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你給的牢籠 終究逃不掉
江來趕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包廂裏一個人都沒有,南煙的手機關機了。
他開著車,找了整整一夜。
他幾乎崩潰,開著車差點衝進了江裏。
……
霍北冥把南煙帶回了帝王17樓,叫來了他的私人醫生。
青姐看到南煙傷成那樣嚇了一跳,幫著霍北冥忙前忙後。
醫生處理完傷口,又給南煙打了相當大劑量的鎮靜劑,讓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臨走前刻意交代,傷口不能碰水。
霍北冥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睡著的南煙,輕撫著她紅腫的臉,眼神裏的深情讓青姐為之心疼。
她不敢吭聲,不敢多問,更不敢打破此刻的平靜。
“你幫她洗洗,換一身幹淨衣服,我帶她回家。”
青姐不知道霍北冥所說的家是哪裏,隻能照辦。
霍北冥抱著南煙離開的時候,帝王很多人都看見了。
秦露莎也看見了,化著煙熏妝的眼睛像是一條吐著蛇信子毒蛇。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那麽好?
為什麽那麽多男人甘願為了她不顧一切。
蘇宇諾是這樣,就連霍北冥也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她悄悄的偷拍了一張照片,把這張照片發給了蘇宇諾。
蘇宇諾也在帝王的VIP包間裏。
叫了滿屋子的美女作陪,每個女人都鉚足了勁兒哄他開心。
他也的確很開心,和女人們在一起花天酒地,享受人生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可是,偏偏他的心是空的。
收到秦露莎信息的時候,蘇宇諾一對劍眉狠狠的擰了擰,空著的心再次被什麽東西打穿。
痛,來的沒有理由。
爾後,叫來經理把秦露莎叫了過去。
秦露莎驚喜不已,穿了一件極為性感的衣服過去。
想著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蘇宇諾拿下,可是一進門她就傻了。
包間裏在沒了蘇宇諾的影子,隻有幾個黑的像巧克力的非洲男人。
她想跑,可是被幾個男人攔住了去路。
“聽說你喜歡玩刺激的,我們陪你玩呀。”
“不要,你們搞錯了,不是我?”
秦露莎極力的想逃,可是根本逃不掉。
自從上次她扯掉南煙頭發讓她出醜後,青姐就在沒讓她登台了。
可即使做公關,也隻有做冷板凳的份兒。
如今,想要攀上蘇少,卻被蘇少送人。
秦露莎恨死南煙了,都是因為她,她才會這麽慘。
包間裏不停的傳出秦露莎的慘叫。
“不要,我不要。”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而蘇宇諾就在外麵倚著牆,漫不經心的吞雲吐霧,和身邊的女人熱吻糾纏。
後來,秦露莎是爬著出來的。
一頭秀發變成了錚亮的光頭,雙腿間鮮血淋淋。
她伸手求救:“救我。”
嚇得蘇宇諾身邊的女人尖叫著彈開。
“蘇少爺,這個女人是誰呀?”
蘇宇諾冷眼睨了秦露莎一眼,吐了一口眼圈冷漠的答道:“不認識。”
……
南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躺在溫暖柔軟的大床上。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美好的像夢境一樣。
“霍大少奶奶,你醒了?”
南煙被突如其來的喊聲驚著,慌張的坐起來看著床頭站著的傭人。
“我們幫你更衣,洗漱。”
好幾個人過來,要幫她換衣服。
南煙害怕的拒絕了:“別過來。”
幾個傭人不敢輕舉妄動,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這是哪兒?”
“這是靖西少爺的別墅,您住的是大少爺五年前專門為你設計的婚房。”
五年前的婚房!
南煙的心口再次撕裂。
霍北冥,到底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掀開被子,下床,不小心碰到受傷的手。
刺痛傳來,南煙緊緊的擰了擰眉心。
“大少奶奶,您受傷了別亂動?”
傭人芳姨是一直跟在霍靖西身邊伺候的老傭人,對南煙也不錯,著急的迎了上去準備扶她。
被南煙大聲嗬斥了回去:“別過來,我不是大少奶奶,不要叫我大少奶奶。”
芳姨無奈,隻能退到一邊。
南煙堅持下床,穿著睡衣,拖鞋,不管不顧朝門口走去。
“少奶奶,您要去哪兒?”
“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的家!”
“不是,這不是我的家。”
南煙倔強堅持,步履蹣跚的下樓。
樓下,霍北冥端正坐在客廳,似乎在就在等她。
見南煙下樓冷聲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的家。”
霍北冥執拗的堅持,目光似箭。
南煙不管,一分鍾都不想和他糾纏,一秒都不想和她呆在同一個屋簷下,推開大門就往外走。
芳姨去追,被霍北冥攔下。
他就隻是淡定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倉皇逃脫的背影語氣冰冷的說。
“你還會回來求我的。”
南煙沒有回頭,好像身後是什麽洪水猛獸,走的決絕,走的驚心動魄。
卻不曾多看霍北冥一眼,如果多看一眼,他就會發現他受傷了。
……
南煙回到咖啡店,江來抱著冬兒站在門口等著。
冬兒看到南煙回來,從江來的懷裏掙脫,朝南煙跑了過去。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媽媽你的手受傷了?疼嗎?”
冬兒的小手摸著媽媽有些淤青紅腫的臉,心疼的問著。
“冬兒乖,媽媽看到冬兒就不疼了。”
南煙的手受了傷,抱不了冬兒,就被她摟在懷裏抱了抱,親了親。
手上的傷,臉上的傷,就那樣暴露在孩子的麵前,她知道不應該,可是她當時隻想離開靖園,離開霍北冥。
看到冬兒,所有的疼都變得沒那麽疼了。
江來走過來,看著她臉上的傷,受傷抱著的紗布,無法想象昨晚她遇到了什麽。
他的心如江海翻騰,巨浪滔天,很想衝過緊緊抱著她。
可是,他不能那麽做。
隻能看著她微微苦笑:
“對不起,我昨天去的時候.……”
“我沒事,江來,謝謝你。”
南煙不想再提昨晚的事,昨天晚上對她來說是噩夢。
她一個字都不想再提,不願在想起。
江來懂,他都懂。
他附身抱起冬兒,朝店裏走去。
早上店裏沒人,兩個小妹還沒來上班。
江來做了早餐,熱乎乎小米粥,還有剛出籠的小籠包。
冬兒吃的很開心,南煙右手受了傷,吃東西隻能用左手。
江來見她不方便,想要幫她。
被南煙拒絕了,江來沒有堅持,轉頭去喂冬兒。
南煙吃的慢,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們倆。
不經意的發現江來的下巴上有傷,她不知道昨天他為了找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霍北冥說的話,在她耳邊不停的回蕩。
她的心裏頓時像壓了一座山似的,堵得她連呼吸的出口都找不到了。
總覺得有事發生。
冬兒吃完早餐,帶著小泰迪到樓上玩兒了。
餐桌上就剩下南煙和江來,滿室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可是南煙卻絲毫感覺不到溫度。
“南煙,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江來突然問道,神情冷靜嚴肅。
他從來沒有這麽嚴肅的跟她說過話,南煙心裏猛的一緊。
“好,反正也找不到合適的骨髓,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
南煙心酸,拿著包子啃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失望和痛苦。
“那我去安排,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江來沒想到南煙會這麽快答應。
昨天,他找不到南煙,就守在霍北冥的公司門口。
早上8點,看到霍北冥出現,二話沒說就衝上去打了霍北冥,像隻瘋狗咬著霍北冥不放。
他當時想著隻有一件事,就是霍北冥死了,南煙就可以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