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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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去了,卻也加快了她的國家的滅亡。
手中的茶水翻出,沿著她的手背低落在桌子上,她猛然反應過來,再看,那一群人的背影已經不見,而身後跟著的嫁妝,確實看不到尾。
南宮國的公主,永和公主,旋雙皇後,南宮改為旋雙,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那個男人對她的榮寵,而曾經,她也為那個男人而癡迷過,而那個女子,她也是真心當作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畢竟,她是西嶽的公主,是很難交到真心的朋友的。
現在想來,也是可笑。
回去之時,她又拐去了酒館買了幾壇子酒,這次,是學乖了回了自己的府邸,在院子裏喝著。
粉離見她麵色低沉的模樣,沒有敢勸,隨後去找來了司馬雋。
司馬雋到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兩壇子酒了,一張臉也是紅撲撲的。
“你這是在做什麽?買醉嗎?你以為醉了就能改變現在的一切,又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司馬雋恨恨的開口,很是惱怒。
他伸手去拿酒,但卻被司馬靜靈敏的避開,她繼續抱著酒壇子喝著,對司馬雋視而不見。
司馬雋見她目光昏沉的模樣,忽然明白了她的感受,當即也不勸了,而是坐著,也拿起酒壇子喝了起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意識很快就開始迷糊,他伸手拉住司馬靜的肩膀說道:“靜靜,為兄知道你和父皇的感情很好,但過去了都過去了,父皇希望你活得快樂,就好。”
說完,卻又是俯首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我知道,你還沒醉,想給父皇母後報仇?那就聽我的。”
司馬靜朦朧的眼睛一閃,她知道周圍可能有人在監視,也就沒有說話。
這一次醉酒之後,她便沒有想過再去買醉,畢竟,酒這東西,還是誤人的。
宮中來了旨意,說是讓她進宮,去陪皇後娘娘說說話,來的人,是北夜淩的人,冷旋她,現在懷孕了。
司馬雋得到消息,避開了耳目,對她說道:“這次你進宮去,得維持好和皇後的關係,這對於我們之後行事,會更加方便。”
“嗯。”司馬靜應到,垂下眼簾,眸低深沉一片。
到宮門的時候,司馬靜與楊可芸遇上了,兩人當即結伴一起進宮。
“郡主,你似乎很少出來遊玩?來雲都這麽久,我都隻是遠遠見過你幾次呢。”楊可芸是江湖女子,說話也不太拘禮。
“沒什麽事,也沒有熟悉的人,也不如待在院子裏舞鞭呢。”她答的自然,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傲,似乎和以前一般沒什麽變化。
楊可芸聞言一笑:“郡主還是對你的鞭子那麽熱衷,不過郡主要是不嫌棄的話,來我府中玩,我還記得朝陽當初看到你舞鞭的時候樂得嗬嗬直笑呢。”
“你要是不嫌棄我,我自然樂意去,畢竟,我也是好久沒有見到朝陽了,不知還是不是像以前那樣胖?”司馬靜應的利落。
“是比以前更胖了,你是不知,他現在是被父親捧在手心裏的寶,剛會走路,現在可調皮了。”
兩人一路說著話,楊可芸是個爽直沒心眼的人,自然看不出司馬靜的口不對心的喜悅,司馬靜心中自嘲,什麽時候她演起戲來,都能麵不改色了呢?
兩人再殿內等了一會,才看著兩人攜手而來,看著那對人,司馬靜忍不住握了握拳,又鬆開手。
和冷旋說話的時候,司馬靜依舊保持著曾經的語氣和態度,但放在袖下的手,卻忍不住輕微的顫抖。
當冷旋問起她是否還好的時候,她幾度隱忍,才將心裏的怒壓了下去,淡淡回了句:“自是不好的,這裏沒有西嶽來的自在,可成王敗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國都已經改名了,你的夫君也沒有為難西嶽國的百姓,滿足了我父皇所願,我也就沒什麽糾結的,現在我啊,就在北夜安安心心的養著到老吧。”
“安心養老?你倒是心寬?”冷旋開口取笑。
是啊,她這亡國公主,要苟且活著,不就得心安嗎?她臉上,卻是沒臉沒皮的一笑。
隻是她再怎麽也沒有想到,冷旋會讓她去學著做生意,這使得她的心中受到了侮辱和打擊,畢竟,她骨子裏流著公主的血,又怎能去做一個為錢賣命的商人。
“你別小看商人,商人的手中,掌握著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有了他們,一個國家的日常運營才能轉動,這是我做的手劄,上麵都是我的一些心得,若是有興趣了,就告訴我,去學習了就可以上任,也可以打發你的時間,不是嗎?”
