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時代
在長橋的陸小白幾人，也被森之城城主薑念認出，將他們帶到了場館的頂端，能夠毫無風險的觀看戰鬥。
沒過不久，兩人對決的消息，就被有心之人從東區傳到了無法之地。
雖然兩地相隔萬裏之遠，但現如今科技發呆，特性百花繚亂，兩地雖然沒有多少接觸，但該有的信息，其實都有。
楊過和vita的名頭，在遙遠的無法之地，幾乎算得上是家喻戶曉。
vita被推崇為“時代七子之首”的那一年，無法之地的兩位現役時代七子，橫跨死亡沙丘，前來東區尋戰。
結果兩人輪番上陣，vita卻連劍招都沒有使用，就把兩人擊敗。
心灰意冷的二人回到無法之地後，這件事就被有心之人拿出來大肆宣揚，將vita形容成了時代的頂梁柱，天花板中的天花板般的存在。
至於楊過，十八年前的烈寇城城主府的滅府慘案，至今還被無法之地的諸多高層勢力引以為戒。
楊過這個人，也被無法之地民間渲染成了“比無法之地更無法無天的極惡之人”。
如果這天突然發生了兩場戰鬥。
一場是王座與王座之間的生死鬥，另一場是vita與楊過之間的問道局，或許選擇去觀看後者的人會更多一些。
除了圍觀王座之間的戰鬥有可能會被殃及魚池之外，純粹的劍與劍的戰鬥，也要比王座之間眼花繚亂的互放大招要精彩。
當然，前者所造成的影響，毋庸置疑的會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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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不是阿拉丁做飯的郭大娘嗎？怎麽今兒不用做飯，來這裏看熱鬧了？”
“我當是誰，堂堂尚家家主，放著偌大一個家族不去管理，跑來這裏多管閑事，怎麽，尚家要倒台了不成？”
vita和楊過戰的正酣的時候，東南湖的正上方千米處，兩位年齡相仿的同齡人撞在了一起。
阿拉丁的做飯大娘郭子蔡和東區尚家的家主尚英。
本來郭大娘是不想跟尚英搭話的，滿身陰謀算計的銅臭味，會汙了自己掌勺的手。
結果這個尚英，好死不死湊了上來，腆著臉和自己搭話，還一副挑釁的味道。
向來耿直不怕事的郭大娘，當然受不了這個氣，當場嗆了回去。
尚英竟然也不生氣，樂嗬道：“vita怎麽突然向楊過問劍？”
郭大娘冷哼一聲：“我怎麽知道，你下去自己問問那個臭小子和那個醜老頭不就知道了。”
尚英笑著搖搖頭，不再主動搭話，沉下心仔細品讀下方的戰鬥。
見尚英不生氣，郭大娘小聲嘀咕道：“不愧是大家族的家主啊，這都不生氣，還想找個由頭打一架呢。沒趣。”
嘀咕完這句話，郭大娘就禦風下落，
來到曆史體驗館樓頂，諸位城主的身邊。
今天早上郭大娘剛到森之城，就感知到東南方暴起的兩股熟悉的氣場，禦風趕來之後，恰巧就看到了vita和楊過慢悠悠的飛到了湖麵上方，三言兩語之後就打了起來。
具體兩人說了什麽，郭大娘也不知道，事情的緣由更是一點都不清楚。
但郭大娘感受的到兩人極力壓製的氣場和等級，就明白了兩人隻是“論道”，不會當場分生死。
放下心來的郭大娘，也就由著vita去了。
至於匯報給梟王或者是譚老頭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她來。
湖麵上兩人的戰鬥，不出幾分鍾就會傳遍四大區，自有人替自己告訴梟王。
“這臭小子，一個月不見，怎麽蠻橫到這種地步了？該不會我現在已經打不贏他了吧？哎呦喂，這一劍漂亮，砍死那個醜老頭，礙眼。”
站在一堆不明就裏的城主中間，郭大娘肆無忌憚的點評著湖麵上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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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薑念城主接到場館頂樓的烏圖美仁，拽了一下陸小白的衣服，很小聲的問道：“小白哥，這裏這群人，是不是隨意就能拿捏了我們啊？”
