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戰神
清脆的武器撞擊聲響起來。人們都出來觀望，見兩個黑影在屋頂上，打成了一團。看上去不分勝負高下。一會兒又有人加入混戰。
高遠跳上去，幫兵助陣。宗主立刻占了上風。他的對手轉身就想跑。但已經陷入重圍，進退兩難。“投降吧！慕容辰！你已經跑不了了！”宗主說。慕容辰哈哈一笑，“讓一個廢帝，向另一個廢帝投降？秦風，你就這麽自信？”秦風看向阮靈兒，“靈兒，你已經把我廢了嗎？”阮靈兒哭著上去抱住他，“沒有！你還是秦王！還是我阮靈兒的王！”秦風攬著阮靈兒，譏誚道：“天元帝，要投降，還是頑抗到底？”
慕容辰提著劍，他已經是筋疲力盡了。畢竟年齡大了。可他還是不甘心，他想再作最後一搏。“大哥！結束吧！你我都是白頭人了！還爭什麽爭？”阮鐵牛突然來到他麵前，白發蒼蒼，披在身後。“三弟！我就是不甘心！你們都反對我，我錯在哪裏？”
“你錯在死不認錯！”阮鐵牛歎了口氣。天元帝慕容辰仰頭看看天，天色混沌一片。“你們抓了我，哪怕殺了我又能怎麽樣？不就是換一個新的皇帝。這個世界還能有多清明？”阮鐵牛看了看他，碰上一個認死理的人，又能拿他怎麽辦？
阮鐵牛歎著氣走了。秦風跟慕容辰說：“我也不會拿你怎麽樣！我就希望你解散毒香師組織。進元老院，為這個國家做點好事。”慕容辰冷笑一聲，“秦風，你認為就憑你一句話，這就天下太平了？你想吧！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即使我被抓被殺，這毒香師總堂，還是跟你死磕到底！”他取出一包藥，往空中一撒，一團黑霧升起。
慕容辰準備來個破罐子破摔。他把黑毒香灑出去，基本就沒有幾個人能躲過去。秦風一看要出大事，趕緊點起天葵香。阮靈兒拿出公主香對決。一團紅霧與黑霧交纏在一起，空中電閃雷鳴。有些人經受不住衝擊，紛紛倒地。慕容辰臉色煞白，但還是在堅持。阮靈兒和秦風手拉手，兩個人的真氣聚合在一起。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金芒劈來黑霧。慕容辰一口血霧噴出，腿一軟，跪了下去。“皇兄，收手吧！你的罪孽深重，該到贖罪的時候了！”智宸如仙人降臨。“慕容深！你已經出家了，還來摻合這事幹嘛？”慕容辰吐了口血沫說。智宸微笑著說：“佛祖有好生之德！貧僧為佛弟子，就要普度眾生，救人間於倒懸。”
慕容辰冷笑著，“老和尚！你一直就和我唱對台戲！我們們慕容家就是內鬥搞完的！”智宸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天寧是天寧百姓的家園。不是哪一個人的私產！慕容家的興衰，是天意如此。
你不放下包袱，你就無法前行！皇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慕容辰剛想說話，無數金色的粉末飄灑而下。慕容辰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一碰到那粉末，立刻就沒有了知覺。一絲絲清香飄進他的五髒六腑。粉末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他就如一尊金像一樣盤腿而坐。本來猙獰的麵目變的祥和了。智宸的徒弟們一起高誦經文。空中祥雲繚繞，躲起來的毒香師們都走出來。
智宸給他們講經開悟，毒香師們都拜服於地。智宸和他的徒弟們給毒香師剃度，帶他們去雲霄山百花廟修行。阮靈兒撥了一萬兩百銀，作為川資。人們感激涕零，齊齊拜謝。
“二聖臨朝！百官唱和！”內侍高呼。大皇宮裏鍾鼓齊鳴。百官文東武西，列隊走進大皇宮。大殿上，兩張寶座並排而放。阮靈兒和秦風手挽手，走上高台，坐在寶座上。“女皇陛下萬歲！秦王陛下萬歲，二聖萬年無疆！”大臣們跪拜施禮。“平身，諸位臣工辛苦了！”阮靈兒微笑著說。
秦風看了看，“慕容相國，南宮將軍怎麽沒來上朝啊？”慕容嘉出班稟告：“南宮大將軍自請辭去軍職，去做天寧香料轉運使。昨日晚間，已經隨商隊前往東寧。”阮靈兒歎了口氣，“這麽不辭而別，真不是為人臣子該做的事！”秦風笑了笑。
烏孫王的信使從殿外進來，傲慢的拱拱手，“我們大王想請天寧皇帝開榷場，和我們烏孫進行正常的貿易。國界線也需要重新劃定！赫拉荒原是我們烏孫人的牧場，希望天寧軍退出去！”
