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聚眾鬥毆
“呦…呦,你好啊陸小白,你也交卷啦?”鄧南有些尷尬的把手從陸小白肩膀上放了下來。
“你好啊鄧南,就在你後麵交的,第二個,好像不如第一個交卷那麽帥。”陸小白憋著笑,大步流星越過鄧南,去找自己的自行車,打算回家。
“哎陸小白你等一下,你胳膊好了?”鄧南邁著他用起來有些拮據的短腿,快步追上陸小白,滿臉疑惑道。
“嗯,好了。”剛剛的玩笑,隻是陸小白臨時起意,玩笑過後,陸小白依然不打算和鄧南有太多的牽扯。
“真的假的啊,骨裂哪有這麽容易就好的。”說著,鄧南伸出手去抓陸小白的左臂,微微用力去觸碰陸小白那天被打到的地方。
這時候,兩人經過的考場中有一個女生交卷離開,從後門出來之後,正好看到了鄧南扯著陸小白的“手”,兩人甜蜜拉扯的畫麵。
女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想叮當仁不讓世界充滿愛的速度,從包裏掏出手機,對準兩人的背影,二十連拍,然後發到了宿舍群中,備注“磕到了!是真的!”。
等到女生拍完發過之後,陸小白才掙開鄧南緊抓不放的手,說道:“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我恢複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聽著陸小白說的這話,鄧南喃喃自語道:“不對啊…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後麵不應該接‘我上去就是一個滑鏟’嗎?”
陸小白扭頭道:“你在嘀咕什麽?”
鄧南:“沒什麽,沒什麽,下樓,哈哈。”
陸小白也不在追問,快步走出這棟教學樓,去前天上課的那棟樓,尋找被自己丟在那裏的自行車。
“兩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誰給搬到別的地方去。”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陸小白這麽想著。
到了停車的那棟樓下,陸小白看著空蕩蕩的廣場,撓了撓頭,有些無助道:“不見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小白也在也算是家大業大,但這輛跟了自己五六年的自行車,陸小白也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丟掉。
畢竟坐公交回家,要轉兩輛車,得花一個半小時,而打車,要三十幾塊,無論怎麽選,都是自行車比較方便,還能將建體魄。
深呼一口氣,陸小白打起精神,開始圍著教學樓尋找自己遺失的小破車。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陸小白曆經半個小時,堅持不懈的在學校犄角旮旯的小路裏尋找,終於在小樹林旁邊的車棚裏找到了那輛略顯陳舊,但無比親切的小破車。
掏出鑰匙打開鎖,輕輕拍了兩下自行車坐墊,陸小白開心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跨上自行車,用力的踩下車鐙子,陸小白避開人流,騎出了學校大門,沿著湖東路
,一路朝家的方向出發。
“陸小白!救我!”
“叫什麽呢!?”
“哎呀,別打,救命!”
“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陸小白經過山腳下的小公園的時候,聽到公園裏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和呼救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打罵聲。
陸小白按住後刹,停在路邊,扭過頭,眯著眼朝小公園看去
是鄧南,在被四五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小青年按在地上暴揍。
陸小白閉上眼,內心掙紮了0.02秒,微微歎了口氣後,把車子抬到了人行道邊,停好,上鎖。
按照陸小白和鄧南的交情,這件事他不該管。
但是按照陸小白的行事準則,這件事他應該管。
想起自己屁股下麵被好心人挪到車棚裏躲風避雨的小破車,還有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這件事他必須管。
鎖好車後,陸小白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報了這裏的地址,說是有人聚眾鬥毆。
掛掉電話之後,小心把手機收好,陸小白走進小公園,大聲道:“住手!”
