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千百倍的還回來
溫暖的話,讓程洛洛吃著東西的動作一頓,心裏閃過一絲恐慌,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既然如此就開心的活著吧,不為別人隻為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溫暖在醫院裏住了兩天身體已經完全恢複,這個地方讓她心生恐慌夜裏總是做噩夢,夢到爸爸,不願再住下去,領了一些藥就讓周嫂辦理了出院手續,出院的那一天是聿景烈派了秘書顏色過來接她回去的。
顏色是個極秀氣的女孩子,很得聿景烈的重用,從醫院到家裏的整個路程中,她麵帶禮貌的微笑,與溫暖不疏離也不熱切,隻盡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完成老板給自己安排下來的任務。
在家裏隻休息了一天,溫暖就返回學校上課了,在上課的過程中還不忘給程洛洛幫著自己找的,還有自己比較中意的幾家公司投了簡曆,溫暖投簡曆的時候信心滿滿可是一周之後沒有任何回應,便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在學校的日子,她上課之餘就把自己泡在圖書館裏看書,努力的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亂想其他的事情。
這段忙碌的日子裏,她沒有再見到或者聽聿景烈誰的再提起過楚逸軒,事後想想,溫暖也覺得自己衝動了,那件事就算是成功了,也免不了盛怒之下的聿景烈會將怨氣撒在媽媽跟小語身上。
這段時間裏也真是像聿景烈說的那樣忙碌,忙碌的事情似乎跟聿正陽有關。
聿正陽一直在被接受調查,後來竟然不了了之,他手上還握有藍田的一些股份,雖然對聿景烈這個最大股東的身份構不成任何威脅,但是有這麽一個惡心的東西在,讓他覺得不爽。
本來聿正陽現在是該去吃牢飯的,但是被抓起來之後不長的日子就被無罪釋放,聿景烈一直在查,這回是誰在暗中幫他,雖然知道他見過一次蔣豪,可是後續就沒有了,他覺得蔣豪對自己沒有馬上離婚娶念薇有些怨言可也不至於幫襯自己的敵人,這十幾年的父子情份不是說說而已的。
可是當手上捏著秘密調查來的資料來看,或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為了利益那個男人是不會在乎任何事情的。有些心痛,卻沒有太過難受,也許這樣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隻是聿正陽這個人留著根本就是個禍害。
他將手上的資料扔在辦公桌上對白浩然吩咐道:“聿正陽這個人我不想再留著,布個局,把他拉進去,一招致死,再也不要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白浩然聞言點了點頭應下,聿景烈看了眼時間快到放學的時間了,他站起身來讓白浩然在這裏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拿著車鑰匙去了學校。
溫暖每天兩點一線的日子過得枯燥無味卻也悠然自得,每天都不怎麽見得到聿景烈更是樂得自在,可是當走出教學樓看到門口奢華跑車前站立著的男人,溫暖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有些發沉。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聿景烈臉色淡然的走過來將她的手拉起來無視別人羨慕的神色拉著她上了車。車上兩人相對無言,溫暖抱著書包低頭玩手機。
聿景烈專心開車,當車子開到商業中心的時候,聿景烈把車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溫暖看了超市又垂下了視線看手機,並不打算下車的樣子。
“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一起去買些食材煮飯。”聿景烈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暖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家裏不是有保姆?我不想做。”
聿景烈看了看她,沒有說話開著車離開了超市,向家裏的方向駛去,路上聿景烈接了個電話,是陸承浩打來的,聿景烈將手機放在車前按了免提,裏麵陸承浩恬躁的聲音傳來,“小景哥,告訴你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說。”淡淡的一個字讓陸承浩嘖嘖了兩聲。
“要不要這麽酷啊,當真是惜字如金。”
“掛了。”聿景烈有點厭煩,眼睛的餘光看到身邊的女人一路都在玩手機,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兩人根本就是零交流,明明是她做了錯到離譜的事情,偏偏還這幅樣子,當真讓他心煩意亂。
“哎,哎,逸軒要回去美國啦,景你怎麽看?”陸承浩說完這句話,整個車裏麵的氣憤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樣,溫暖戳植物的手指頓住,低垂著頭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可是從她那跟僵在半空中的手指,聿景烈還是看出了她的情緒是有些不安的。
冷哼了一聲對手機裏的人問了聲,“還有事嗎?”