秦風沉聲道：“貴使所言荒謬！開榷場的前提，是你們烏孫騎兵要退出赫拉！國界線是要看你們的態度！你們態度好，我就把國界線劃在赫拉東邊！若膽敢挑釁，我就把烏孫騎兵趕進天方海峽！”烏孫信使打了個冷戰，立刻彎腰賠罪，“外臣言詞衝撞，請聖公諒解！我一定如實轉達！”說完灰溜溜的走了。
高祥的信差來報，天寧軍連戰連捷。烏孫騎兵已經退出赫拉荒原，殘部在烏孫境內布置了毒障。阻止天寧軍的進攻。高祥一時進退兩難。阮靈兒命秦璽和海東青，迂回借道東寧攻擊烏孫國後方。
秦璽和海東青帶著五百飛虎軍，翻越險峻的萬丈烏孫雪山。常年不化的雪山陡峭光滑，秦璽和海東青給每個人分發了火香丹。人們不再畏懼滴水成冰的高寒，跟著兩個飛將軍，踏著冰雪飛奔。隻用了一天時間，就翻過了雪山。
烏孫王庭，烏孫王正在宴請各位部族酋長。“天寧皇帝再厲害，也不能把我石大凱怎麽樣！他雖然是調香宗師，我也不怕他！他可以在天寧耀武揚威，在我們烏孫
，他就是個屁！”烏孫王借著酒勁，唾沫星子橫飛。
戎族長看不下去了，勸解道：“大王威風八麵，我等都知道。但必要的防備還是要的。比如雪山下的防守太薄弱，萬一天寧軍翻越雪山，王庭就危險了。”石大凱哈哈大笑，“戎族長！你這是太高看他們了！那雪山高萬丈，神仙難過。他們要登上去，直接就凍死了！他們插翅難飛！”
他話音未落，門外喊殺聲起。“誰在吵鬧！”他怒喝道。一支流箭飛來，他躲閃不及，一箭穿過他的肩膀。頓時鮮血淋漓，他痛叫一聲，幾乎摔倒。酋長們拿起武器，護著烏孫王。可還沒等他們擺好陣勢，已經被衝進來的飛虎軍解決了一半。戎族長大喊：“請不要濫殺！我們投降了就是了！”
秦璽走進來，受傷的烏孫王癱倒在地。其他人都扔了武器，跪倒在地。秦璽讓人給烏孫王治傷，然後命他寫了降書。戎族長拿了降書去邊關傳令撤兵，除掉毒障。高祥領兵進入烏孫國，解除了烏孫騎兵的武裝。
捷報傳來，舉國歡慶。阮靈兒嘉獎了所有將士。秦璽和海東青分別升任左右龍武衛將軍，加公爵。高祥任上將軍，東平王。烏孫王被戎族長帶回去。行至半路，被憤怒的烏孫百姓打死了。阮靈兒趕忙叫秦璽帶人，去迎回烏孫王的家人。但當秦璽趕到王庭，烏孫王庭，已經被暴怒的百姓焚燒殆盡。
秦璽隻能遺憾的回歸天寧。一路上，他和部下討論，怎麽樣安撫烏孫人。來到一處小土崗下，有一隻冷箭飛來。秦風一把抓住，順手甩了回去。就聽一聲痛呼，坡上滾下來一個人。那是個女孩子，腿上中了一箭。秦璽的護兵把那女孩捆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秦璽用馬鞭指著她。“我是要殺你的人！”女孩子揚起小臉，倔強的看著他。秦璽的心裏一震，好美的一張臉！雖然摔的滿臉灰土，也能看出來，那是張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美的近乎妖豔！“姑娘，你要殺我，也該讓我知道你是誰？跟我有什麽仇？”秦璽下了馬，幫她流血處灑上止血的藥粉。
女孩低頭不語，清淚長流。一個老婦人跑下土崗，跪在秦璽麵前，“將軍，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我說實話，我是烏孫王庭的奶娘！這位是烏孫王的女兒玉衣公主！我們趁亂逃出了王庭。王子王妃都被暴民打死了！”
秦璽讓奶娘起來，問她：“你準備帶公主去往何處？”奶娘說：“我們現在也沒了主意，隻能走哪算哪了。我原籍是東寧人，實在不行，我帶公主去東寧！”秦璽給玉衣行了禮，“末將魯莽！誤傷了公主，還望公主海涵！”
玉
衣看了看這個彬彬有禮的青年軍官，心裏也沒有太多的敵意了。
“讓我海涵？行！你要背著我騎馬，我就海涵了！”玉衣挑了挑眉說。秦璽伸手，用袍袖擦拭去玉衣臉上的灰土。
“你好大膽！公主的臉是你隨便碰的嗎？”玉衣心裏甜絲絲的，嘴上還不依不饒。秦璽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玉衣見他囧樣，不覺笑了，“傻瓜！逗你玩呢！幫我鬆綁，背我上馬！”
玉衣伏在他寬厚背上，覺得心裏特別踏實。奶娘坐在軍糧車上，看著前麵那個背影。不覺潸然淚下，“苦命的公主，你這是遇上福星了！好好珍惜吧！”
玉衣雖貴為公主，但因為母妃早亡，從小到大，備受欺淩。連宮裏的宮女太監，都不給她好臉色。她的眾多兄弟姐妹，都以欺負她為樂事。隻有奶娘跟她相依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