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拆遷
林詩詩被逗笑了,“不用了,我早就想好了,找個機會我就從這個窗戶爬出去,地點我都摸熟了,隻要爬出去,就能離開。”
劉玉瑾眼前一亮,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向下一望。
此時天色已黑,下麵貌似是個偏僻的角落,從這裏下去,一般人還察覺不出來。
摸了摸下巴,他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事不宜遲,我們幹脆現在就爬出去吧,我還能幫你一把。”
林詩詩知道他玩心又起來了,想了一下,也不無不可,反正在這裏也呆了兩三天,現在走正好,“行吧,那我們準備準備,等一會兒就從窗戶爬出去。”
劉玉瑾勾起一個笑容,“好,現在就來。”
說著便走到房間中央,把裝飾用的帳子都扯了下來,開始撕成一條一條的,等一會兒做成繩子。
林詩詩也有樣學樣,把周圍掛的帳子全扯了下來,跟著他撕起來。
兩個人撕的起勁,房間裏的帳子都被扔在了地上,布條也很快鋪滿了一地。
林詩詩又把布條都纏起來,做成結實的繩子。
就在他們做繩子的時候,卻隱約聽到門外大廳裏傳來了很大的動靜。
仿佛是桌椅砸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姑娘們的尖叫聲,和客人們的叫好聲。
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又有人在表演嗎?
林詩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門邊聽了一下,卻聽到打鬥聲,貌似不是表演,而是在打架。
難道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劉玉瑾也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詩詩妹妹,走,咱們也出去看一看,說不定趁亂還可以混岀去。”
林詩詩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當然更好,畢竟爬窗子也是件麻煩事。
想了想,她還是把麵紗帶起來,遮住自己的樣子,出現在花樓這件事還是不要宣揚出去了。
準備好後,兩個人便走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
走廊上已經站了不少人,眾人都從房間裏出來,瞧著大廳,看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詩詩跟著向下一看,大廳裏一片狼藉,桌椅扔的到處都是,繪著美人圖的瓶子也碎了一地。
姑娘們都擠成一團,瑟瑟發抖,客人們都站在周圍,指指點點,不時還拍手叫好。
原來真的是有人來砸場子了,而且還是她非常熟悉的人,學堂的那幾個孩子,顧雲嘯,小胖子和劉老大。
林詩詩吃了一驚,他們怎麽來了。
其實她是想著以各種辦法把消息傳出去,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她想的是他們得到消息會告訴林爺爺和劉玉明,再找人過來帶她離開。
卻沒想到他們自己跑過來了。
劉玉瑾過來她沒有想到,這孩子們過來她更沒有想到。
畢竟這個地方怎麽著對小朋友都不太合適嘛。
大廳裏一群人還在打鬥著,地上躺著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樓裏養的打手。
三個孩子麵對著周圍的打手並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感到很好玩的樣子。
小胖子拿著椅子呼來呼去,看來這些時間練出了些力量,一時間居然沒有人能靠近。
劉老大會些簡單的功夫,自保沒有問題。
顧雲嘯幾下撂倒一個,估計地上躺的都是他打倒的。
因為打手們手上都有棍子,孩子們不敢赤手空拳,一邊打,一邊拿起周圍的東西向對方砸去,地上不止躺了幾個人,還躺了一地的東西。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拆遷隊入場了,把所有能拆的東西都拆了,連樓梯上的扶手,牆上的燈台都被他們給拆了下來,當作武器。
姑娘們嚇的尖叫,都退到了角落裏,一些客人怕傷了自己,連錢都沒付就跑了,剩下看熱鬧的人站在旁邊拍手叫好。
拆遷場麵一度十分火爆。
此時月娘才跟著一位報信的姑娘跑了過來,估計剛才去了後院,沒有注意到這裏。
看到被毀的差不多的大廳,月娘氣得要心肌梗塞了,大叫一聲,“都給我住手!”
剩下的幾個打手們立刻停了下來,三個孩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月娘叫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敢跑到這裏來撒野。”
小胖子嘴巴一嘟,“不就是花樓嗎,有什麽稀奇的,而且我們可不是來撒野的,我們是來找人的。”
月娘皺起眉頭,“你們要找誰,跑到這裏來找,還把我的東西都砸壞了,我看你們是故意來搗亂的吧,不說清楚,我把你們全部都扣下來,賠了我的錢才能走。”
小胖子毫不退讓,“我們是來找春曉的,她在哪裏,把她交出來。”
說著把一張請帖放在月娘的麵前。
原來自從發現林詩詩失蹤之後,林爺爺急壞了。
連忙把他們還有劉玉明一家都叫了過來,懇請大家幫忙找人。
劉老爺和劉玉明大為吃驚,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人消失了,趕緊把周圍的人都派出去找人。
而他們三個也不可能坐得住,在城裏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線索。
今天晚上他們又找了一天,沒有收獲,隻好先回到客棧休息。
結果聽到有人在院子裏吹奏一支十分熟悉的笛曲,便連忙跑了過去。
仔細一聽,與林詩詩曾經吹過的一模一樣,詢問起吹奏的男子,男子卻告訴他們,是在醉香樓裏聽到一位姑娘吹的,因為太過記憶深刻,便拿出笛子也試著吹了起來。
他們知道這支曲子隻有林詩詩吹過,猜測那位姑娘就是她,而經過男子的描述,還有他展示給他們的請帖,三個人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二話不說就直接趕了過來,找這位叫春曉的姑娘。
可是一進醉香樓,便與打手起了衝突,打手們看著他們是幾個小屁孩,認為肯定是來搗蛋的,就想趕出去,但卻沒想到他們這麽能打,反而把自己的人給打的倒在了地上。
月娘這一刻簡直後悔極了,以為是個搖錢樹,沒想到還是個惹禍精,早知道就收了那劉玉瑾的三萬兩,讓她走了得了,不至於把自己精心裝扮的大廳毀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