打得最凶,染了一頭紅發的小青年停下手,看向頭發迎風起舞的陸小白,嘴角一歪,笑道:“還真有不怕死的啊。”
鄧南雙手抱頭蜷在地上,眼裏還掛著淚花,哭喊道:“小白哥,救我。”
陸小白無奈道:“怎麽每次見你,你都在挨揍。”
鄧南哭的更大聲了:“我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覺得鄧南哭的太吵,領頭的紅發小青年一腳揣在鄧南的肚子上,朝他腦袋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叫什麽叫,再叫把你衣服扒光扔街上。”
罵完之後,轉頭對陸小白說道:“沒事兒趕緊滾,別在這兒礙哥幾個的眼。”
陸小白微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紅發小青年駝著背弓著腰,邁著外八步,走向陸小白:“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就連你一起揍。”
說完,抬起巴掌就要扇在陸小白臉上。
“明睛,扣除點數。”
在紅發小青年抬起胳膊的瞬間,陸小白就果斷開啟了明睛狀態。
此時此刻,抬手動作的小青年,速度慢到陸小白甚至可以去數一下他小臂上的汗毛。
當然這是陸小白心裏誇張地想法,不過麵前的小青年,比起前天的趙構和昨天的熊洛克,動作真的很慢,在他抬起胳膊的時間裏,陸小白就想好了一萬種反擊的方法。
經過這兩天的進食,陸小白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麽變化,但也能感覺到身體比以前輕了一些,身體的動作,在明睛的狀態下,很明顯比兩天前要快。
抬起左手輕鬆地擋住紅發小青年的巴掌路線,陸小白抬起右手,回憶著熊洛克的姿勢和話
語,用直拳打擊麵前人的左側臉頰。
雖然陸小白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和訓練,但在常年鍛煉、食物加持和用裝甲戰鬥時的習慣下,讓陸小白的拳頭,比一般人要重上很多。
小青年沒想到陸小白會在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的情況下還敢還手,更沒想到陸小白的拳頭打人這麽疼,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等會兒警察來了,大家都走不了。”陸小白輕輕甩了兩下拳頭,微笑道。
“我呸!操你老母的,給我揍他!”紅發小青年朝陸小白吐了口吐沫,捂著左臉,指著陸小白,氣勢洶洶道。
隨著紅發小青年的一聲令下,原本站在鄧南身邊的黃綠紫藍白發小青年們,拋下地上的鄧南,嘴裏罵著肮髒的話,揮舞拳頭朝陸小白圍了過去。
陸小白表麵上有些驚慌,好像很後悔來這裏逞英雄,但其實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正好試試現在的身體能達到什麽地步!”。
“鄧南,你待會兒可得給我當證人,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啊!”陸小白朝著躺在地上鄧南吆喝一聲後,在白發小青年距離自己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的時候,開啟了明睛。
側身躲過白發小青年快速但是笨拙的拳頭,陸小白抬起右腿,猛踹在白發小青年的左腿膝蓋一側,在明睛三倍速的過程中,陸小白聽到了一身輕微的“嘎巴”聲。
白發小青年被一腳踹倒在地上,蜷縮身體,抱住左腿的膝蓋,大聲的哀嚎。
在陸小白現在的聽覺中,白發小青年的哀嚎聲特別的悠長,且淒涼。
還沒注意到白發青年的慘狀,藍發青年已經來到了陸小白的麵前,39碼的秀氣小腳直奔陸小白的下三路踹去。
陸小白屁股後掘,避開這招“斷子絕孫腳”,兩隻手抓住藍發青年的腳腕,猛力後拉,把麵前的藍發青年拉成了“一”字型。
藍發青年感受到“扯蛋”的要命痛感後,剛剛痛呼出聲,就用自己的鼻子,撞上了陸小白向前打去的拳頭。
應聲倒地後,藍發青年一手捂著下體,一手捂著鼻子,看起來要比第一個衝過來的白發青年慘的多。
也不知道是同伴倒地後,年輕人們怒火衝天,還是單純的出來混得要麵子,不能臨陣脫逃,反正在藍發和白發青年的慘叫聲中,黃綠紫青年勇猛的衝到了陸小白的身前。
第三次開啟明睛狀態,陸小白在亂拳堆中,不斷地規避閃躲,讓黃綠紫青年的拳頭和大腳不斷落空,逐漸逐漸,三人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讓陸小白有了一對一的機會。
陸小白跑動起來,繞到黃發小青年的一側,以左腳為軸,右腳大力掃向黃發小青年的膝蓋窩處。
在大力之下
,黃發小青年左腿踉蹌,單膝跪地,陸小白搭在腰間的左手拳頭瞬間發力,跪在地上的黃發小青年額頭被重擊,倒在地上。
以黃發小青年的肚子作為踏板,陸小白高高跳起,右拳緊握,居高臨下打在綠發小青年的左臉上,把綠發小青年打的倒退好幾步。
趁勝追擊,陸小白學著趙構的姿勢,向前大踏步,然後左擺拳再次重擊綠發小青年的左臉。
“最簡單的辦法,對準一個地方猛擊。”
