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花樓遇險記
呦嗬這酒樓還真不錯哎,尤其是門口這倆紅燈籠,看著可真喜慶。
“豔春樓,額…”就是名字有點怪怪的,俗,俗不可耐。
剛走到門口,兩個猥瑣的壯漢就圍了過來:“小妹子,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哦。”
“也許是來”
“也對,這樣看起來還滿有幾分姿色的。小妹子,跟哥哥們進去坐會吧。咦人呢?”
他們自顧自的嘀咕,等到他們反映過來,果兒早就搶先一步踏入房內。
“小妹子還真心急啊,我們這就去叫媽媽來。”
“媽媽?誰的媽媽,不是我的,那就是他們的了,看他們一個高一個瘦,一個胖一個矮,實在是不像一個肚子裏爬出來的主啊,額…這裏不會是…真是越看越像啊。”
進門就是一個大廳,二樓是一間接一間的廂房,呈回字形,將樓下的舞台盡收眼底,舞台四周布滿了豔麗的彩帶,三樓是專為有權勢的人準備的雅間,看起來雅致清幽。空氣裏漂浮著好像是催情的迷迭香。
啊果然是花樓,反應可真快呀,得嘞,快跑吧!
還沒來得及跑出門,果兒隻覺後頸一痛,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大意了!
不知過了多久,果兒這才眼皮子顫了顫,渾渾噩噩的醒來,她揉了揉依然疼痛的後腦勺,丫的,下黑手啊,還沒咒罵完,眼前的一張湯包似的大臉赫然在目,差點沒嚇死她,果兒尖叫一聲,啊~
刺耳的尖叫,使得來人忍不住塞了塞耳朵,見她安靜下來,笑眼彎彎,眯成了一條線,笑容堆滿了大肥臉。
“呦小妮子,你可醒了,花媽媽我可擔心死了。你叫什麽名字啊?何方人士啊,家裏可還有親人,為什麽到我這豔春樓來啊?”
一連串查戶口似的連環奪命追問,居心叵測,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誘哄啊,望著門旁的兩個壯漢,果兒很有自知之明,私以為打不過,隻好老實合作,保存市裏,等待韓子高那廝哪天能夠想起她吧。
等等,可不能說暴露了她是個有勢力的,萬一他們一狠心滅了她的口,那可就冤了。既然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就不如示弱,先來個緩兵之計吧。
“我。。我好可憐啊。。。哇。。。我是個孤兒,叫小果兒,我是從外地來找生活混口飯吃的…”
醞釀不出眼淚,表演的太失敗了,果兒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暗自狠狠心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擠出了兩滴可憐的淚珠兒。
“哦嗬嗬即如此這般,那就在我這混口飯吃吧。”
湯包對果兒誇張的表演絲毫不放在心上,畢竟這般毫無根基的小姑娘,如同送入口的小肥羊,自然是先下手為強啊,想到著,花媽媽半掩嬌容,笑的花枝亂顫,脂粉紛飛啊,哎呀呀
,好一場六月飛雪啊。
“來來來,簽了這份賣身契,你就是我這的人了。看你這嬌滴滴的小摸樣,花媽媽我一準把你調教成新一代花魁。”
說完,兩名打手立馬上前露出了不合作,下場你明白的表情。
好吧,我承認,我是軟骨頭,我怕疼,這花樓的酷刑我可受不住的,那就簽唄,反正在這玩玩也八錯。
不行,不能便宜了韓子高那廝!得找個牆角畫圈圈詛咒他。
見果兒如此合作,花媽媽一臉詫異,隨即豁然一笑。
“阿龍阿虎,照顧好小果果,別給我出什麽幺蛾子,否則我花媽媽的手段你們可是知道的。”
兩位保鏢聽完,立馬圍在果兒左右,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的決心,赤裸裸的威脅啊有木有。
蒼天大地啊,哪位天使大姐救救她這個可憐的人兒啊,緩兵之計也不能拖的太久啊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花媽媽就給果兒派了一名小丫鬟,美其名曰是伺候她,實則
“小姐,這個調子彈錯了,手伸來。”
丫鬟朵朵手拿戒尺,一臉嚴肅。
話說這花媽媽是真打算調教她了,竟然派了老師來教她琴棋書畫,上午正是授的琴課。
“我要去方便。”想打你姑奶奶,沒門!
“這一上午你都方便八回了,隻聽說過有飯桶的,您是新鮮出爐的尿桶嗎?就在這解決,老師回避一下。”
“我還要大號。”
“走。”朵朵咬牙切齒的瞪著果兒。
切跟姑奶奶鬥,這大夏天的她就不相信你能讓人在房裏解決。由於這一上午方便的次數太多,門口的兩位保鏢也煩了,這次終於沒有跟來。
“朵朵,你進來下,這衣結我解不開。”
“真不知道你這個連衣服都穿不好的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朵朵一邊抱怨著,一邊推門進來,果兒抓住機會向她灑出藏在簪子裏的迷藥。一臉得意的奸笑,趕緊換上她的衣服,開溜。
果兒被關在後院,這裏人跡罕至。她小心翼翼的穿過後院,想著白天這花樓應該沒什麽人的,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就有那麽些個喜愛白日宣:淫的主兒,剛走入前院大廳,三樓雅間那就傳來一個男聲。
“站住!”
