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這不正給你止癢嗎?
“接到老曲的電話時,我正在跟副總一起視察大學城附近的酒店,酒店安保科剛來了幾個女應聘者,都是部隊上退伍的,一時間沒有找到工作的,我聽老曲說了這邊的情況,就帶了兩個應聘的女人過去。“說到這裏他的唇輕輕地勾了下。
“不得不說,部隊上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那個出言辱罵少奶奶的女人隻挨了一個巴掌,就鬼哭狼嚎起來,兩個女人一個堵住那女人的嘴一個動手,一點外傷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差點尿了褲子,估計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也不用擔心她報警驗傷。”
溫暖嚼著飯麵露驚訝:“好厲害啊,我要是有那樣的本事就好了。”她是真的羨慕,自己要是有一身的本領也不怕被人欺負了,想到這裏眼神暗淡了些。
聿景烈看她失落的樣子,輕笑了聲:“你有我,要什麽那樣的本事。”
溫暖看著他嘲諷的一笑:“是啊,我有你還差點被輪女幹了呢。”
聿景烈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這個女人就會用那件事戳他的痛腳,挑戰他的耐性。
看到他冷下來的臉色,白浩然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看一眼氣哼哼的溫暖,開口道:“景少,有件事我一直沒有來得及跟您說,關於那次溫馨小區發生的意外,的確還另有他人。”
白浩然的話,讓聿景烈猛地站起來:“說清楚,什麽時候發現的?”這件事他一直在懷疑,念薇她應該沒有那麽惡毒,想到那樣的方法也是一時被妒忌衝昏了頭腦。
溫暖的飯也吃不下去了,站起來雙眼驚恐的盯著白浩然問:“是誰,誰還想傷害我?”她不知道出了蔣念薇之外還有什麽人想要將她至於那種悲慘的境地,如果不是白浩然及時趕到了,那後果會是什麽樣子,她從來都不敢想。
白浩然眸色一暗回答道:“景少,少奶奶,這件事剛查出一點眉目,要不是因為其中一個因為傷勢過重而意外身亡,另一個也不肯透露相關的信息,隻是暗處的人十分狡猾,剛剛隻查出了一點眉目,所以沒有及時匯報。
溫暖不禁覺得脊背一陣發寒,居然還有躲在暗處的人想要傷害她,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出了蔣念薇之外,惹怒了誰。
感覺到身邊女人的恐懼,聿景烈看向溫暖,隻見她驚恐的雙眸已經沾染上了水汽,臉色蒼白如紙,他知道那一日的回憶又讓她心生恐慌了,伸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傳遞給了她一絲溫度,將冰涼的小手緊了緊放緩了聲音:“別怕,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溫暖不自覺的靠近了聿景烈,依偎在他身邊,似乎這樣自己才有了寫安全感,不再那麽害怕了。
白浩然說另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交代出了指使他們做這件事的人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隻是通過電話跟他們聯係的,這中間的介紹人是個叫三哥的光頭,時常混跡在酒吧裏專門替想要報複,買凶的人牽線搭橋,出錢買凶的人不必親自露麵,打電話,然後轉賬給他定金就好,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事成之後在付全款,在這一行,三哥極有信譽,所以生意一直不錯,他們倆長期吸毒,沒有錢就急紅了眼,從三哥手裏接了這個活,光給他們倆的傭金就是每人二十萬,絕對的大手筆。
聽他說完,溫暖知道這個幕後的人還是沒有被揪出來,隻是溫暖還是有些疑問的,她緊抓著聿景烈的手臂問白浩然:”為什麽當時那個男人跟我說是因為我得罪了蔣小姐呢?真的跟蔣念薇沒有關係?”
白浩然點點頭:“這點已經查過了,這兩個人覺不認識蔣小姐,而且那個給三哥轉賬的賬號是外市的,絕對不是蔣小姐的。”
溫暖皺著眉頭,那這樣說來,對方是知道蔣念薇這個人了?而且還弄帶了蔣念薇的手機號,故意讓那個男人說出蔣小姐,還讓視頻轉發給了蔣念薇,想要將這個屎盆子扣在蔣念薇頭上,不管蔣念薇做了沒做這件事,她已經有這個動機了是不是都不要緊了,都會被誤以為是蔣念薇做的。
那麽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蔣念薇身邊親近的人,溫暖第一時間想到了劉嫂,可是她一個中年女人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害自己?她搖了搖頭馬上否定了這個答案。
聿景烈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他想到的並不是劉嫂,而是別人通過劉嫂了解了些信息,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利用,聿景烈不禁眯了眼睛,他想問題比較深入,從不會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他總是先往複雜了想,再把事情簡單化。
單手摟著溫暖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舒服些對白浩然吩咐道:“查查劉嫂最近有沒有跟什麽人接觸過,另外給我查查馮總家那個女兒的近況。”
白浩然應下之後便離開了別墅,馬上去開始查找線索。
溫暖靠在聿景烈懷裏還心有餘悸,晚飯沒有吃多少,她根本早就沒了什麽胃口。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讓她總是經曆可怕的事,她的心髒很小已經經受不住太多的驚嚇了,不知道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要過多久?