回想起熊洛克和冰茶的戰鬥,陸小白步步緊逼,多次揮拳擊打綠發小青年的左側麵頰,直到從他嘴裏蹦出兩顆蛀牙,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僅剩的紅發和紫發小青年,站在陸小白的不遠處,膽戰心驚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陸小白聳了聳肩,笑道:“陸小白,彭傅大學大二學生。”
說完之後,陸小白再度開啟明睛,大跨步來到紅發小青年的麵前。
紅發小青年轉身想跑,卻被陸小白一把拽住後衣領,猛拉回來。
紅發小青年被拽回來的時候,正好正臉對著陸小白,而剛剛被打了一拳的左臉,完完整整的暴露在陸小白的麵前。
陸小白翻轉左臂手肘,撞在紅發小青年之前被拳頭打到的部位,而後揮動右拳,打在左臉的對立位置,最後回憶著被打過一次,用過一次的上勾拳,用指骨狠狠打在了紅發小青年的下顎處。
被連著打到三次,被陸小白扶住,還沒有倒在地上的紅發小青年眼神渙散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幹什麽。
陸小白後退兩步,然後助跑加速,跳起來又是一拳打在紅發小青年的左臉。
這一拳之後,紅發小青年摔倒在小公園的地上,嘴裏有血沫往外緩緩地滲出。
“幾個星期之內,應該是沒辦法隨便對人吐口水了。”陸小白甩了甩接連幾次用力過猛,感覺差點脫臼的右臂,呼吸微微加重,但依然麵帶微笑。
扭頭望向唯一站著的紫發小青年,陸小白緩步走了過去。
紫發小青年雙腿打擺,加大音量,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害怕:“你不要過來啊!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陸小白明朗地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報過警了,等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說完之後,沒有再去浪費那十個點數,麵對已經毫無戰意,被恐懼吞噬的紫發小青年,陸小白邁步向前,右擺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結束了這場紛爭。
鄧南已經從躺在地上變成了坐在地上,嘴巴張成了“O”形,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小白。
“你怎麽樣,要不要打120叫救護車?”陸小白走到鄧南麵前,蹲下來看著這個鼻青臉腫,整天挨揍的富二代。
鄧南愣愣的搖頭,然後
又點頭,“你那天和趙構,根本就沒好好打吧?”
陸小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很認真的告訴鄧南:“那天真的被打壞了。”
鄧南不相信,大聲道:“你剛剛一個打六個啊!而且一點傷都沒受!”
陸小白翻了個白眼,站起來說道:“愛信不信,警察馬上就來了,我先走了啊。”
鄧南連忙抱住陸小白的小腿,結果扯到了傷口,疼的“嘶哈嘶哈”的。
“你不能走,萬一警察來之前,他們先爬起來了,我又得挨揍了。”
陸小白無奈道:“那你得給我誤工費,不然警察來了,我也得去局子裏喝茶做筆錄。”
鄧南頭點的好像小雞啄米一樣,嘴皮子飛快道:“沒問題,給多少都行。”
陸小白歎了口氣,把鄧南拖到了小公園的長椅上躺著,自己坐在另外一半,看著那些在地上或哀嚎、或昏迷,或壓根沒什麽事,但不敢爬起來的小青年們。
剛剛那短短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陸小白開啟了十二次明睛,花掉了一百二十點數,折算成現金,就是七百二十塊,
“做一次好人好事,搭進去七百多塊,我還不如打車去市中心,買輛新車呢。”坐在長椅上曬太陽,陸小白內心不停地哀歎。
過了大概五分鍾,一輛警察停在了小公園門口,從上麵下來了一個很明顯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警官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警察。
進到小公園裏,看到躺在地上的紅黃綠紫藍白發小青年,兩個民警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什麽情況,非主流幫派內戰,兩敗俱傷了?
看到警察來到,陸小白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來到警察的麵前。
剛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鄭誌看了看趟在長椅上長籲短歎的鄧南,又看了看朝他倆走過來,看起來很帥的學生,問道:“誰報的警?”
陸小白舉手道:“警官,我報的警。”
“你是剛好路過,還是參與者?”鄭誌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很幹淨,沒有一點灰塵和傷口的陸小白。
陸小白想了想,毫無保留道:“一開始是路過,報了警之後他們要打我,我正當防衛,應該不算是參與者。”
鄭誌例行詢問道:“正當防衛?你身上怎麽沒傷,他們又都被誰打的,有人跑了嗎?”
陸小白認真道:“他們沒打到我,除了躺在長椅上的那個之外,地上的都是被我打的,沒人跑掉。”
聽完陸小白的陳述,鄭誌一愣:“你打的?”