陸小白也很小聲的回答道：“不知道，大概可以吧。”
“你就是陸小白？”
站在最前麵胡亂點評過程的郭大娘，突然轉過頭，死死盯著在後方小心翼翼說話的陸小白。
陸小白不知道哪裏惹到了這個看起來很“囂張”的大娘，隻能拘謹的點頭，“對，我是陸小白，您是？”
郭大娘扒開身邊一眾城主，仰起頭看著和vita沒有半點相似的陸小白，饒有興趣的笑道：“你和vita那臭小子是兄弟？不像啊長得，不過你比那臭小子順眼點。”
郭大娘的這句話，讓陸小白心中有了些猜測，試探性的問道：“您是阿拉丁的……”
郭大娘拉著陸小白的衣服領子，扯著他來到最前麵視野開闊的位置，把一眾城主擠在身後：“對，阿拉丁的煮飯婆，vita那臭小子突然和楊過問劍，是為了你吧。”
陸小白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是，我哥說他想讓我們幾個提前見識一下頂尖的戰鬥是什麽樣子，所以才答應了這場比試。”
“你們？這麽說，那邊那幾個小家夥，都是黑…黑…黑甲小隊？”
陸小白連連點頭：“沒錯，vita說了，梟王有意…”
“好了，你自己知道就行，這麽多眼睛和耳朵呢，那邊那幾個小家夥，站過來看。”郭大娘揮手打斷陸小白的話，瞥了一眼在旁邊直冒冷汗的諸位城主，把水木幾人也招到身邊。
剛剛短短的七八句對話，所包含的信息量，對諸位城主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名噪四區的
陸小白，是和時代七子之首的vita是兄弟。
vita和楊過今天的比劍，是為了幫陸小白打開眼界。
阿拉丁的戰爭王座梟王，有意招攬黑甲小隊加入阿拉丁。
任何一個消息放出去，都足以“震撼我媽一整年”。
知曉了太多“內幕”的諸位城主，互相之間眼神交流不斷，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而有意無意的拉開自己和郭大娘的距離。
畢竟阿拉丁的“廚火女王”，不是幾個“小城主”夠膽招惹的。
用心感知了一下黑甲小隊五個人的氣息，郭大娘看向湖麵戰場的臉上，多了些笑容。
身邊的這五個孩子，在不使用特性的情況下，舉手投足的氣場都已經要比一般的資深lv.6要強上一些。
“這次可是讓我們撿到寶了。”郭大娘笑顏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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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a小子，看熱鬧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前輩，我們兩人劍出鞘的那一刻，這個結果就已經是必然的了吧？”
湖麵上空，楊過重劍蕩開古齒分裂的萬千碎片，看著河岸四周觀戰的人群，頗感無奈。
林鴻對於會有人來湊熱鬧這件事倒是不陌生，但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大佬”前來，放眼一看，東南兩區的城主幾乎都已經聚在了場館的樓頂，西北兩區也有不少城主現身，遠遠地觀戰。
除開掌管一城之事的城主們，很多名震天下的公會會長，也都聚在了湖岸邊。
那一片lv.7的城主，拋開站在最前麵的郭大娘，他們或許就是觀戰的人群中，實力和勢力都處於最底層的那群人。
楊過和vita交手的半小時後，除開vita之外的四大區另外三名時代七子，也都先後來到岸邊，懷著“觀摩強者”的心態站在湖邊。
此時此刻，聚集在這片東南湖的人，是足夠掀起一場革命浪潮的巨大力量。
