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攝政王的煩惱
容克摟住她,“師傅不是想拖住你,隻是因為你是我心裏的寶。我不想讓你去冒險!”
阮靈兒仰起臉看著他,這個有點邪氣的人。卻也有著溫柔的一麵。“師傅,那我就留下來。師兄,你先去秦風那邊,告知他這邊的情況。”阮靈兒心軟了。南宮英想了想,點點頭。
海東城的清晨,陽光燦爛。容克的攝政王府裏,阮靈兒坐在餐桌旁,吃著她愛吃的酥餅,喝著香茶。容克拿著一塊絨布,擦拭她嘴角的餅屑。“慢點吃,別噎著了!”容克滿臉的寵膩。“師傅,你也吃點啊?這餅子真香!我有好久沒吃到了!”阮靈兒打了個飽嗝。
容克微笑著,“隻要靈兒喜歡的,師傅給你做一輩子!”阮靈兒狡黠的一笑,“一大早的,您老就來表白?這隻不過是誇了一下,你的廚藝而已!”容克把她抱在懷裏,“靈兒,在你眼裏,我很老嗎?除了廚藝,就沒有你欣賞的地方?”阮靈兒想起一件事情,“菩提香有了,我就可調製菩提心香了!一旦調製成功,便可息兵止戈,天下太平了!”
容克想了想,“這似乎有點冒險,弄不好,你墜入魔道就麻煩了!在此之前,要先調月夜菩提香。菩提心香才能穩定發揮作用。”阮靈兒點頭,“月夜奪魄在玉衣的手裏,我回去跟她商量,看她願不願跟我合作調香。月夜奪魄不能離開宿主。一旦離開,宿主就會橫死!”
容克想了想,同意了。容克和阮靈兒到了東寧山的城堡裏。那邊儲藏著大量的香料和藥材。阮靈兒用十多種香料作為輔助,小心的為公主香凝形。調香室建在一座溫泉旁,水氣混雜著香氣,讓人飄飄欲仙。容克站在旁邊看著,那張美豔的小臉神情專注。
公主香凝形完成。阮靈兒要過了菩提香。把菩提香慢慢融入公主香,速度很慢,慢的幾乎看不出來。容克和阮靈兒都是屏住呼吸,觀察著調香爐的細微動靜。香氣仿佛停滯了。阮靈兒稍微靠近了一步,仔細觀察。容克也不敢大聲說話。這時,公主香和菩提香的混合物開始凝形。閃著亮紅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了爐中。阮靈兒拿出裝公主香的葫蘆。把菩提心香裝了進去。
裝好後,對容克微微一笑,“還好,初級心香算是完成了!有了這香,可消世上的大部分毒障了!”容克覺得阮靈兒有點自信過度了!“靈兒,我看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麽簡單!”阮靈兒微微一笑,“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容克苦笑了一下,他也不想打擊她的信心。
過了一天,容克帶著阮靈兒到東寧邊境的界河邊。河對岸的赫拉荒原上,秦風指揮軍隊安營紮寨。那架勢就準備渡河決戰。東寧的水師的水
寨封鎖了河麵。高大的戰船上,也是劍拔弩張。容克和阮靈兒登上一條戰船,來到河中間。
“秦風!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談談!”容克喊道。秦風走到河邊,看到船上阮靈也在。“靈兒!你在他那邊幹嘛?趕緊回來!”秦風喊道。阮靈兒看了看容克,“師傅,我過去跟他說!”容克點頭。
阮靈兒坐渡船到了河對岸。秦風一把抱住她,“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說跑就跑。”阮靈兒摟著秦風,“我把菩提心香調出來了!月夜菩提香也有希望了!”
秦風搖頭,“即使是菩提心香問世,也隻是一個初級的凝形!要能上升到高級形態,還需要經過這香料自身的進化!這費時費力,還不好確定能否成功!”阮靈兒耷拉下小臉,有點沮喪。秦風笑了,湊近了她的臉,“你不想想,要我這個調香宗師幹嘛的?”
阮靈兒看著他,笑了。玉衣在不遠處,手攥成了拳。她鬆開拳,笑盈盈的走過去。“皇後娘娘,你都把我們擔心死了。發現你不見了,我們到處去找。現在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阮靈兒笑了笑,“我出去就為找菩提香,現在找到了。我們可以回去把月夜菩提香調出來!”
玉衣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說:“那行!等這戰事平息,我們就立刻調製月夜菩提!”阮靈兒看看東寧河上的戰船。天寧的水師小船占大部分,而且都是木船。東寧水師都是高大的鐵甲艦船。船上還裝著火器。
“風哥,我不是讓南宮英回來說了嗎?現在東寧皇帝被廢黜!東寧已經歸附天寧了!沒有必要再開戰了吧?”阮靈兒說。秦風放下阮靈兒,指指大河上的戰船,“靈兒,你看那樣子是歸附的腔調嗎?這是要決戰的架勢啊!”