陸小白點頭道:“我打的。”
鄭誌扭頭看向正在檢查地上幾人傷勢的劉國棟,出聲問道:“劉哥?”
劉國棟查驗完小青年們的傷勢後,走到鄭誌旁邊,低聲道:“一個下顎骨脫臼,一個韌帶
撕裂,鼻骨受創,一個左側麵頰受到連續打擊,掉了兩顆大牙,一個左腿膝蓋輕微脫臼,一個太陽穴受到打擊後昏迷,還有一個沒什麽大的問題,而且看力度,是同一個人打的。”
說完之後,劉國棟看向陸小白:“都是你幹的?”
陸小白瞪大眼睛,驚訝道:“按照剛剛的打法,應該是這些傷勢,你好厲害啊警官,幾眼就看出來了。”
劉國棟微微皺眉,問道:“你是退伍軍人?還是從小學自由搏擊?”
陸小白認真想了想,回答道:“算是…學過一點格鬥吧。”
劉國棟扭頭對鄭誌說道:“去攔兩輛出租車,把他們都送局裏去。”
鄭誌點頭後,跑到馬路上,不多會兒就攔下兩輛出租車。
“我帶三個開車回去,鄭誌你帶兩個,你們倆帶剩下那個白毛坐一輛車行不行?”劉國棟說道。
陸小白點頭道:“沒問題。”
陸續把幾個小青年都搬上車,鄭誌對陸小白和鄧南白毛的那輛出租車師傅說道:“師傅,麻煩您,把他們帶到湖東派出所,錢等會兒我付給您。”
說完之後,鄭誌上了另一輛出租車:“師傅,湖東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後,派出所給小青年們和鄧南簡單的做了包紮處理,就把他們帶進屋子裏,挨個做筆錄去了。
鄭誌和陸小白待在一間屋子裏,進行簡單的例行詢問。
“姓名。”
“陸小白。”
“年齡。”
“19。”
“性別。”
“呃…男。”
“職業。”
“大學生。”
“籍貫。”
“彭傅市本地人。”
“有無前科。”
“沒有沒有,我是好學生。”
……
記下這些東西之後,鄭誌就離開了房間,留陸小白一個人在這裏。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陸小白在屋子裏繞圈圈的時候,劉國棟推門進來,指了指凳子說道:“坐。”
陸小白很聽話的坐在凳子上,等待劉國棟的問話。
劉國棟隨意地翻著剛剛給小青年們和鄧南做的筆錄,問道:“你和鄧南什麽關係?”
陸小白正襟危坐,認真答道:“同班同學。”
劉國棟繼續問道:“彭傅大學今天開始期末考,大中午的,你怎麽會路過那個公園?”
陸小白如實回答道:“下午沒有考試,我是本地人,想要回家,正好經過。”
劉國棟停下翻動筆記本的手,抬頭問道:“你家在?”
陸小白回答道:“鐵山路2x2號古槐小區四號樓。”
劉國棟合上筆錄,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問道:“你知道外麵那幾個小青年是誰嗎?”
陸小白搖頭道:“不認識,第一次見。”
一直到現
在,除了家庭地址之外,陸小白說的一切,都和剛剛鄧南所說一般無二,基本可以確認,陸小白就是單純的剛好路過,拔刀相助的五好青年。
但剛剛那六個挨揍的青年打了一通電話之後,局長就通知自己,隻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打架事件,沒事就把人都放了。
等到六個青年攙扶著走出派出所後,鄧南大吼道:“他們打了人,就這麽放了?”
後來在劉國棟的逼問下,鄧南說出了那幾個青年是張天虎手下的小混混,今天來就是為了找自己麻煩。
張天虎這個名字,劉國棟或多或少有些耳聞,是兩江地區一個名氣不小的黑老大手下的一個大頭目。
而那個黑老大,就算警察局明知道他手上都是些不正當的生意,也一直都沒被掃黑除惡的行動打擊過。
劉國棟不斷追問鄧南,為什麽會和張天虎扯上關係,但鄧南支支吾吾的,盡說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最後沒有辦法,劉國棟隻能威脅鄧南,告訴他“你今天隻是張天虎手下的小混混打了一頓,但裏麵坐著的陸小白可是為了你,明明白白的招惹了黑道勢力,很有可能被打擊報複。”
說道陸小白可能會被張天虎的勢力盯上以後,鄧南內心不斷掙紮,最後還是把自己和張天虎之間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劉國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