“喂,景,你就是這個反應啊。逸軒要是回去了就得被那老頭逼婚,然後繼承家族事業,然後各種勾心鬥角陰謀陷阱,不知道這次一別還有沒有再相見的那一日,你要三思啊,勸勸逸軒不要離去了吧,這簡直就是去送死啊。”
“知道了。”
“臥槽,小景,你這就不對了,人家是被你女人逼走的,你不得表示一下……”不給陸承浩再廢話的機會,聿景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子在路口處拐向別墅方向,車子裏的兩人依舊沉默著,聿景烈臉部的線條緊繃著,一雙銳利的眸子看著前方的路況,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溫暖由剛才的姿勢恢複了戳水果的動作,當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的時候,聿景烈看了眼她輕笑道:“瞧你真是本事不小,楚老爺子三年來沒有做到的事情,你一出馬就解決了,老爺子若是知道了緣由必定會提著東西來好好感謝你的,溫暖,你還真本事,把他逼走了。”
聿景烈說完下車,車門關上的聲音,讓溫暖的眼底一片灰暗,想起那個男人,她的心裏不無尷尬,可是也沒有對自己那晚的行為悔恨到無以複加。
過了一會兒提著書包也從車上下來了,周嫂早已經在車邊等著她,下了車,年糕就嗖嗖的跑過來,在她的腿邊打轉,周嫂接過她的書包先進去了,溫暖跟年糕玩了一會兒也進去了屋裏麵。
進了客廳並沒有看到聿景烈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上去洗澡了,溫暖眼底有些黯然的去了自己的小書房裏麵,坐在書桌前,她不禁回想起楚逸軒這個男人,耳邊是聿景烈嘲諷的那句話,她逼走了那個男人。
溫暖歎了口氣,她逼走的何止是一個男人,先是薑明晨,後麵爸爸直接被逼死了,而楚逸軒這也沒有損失什麽算得了什麽,不過是再見麵有些尷尬罷了,而她也沒有想著再跟他有什麽交集,何至於就逃避的要離開這麽嚴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嫂來叫她去吃飯,餐廳裏聿景烈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在餐桌前,聽到她下來的動靜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端起了飯碗開始吃飯。
溫暖也端起了碗,整個餐廳裏安靜的隻能聽見兩人吃飯的聲音還有筷子碰碗碟的聲音,溫暖味同爵蠟的吃了這頓飯,雖然不覺的楚逸軒要離開跟她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可是心裏終究是有些惆悵的。
飯後溫暖推了碗筷要起身上樓被聿景烈攔住了,“跟我來。”他起身拉著她去了臥室。
溫暖坐在床的一側繼續沉默,看著床頭櫃上的台燈也能出神,聿景烈看著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有些心煩,坐下來之後對她說:“之前跟你說的要跟你談談。”
溫暖沒有吭聲,也沒有看他,隻做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聿景烈嗤笑了一聲,將一張紙扔給她,“看看。”
溫暖看了聿景烈一眼,隻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這樣的笑容讓她意識到了自己將知道的的定然不會是好事。
當看完了那張紙上的內容,溫暖一雙淡漠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水霧,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問道:“你想怎樣?”
聿景烈搖了搖頭,“嘖嘖……終於有反應了啊。”
“少說廢話,你想怎樣?”溫暖眼底染上了濃烈的恨意,手裏的紙張是一份複印出來的信息,上麵清楚地寫著媽媽跟小語這周五即將離開洛城飛往新西蘭的航班信息。
“嗬嗬,這就著急了?”聿景烈反問一句,接著說道:“溫暖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國家叫印度嗎?”
溫暖被這沒頭沒尾的問話聽得一陣莫名,接著就聽他說:“印度的新德裏號稱強奸之都,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說到這裏他停住了聲音,看著溫暖眼底閃出的憤怒火苗繼續說道:“童妻現象也很普遍,十一二歲的女孩就可以嫁人了。”說到這裏他停住不再說下去。
溫暖恨恨的瞪著眼前惡魔一般的男人,心中的憤恨前所未有,她隻知道這個男人殘忍,可是竟然殘忍到這樣的地步,她從未想到過。
半響之後溫暖顫抖著聲音問他,“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你妹妹啊,你怎麽能這樣?”更別提付諸行動了。
“我母親隻生了我一個人,況且那對賤人的孩子我沒有道理要善待的,自然是我吃了什麽樣的苦,就要他們千百倍的還回來咯。”
聿景烈的話讓溫暖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一樣,他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溫暖我的耐性有限,每天我要的不是一具行屍走肉,所以該怎麽做你應當很明了,那對母女的行蹤我了解的很清楚,所以送他們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是一件難事,況且我有多厭惡他們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