隻是可惜，這群人並不打算“造反”，隻是安靜的感悟和欣賞湖麵上遠超等級概念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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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南區自由王座，“大法師”斯達爾現身湖畔，靜立在南區諸位會長之間，默然不語。
十點三十五，西區永恒王座，“奧丁”菲奧娜?克裏斯汀、北區信仰王座，“龍王”芬裏斯聯袂而至，和尚家家主尚英一同落於湖畔長橋中央。
十點四十，東區戰爭王座，“核爆”梟王，攜阿拉丁十三位成員蒞臨場館頂樓，郭子蔡郭大娘悄然後撤，落後居中梟王半個身位。
至此，除去中城從未現世的榮耀王座之外，時停界四大王座齊聚湖岸。
自由王座，“大法師”斯達爾以咒術傳音，向另外三位王座打過招呼後，對著湖中央戰的正酣的兩人朗聲道
：“楊老，四位王座齊聚此地，你和vita也不必再束手束腳，擔心波及兩岸生靈，盡管放手去戰，我會施咒護住這座湖。”
北區王座，“龍王”芬裏斯大笑道：“就是就是，難得有這般場景，不戰個痛快怎麽行，一切有我們，你們兩個盡管放手打一架。”
林鴻停劍，望向場館頂樓的梟王，梟王哂然一笑，盡顯上位者風範：“不必拘束，不趁著這次機會分出劍術的高下，楊老前輩也不會盡興的。”
林鴻視線重新回到楊過身上，笑道：“前輩，看樣子，真的沒辦法收手了。”
楊過豪情萬丈道：“這樣不好嗎？雖然把等級壓製到了lv.7，但其實你我都清楚，各自都還留有餘力，你應該也不想以這種水平，結束這一次的問劍吧？”
林鴻啞然一笑，分裂的古齒碎片重新凝聚回歸劍身，本就已經令諸多大佬駭然的氣勢，驟然暴漲，“也好，就讓世間所有的猜測，就到今天塵埃落定吧。”
關於vita和世間頂尖劍術強者之間，究竟是依然有差距，還是已經和數十年前的怪物們並駕齊驅，亦或者是早已經超越了數代之前的怪物們，這一切，都將在今天得出答案。
麵對林鴻不加收斂的狂躁劍意，楊過臉上笑容放肆，身上的劍意也隨之暴漲，遠在千米之外岸上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淩亂且窒息的劍意。
兩人截然相反，卻又同樣恐怖劍意，在互相的砥礪下，不斷攀升，直到升至各自意氣的頂峰。
麵對兩人徹底解放的劍意，“大法師”斯達爾苦笑一聲，隨後星級法杖“凜冬”出現在其掌心，“希望光幕不會被打爛，不然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斯達爾橫起長達兩米的冰藍色法杖，口中清晰而快速的吐出晦澀難懂的咒文。
隨著咒文的誦念，虛無的光幕將vita和楊過對戰的半邊湖水籠罩，確保兩人的全力之下，不會傷及湖岸兩邊的人群。
雖然隻是兩個“lv.7”之間的意氣之爭，但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有無數個lv.7不明就裏的躺進病房，甚至是棺材。
似乎看出了斯達爾的擔憂，西區王座“奧丁”菲奧娜?克裏斯汀，召出伴生器“岡格尼爾”，輕輕拋至vita和楊過交戰中點的上空。
“上個雙重保險，我也不想我們西區這一代的時代之子，被你們東南兩區的家夥傷到。”
雖然是金發碧眼的模樣，但菲奧娜?克裏斯汀一開口就是非常標準的普通話，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用了“翻譯器”。
梟王站在樓頂，笑言道：“菲奧娜，你確定這一代的時代之子們，看到同為時代之子的vita戰鬥時候的模樣，還會有爭勝之心嗎？”
菲奧娜?克裏斯汀冷哼一聲，坦言道：“如果連這點打擊都經受不起，那也配不上‘時代之子’的名號。”
年近半百，卻依然身材惹火，嫵媚妖豔，被數百萬年輕男性視作夢中情人的西區王座，和梟王一樣，是現任四大王座中，唯二來自地球的王座。
同為地球人，恰好年齡差距也不大，菲奧娜?克裏斯汀很喜歡把梟王拿來和自己比較。
恰好，兩人在二十年前，也算是同一批的時代之子。
不過或許就是因為兩人處於同一個時代，所以當時的“時代七子”，始終沒能決出到底誰才是“時代七子之首”。
