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囂張跋扈
對上蕭彥塵的麵容,高聳的鼻梁,齊頭發束得一絲不苟。齊晗第一反應是未曾見過,可她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若是未曾見過,那她怎麽會覺得他那雙眼睛無比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見過。
瞥見齊晗盯著自己看,蕭彥塵笑了笑。
聲音雖小,卻被身側的蕭亦辰聽見了。
“聽你說話,你在笑什麽?”說著,他順著蕭彥塵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見了齊晗。
蕭亦辰覺得這姑娘有些奇怪,看著有幾分熟悉,猛然間想起前幾次在路上遇見過她。
他看了一眼蕭彥塵的臉色,瞧蕭彥塵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以為蕭彥塵對那姑娘有幾分意思。
蕭亦辰湊過去提醒道:“皇兄莫要忘了此次自己的責任,如此堂而皇之盯著一個姑娘看,未免有些不妥。”
聞言,蕭彥塵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同蕭亦辰說著話。
“我隻是覺得那姑娘有些熟悉,以為是故人!”
蕭亦辰答道:“皇兄此番流落在外三人,在外認識了不少人實乃正常。皇兄此次歸來,父皇早已定你定下了婚事,皇兄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蕭彥塵皺了皺眉頭,調笑著問道:“你說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侯府滅門已有三年,你那未婚妻早已香消玉殞。這麽多年,你就未想過自己的婚事,難不成當真要守著那已故的人?”
提及這段往事,蕭亦辰笑了笑道:“我與侯府姑娘定下婚約是真,雖然侯府已蕩然無存,但侯府的案件還未查清楚。”
“身為她的夫婿,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看蕭亦晨如此癡情,蕭彥塵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蕭亦辰的未婚妻驍勇善戰,可惜自己去了戰場多次,始終未曾見到那位傳說中天人之姿的姑娘。
當初侯府滅門一案,他也聽說了。等他趕到的時候,侯府無一人存活。
直到現在侯府的案子還未調查清楚,那姑娘怕是也化作塵土隨風散去了吧!他這傻弟弟沒想到一直都好記著,興許,蕭亦辰也是喜歡那姑娘的吧!
兄弟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皇宮中走去。
眼瞧著幾位皇子沒了蹤影,街上的人瞧著沒什麽熱鬧可看了,當下便四散開來。
齊晗總算是有個能落腳的地方,同白老頭告別後便離開了。
這幾日齊晗在家中準備著火鍋的事情,待約定的時間到了後,她帶著齊韻和齊楠一起往酒樓中走去。
從今後她要在那酒樓中守著,自然要讓他們兩個認得路。
姐弟三人說著笑著往外走著,齊韻今天心情極好,童曜前去參加考試,沒多久這結果便會下來。
來到酒樓,齊晗將東西放下。時辰還早,姐弟三人索性坐在酒樓裏說著話。沒過多久,一行人出現在齊晗的視線中。
他們正朝著酒樓中走來,齊晗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但不湊巧的是,那群人已經看見了她。
齊晗沒吭聲地起身要往後廚中走,卻被一道聲音給喊住了。
“站住!”
話音剛落,一把刀便架在了齊晗的脖子上。
見狀,齊韻、齊楠大驚,圍住齊晗死死地瞪著來人。
齊晗皺了皺眉頭,暗道自己運氣不大好,今兒居然能遇見他們。
方才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伯爵府中的獨女秦清,站在她身側的是大皇子妃薑寧。
往昔自己還是侯府之人時便與這秦清不對付,隻因自己的未婚夫是七殿下,而秦清中意之人也是七殿下。每每自己參加宴會時,總能遇到秦清的冷嘲熱諷。
齊晗想了想,如今自己不過是無錢無勢的普通人罷了,更何況,自己這副身體的麵容跟以前可不一樣,她們自然不會認出來。
這樣想著,她便有了底氣,伸手拂開士兵的刀淡然道:“有事?”
秦清擰眉,還沒見過如此蠻橫的無知農女。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又是什麽身份,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真是愚蠢!
秦清哼了哼道:“見到本小姐緣何不行禮?可曾知道我的身份?”
齊晗不喜秦清這副傲嬌的態度,雲淡風輕地答道:“我不過是一介農女,緣何要知道諸位的身份?更何況,我們又沒犯法,何須動刀動槍?”
“你……”秦清不高興了,這女人說話的態度跟那個賤人一模一樣。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無論自己說什麽都能遊刃有餘的應對,這讓她很是不爽。
原以為那賤人三年前死了後,自己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人,沒想到今兒倒是讓她趕巧看見了一個。
秦清喝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既然見了我就得給本小姐行禮!”
齊晗不知道這秦清是哪裏來的臉麵說這種話,縱然她家立了功,可她又不是郡主,說話如此囂張跋扈。
齊晗不願意在這裏同他們胡攪蠻纏,淡定行禮道:“見過幾位小姐,民女還有其他的事情,若是幾位無事的話,先行告退。”
齊晗這冷清的態度讓秦清很不高興,以前那個賤人自己動不得,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百姓而已,難道自己還動不得?
“來人呐,將她給我抓起來!”
一旁的侍衛慌忙要擒拿齊晗,齊晗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這位小姐,我並無衝撞你的地方,何須如此咄咄逼人?”
秦清卻不管不顧地叫嚷起來,“混賬,你是什麽身份,竟敢質疑我!”她上前走了幾步,抬起手便要打在齊晗身上。
齊晗本想抬手攔住,卻沒想到有人竟比她快一步攔住秦清。
齊晗抬頭看了一眼,是他!
秦清看見來人,原本那囂張跋扈的模樣收斂了起來,笑意盎然地看著蕭亦辰道:“殿下怎麽會來這裏?”
蕭亦辰回頭看了一眼齊晗,這丫頭熟悉的眉眼和周身的氣質,當真與他心心念念之人一樣。
齊晗發覺蕭亦辰在盯著自己,後退幾步別過頭去沒說話,似乎是不想跟他有什麽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