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最終目的
溫暖被聿景烈送到醫院的時候剛好碰到楚逸軒,溫暖上前跟他打招呼:“楚醫生。”
楚逸軒也看到了他們,聿景烈坐在車裏,看到自己女人笑眯眯的跟別的男人說話的樣子,臉色有些發沉,楚逸軒看到車裏開車人那張冷臉,笑著走過來,站在溫暖麵前跟她笑笑:“這麽早?”
“是啊,不是一會兒有約嗎?不知道要玩到幾點呢,就先來看看爸爸。你也很早啊。”溫暖從車上將自己的雙肩小背包拿出來背在肩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的臉色。將車門關好。
楚逸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聿景烈笑道:“當然要早點了,不是一會兒有約嗎?”楚逸軒知道今天跟溫暖的約會不是單獨的,要是單獨的他也不好出席,聽到她昨天說有她的閨蜜還有個小妹妹,這才放下心來,單獨約會兄弟的女人就是有那種想法他也不能付諸行動,人言可畏,更何況,聿景烈對溫暖的占有欲不是一般強烈的變太。
但是想到他對溫暖的種種殘忍,他有些憤憤不平,也就隻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不痛快,更讓他有點危機意識,雖然有些幼稚。
果然話音一落,車裏的男人就出來了摘掉鼻梁上的墨鏡,看著楚逸軒那張小白臉有些不爽,冷聲問道:“你不在這裏好好的給你的病人做手術,沒事約什麽會。”
溫暖回過頭看了看說話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麽還在?”她以為關上車門人就走了,他不是急著回公司的嗎?
這句話無疑是給他的不爽添了一把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問楚逸軒:“你跟誰約會?又換女人了?”
“景,怎麽以前不見你對我這麽上心呢?”楚逸軒嗬嗬的笑著挑挑眉,樣子有些欠扁。
溫暖覺得今天的聿景烈大概是吃多了撐著了,也不再理會他,揮揮手:“你們先聊著,我先去看爸爸。”她可是對他們的話題沒有興趣,聿景烈也是的,居然那麽八婆,什麽都問的,可不就是約了女人,不就是她還有洛洛跟小語麽,不止一個女人三個女人了。
“呃……”溫暖忽然頓住了前進的步子,轉過身來,那個男人還在跟楚逸軒說著什麽,她猛地意識到了剛才這男人不對勁的原因,掉頭往回走,走到他跟前,他正用那種能把人凍死的目光看著自己。
身體一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滿,趕緊開口解釋說:“我今天要約楚醫生這件事早上我沒有跟你說嗎?我忘了,嗬嗬。”隻顧著想跟小語見麵的場景,她忘了跟他匯報,為了不必要的誤會跟麻煩,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
“忘了啊,那現在說,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約會是有什麽事?溫暖你膽兒肥了啊。”他就說,這個該死的楚三兒,怎麽會跟他那種眼神,明目張膽的挑釁啊,這是。
“什麽啊,有好多人的,有洛洛,跟我妹妹一起的,楚醫生幫了我這麽多,我該請他吃頓飯的。”溫暖的解釋並沒有讓男人心情有所好轉。要不是碰上了,聽了逸軒意有所指的挑釁,他怕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女人要背著自己去約會其他的男人了。
看著聿景烈陰測測的眼神,楚逸軒滿意的跟他笑著說:“我先去查房,你們慢慢聊,溫暖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接你妹妹。”
“好,楚醫生你先去忙吧。”溫暖對他揮揮手,看著他離去,轉過來跟聿景烈說:“好了你也快回公司吧,我先去看爸爸了。”
“等等。”聿景烈叫住,轉身要走的溫暖。
“楚醫生幫了你這麽多?嗬嗬,真是好笑,你覺得哪個醫院不付醫藥費,醫生會盡心的照顧患者,還是這樣的私立醫院,高級病房。”這個女人根本就搞不清楚誰到底才是她真正的金主,居然覺得楚逸軒是好人。那些賬單他什麽時候核對過,還不是任那個家夥隨便宰,這樣都不能看好一個病人,他的錢真的都是喂狗了。
溫暖聽了聿景烈的話,滿臉的諂媚笑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她每次想把呢些不好的事情都忘記了,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提醒她曾經他給她造成了多麽殘忍的傷害。
她咬了咬唇語氣平淡的說:“聿景烈,你的指責真是可笑,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我爸爸本來不用生這個病的,沒有那些你製造的意外,他還在那三尺講台上給他的學生們講課呢。我還要去看我爸爸,不想跟你吵,這樣真沒意思。”
溫暖提著保溫壺轉過身往醫院的大廳走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聿景烈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的話好像再說他是沒是找事一樣,而事實也真的是這樣,昨晚他們的關係已經很融洽了,她會因為妥協而對自己乖順,剛才的事情是他太過敏感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讓她再想起那些不愉快。
不過,他現在已經開始在意她的感受了嗎?該死的楚逸軒要不是他說了那句讓他誤會的話,他怎麽會沒頭沒腦的那樣指責她。
沒頭沒腦?聿景烈怎麽碰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你已經開始不正常了嗎?