梟王和菲奧娜的宿怨，也從那時候開始，就成為了東、西兩區中，最為民眾所樂道的事情。
但偏偏好巧不巧的，兩人都沒有半路夭折，也沒有“江郎才盡”，脫離“時代七子”的名號之後，兩人一東一西，一路高歌猛進，先後成為了東區和西區的王座。
之後兩人的“戰爭”，就從自身，轉移到了麾下的人才、經濟、人口等等等等。
vita的橫空出世，著實讓菲奧娜?克裏斯汀生氣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起過“找個人把vita暗殺了”的心思。
當然，這種齷齪事，堂堂西區王座也做不出來，隻是委屈的時候自己在角落裏想一想罷了。
北區王座，“龍王”芬裏斯雙臂環胸，神色萎靡的坦然道：“如果我和這個叫vita的小子同時代，看了今天這樣的一場比試之後，大概會直接投湖自盡吧。”
芬裏斯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誇張，可是在場的很多公會巨佬們，都在心中暗暗附和。
不誇張的講，在場的所有看客中，在和vita同樣年紀或者是同樣等級的時候，有九成九的人，連給vita提鞋都不配。
在剛剛“大法師”斯達爾的光幕成型前，湖麵上四散開來的劍氣，已經讓很多四區聞名的公會會長們心生懼意。
還有小部分lv.9的強者，也都在心裏默默和vita做了個比較。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如果vita不壓製等級，實力全開的話，就算用著等級壓製，也一樣會輸得很慘。
世界樹果實的護佑成型之時，一道讓在場四位王座都提起心弦的恐怖氣場，出現在遙遠的天邊。
極遠處的極遠處，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在場的近萬人，除了四位王座和光幕中的楊過之外，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那道劍光就已經落到了長橋中央，距離西、北兩位王座僅僅十米遠的地方。
那人出現在長橋中央後，足足過了三秒鍾，如轟雷一般的響聲，才從天邊緩緩而至，震醒湖邊觀戰的人們。
“哦？已經不問世事，閑雲野鶴的劍魂
前輩，今天怎麽有興致如此大張旗鼓的趕來這邊？”距離令落西不過幾步之遙的芬裏斯，隻一眼就認出了麵前的不速之客。
“路過的劍魂”，令落西。
令落西雙手負後，頭上的鬥笠，遮住了灰白色的須發。
如果不是北區王座說出口，任誰也不會相信，那位傳說中的劍魂令落西，居然是這樣一個彎腰駝背，窮酸至極的老朽模樣。
令落西輕咳一聲，向前兩步，手掌輕輕搭在長橋的欄杆上，“進城賣菜的時候，偶然聽到了“新舊時代兩位劍神在東南湖決戰”的消息，想著菜反正也賣不出去，就來這裏看看。”
令落西目光投向菲奧娜?克裏斯汀，有氣無力道：“你們西區的人也太摳門了，傳送陣荒廢在那裏，都不給老頭子借用一下，我這副老骨頭飛來這裏可不容易。”
菲奧娜?克裏斯汀嫵媚笑道：“前輩這話說笑了，前輩剛剛出現時候的氣場，我還以為是無法之地舉地進攻這座小小的森之城了呢。”
令落西輕咳兩聲，不去理會菲奧娜的恭維，將目光投向了光幕內的楊過。
這是占據劍道之路半壁江山八十年的兩人，第一次見麵。
楊過身上劍意不減，隻是看了一眼橋上的令落西，就重新將視線投回對麵的vita身上。
自始至終，楊過的心境，也隻有令落西出現在天邊時出現了一刹那的起伏。
尋找了八十年的對手，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楊過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出於對手中之劍的尊重，楊過生生壓下了內心爆裂的勝負欲，將身心都投入眼前的戰鬥中。
看到楊過無視自己的模樣，令落西發自內心的笑出聲來：“和你這樣的劍客打一場，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