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勢待發 第二百零二十六章 借道
三天後,雪月帝國,風雪城,通吃天下賭坊,黃金書屋。
「陸公子,三寶從未如此佩服過一個人,三寶拜服。」鬼三說完便朝陸小天鞠躬叩首。
他本就對陸小天心服口服,但這一次的服氣,是那種打心底的崇拜與佩服。
陸小天攔住了鬼三,道:「三寶不必如此,我很感激你的配合,沒有你無條件的配合,這事辦不了。」
陸小天說的是實話,但凡鬼三有一點其他的心思在裡面,這件事就會出現很多變故。
拿最簡單的一點來說,他只要稍微拖延那麼一會,熬一熬,等到天亮,風雪城的所有勢力都會以莫須有的借口出兵。
等到那個時候,別說華清雨就憑她的那點心腹人員,恐怕華家全員盡出都拿不下這座賭坊。
鬼三連忙道:「陸公子千萬別這麼說,別說是一座賭坊,就是三寶的命,你也可以隨時拿走。更何況我堅信,陸公子的判斷是有依據的,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鬼三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若不是陸小天給華清雨做了指示,他們恐怕還要折騰上好久,折騰最後的結果還是未知的。
「咚咚咚……」有人扣響了房門。
「應該是她。」鬼三起身開門。
一名身穿夜行衣,頭戴斗笠的女子閃身進屋。
進屋之後,女子拿下斗笠,抱歉道:「鬼三爺,首領大人,家中有點急事,耽誤了,非常抱歉。」
陸小天笑道:「華少族長,重掌華家大權,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們能理解。」
華清雨道:「首領大人說笑了,不是你的料事如神,哪有清雨的今天,我華清雨從小沒服過什麼人,但對首領大人我是徹底的服了。」
「是真的服了嗎?」陸小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服不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最終能不能走到一起,我不希望我們那麼快就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陸小天說的是實話,華清雨若是沒有二心,就不會壓著聖武王的秘密不肯開口。
陸小天是聰明人,華清雨也是,他們兩都知道,彼此都在利用對方,不同的是,華清雨有把柄在陸小天的手裡,所以她的地位只能是下屬。
但華清雨知道,陸小天需要她,需要華家為他做事,所以她敢堅守自己的秘密。
把柄?陸小天對把柄的理解是這樣的,當一個人實力不足的時候,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掌握在他人手裡,這叫把柄。
若是有一天,華清雨的實力達到了無所畏懼的地步,那麼他手裡的把柄只會成為華清雨王者之路的『勳章』!
王者,不光彩的一面都會被別人下意識的規劃為,忍辱負重。
「首領大人叫我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些的吧?」重掌大權的華清雨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與前幾日的她,截然有別。
接受一番洗禮的華清雨,多一份狠厲的氣質。
陸小天微笑的看著她,問道:「華少族長,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華清雨問道:「首領大人難道就不好奇我與秦城主的協議嗎》?」
陸小天道:「華家不再提族人被殺,府邸被燒一事,城主府不再追究風雪三軍的士兵陣亡事件。」
華清雨點頭,沒說話,這些都是協議的前提,傻子都能猜的出來。
陸小天接著道:「秦空對說想重掌賭坊必須讓出了一股收益,他雖然說,這是城主府為保他要的,但我知道,他是為你要的。」
秦空要面子眾所皆知,他不會對鬼三說,這件事他必須向華家妥協。
當然,明面上,丟了面子的還是華家,畢竟他們被人抄了老家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但他們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
通吃天下賭坊的一成收益,是很多賭坊一個月以上的收益,這可是風雪城的唯一賭坊。
華清雨再度點頭,陸小天的智慧能猜出這些並不難。
陸小天饒有興緻的說道:「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華清雨正視著陸小天,一字一句的道:「說真的,我很想知道。」
「說吧,首領大人,今夜急召清雨前來有何指示。」華清雨很想知道,陸小天是否真能才准協議的核心內容,可她不敢賭,因為這裡頭涉及聖武王的事情。
聖武王是雪月帝國最大的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障。
陸小天問道:「風雪城的事已了,秦空應該繼續著手準備前往岩雅雪山的事宜了吧?」
華清雨點頭道:「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我將親自帶領華家精銳一同前往岩雅雪山,完成雪月大帝交給風雪城的任務。」
陸小天道:「想一個辦法,安排三個名額,我與你一同前往。」
「這……」華清雨疑惑的看著陸小天,她不清楚陸小天的打算,她擔心陸小天破壞他們的計劃。
換成任何一個人,乃至一個家族的勢力,華清雨都不覺得,他們可以破壞陸秦空的布局,但陸小天不一樣,她親眼所見,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曾憑一己之力,將風雪城的所有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
雪月大帝任務,事關重大,這是他們必須完成的任務,不容有失。
陸小天道:「別擔心,我只是借用你們華家做掩護而已,我有自己的事要辦。」
「嗯,如果首領大人沒有其他事交代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華清雨已經徹底接過族長大權,安排三個人混進萬人大軍中,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她可以將陸小天三人安排在親衛隊里,這樣不但安全,還能起到看守作用。她還是不太放心陸小天。
確實,陸小天的思維非常天馬行空,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到時候會不會折騰出一些幺蛾子出來。
陸小天點頭,揮手道:「嗯,你退下吧。」
華清雨一滯,從小到大沒人敢和她這麼說話,就連秦空現在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客客氣氣的。
不過最終她什麼也沒說,拱手告退。
「我只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