溫暖提著保溫壺進來病房的時候,程洛洛已經在跟溫晉升聊天了,說的是溫暖跟她小時候的趣事。房間裏笑聲不斷。
溫暖剛剛有些煩悶的心情在聽到爸爸的笑聲時,好了許多。總共就是那些破事,吵的多了她都有些麻木了,事已至此再多的指責又有什麽用,她真的覺得沒意思。
見溫暖進來程洛洛笑著跟溫晉升說:“溫伯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說我什麽呢?”溫暖把保溫壺交給護工,看著爸爸問道。
溫晉升拉著她的手拍了兩下直笑,程洛洛臉上也是笑眯眯的顯然是在說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我剛在跟溫伯伯說你呢,中學的時候你幹的那二缺事兒真不少,還記得咱們倆背著家裏人去河邊釣魚嗎?我們沒有魚竿就用竹竿代替,魚線魚鉤什麽的都不貴,釣魚的時候我可專心了,倒是你啊坐不住站不住的,我一氣之下叫你滾開,你就躲到樹後麵去挖蚯蚓了。”說著看向溫晉升:“溫伯伯您才她幹什麽了?”
溫晉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家夥居然在那切蚯蚓,那個惡心啊。我說溫暖你怎麽那麽殘忍呢,幹嘛把它們都切了啊。她告訴我什麽,切開的蚯蚓也能活,問題是你切一段能活,都切成沫了你讓他怎麽活啊。”
溫晉升聞言看著溫暖笑著搖頭,這丫頭小時候是很頑皮,但是不會出圈,就在自己的小圈子裏玩,但是總是能玩出花樣來。
“噗嗤……”門口傳來一道沒有忍住的笑聲,接著那人推門進來,房間裏的人回頭看去竟是楚逸軒帶著醫生來查房了。
“楚醫生,早上好啊。”程洛洛站起來打招呼。
“你好。”楚逸軒笑笑,跟溫暖微微頷首,走到溫晉升的麵前,翻看了一下記錄,又問了護工一些問題。
“恩,不錯,這樣的精神狀態很好,繼續保持,後天給會您準備一次全身檢查,別太擔心,現在的情況都是在往好的方麵發展,要對自己有信心。”。楚逸軒出了病房,溫暖就追出來了,詢問他兩天後的全身檢查。
楚逸軒叫她別擔心,隻是例行檢查,溫晉升的身體表麵上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恢複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做個詳細的檢查,好計劃一下後麵的治療方案。
楚逸軒的話讓溫暖似乎又看到了莫大的希望,這才放心下來。
看著爸爸吃了自己帶來的一大碗骨湯麵,溫暖這才跟程洛洛離開,去了停車場等楚逸軒。
院長辦公室,楚逸軒緊蹙著眉頭看著坐在自己沙發上臉色蠟黃的這位不速之客,臉上溫溫如玉的神色帶了一絲冰冷,蔣念薇收到他眼底的情緒,心裏暗恨,該死的溫暖,因為那件事,聿景烈身邊的人都不怎麽待見自己了,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自己真的是太蠢了,做事太過衝動任性,不計後果。
不但沒有做成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還讓所有的人都厭惡了自己,更讓那個死女人有了防備,真是沒有打到狐狸惹了一身騷。
她搬出來這麽多天了聿景烈沒有來過一次,她打了幾次電話都被他推脫有事拒絕了,就連自己生病這樣的事都是他派了醫生過來,還不是楚逸軒。隨便不知道在哪裏找了個醫生,她氣的把那個醫生轟了出去,大哭了一場。
這裏麵不知道有沒有溫暖那個女人的手筆,她真的好恨,隻是這樣就可以讓他對自己變得那麽冷漠了嗎?
她任由自己病著也不讓劉嫂送她來醫院,依然沒有等到聿景烈的一個電話,更別提他會來看自己。她的心都像是被摔得粉碎了一樣。
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那個男人就真的從自己的掌心徹底溜走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她的最終目的是聿景烈,是那個跟自己一起長大,有著深厚感情的出色男人,她的大衣已經讓他遠離了自己,現在她靠過來了,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