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豪門婚寵,前妻太撩人> 第三十二章 你做了我最想做的事

第三十二章 你做了我最想做的事

  聿景烈的酒量是不錯,可是現在已經喝到了平時記錄的一倍,他依然很清醒,陪著他的幾個男人已經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了,他揉了揉眉心看看腕表上的時間,步伐穩重的走出了包廂。


  會館的門口泊車小弟將他的跑車開過來,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小心翼翼的問道:“景少,還是幫您找代駕吧。”


  聿景烈揮了揮手,拉開車門,純白色的跑車甩了一個漂亮的擺尾,消失在暗色的夜幕中。


  此時仁和醫院的婦科手術室裏,溫暖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頭頂上明亮的白熾燈,刺目的亮光將她的眼睛灼痛,卻也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身下傳來挖心般的疼痛,她死死的咬著牙關,不吭一聲,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她會記得,記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


  給她做手術的醫生看到她咬牙不吭聲的樣子,都心有不忍,可是他們除了盡心的做好這個手術,將她的子宮努力的保護好其他的也無能為力了。


  手術床上的白色床單被她身上流出的冷汗浸濕,一直到手術結束,溫暖都沒有吭一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無神,被推到病房裏都是保持著這個樣子沒有一絲變化。


  周阿姨看著這一幕,心裏一陣難受,卻也無能為力,聽了醫生吩咐,給她安排好了一切,交給護士之後就回去給她燉補品了。


  隻有她一個人的病房裏,強撐的偽裝,瞬間崩塌,爸爸就在這家醫院的樓上病房,她好想靠在爸爸的懷裏訴說自己的委屈,痛快的哭一場。


  可是她不敢,不敢讓爸爸知道一個字,叮囑了白浩然,警告這裏的醫生護士,不能在自己的爸爸麵前透露一丁點有關自己被迫流產的事實。


  無聲的淚水從眼眶滑落下來,這時門外的護士傳來輕柔的聲音:“景少,溫小姐剛做完手術,正在休息。”男人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暖伸手將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抹去。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酒氣,她厭惡的擰了擰眉頭,緊接著一道暗影將自己的身體籠罩,男人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她。


  她保持著先前的動作,不去看男人那張讓她厭惡至極的臉,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痛楚。


  聿景烈看著臉色慘白的女人,眼眶紅紅的,是哭過的樣子,此時的他也有些難過,那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他就是再冷血無情,也沒有冷漠到漠視自己的親生骨肉的地步,隻是從來不曾想到溫暖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當年的一切還曆曆在目,他怎能忘記,即使起了跟溫暖好好相處的念頭,在得知她母親身份的那一刹那也被重重的打破。


  聿景烈看著她沒有血色蒼白如紙的側臉,忽然溫暖被他盯得忍不住,轉過了臉來,看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輕笑出聲:“嗬嗬,聿景烈,你知道嗎?你做了我最想做的事。”她這句話說得極用力,將自己的心刺的血流不止,看到男人臉上的劍眉微微擰起,她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可是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之後便是刺骨的疼痛。


  聿景烈動了動唇沒有吭聲,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看著那扇再次被關上的房門,她眼眶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白色的跑車疾馳在馬路上,他俊美不凡的那張臉,陰沉的像是掛了一層寒冰,碰到了查酒駕的交警,都被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冰冷氣勢所震懾,再看到他那張洛城獨一無二的車牌,毫不猶豫的放行。


  回到別墅,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雞湯的香氣,廚房裏周阿姨忙碌著燉補品,聽到動靜,從廚房裏出來恭敬的喊了一聲:“景少。”接著問他:“您現在要吃飯嗎?”


  回請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坐在皮質的沙發上,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


  周阿姨見狀不在多說話,回到廚房把燉好的雞湯倒在了保溫壺裏,想了想又盛出一碗端到了餐桌上。


  沙發上的男人,在繚繞的煙霧下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周阿姨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男人會不要跟自己妻子生的孩子,可是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現在的情緒非常不好,至於原因,她不得而知,也不想清楚,隻覺得孤單一個人在醫院裏的少奶奶可憐至極,沒有媽媽的孩子是可憐的,連唯一的爸爸也在生病,不能陪伴她,而自己的丈夫,在新婚的第一天就做了這樣殘忍的事情,那麽小年紀的女孩子怎麽能承受得住?