“你在做生意?”心得?司馬靜錯愕了,不敢相信一個皇後還做商人。
“有何不可?畢竟,誰規定的女人就必須要依附男人的?自己做些感興趣的事情,才能體會到活著的美好不是嗎?”
腦子裏回旋著她說的話,司馬靜看著手裏的手劄,力道加緊。
“東陽郡主。”前麵,傳來北夜陌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將手裏的手劄收好,直接朝著另一邊走去。
“唉,你等等。”北夜陌在這裏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看到她了竟然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當即趕緊對楊可芸說道:“錢少夫人,本王想與東陽郡主說幾句話。”
“好,那臣婦就不打擾了,告辭。”楊可芸一聽頓時知趣了,朝著停在宮門口的自家馬車而去。
北夜陌追了上去,還差幾米的距離,前麵就甩來紅鞭,他一躲,落在了腳邊,濺起一陣灰塵。
“別跟著我。”司馬靜警告一瞪,收回鞭子,就朝前麵走去。
對於這人,她看都不想看到。
感受到她眼底的嫌棄和反感,北夜陌隻覺得大受打擊,自從上次的談話不歡而散後,他就一直沒有見過她,所以剛剛在殿中見到的時候,他的心頓時就飛快的跳動了幾下,就算從殿內離開,他腦海裏依舊盤旋著她的身影。
這才會在這裏等她,而她對他那麽凶,北夜陌本該生氣的,但不知為何,最終隻是有一股鬱氣堵在胸口,讓他發作不得。
沉默了一下他還是跟了上去,卻不想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正在疑惑至極,就看到旁邊的巷口閃過一個粗壯高大的人,肩膀上抗了一個麻袋,他仔細一看,發現動了兩下。
這不會是她吧?
北夜陌來不及細想,就趕緊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站住。”他飛身落在那高大漢子前麵,堵住了他的路。
那漢子見他孤身一人又穿著精貴的模樣,並不放在眼中,凶惡開口:“小子,別多管閑事,讓開。”
“將你手中的人放下。”北夜陌直接開口吩咐。
“原來是想英雄救美?不過老子勸你趕緊滾蛋,這女人敢壞老子的事,老子就不會讓她好過。”漢子眼神不善的掃過麻袋,啜了一口口水,又看向北夜陌:“滾不滾?”
“嗚嗚。”麻袋裏麵響起聲音,隨後開始掙紮起來。
北夜陌被如此瞧不起,自然心情不是很好,他飛身上前,動作極快的對著漢子一番動作,最後扇子在他胸前敲了敲,就把漢子打飛了出去,而他一手已經撈住麻袋。
之前在司馬靜手中吃虧,是覺得好男不與女鬥而已,對待這漢子,他可不會客氣。
他將麻袋繩子解開,果不其然,真是司馬靜,而她的嘴,則被一塊破抹布給堵住,整個模樣看著很是狼狽,臉上卻是凶怒極了。
“嗬,這不是所向披靡的東陽郡主嗎?怎麽才一會不見就成了這番模樣?”見她並無大礙後,北夜陌鬆了口氣,又開口故意嘲諷。
“嗚嗚。”她眨了眨眼,朝著他示意將她解開。
北夜陌故意裝不懂,疑惑的看著她:“你眼睛怎麽了?進沙了?來我給你吹吹。”
說著他當真湊近了司馬靜,捧著她的臉,微微嘟起了嘴巴,要給她吹眼睛。
這距離一拉近,使得他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每一個反應,最後落在她那睜的大大的眼睛時,他不由頓住了,不知為何,明明她眼睛裏麵是滿滿的怒氣,但卻看得北夜陌的心中莫名的一跳,有些緊促。
“嗚嗚。”司馬靜猛地用肩胛一頂,落在了他的下巴上,使得他的牙關猛地一合,發出嘎嘣一聲響。
“呀,你這女人。”北夜陌羞惱的瞪她,感覺到下巴上的疼痛,他的手頓時報複般的在她臉上捏了捏。
這一下,使得司馬靜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他咳嗽一聲,嘟囔著:“真是不識好人心。”手上,卻是將她身上的麻繩給解開了。
司馬靜將抹布扯了出來,隻是冷冷的看了北夜陌一眼,隨即朝著那漢子走了過去。
這個漢子她有些印象,她一次出門,正好看到他在拉一個瘦弱的女子,那女人哭喊著求救,這漢子說她是他的夫人凶狠警告人不要多管閑事,旁人忌憚著他當即沒有人管,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