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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事實就是事實

  “原來是妹妹來了啊,一定是姐姐方才吵醒了妹妹,姐姐真是罪過大了。”


  遠遠的見到果兒的身影,皇後就離開亭子迎了上來,語氣熱情親昵。


  哎姑奶奶又不是跟你說熟,說起來咱倆還算是半個情敵呢,她這樣的自來熟,沒來由的熱情,讓人很尷尬啊

  “沒有,沒有,不是姐姐的錯,是我自己醒了的,剛聽說姐姐在逛禦花園,我正巧也有興趣,這不就來湊個熱鬧了,姐姐可別嫌吵啊。”


  “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有妹妹相伴,姐姐求之不得呢。這姐姐回宮也有半個月了,一直也是一個人,正缺個說私房話的人呢!”


  正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皇後這般對她,果兒一時不知如何應對了。


  額。。。隻是她這話說的,這是在怪她霸占了皇上嗎?丫的,怎麽在她眼裏就是瞧不出半點嫉妒責怪的意思呢,難道真是隨口這麽一說嗎?可是全皇宮的人都對她交口稱讚,說她為人寬厚仁德,行事嚴謹有度,這樣完美的處世為人,果真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人可以做到的嗎?

  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果兒一顆心全撲在了察言觀色上,哪還有心思觀看景致啊。


  哎頭疼猜人心果然很累。


  “啊皇後娘娘!”


  “快去宣禦醫。”


  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逛了一會,說暈就暈啊,難不成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蓄意陷害?可這手法也太低級了吧,不說周邊都是證人,單說暈倒而已,多大的錯處啊,可是現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來不及多想,救人要緊啊,果兒急忙呼救。


  聞風而來的侍衛丫鬟們手忙腳亂著將人抬回宮殿,禦醫匆忙趕來,不知是誰通知了昊宇王,這廝尾隨其後,一臉嚴肅,直衝果兒而來。


  果兒慌忙擺手解釋。


  “不關我事啊,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的哦。。。”


  “沒事吧,朕都聽說了,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


  昊宇王不由分說便將果兒抱入懷中,而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懊惱的追問道。


  “額。。。暈倒的人不是我啦。”


  果兒撅起嘴示意昊宇王看向床上躺著的皇後。


  昊宇王會意,臉上絲毫不見窘色,反而義正言辭的,果然,能當皇上的,臉皮都是不一般厚的。


  “沒事就好,瞧這小臉白的,快回宮歇歇去吧,朕隨後就到。”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起來,這眼皮還真是重,人家都是冬眠,她咋是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四季如夢,整日倦怠了呢。


  “那好吧,等禦醫查出來,說明是什麽原因我就回去。”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今晚回去有賞。”


  昊宇王趁機在果兒耳邊低吟。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的,說什麽葷話,果兒的臉瞬間滾燙似火燒,這丫的,原配還病著呢,還有心思想這事。不過,一想到方才他緊張兮兮的模樣,果兒的心裏還是很甜蜜的,唉~人性果然是自私的。


  “恭喜皇上。”


  禦醫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聽到恭喜二字,果兒的心裏戈登一下,隱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顯然,昊宇王也一樣,他眉頭微動,瞬間緊張起來,寬大的袖子下的大手,握得她的小手生疼。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禦醫,他佝僂著身子,滿是皺紋的臉上,碩大的鼻頭格外醒目。


  “皇後娘娘這是喜脈啊”


  禦醫邀功般諂媚的說完,四周的氣氛隨之陡然間變得詭異。


  “喜脈?什麽喜脈?哪裏來的喜脈!”


  昊宇王咬牙艱難的連聲詢問。


  果兒的大腦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怎麽會這樣?


  禦醫的眼睛在昊宇王與果兒身上來回轉動,他眼見形勢不對,雖有滿心不解,仍是咕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著連忙解釋。


  “臣觀得皇後娘娘脈相流利,圓滑如滾珠,確是喜脈無疑啊!隻是脈相略顯虛弱,應是心緒不暢,氣血不足,故而導致昏迷,臣這就去開幾幅滋補藥方。”


  眼看著昊宇王的臉色越發鐵青,禦醫不敢再多言語,慌忙識趣的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瞬間一片寂靜,仿佛隻剩下了活人的呼吸聲,越發襯得此刻昊宇王周身冰冷的氣息。


  “元寶!”


  “奴才不知!”元寶臉色慘白的跪了下去。


  “敬事房可有記錄。”


  “並無記錄!”


