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想的太多
南粵唇~瓣動了動,就看到顧安爵冷著臉開口:“聾了?”
南粵剛上車,還沒有坐穩,顧安爵就將油門踩到地,車子再次竄入黑夜。
南粵一走,就隻剩下了蘇桑兒和離夜澈兩個人。
“離夜澈我告訴你,你對別的女人怎麽樣我管不著,你休想打我阿粵的主意。”
離夜澈一聽,唇紅齒白,露出蠱惑的笑容:“可以……”一邊說,一邊靠近蘇桑兒,高大的身軀猛地將蘇桑兒壓在車上,一張比女人還要妖~媚的臉不斷放大:“我打你的主意,怎麽樣?”
“好啊!來試試我的斷子絕孫腳啊!”說著一腳踹向離夜澈的下~身,離夜澈眼疾手快,用腿輕鬆的將她壓製住,兩人貼的更近了!
蘇桑兒氣惱的小~臉通紅,揚起下巴:“離夜澈,不要以為全天下女人都那麽膚淺,會愛上你這樣陰柔的臉!你不是本大小姐的菜!”看見還會惡心。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喜歡陸錚。”
蘇桑兒臉頰有一絲紅暈,一把推開他:“是,怎麽樣!?陸錚哥比你強百倍!”
“可憐陸錚,要被你這樣的女人糾纏。”離夜澈惡意的上下打量著蘇桑兒,“你這幹扁的小白菜,難怪他吃不下去!”
……
南粵坐在車上,死死的扣住安全帶,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空氣窒息的令人難受,再加上,此刻,顧安爵的臉色很冷,薄唇微抿,這是他不高興的表現。
南粵覺得氣氛太過尷尬,想了想,動了動唇~瓣,輕聲說:“剛才,謝謝你。”
顧安爵剛才幫她說話,否則,溫詩涵那幫人不會這麽輕鬆讓她走,她心裏一直雀躍著,心裏有了小小的期待……
顧安爵許久沒有還口,就在南粵以為他不會理她的時候,他冷冷的開口:“你想得太多,讓她們打你,然後你好借著由頭,繼續拖延給南柔捐獻骨髓的時間,繼續糾纏我嗎?”
好像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過來,南粵看著顧安爵,很費力的眨了眨眼睛,心裏鈍鈍的疼,難堪到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顧安爵。
她多傻,怎麽能還這麽天真。
在他眼中,怎麽還會有她呢。
自從大學那次分別,他們之間連一點情分都不留了,他對她,隻有厭惡。
她總是這樣,懷有期待,想要一個理由,所以才一次次的送上門的被他羞辱。
66天,南粵啊,你還想證明什麽,你還想爭奪什麽?!
顧安爵用餘光瞥了一眼南粵,她的臉微微轉過去,看著窗外。
南粵許久不再開口。
“你和離夜澈怎麽認識的?”顧安爵忽然問道。
“我不認識他。”南粵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找到我。”
顧安爵沒有再開口,黑眸卻是又冷了幾分,他的車速很高,一路飆車,很快就到了金色莊園。
“我下車了。”南粵低聲說道。
顧安爵連看都沒有看,等南粵就的腳剛著地,顧安爵就一句話不說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南粵佇立在黑夜中,許久未動。
她忽然想到,剛在月光寶盒門口,陵越問他的問題,為什麽在大學,她和顧安爵忽然就翻臉了。
顧安爵當年一入學就是a大風雲人物,家世顯赫,長相俊美,能力超群,剛入學就能一手創辦安然傳媒,旗下音樂和影視在他的經營之下,勢頭極猛。
以這種狀態,在學校的時間很短,各科老師對他不敢多做評論,所以,那時候,顧安爵在a大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而任誰都沒有想到,在a大,第一個和顧安爵有交集的,竟然是顧安爵。
自從認識了南粵,陵越他們一波人都戲謔顧安爵:“三哥最近越來越愛學習了,天天向上啊!天天回a大。”
那時候陽光正好,微分不燥,顧安爵對她很溫柔,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把他當做活生生的南粵,而不是南柔的犧牲品,她不在是影子人。
再後來,她總是不願意想起。
那一天,他拉著南柔然後說:“這是我的女朋友。”
可能是從那天開始,又或者是再往前,顧安爵原離了她的世界,又或者說,狠狠的將她排除去,有那麽幾次,她想和他簡單的說幾句話,那那種嫌棄厭惡的眼神,讓她至今難忘。
如果,她沒有利用南柔要求一個66天婚約,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再接近顧安爵。
轉眼就到了星期五。
這猶如夢魘的日子。
顧安爵說過,他會每周一、周五過來。
南粵一早晨就開始心神不寧,想要寫歌,寫了半天筆下都是不成句子的文字,一張紙又一張紙都被揉成了團。
顧安爵下午六點下班,到金色莊園應該是七點左右。
南粵從三~點就開始準備晚餐,其實她不會做什麽,可是她總覺得,既然做了顧安爵的妻子,即便隻有66天,她也應該把該做的做到。
在六點五十的時候,終於將晚餐做好,這個過程中,她做了一條魚,這條死不瞑目的魚,被扔到油鍋裏還在蹦躂,嚇的南粵靈魂出竅,濺了一手熱油,她白~嫩的手指頓時有了星星點點的紅痕和水泡。
除了一條魚,南粵還做了……
恩,除了一條魚,沒有別的了。
南粵扶額,最後叫了外賣。
到了晚上八點,外麵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南粵在想,顧安爵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她將涼了的外賣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已經十一點,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她的心裏有一點失落,又覺得這樣也好……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奇怪,又想見到顧安爵,又怕見到顧安爵。
這樣迷迷糊糊的想著,最後竟然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顧安爵回來的時候,屋內很安靜,睡著一盞餐廳的燈光走進去,看到南粵安靜的趴在餐桌上。
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人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顧安爵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人等他回來時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