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兩路人馬
再走到客廳的時候,大門敞開著人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這個時候展碩跟張晨找上門來,根本就是往槍口上撞,張晨看到陸承浩的冷臉嚇得不敢吭聲,展碩看張晨那慫蛋樣子更是氣憤,低著頭在陸承浩麵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了。
陸承浩聽完,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震驚之後先沒有理會兩個把頭低到胸口的家夥,直接打電話給了席少寒。
席少寒回到家裏的時候蔣念薇還沒有睡,聽到他回來從臥室裏出來,從他口中打探消息。
席少寒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臉上故作鎮定的樣子,眼眸便的灰暗。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陸承浩,挑挑眉頭接了起來。
“耗子什麽事?”
“小嫂子出事了?”試探的一問,席少寒眼裏劃過一絲探究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陸承浩一聽心都跟著抖了一抖,雖說聿景烈那人冷了些,但是自己的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麵前這兩個家夥的,雖然展碩並沒有做什麽直接跑掉了,就是專做自己也不可能輕饒了,隻是這兩個家夥從京城來投奔自己的,又有這麽點情分,不能袖手旁觀。
“少寒你聽我說,這兩個家夥現在在我這裏。”陸承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行席少寒在那邊拔高了音量:“什麽?怎麽會在你那裏,不是扔局子裏麵了嗎?”
“啊?”陸承浩有些懵了:“什麽丟局子裏?這倆貨直接跑我這了兒來了。你先等等。”
他舉著手機看看自己麵前的兩個人,把手機捂住問展碩:“你確定剛才沒有說一句謊話?”
展碩就差發誓了:“六哥,我保證絕對沒有一句假話。我用我一家人的性命發誓。”
陸承浩見他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點了點頭,示意他閉嘴。再次將手放到自己的耳邊對立麵的人說:“少寒你先聽我說,這件事是念薇忽悠了我帶來的張晨,說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打了,這個女人就不是個好貨色,是在夜店那種地方上班的,並且暗示張晨對他有意,這個傻小子就當真了,他們私底下經常見麵,還有你見過的展碩,張晨找了展碩去做這件事,展碩開始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小嫂子,不過他也不是魯莽的人還有點腦子,看清楚了小嫂子的樣子,直接跑了,沒有打人也沒有做什麽,不過就是把那個保姆打暈了。”
席少寒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立著耳朵聽自己打電話的蔣念薇,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浩然當時早到一步給她送東西,要是晚到一步說不定已經發生了不堪的事情,
我跟景還有逸軒趕到的時候,小嫂子已經遍體鱗傷了,精神極不正常,不讓人靠近亂打亂叫,連景靠近都不行。地上被浩然撂倒的兩個家夥並不是我們熟悉的人,大概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的小混混,你確定不是展碩或者那個張晨再派去的人?”
“我敢肯定。”陸承浩的話說的無比鄭重。
席少寒站起身來不再去看蔣念薇將心底的疑惑問出口:“那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主使人怕意外發生不能達到目的又派去了兩個人?”
“說不定,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心思那麽惡毒。”陸承浩喃喃的說道。
“這樣吧,先休息,明天一早我過去找你一起去見景。”席少寒掛斷了電話從陽台返回客廳,見蔣念薇還在客廳裏,並不看自己一雙手攪著自己的頭發陷入深思,眼底的冷光跟焦躁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可卻被目光銳利的席少寒盡收眼底,他微微眯眼走過來對著蔣念薇說道:“溫暖出事了。”
蔣念薇眨了眨眼眸抬起頭來神色平靜的說:“是嗎?那她有沒有怎麽樣?”
席少寒看著她語氣嚴肅了些說道:“具體的不知道,好像傷的不輕,不過那兩個人已經抓住了,景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估計這兩個家夥的下場不會太好過。”他頓了頓瞟了她一眼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這些事都是該景自己操心的,去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蔣念薇的臉色有些發白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情緒失態,她朝席少寒笑笑,像是不經意的問道:“那兩個人的身份知道了嗎?”
