規定,後宮不得幹政。


  先皇稱帝二十餘年太後將後宮打理的井然有序,從不過問朝政。如今兒子稱帝理當如此,正直戰亂若是後宮還要讓皇帝操心,皇帝畢竟也還是人,哪有多餘的心力。皇後與各宮妃子因為皇帝許久不曾寵幸,吵鬧到正陽宮次數不少,都被太後一一訓斥遣返。才換的新帝,有一片靜心的空間。


  “皇帝沒有那麽好做,攘外必先安內,古話有理。並非事事都按照故人去做,古今多少皇帝在朝堂爭鬥中喪失皇權。你是皇帝,難道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刻重說道。


  蕭殷問道:“母後如果是先皇遇到現在的事,會如何去做。”


  “殺。”眼神透露濃重的殺氣。讓蕭殷都能感受到一位女子,竟然會如此可怕。


  太後繼而說道:“你不是先皇,沒有完全忠於皇帝的宏股之臣。殷兒,你父皇臨終前不是說過,朝政若有不懂去問王安,軍政有事討教劉策。這兩人都是宏股之臣,或許不忠皇室,但一心忠於國家,不會在這些事讓你糟心。”


  此刻一想,朝堂上丞相王安,兵部尚書劉策未曾發言好像在等著什麽。忽然起身向著太後一拜,此刻心安。轉身離開涼亭,涼亭中太後露出喜色,皇帝總歸還是孤家寡人。


  大步走在

  正陽宮好像撥開雲霧得見明日,叫來王公公:“準備車攆,朕要出宮。”


  傍晚時分居家處理國事的丞相王安,聽到有人急促的敲門聲。披著薄衣的王安開門帶著怒氣道:“什麽事,毛毛躁躁的。”


  老仆咽下口水道:“老爺陛下來了,正在前廳等著。”王安立刻進屋穿戴整齊,像一個富家翁一樣急匆匆趕赴前廳。發現府上一如往常沒有別的事,說明皇帝是私訪,腳步不免方的慢了一些。


  在庭院中走的不快,覺得今天庭院比往常明亮了一些。一直走到前廳才急匆匆快走幾步,低身跪拜:“微臣拜見吾皇。”


  隻見那蕭殷起身急忙將王安扶起,嘴上說道:“王丞相多禮了,朕今日隻是來看看,順便作為晚輩前來討教一些學問。就當朕在這裏不是一國之君,就是一個討教學識的學生。”


  蕭殷這麽一說丞相王安反而更加拘謹,哪裏是討教學識,根本就是詢問如何處理朝堂一團亂麻。新舊貴族沒有一個是安分的住,曾經太子一黨鬥的愈發劇烈。本該一早決定的議事一拖再拖,邊關戰事也隻有兵部的幾個方案。


  現如今大梁的重中之重不在邊關而在朝堂,曾經在先皇手下安分守己的老人一個個爭上頭。那些補缺的新官,一個個心比天高。這些才是如今大梁最大的隱患,尤其是湖平蒙氏,大量小輩入朝為官,形成不小的黨派。再有安寂十幾年的徽州李氏,更加不安分。大小貴族老人,紛紛上堂發言。


  蕭殷坐在主位看著安然坐下的王安突然問道:“丞相何以教朕。”問的十分直白。


  停頓片刻王安沒有繞彎而是直言不諱道:“陛下想聽些什麽,微臣知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神色認真的王安,不由得要驚歎一句:老狐狸。話都說到這裏,還需要朕指明。蕭殷開口說道:“丞相對現在朝政,有什麽見解。對邊關東吳,南楚舉兵逼近是什麽看法。”


  靜靜沉思之後起身躬身一拜:“微臣先請陛下恕罪,才敢說接下來的話。”


  “直說便好,朕隻是聽聽,那有什麽怪罪不怪罪的。”


  王安直起身板看了一眼認真聽的皇帝,直言道:“陛下登基一年,重用一大批先皇罷免的老人,又啟用一批新人進入中樞。這放到三國交戰之前沒有錯,現在反而成為朝堂的一大弊端。陛下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將隻說不做的老人全部革職,讓一些一心報國的臣子扶持上任。再者年輕的新官其中多數還是兢兢業業,其中不少是門閥子侄。這些人占據要職卻沒有真才實學,隻要將這些人調配一些閑職到是好辦。”