阮靈兒看那火藥味十足的陣勢,也覺得自己想簡單了!她站在河邊喊,“師傅!你就此退兵吧!我們還是各安天命,天寧和東寧依河為界。”
容克揮揮手,讓水師準備退出東寧界河。“秦風!我看在靈兒的麵上,看在你是調香師宗師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計較!靈兒,你回來。我帶你去天方海,看海市奇景!”
“我說了,各安天命!我的根在天寧。我不會過去!師傅,你還是走吧!”阮靈兒大聲說。容克心裏陣陣苦澀,這個曾經的小女娃,已經長大了。他已經不是她生活的全部。他已經和她漸行漸遠,不再是她的依靠了。他一跺腳,“撤兵!”
阮靈看著白帆遠去,心裏說:“師傅,對不起,我有我的計劃。即使你生我的氣,我也不會跟你走了!”她轉身,“風哥,我師兄呢?”秦風說:“南宮英和什麽武士團,都沒來!我沒
見到他們的蹤跡。”阮靈兒有些氣憤,“這南宮英在搞什麽鬼?”
秦風看著她,笑了笑,“這叫金蟬脫殼!而且還白得了一支隊伍!”阮靈兒懊惱不已。秦風帶著人回到東平關。高祥等將領都等著他。秦風讓高祥和秦璽各領人馬,注意防備。自己則帶著阮靈兒和玉衣,起程回帝都。
容克並沒走遠,他帶著衛隊,從防守相對薄弱的河口強渡到天寧。他緊隨在秦風之後。他對天寧的地理位置熟悉。不用問路,就趕在秦風前麵進了帝都。
他早在帝都城裏,開設了一個醫館。他改了容貌,做了一個坐堂醫生。這個醫館樂善好施,醫術精湛。在帝都名聲遠播。不隻是平民,就連許多貴族和官員都來看病。容克趁機和那些貴族官員套近乎。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容克還和太醫院的一個太醫交上了朋友。
當秦風和阮靈兒到太醫院視察時,容克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秦風發現有個陌生人,便走過來詢問。“小民胡四海,四海醫館館主。來太醫院和太醫們探討藥理。”容克躬身施禮。阮靈兒愣了愣,走過去仔細看看他。“胡館主,你來帝都開醫館多久了?”阮靈兒問。
容克說:“我這醫館開了三年了,在帝都還是有了些小名聲。”阮靈兒眼神灼灼,“館主可否在太醫院供職?”容克搖頭,“皇後盛情,在下心領了。在下一個山野遊醫,上不得大雅之堂。”阮靈兒也沒在說什麽。
當天傍晚,秦風去元老院商量事情。阮靈兒獨自一人,在帝都街頭散步。走到東街上的四海醫館,她走了進去。“皇後駕到有失遠迎!請後堂待茶。”容克熱情的打招呼。阮靈兒往後麵走去,容克很恭謹的跟在後麵。
走到後堂,關上門。阮靈兒問:“師傅!你一個人到這邊來,就不怕東寧那邊出問題?搞不好,你的江山就丟了!”容克一把抱住她,“沒有你,我要那江山何用?”阮靈兒捶了他一下,“你傻啊?你知道我心裏隻有秦風!你這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容克猛的親了她一下,“靈兒,你這是口不應心!既然你心裏沒我,還偷偷跑來見我?你就不怕被秦風發現?”
阮靈兒嗔怪道:“師傅!你再沒個正經樣子,我真不理你了!我來是為了讓你趕緊回去,要不,天寧群龍無首,國將不複存在。”
容克搖頭,沒有很驚訝。“我不走了,我說過了,要陪你到老。哪怕就是遠看著你也好。”阮靈兒把頭依靠在他身上,“師傅,你這又何苦呢?你這讓我即為難又擔心。要被秦風覺察出來,你會有危險的!”容克托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眸光深邃,似
乎想看透她的心。
“我想過兩天去太醫院報到,那樣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容克抱緊了她。阮靈兒說:“那樣也是很麻煩的,時間長了,還是有可能漏底!”這時,有仆人來報,元老院有人來訪。“告訴他,今天本館主身體不適,已經睡了。”容克抱起阮靈兒走進他的書房。
“我給你看個東西!”容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這書很陳舊,還沒有書名,隻有一副奇怪的圖案。那圖像是一個符咒,讓人看著雲裏霧裏。容克坐在書桌前,阮靈兒坐在他腿上,手裏拿著那本書翻來覆去的看。容克把臉貼在她臉上,“靈兒!”他輕喚了聲。“嗯,師傅。”她很自然的應了。
阮靈兒突然發現,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是那麽的親切,仿佛怎樣的親昵,都沒有別扭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