席少寒拍拍她的肩膀歎了口氣說:“應該是熟悉的人,景已經派人把那兩個混蛋丟了局子裏,準備明天處理,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有膽子動景的人。”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僵了一下,他拿下自己的手,像是替那不長眼的家夥惋惜一樣的說了那麽一句,便對她揮揮手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蔣念薇隨後也返回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就把自己手機拿出來了,將張晨發給她的所有信息一條條的打開來看,她看過之後身體重重的跌坐在了床上。
顫抖著手給遠在意大利的羅克撥了個電話……
聿家別墅的浴室裏,溫暖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心裏像是被無數蛆蟲爬過一樣的惡心,她拿著毛巾用力的搓擦那胸前的痕跡,那是哪個惡心的男人留下的,當時的畫麵屈辱不堪,越是不願意回憶,越是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揮散不去,她痛哭出聲,用毛巾恨不得把那一個個紅色的印記搓下去,她的力道很大,像是瘋了一樣的搓擦,心裏的疼已經將身體上的疼痛掩蓋,搓過的地方已經紅的充了血,也不覺得疼。
聿景烈聽到裏麵的哭喊聲跟越來越大的水聲,快步的推開浴室的門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畫麵,讓他瞳仁一縮,快速的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了溫暖手中的毛巾怒聲道:“你之前沒有被怎麽樣,現在是想把自己折騰死是嗎?看你這一身的傷,再這樣搓下去,什時候才能好?你就不為你爸爸考慮一下嗎?”
溫暖聽著男人厲聲的責備,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視線,眼前冷著臉惡魔一樣的男人就是害她落的此次不堪的罪魁禍手,他居然還有臉跟自己提爸爸。
“啊……”
她發了瘋一樣的叫起來,哭喊著伸手一把拽住聿景烈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胸膛:“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會這樣,都是你個混蛋害的,你幹嘛要招惹我,我不想遇見你,我不想,我不想啊。”她嗚嗚的哭著,浴缸裏的水因為她的動作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聿景烈擰著眉頭看著渾身溜兒光的女人,失控的咒罵哭喊著,將她沒有什麽力氣的一雙小手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微微用力一甩,溫暖又跌坐回浴缸裏。
看一眼嗚嗚直哭的女人,他煩躁的拿了幹毛巾給自己擦了擦,脫掉身上的襯衣扔在地上,順手扯下掛在衣鉤上的浴袍將水裏的女人撈起來,用浴袍圍上。
溫暖驚呼一聲,捶打著他讓他放下自己,可是聿景烈根本就不聽她的指揮,毫不憐惜的將她禁錮在懷裏在她耳邊冷聲的警告道:“左右你也沒有怎麽樣,再發瘋我不介意你嚐試一下什麽叫強女幹。”
溫暖頓時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小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從男人認真的眼眸她知道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她害怕的渾身顫抖,嘴裏卻不敢再發出一個音節來。
聿景烈見她安靜下來,抱著她往外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蹙了蹙眉頭,她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憋悶的樣子,讓人看了心裏揪的難受。
死死的忍著眼淚在紅腫臉頰兩側滑落,消瘦的雙肩一聳一聳的,嘴裏不發出聲音,那股氣憋在了喉嚨與胸腔之間上不來下不去,隻看得到胸口處的起伏,聿景烈將她放在床上歎了口氣,拿了一套居家服遞給她,自己走出了臥室,這樣的女人,看了讓他心裏發堵,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將溫暖丟給了劉嫂,自己去了書房,窗外還在下著雨,街道被雨水浸透,橙色的路燈下雨滴下的雨水形成一道好看的水簾,這樣的雨夜本該是躺在舒適的床上好好休息,可是今晚發生的一切讓他難以入眠,腦海裏閃過今天第一眼見到溫暖時的樣子,她被嚇壞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失控的大喊大叫,他知道她心裏的恐懼跟厭惡,可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去阻止她的自我傷害,他一向冷厲,隻有用她最恐懼的東西威脅她。
看著她隱忍著委屈不敢發泄出來的樣子,他的心裏又堵得難受,他是對溫暖沒有什麽感覺更談不上感情,可是她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是自己的人,欺負她的事隻有自己能做,別人動她一根汗毛都是找死,更別提將她傷成這個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了一根,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將窗戶前的景色渲染的一片朦朧。
藍岸別墅裏,一整夜房子裏的人各懷心思無法安睡,溫暖太過於疲憊,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忍不住睡過去。聿景烈見劉嫂從她的房間裏退出來便問道溫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