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妻子的義務
“你……你……你……要幹什麽?”蘇夏天頭疼,她就知道從放這頭狼進來的一瞬間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可惜她沒預料到開頭,更不用說猜對結局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會對你做什麽?”慕雲深的大手伸到褲子的拉鏈處,指尖指了指那兒,意味深長的說:“夜深了,媳婦你該允諾妻子的義務。”
“義務?”蘇夏天尖叫,她瞪大眼睛,凶狠的吼道:“什麽破義務,你再過來老娘就打電話報警說你想犯流氓罪……”
“噓!”慕雲深把指尖伸到她的櫻唇中間,輕聲道:“我們是合法的夫妻,結婚證上的印章你是不是忘記了。”他愉悅的笑了笑,狡黠的眯了眯眼睛,像一隻胸有成足的老狐狸。
蘇夏天火冒三丈,氣得想打人,她深呼吸幾口壓下怒火後,才惡狠狠的問:“你要做什麽一次性說清楚。”
慕雲深往前走近一步,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柔聲說:“媳婦,為夫沒吃飽,你要負責喂飽。”
蘇夏天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開條件:“全壘打是不可能的,我才不想做什麽飯後運動,我沒功夫同你耗,速戰速決,別浪費我看電視劇的時間。”
慕雲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了一聲“好”,帶笑的桃花眼便直白的直勾勾的盯著蘇夏天,這讓蘇夏天老臉一紅,氣不打一出來。
她氣得顫抖的指尖往前伸,刺耳的拉鏈聲聽在耳裏讓她不舒服的皺起眉頭,電視裏播放的古裝宮鬥劇有一爐香煙繚繞冉冉升起,像是醉人的美酒。
蘇夏天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無情的吐槽:“你別逗我玩了行不行?”
慕雲深沒說話,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一切,他抓過她的素手,在她的小聲尖叫中撫上了,她發出誇張的尖叫,一邊尖叫一邊說:“我覺得我明天會長針眼,真的,不騙你!”
她的小手又軟又涼,冰與火的觸碰注定會帶來兩重感受,好似水涼魚歡,愜意遊動。
蘇夏天一點都不想感受,她被迫感受手底下的滾燙在變化,電視裏播放的電視劇,貴妃在一丈紅女主的貼身丫鬟,丫鬟的尖叫聲不停的傳來,嚇得蘇夏天一個手抖,沒得弄壞了手下的滾燙。
他黯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蘇夏天的思緒漸漸飄遠,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的盛夏,她被領回慕家的那一天。
年少的慕雲深比現在還要無恥放浪形骸許多,他對她的厭惡,對於她話語的不屑,時刻的挑釁。
不得不說,年少的慕雲深知道怎麽樣她厭惡他。
那時他們是鮮少碰麵的,同在一個屋簷下,隻有到重要的家庭聚會兩人才會碰麵,他是慕家的花心大少,她是慕家領回來失事好友的寡女。
她總是落寞的待在角落,看他被眾人捧在手心上,眾星拱月。
她有她的小秘密,有她的眉間的朱砂痣。
原本是不相幹的兩條平行線,如今竟然相交,理不清剪還亂。
眼下,他的放肆就像狂風暴雨一樣,瘋狂又猛烈,她好似戶外被暴雨擊打的脆弱花枝,隻得無助的承受猛烈的暴風雨,顫抖著花骨朵,無處躲避,逃走!
蘇夏天扭過頭去,卻又被的大手阻止,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了。
他的吻瘋狂又肆無忌憚,好似同他置氣那般,總要換著法子折磨她。
他靈活的舌頭橫掃她的口腔,搶奪她口腔內空氣,繼而又同她的小舌糾纏跳舞。
蘇夏天以為這是結束的時刻,殊不知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他的大手同他的舌頭一樣靈活,舌頭在她口腔內橫掃的同時,大手在她的嬌軀上四處點火。
“不……不要……”蘇夏天理智猶存的求饒道。
慕雲深抬眸,眸子已變得赤紅無比,駭人得緊,他用牙縫中擠出一句:“事到臨頭,哪容得退縮,這麽一來豈不是傷我尊嚴?”
