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深情無情 不過雲煙
車子停了下來,顧念欣慰的笑了,徐徐爬了起來,朝他們走過去。
他就知道南煙不會對他這麽絕情,一定不會。
小南見車子停下吵著要下車,可南煙最終在小南即將打開車門的時候,把車門鎖上了。
又喊了一聲:“走吧,開快點。”
秦奮一腳油門車子很快離開,顧念的身影在後視鏡裏漸漸變小,漸漸的消失。
兩個小孩兒急的哭了,小南著急的問南煙:“媽媽,媽媽,我們為什麽不要顧叔叔了?我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和顧叔叔在一起了?”
“南煙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南煙沒有回答,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把兩個孩子抱進了懷裏,隻字未言。
秦奮從後視鏡裏看著南煙,看著南煙複雜的表情,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兒。
他想,如果南煙知道顧念就是江來,她應該不會對江來這麽無情。
可既然顧念自己都不願意讓南煙知道他的身份,那就讓南煙當江來真的已經死了吧。
南煙該放下了,該有新生活了。
不管是江來,還是霍北冥,她都該放下了。
“秦奮,麻煩你前麵停一下車。”
南煙在時代廣場大廈的時候,突然叫秦奮停車。
秦奮有點措手不及,她以為南煙會帶孩子和他回去陪奶奶吃飯。
“南煙,奶奶不是說讓帶孩子們去吃飯嗎?”
秦奮把車停在了路邊,極力爭取著。
甚至朝小凡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小凡,要不要去幹爸爸家玩兒?”
小凡猶豫看了南煙一眼,又看了看秦奮一眼,小腦瓜子一轉狡黠的笑道:“幹爸爸,你是不是想追求南煙媽媽?”
這話一出,車子裏的氣氛頓時尷尬了。
秦奮想解釋的,但南煙搶先打斷了。
“秦奮,雖然我沒有男朋友,你沒有女朋友,但是讓老人家抱著不可能實現的期待,到最後再讓他們失望,對他們來說很不尊重。麻煩你,帶我向她們解釋清楚。”
南煙語氣篤定,態度堅決,字字句句說的秦奮無可反駁。
小凡朝秦奮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能為力,幫不到你的表情。
秦奮不屑白了他一眼,隻得下車開門。
小凡一下車就看到了必勝客披薩的超大招牌,便嚷嚷著要吃披薩。
小南還在離開顧念的傷心情緒裏沒有走出來,對吃什麽並不感興趣,隻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比起和顧念叔叔在一起,他更想和媽媽在一起。
雖然他知道,南煙並不是真的媽媽。
南煙和秦奮道別後,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吃披薩了。
秦奮站在馬路邊看著她們母子三人離開,準備上車的時候看到了蘇宇諾朝南煙揮手奔了過去,還親昵的把自己的圍巾圍在了南煙的脖子上。
兩個孩子見了蘇宇諾,瞬間心情就好了。
蘇宇諾直接把小凡扛到了肩膀上,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
小南就跟在後麵追,歡聲笑語的像極了一家四口。
秦奮看的有些失神了,低頭打開車門自嘲的笑了笑。
南煙曾幾何時缺過男人的愛慕和真心?
縱然沒有霍北冥,沒有了江來,還有一個蘇宇諾,永遠不離不棄。
可唯獨讓南煙付出真心的卻隻有一個霍北冥,他們或許想做個備胎的資格都沒有。
秦奮回到車裏,給奶奶打了個電話。
說南煙今天晚上沒空,讓奶奶別忙和,別累壞了身子。
奶奶催他早點回去,秦奮嘴上說好,卻並沒有馬上回家。
他約了一個複原幹私家偵探的朋友,要查霍北冥的事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查霍北冥的案子,要從陸天昊查起。
這件事要越快查清楚越好,隻怕霍北冥在裏麵耗不起。
不管南煙最後會和誰在一起,他都希望她能幸福。
秦奮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搶兄弟女人的人,假若是這麽多年他要搶早就搶了,也不用躲到國外去了。
……
蘇宇諾和南煙帶著兩個孩子進必勝客,兩個孩子吃飽了後在遊樂去玩兒。
南煙和蘇宇諾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聊天。
蘇宇諾把給南煙新租的房子的鑰匙遞給了南煙關切問道:“真的打算就這樣和顧念劃清界限了嗎?”
南煙點了點頭,接過鑰匙微微笑了笑。
“我和他本來就萍水相逢,談不上劃清界限。”
“嘖嘖,女人無情起來真可怕。”
蘇宇諾看著南煙,一臉的替顧念默哀。
南煙不屑的笑了笑:“知道姐姐無情了,所以趕緊給姐找個弟媳婦兒,別一天到晚在姐姐身上耗時間。”
“哎,我和他們不一樣。姐,我對你的愛是不求回報的,我對你的愛是無私的,如同滔滔江水.……”
蘇宇諾調皮的說著,南煙不屑的瞪了他一眼。
“停,別吹彩虹屁了。”
蘇宇諾尷尬的撓撓頭,又把話題轉到了顧念身上:“說真的,顧念這小子對你的感情真的讓我和陸明城都自歎不如,你昏迷的那段時間,那小子寸步不離的照顧你,你說就算一見鍾情也不至於這麽無私奉獻吧?我總覺得這小子有秘密。”
昏迷的那段時間,顧念親力親為,細心照顧的事,南煙早就聽青姐說過了。
若非如此,南煙也不會讓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和自己合租。
隻是沒想到,他接近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幫陸天昊利用她。
這些事,南煙沒跟蘇宇諾說,蘇宇諾性格衝動,她擔心他要是知道了直接衝到浩瀚集團去砸人了。
“姐,你有沒有想過江來可能沒死?對了,我知道了。”
蘇宇諾突然一驚一乍的,嚇南煙一跳。
她倒想聽聽蘇宇諾能說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一定是江來捐獻器官了,可能捐的是心髒,而顧念就是受贈者,你難道真的沒發現江來和顧念真的很想嗎?會做飯,煎的牛排一模一樣,還都是律師.……”
“你當這是在拍電影嗎?會做飯,會煎牛排,當律師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是移植了江來的心髒?江來隻有一個心髒。”
南煙不屑的懟蘇宇諾,她的話也不無道理,懟的蘇宇諾啞口無言。
“好吧,算我多想了,不過你離開顧念也好,這樣我就又多了一個機會了。”蘇宇諾故意試探著把手放在南煙的肩膀上,南煙毫不客氣的一記冷眼瞪了過去,嚇得他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好吧,不說顧念了,那說說霍北冥吧?我姑姑現在為了霍北冥的事,到處奔走求人,天天到我們家找我爸。可是,霍家都搞不定的事,我們蘇家能有什麽辦法?要我說,霍北冥就該讓他進去待幾天,待幾天他就知道自己當初把你弄進監獄裏去是有多狠毒,多無情。”蘇宇諾看著兩個孩子,話裏話外帶著怨氣。
南煙微微笑了笑說:“這次可能不是呆上幾天,可能他要待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