  周阿姨歎了口氣,將身上的圍裙解下,提著保溫壺走過來說:“景少,我燉了雞湯,給您放在了餐桌上,剛才做的時蔬蓋澆飯就在微波爐旁,您要吃加熱一下就好。我現在去醫院看望少奶奶。”


  聿景烈點點頭,看了眼她手上的保溫壺,周阿姨趕緊解釋道:“景少,這是給少奶奶補身體的桂圓烏雞湯,女人小產之後的身體太虛弱,小產也是要好好養月子的,不好好補補以後落下病根就沒法治了。”


  聿景烈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對她說:“那就好好給她補補,她要是鬧脾氣不吃東西,灌也要給我灌下去。”


  冷淡的厲聲,讓周阿姨身體一顫,連忙點頭應下,提著手上的東西出了門。


  坐在餐桌前的聿景烈看著那碗雞湯怔怔出神,思緒飄到了那個初春的午後,那段日子結識了一個洛大藝術係的係花,叫什麽芸,名字他現在已經記不得了,就連長相也忘得差不多了,那天正巧趕上他有事路過那裏,就順便送了那個女孩回學校,車子停在校園內,引起學生們羨慕的目光,不少人駐足觀看,車子上的女人得意極了。


  他站在車邊接電話,女孩就炫耀似的站在他身邊跟碰到的同學閑聊,突然傳來一道極諷刺的聲音:“真是不明白你被包養了有什麽好炫耀的?難道現在流行趨勢改成了以做晴婦為榮,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掛斷了電話的聿景烈,轉過視線便看到一身白色運動衫的女孩臉上掛著嘲諷不屑的笑,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女孩是給身邊的好朋友出頭,報了當初身邊的女孩搶了她朋友的男朋友之仇。


  聿景烈覺得這個女孩挺有意思,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畢竟他樣貌出色是事實,再加上那段時間經常上雜誌報紙,他的身價在整個洛城幾乎無人能及。


  當時的他以為這是女人想要欲擒故縱的一種手段,便仔細的打量起了紮著馬尾的小丫頭,五官倒是很漂亮,臉蛋幹淨,膚色白皙,這樣看上去,這具稚嫩的身體跟高中生沒什麽區別,像是沒有發育開的一樣。


  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睛掃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周圍的女聲不時的發出了小聲地議論,大多都是驚歎他的樣貌,她卻不屑的撇撇嘴對身邊的女孩小聲嘀咕著說:“切,老男人一個,哪裏有我家小明哥好。”


  她以為她的聲音小的水都不會聽到,卻不知道他從十歲就精通唇語,而且聽力極好,她的不屑被他一字不落的看在眼裏聽進耳朵裏。


  尤其在看到她提及那個小明哥名字時,眼底閃過的濃濃深情,讓他不禁好奇,會有什麽樣的男人比他出色。


  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竟鬼使神差的對她說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跟了我吧。”


  “什麽?”看到她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我是說,我想包羊你,怎麽樣?”


  當時她的反應恨不得吃了他,可他卻沒有時間陪她玩遊戲,留給她一張名片,他甩下那朵係花駕車離去。


  在他幾乎快忘了這件事的時候,卻第二次再見到她,以及她身邊的薑明晨。


  薑明晨的身份他很清楚,因為那段時間薑氏的產品想要借助聿氏出口東南亞,頻頻與他接觸,當晚再看到緊緊挽著薑明晨的溫暖時,他拋出了橄欖枝,決定跟薑氏合作,薑明晨當時的表情很精彩,前一秒還開心雀躍,在他提出那個要求之後,臉色鐵青的像是死了人一樣。


  當時他說:“薑少應該明白一旦跟聿氏有了合作上的往來,薑少的公司不隻是會得到更所的利益,而是會是整個薑氏上升到一個全新的至高階段,不過想要拿到這份合約,就不知道薑少舍不舍得放棄一些東西了。”


  “哦,不知景少看上了在下的什麽?”


  “你的未婚妻,溫小姐,不知薑少舍不舍……”那個得字還沒說出口,頭上就被澆了一整杯香檳。


  溫暖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大罵他混蛋,薑明晨鐵青著一張臉拉著還有打人的小丫頭快速離開了宴會。


  從來都是被擁簇的男人,自從被蔣豪帶在身邊之後,他沒有被否定過一次,即使是蔣豪也從來沒有給過他當眾的難堪,從骨子透出的那種不可被侵犯的王者氣質,怎能容許一個女人對他當中潑酒,他本就是個陰狠的男人,這個仇當然要找回來。對於他感興趣的人或者事物,他想要擁有就從不手軟。


  婚禮上的鬧劇就這樣發生了,之後的一切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當他將她占有的時候,他曾在她的耳邊嘲諷:“溫暖,你的愛情不過如此。”


  目的達到了就該放手丟掉了,可是他卻舍不得鬆開那個別扭又青澀對他充滿恨意的女人,她提出的結婚,他當時隻是為了躲蔣念薇這個麻煩,並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而她的身份,更是他所不曾料到的。


  如果當時他及時看了那份資料,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心裏有些發堵,卻也沒有難受的要怎樣,他輕笑一聲,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些不痛快也是正常,想通了這點,他端了那碗雞湯慢慢的品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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