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四章 沒有白來
華清雨語氣逐漸開始變得平淡，她用一種敘述的語氣向陸小天說道。
「我不是在賭，我是必須這麼做！」
「我如果想將華家發揚光大，就必須得到華家的一切。」
「你知道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找我爺爺的嗎？」
陸小天沒有去接華清雨的問話，他想聽她自己一個人說完。
可以說，他就是逼死華家老祖的兇手，是華清雨的殺親仇人。
但在華清雨的敘述，折算彷彿與陸小天無關，聽她的語氣，華家老祖也沒有讓她復仇的意思。
「我找到爺爺，將你和我的事情統統都向他說了一遍。」
陸小天暗自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華家老祖為了華家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華家老祖的歲數在超凡之列，可以算是正值當年，
一個正值當年，且手握大權的超凡強者，甘於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成全華清雨。
他這是得有多看好華清雨？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實話告訴你，見我爺爺之前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爺爺只有倆個選擇，我死，或者是他死！我任他選。」
「你應該慶幸，你們華家掌握戰力轉移的秘法，要不然……」
「你說得沒錯，要不然我必死無疑。」
這世界就是這樣，無論你有多優秀，多出色，都得擁有對等的實力。
華清雨不是秦空，華家也是不秦家，沒有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雪狼衛。
如果一個城主手裡既沒有兵，戰力又不到超凡，她拿什麼服人？
「我爺爺讓我給你帶三句話。」
「洗耳恭聽。」
「第一句，聖武王和雪月大帝遠比你想象的可怕，沒有百分之一千的把握，千萬別動不該動的念頭。」
陸小天點頭。
「第二句，我不恨你，在你準備對我下手之前，雪月大帝就已經給我下了密令。」
「讓位給清雨，前往元素之都。」
「在我眼裡，死和做一個受人差遣傀儡的沒有太大區別。」
陸小天聞言一驚，他脫口問道：「難道雪月大帝想奴役雪月帝國內的所有超凡強者？」
華清雨搖頭道：「用大帝的話說，這不叫奴役，叫等價交換。」
「如果不是我們華家和他有約在先，十個超凡強者也換不到一個風雪城！」
「元素之都的華家分支就是這麼來的嗎？」
「是的，只是大家都沒想到，一百年後會是華家主族落沒，分支強盛的光景。」
「還有一句是什麼。」
「他很遺憾沒有先認識你。」
「我也很遺憾！」
素未謀面，陸小天對華家老祖的胸襟與謀略佩服不已。
華家老祖的遺憾，是不能與陸小天強強聯手。
陸小天的遺憾，是他設計要他死。
之前陸小天就說過他設計除去華家老祖，出於倆個方面考慮，第一，扶華清雨登頂風雪城。
第二，削弱華家的力量，從而更好的控制華清雨。
第一點他是達到了，第二點卻適得其反！
「我爺爺說希望我們倆人可以強強聯手。」
陸小天眉目一挑，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華清雨也反問道：「你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呢？還是你打算徹底控制我？」
「都不是！」
「是我覺得你不夠可靠。」
「呵呵！」華清雨聰明的避開這個問題，道：「日久見人心！」
信任這個問題，是一個敏感的問題，陸小天已經說不信任她了，她說再多也沒用。
「接下來我們該進入正題了吧？我的主人，不知你此番前來何事？」華清雨恢復了之前的自信。
看來，超凡之境強化的不僅僅是戰力，或許還能改變人的意志力。
「沒事！」陸小天搖頭。
接著他道：「天這麼晚了，今天恐怕要麻煩華城主安排幾間客房給我們兄弟幾個歇息一晚。」
陸小天不想讓刀子幾人冒險，華清雨連華家老祖都敢『逼死』，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他手中的把柄，對於已經登頂高位的華清雨來說，已經不能算是把柄了。
陸小天不是神，就算是神，也算不到華清雨能一夜入超凡！
失去靈魂枷鎖的束縛，就等於失去對她的控制。
看來，風雪城的計劃只能暫時擱淺了。
「陸小天，何不給我一個機會！」
「這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老大……」刀子忽然開口道：「哪個搞情報的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如果我們幾個是死在華城主手上，我相信你有一萬種方法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如果我們是死在別人手裡，就怪我們自己技不如人。」
「是啊，老大！」張磊磊和銅半噸倆人齊聲附和。
跟在陸小天身邊這麼久了，他們一眼就看出，陸小天是出於他們的安全考慮打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耗時，傷財，陸小天的那點家底經不起這麼來回折騰。
「華龍對你的態度，其實是很好的證明，你覺得呢？」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你曾對我說過，控制我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益，而不是威脅。」
「剛才我們也聊過，我覺得只要四大勢力國還在，廣闊的荒蕪平原還在，四大人類禁地還在，你就有能力控制我。」
陸小天轉念一想，覺得可以先將基礎建立起來，接下來看華清雨的表現，再決定下一步。
他立即回頭，道：「打算在風雪城設立一個情報站。」
「一個由我的人做主導，你來投入的情報站。」
華清雨意外的道：「情報站？黃家在風雪城的情報組織不是任你調遣嗎？」
「你也說了，那是黃家的。」
「一個情報站，就讓你親自跑一趟風雪城？」
「你不是說了嗎？日久見人心，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對了！這一趟我並沒有白來！」
「錯了，不能叫沒有白來，應該說是收穫頗豐。」
如果陸小天沒走這趟，他又怎麼會知道華清雨的秘密。
對他而言，將未知計劃到計劃之中，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華清雨的脫離完全打亂了陸小天最初的計劃，他必須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利用自己與華清雨的這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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