  果兒提著的心稍微鬆了口氣,或許她的安哥哥真的潔身自好吧。


  昊宇王擰眉看向床上的皇後,眼神越發冰冷駭人。


  “淫:亂後宮者。。。”


  話未說完,一旁皇後的貼身侍女,香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在這寂靜的房間,仿若一聲驚雷般驚得果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莫名的感覺一切要完了。


  “皇上,皇後娘娘腹中確是您的龍子啊!”


  “大膽!不可能是朕的,朕明明沒有。。。哼!定是她出宮日久,耐不住了寂寞,好一個荒淫娼婦!”


  昊宇王說完,眼神終於不在躲閃,第一次直視向果兒,仿佛是安撫她一般,肯定的下著結論。


  果兒很想給予他回應,可她現在心亂如麻,什麽也做不到,這場鬧劇,何時休啊~

  “不,皇上,您不能這麽說皇後娘娘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啊。”


  香兒拚命的拉扯著昊宇王的衣角,苦苦哀求。卻被他嫌棄的甩翻在地。


  昊宇王惱怒的直盯著香兒,大聲質問道。


  “好,你是她的貼身侍婢,你給朕說說


  ,朕從未碰過她,你家主子這是哪來的喜脈。”


  香兒看了看依舊昏睡的皇後,猛地磕了個響頭,抬頭的瞬間淚如雨下,似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般說道。


  “回皇上,大婚當日,皇上始終沒有進洞房,皇後知道皇上在為國事操勞,非但沒說什麽怨言,反而是體恤我們做奴才的苦,吩咐我們早些睡下了。可到下半夜寅時時分,皇後寢宮傳來了慘叫,奴婢趕去的時候,隻見。。。”


  “隻見什麽?”


  昊宇王貌似鎮定的追問著,可那語氣裏的顫抖是什麽,難道他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嗎?


  “隻見皇上一身酒氣衝出了房門,待奴婢進房查看,就看見,就看見娘娘她,娘娘她衣衫不整跌落在地,而床上還有一灘血跡。”


  “不可能!若真有此事,朕怎麽會沒有一點印象。元寶?”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昊宇王怎麽也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隻知道自己必須要查清楚,否則,他該如何去麵對他的小丫頭。


  “回皇上,那日皇上鬱鬱寡歡,多飲了幾杯,並且揮退了下人,不讓旁人伺候,而後之事,奴才卻不知情啊,是奴才的疏忽,奴才死罪啊~”


  元寶一五一十的說明,那日他本是遠遠的跟著自家皇上的,誰知半路被一個毛手毛腳的小太監撞了一下,等他回神的時候,那還有自家皇上的蹤跡啊,現在想來的確事有蹊蹺,可事已至此,該無回旋的餘地了。


  “賤人,還在說謊!”


  昊宇王抬手啪的一聲扇了過去。


  香兒圓潤的鵝蛋臉上瞬間一片紅腫,嘴角流下了殷紅的血跡,她捂著紅腫的臉頰哽咽著不敢抬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她不讓奴婢說的。娘娘她怕事情傳出去國舅爺會對皇上有微詞,這才命奴婢將此事壓下。”


  嘴上說著不敢,可她眼神,語氣分明沒有一絲慌亂,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鬟可以做到的。


  事到如此還能臨危不亂的敘事,看似隨意的提到國舅爺—劉楚熙,很顯然是有意提醒昊宇王皇後的身後勢力,頗有一絲要挾的意味,這樣看來,她也頗為聰慧,可惜她還不了解昊宇王的處事風格。


  昊宇王聽到國舅爺這三個字的時候,一瞬間就變了臉色,邪魅的鳳眼布滿了威脅。


  香兒似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一般,埋頭繼續敘述著。


  “自那日過後,沒過幾日,皇上就派娘娘去相國寺祈福。其實皇後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有了龍子,皇後娘娘一直想找機會告訴皇上的,隻是皇上一直國事繁忙,娘娘沒有辦法,這才多次去找慧妃娘娘,希望通過慧妃娘娘轉告皇上,可是。。。可是事還沒說,娘娘就因體弱昏了過去。皇上


  ,娘娘腹中確是您的骨肉啊,奴婢可是句句實言,如有半句謊話,願天打五雷轟啊。。。”


  香兒聲淚俱下的詛咒立誓,俯身咚咚的叩首,不再起身。


  昊宇王臉色鐵青,無言以對,對於這種說不清的事情,男人隻有認栽了,他望著搖搖欲墜的果兒,想要扶她,卻被她甩開。


  果兒的世界也在她那一聲聲叩首聲中轟的一聲,砰然崩塌了,是啊,就算這一切早有預謀又怎麽樣?任憑你分析的再如何頭頭是道又怎麽樣?事實就是事實,那個小小的生命就在那裏,再也無法改變了。它就像一座高牆,將永遠的佇立在那,時刻提醒著她,她才是第三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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