  見皇帝不插一句,王安句句發至內心。將朝堂一年發生的變故一一道來,將變動的法門一一解答。


  居坐主位的蕭殷眼神大放光彩,朝堂變故好像迎刃而解。其中不乏是得罪權貴,但是每一步棋都下在了要害。


  現在大梁廟堂就像是一隻爬滿蛆蟲的老虎,隻要將蛆蟲攆走,一隻猛虎將會屹立在中原北方大地傲視群雄。這群蛀蟲爬滿各地,想要完全拔出不可能,隻能一點一點來。


  問道:“解決權貴掌權可有良策。”


  “堅定先皇科舉選士國策,非參加科考,沒有真才實學者不得入朝為官。朝廷已經養了很多權貴,這些權貴子孫後代都需要朝廷供養。龐大的人群,大梁養的了一代,那兩代三代,四代,人口逐漸龐大,占據耕田日久天長。先皇對耕地遲遲沒有機會下手,陛下應當以百姓為重,皇權次子。民可載舟,亦可覆舟。”


  一方言論蕭殷茅塞頓開,繼而問道:“東吳,南楚舉兵入侵何解。”


  王安臉色平靜說道:“軍方的事,兵部已經擬定好方案。微臣對治國還有一些見解,對戰事遠遠比不得劉尚書。”


  聽到王安的話蕭殷緩緩起身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朕就不久留了。丞相將今日解答擬一本奏章,朕在仔細推敲。”說完大步走出前廳。


  乘坐普通的馬車深夜行駛在大梁寬闊的街道上,登基以來第一次出宮。看著寂靜的太平城心中安定許多,邊關將士用生命換來這一份平靜,實屬不易。


  少有幾家通過高牆能看到院子中亮著燈光,問道:“這麽晚了,還在忙碌。”


  駕車的侍衛說道:“回陛下,這裏是一些外來士子居住的地方,租金不便宜。”蕭殷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掌燈讀書,大梁學子一代比一代強,一國之君打心底高興。


  走過幾條街侍衛說道:“陛下前方就是魯國公府了。”


  新帝蕭殷走下馬車,站在門外等候侍衛敲門。一會兒守門的門衛打開偏門,沒有好氣說著氣話。當侍衛取下腰佩,門房頓時精神百倍。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皇帝陛下,立即要開正門,蕭殷阻止隻是從側門進入。


  沒有驚擾府上其他人,隻讓門房帶著去找劉策。蕭殷十分奇怪,門房沒有帶著走進前廳而是來到書房。書房燈火通明,房間中有一個身子健朗的老人對著鋪在案幾圖紙點點畫畫,隨後在提筆一一記錄。


  門房敲開房門,劉策精神飽滿的看著私自前來的皇帝陛下。領著蕭殷進入書房,劉策為其斟滿熱茶。蕭殷更在意的是劉策案幾上放著的東西,隨口問道:“劉愛卿深夜不睡,還在忙碌軍政。”


  劉策帶著喜色大步從案幾上取來一副遍布大梁東南兩鏡的布防圖,略懂兵法的蕭殷隻是看了一眼,已經認為這就是整個東鏡,南鏡的軍隊布防圖。


  劉策說道:“還沒有完善,不敢


  交予陛下。這份是南鏡布防圖,東吳在這裏還沒有完成。”


  當蕭殷問道:“愛卿對東吳,南楚舉兵北上可有解決方案。”殊不知劉策非但沒有答複而是從書架上取來一本奏章,遞給蕭殷。蕭殷看著厚重的奏本,神色凝重。


  劉策躬身作輯說道:“在微臣看來,大梁如今國力強盛遠非十年前可比。東吳,南楚膽敢來犯是趁著新皇登基朝局不穩。南楚看似強大可不用過多在意,南楚出兵的目的無非是奪回割讓給大梁的三州之地。東吳卻是不同,困於東南一隅長達百年,對付南楚隻會讓漁翁得利。東吳此戰狼子野心,才是大梁的心之大患。”


  “愛卿可有解決的方案。”


  “回陛下,東吳以傾國之力入侵大梁。我大梁不在是二十年前的大梁,有陳庚在南鏡一時半會兒無礙。既然東吳要戰,那便戰。微臣對東吳,南楚的策略隻有一字。”


  神色沉重說道:“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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