聿景烈還在沉思剛才白浩然所說的事情,突然感覺到胸前一陣溫熱,他低下頭看到自己衣服的前襟濕了一大片,再看懷裏的女人正在無聲流淚。
白嫩的手臂上還有那沒消下去的紅包,手指挑起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臉,看著一張白淨小臉上的淚痕,看著她的目光柔了幾分,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別哭了,我說了不會再讓你遇到害怕的事情,說到就會做到,現在先好好吃飯,一會兒趕緊去抹藥,身上都是包,抓破了容易感染。”
溫暖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哽咽著說:“我吃不下了,我去抹藥。”說著從他懷裏站起來,還沒有站穩就被男人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臂,隨後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對上她瞪大了的水潤眸子,他笑笑:“走,去抹藥。”
臥室裏聿景烈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青花瓷的小鐵盒出來,坐到溫暖身邊,溫暖還以為這是清涼油之類的東西,塗上之後黏膩膩的效果也不怎麽好,還是覺得花露水好用。
“家裏沒有花露水嗎?那個好用。”
聿景烈將蓋子打開,飄出一股薄荷香在指尖上塗了一點,拉住她的手臂在那被咬的紅包上麵均勻的塗好:“這個比花露水管用多了,祖傳秘方,花露水百分十七十都是酒精,你剛才所處的位置,都是野蚊子,毒性強,花露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溫暖點點頭,任由他給自己身上的包塗上涼涼的藥膏。
抹在疙瘩上的藥膏涼涼的,那痛癢的感覺消除了不少,可是他的指尖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讓她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抬眼看他專注給自己塗藥膏的樣子,在心裏摸摸的鄙視自己,溫暖真是沒出息,他對你好一點,你就心軟了。
他看著她身上的這些大紅疙瘩,眉頭又鎖起來,這個女人自從跟了他,身上就沒有幾天是完好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些傷害雖然不是他直接給的,可也跟他大有關聯。
剛才她的責問,讓他心裏憋悶有些無言以對,她是無辜的,這固然沒錯,可是他與那個女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讓他還是難以釋懷。
塗好了手臂上的疙瘩,再看那雙修長的白腿上,尤其是大腿根部的位置,好幾個大紅包。他沉下臉給她塗著藥膏,她的腿還往後退,聿景烈臉色更沉了,一隻手抓住她的腿,不讓她動,另一隻手給她塗藥膏:“別亂扭,那些蚊子要是咬過有傳染病的人怎麽辦?登革熱,艾滋病,都是血液傳播,而蚊子就是最好的媒介,真是說兩句都說不得了,還敢往外跑,真是太慣著你了……還躲?”
聿景烈看著她繃著臉,不耐的沉聲道。
溫暖聽著他話,心裏一沉,雖然知道他是在嚇自己,卻也明白是有道理的,盡管那些聳人聽聞疾病的傳染率微乎其微,也是會發生的,可是他居然說慣著自己,真是好笑,這個男人懂得慣這個字的含義嗎?
腿上傳來一樣的感覺,像是有螞蟻爬過一樣的難受,她紅著一張臉小聲說:“癢啊。”那裏的肉本就敏感,他那帶著溫度的指尖,在那裏摸啊摸的不癢才怪,她是本能的動作,誰知道會惹得他又冷了臉。
看著她紅紅的小臉,上那雙水潤的眸子因為剛才掉了眼淚,閃著水光,卷翹的睫毛沾了淚水一眨一眨的輕顫如飛舞的蝶翼,親親的刷過眼瞼,像是刷在了他的心上一般。
挺翹的小鼻子下麵,沒有塗唇彩的小嘴透著瑩潤的淡粉色,唇形飽滿,吐出軟軟的聲音,那惹人遐想的字眼,讓他微微眯了眼睛,手指在剛才的位置打著轉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癢啊?這不是正在給你止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