“不是我,不是我。。。”果兒嘴裏碎碎念著,低頭繼續向前走。
一個漂亮的跳躍,那人跨過三樓欄杆,飄逸利落的落到果兒眼前。
“這豔春樓的丫鬟可是越來越難使喚了,拿個酒也要用上一炷香的時間,莫不是不願伺候爺?”男子說著轉頭看向匆忙趕來的花媽媽。
花媽媽一臉誠惶誠恐:“哎呦喂,爺這話是說到哪去了,這新來的丫頭哪懂得伺候爺呀,我給您換一位?”
花媽媽見
是果兒時,立馬換了張凶神惡煞的麵容,側身在她耳邊警告:“死丫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還了得,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看樣子是真生氣了,可不能被帶回去啊,剛想跑,男子伸手攔在果兒身前:“哎?花媽媽,有了新鮮貨色怎麽還有藏著掖著的道理,今天就讓她伺候爺吧。”
“這。。。”
花媽媽還想推辭,男子已然攔腰帶著果兒一個跳躍,躍上了三樓,推門進入了雅間。
哎呀,好豐盛的一桌菜啊,練了一上午的琴,早就餓了,果兒腳剛一落地,二話不說,坐下就開吃,開玩笑,吃飽了才有力氣跑。
“咳咳”不好,噎著了,可巧眼前出現了一杯茶,果兒端起來猛灌下去。
回頭看向遞茶的那人:“謝謝,現在可以說說你把我帶上來的目的了吧。”
那人一席白色華服長衫,上麵繡著銀絲暗紋,頭發一絲不苟的冠起,一根質地上好的翠玉簪子穿插而過,麵貌清秀英俊,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始終帶笑,一手在前輕搖紙扇,看著是風流瀟灑。
聽了果兒的話,男子手中的紙扇瞬間靜止,麵上的微笑呈現龜裂的趨勢。
“咳咳孤男寡女,又身在花樓,還能幹什麽?”說完眯起桃花眼,又是一副風流闊少的姿態。
“你不是真的要來嫖我吧?”
“當然。”
“看你衣冠楚楚,一臉正經的摸樣,原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哼,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果兒一臉鄙視:“長得好的還真不一定就是好人,說不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哦。”
那人聽完不顧形象的怒哄道:“誰規定了好人就不能逛花樓了?我這好人不僅人好,活更好…咳咳~”
意識到自己說了葷話,那人麵露尷尬,稍作停頓之後,又恢複了風流闊少的摸樣,拿起折扇輕佻果兒的下巴。
“小丫頭,今兒就讓爺來教教你怎麽伺候男人。。。”
說完嘟嘴向果兒靠來,果兒順手拿起兩根筷子,猛然插進他的兩個大鼻孔,那人哀嚎一聲,雙手捂上鼻子,霎那間,兩行鼻血溢出了指縫,他不顧滿手的鮮血,又要撲來,果兒順著飯桌躲避,眼看著桌上的菜被她扔的差不多了,那人也已經變成頭頂燒雞,左手酒壺,右手瓷碗,滿身菜葉湯汁,嘴裏還叼著一湯勺的怪異摸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行走的食物展架嘛。
看著自己的傑作,果兒得意洋洋,雙手叉腰:“啊哈哈,你這探子可真是經不起折騰啊。”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那人抖了下身體,甩出了一身髒物,一臉疑惑。
“你剛剛才說的啊。哈哈。。。”
想騙過聰明蓋世的你姑奶奶,你還嫩了點。
做戲要做足套,有誰逛
花樓還穿著官靴啊?再說,咱腰上的玉佩能不能摘了再演,這麽名貴,很容易就看到您大月相爺聶雲風的大名啊,你就算懷疑別人的身份,可你也不能侮辱別人的智商啊。
能使喚這人的,看來也隻能是大月國昊宇王了,哎怎麽又是這個人呢,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他,這番故意試探,不知又會是什麽目的。還沒想通,那人已經欺身將果兒逼退到了窗邊。即使身份被拆穿,此人仍舊一臉自若,溫和帶笑的模樣。
“沒想到你這小鬼看著挺簡單,心裏卻如此縝密,看來我不得不考慮滅口的問題嘍。”
“那你再多考慮考慮會吧,萬一我還有利用價值呢,錯殺了我,這不是給你添麻煩嘛。”
好吧,她是個沒氣性的,高抬貴手,留我狗命啊~
“嗯這話聽著也有幾分道理,不如趁著考慮的時間,我們把該做的事情做全套了吧。”
聶雲風說完又要向果兒逼近。
不要啊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怎麽變態這樣多啊,眼見避無可避,果兒瞥了下窗外,額。。。頭暈,自己給自己打氣:三樓而已,沒事死不了的。
眼一閉心一橫,果兒猛然轉身,攀爬過窗戶,縱身跌了下去。
聶雲風顯然沒料到果兒這笨拙的舉動,愣了一下後迅速伸手欲拉住她,結果隻扯住了她的一隻衣袖,隻聽一聲“撕拉”整個袖子被他扯了下來。隨後隱約傳來另外一個男人充滿焦急的怒吼:“該死,她不會武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