他把她的衣襟一掀,堆在了脖頸處,碎色的花紋便露在了眼前,他靈活的大手一解,蘇夏天心裏好像斷了一根線,“咯噔”一聲響,完了,這次真的完蛋了,她在內心絕望的想道。
絕處逢生這句話好似與她絕緣一般,她隻得不斷的安慰自己,任由自己接受他給予的一切。
哭泣和放棄是為了弱者而生,她蘇夏天從來不會放棄,就算是絕望處她亦然會燃起新的希望。
她祈求這一切快點兒結束,但越是期盼,越是難捱。
這一場算不上愉悅的情事好似電影裏的一幀一幅的長鏡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人頭皮發麻,在腦海裏漸漸放大。
沒有轉折和停頓的長鏡頭好似這一場無止境折磨的開端,耳邊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聲音,好似是電視裏的莫名尖叫聲,曖昧的呻吟聲,又好似自己耳畔屬於慕雲深的低喘。
不知不覺,人已漸漸入戲,難以分得清哪是現實,哪是劇中。
室內一片火熱,慕雲深無疑是花中老手,輕輕的一撥一撩,便是燎原的星星之火燃起。“小野貓,看看你的樣子,都繳械了。”慕雲深的黑眸像是被水洗過一樣,黑得深不見底,他柔聲呢喃道:“你難道不知道欲拒還迎反而會引起男人的更大興致嗎?”
蘇夏天緊緊的咬著唇瓣,盡量不讓自己再發出太大的聲響讓他心裏越發興奮。
慕雲深見她這般隱忍,竟然在最後的關頭停下了放浪的動作。
蘇夏天沒有動,她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弄。
“生氣了?”他問。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慕雲深徑自把她壓倒在沙發上,又是一番水深火熱的撩撥,直至釋放出來,他才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眨了眨眼睛,仿佛才回過神一樣。
“結束了嗎?”蘇夏天無不頭疼的想,心底是層層的絕望。
慕雲深還沒得盡興,他從身後摟著她,埋首在她的脖頸處,重重的喘息,忽然隔壁傳來了尖叫聲,繼而是熟悉的呻吟叫床聲,有什麽東西一顫一顫的咯吱作響——那是床板震動的聲響。
“隔壁住了什麽人?”慕雲深問道。
“一個健身房的教練,”蘇夏天麵無表情的說,盡量忽略自己身後的動靜。
慕雲深重重的喘息了幾聲,忽然起身,去了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等慕雲深洗完澡後,蘇夏天還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客廳看電視,客廳是一片狼藉,他歎了一口氣,轉而收拾客廳的狼藉,公寓隔音措施不夠好,至今還能聽見隔壁健身教練帶回來那女人的嬌聲,放縱的肆意叫喚聲,聲聲入耳。
慕雲深想,不知道什麽時候夏天才能同這個女人一般,肆意迎合,不會麵無表情的同他進行人間最快樂的事情。
巫山雲雨,該是有情人之間的快樂事,隻有有情人才能感受得到的快樂事。
“太晚了,趕緊去洗洗,還是,你想我幫忙?”慕雲深露出意味深長的淺笑。
蘇夏天沒力氣同他開玩笑,拖著黏膩沉重的嬌軀,去浴室衝刷了一下自己,洗完澡後她徑自回了臥室,準備吹頭發。
慕雲深見她這副模樣,抿了抿薄唇,走入她房間,奪過她手裏的吹風機,在她詫異的神色下不自然的說出:“我幫你吹,不然你吹不到後麵。”
蘇夏天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慕雲深的動作輕輕柔柔,像是怕弄疼了她,等頭發吹幹了,她差不多都昏昏欲睡了。臨睡前調了一個明天早起的鬧鍾,她便昏睡過了過去。
大半夜她踢了踢棉被,夜裏的氣溫不算得低,夢裏的她皺了皺眉頭,想躲開身旁滾燙的烙鐵,沒想到這滾燙卻粘人得緊,她到那兒,它就跟到哪兒,最後她不得不醒了過來。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慕雲深這廝摟著她睡,怪不得她熱得不行。
她推了推他,從他的懷裏解脫出來,又過了半響才再次沉沉睡去。
慕雲深在她睡去後才睜開眼,眸底一片清明,他的大手拂過她白嫩細膩的麵頰。
他的薄唇在呢喃話語,聲音太低,不知道說些什麽。
第二日早起的時候,慕雲深又壓著她搗鼓了一番。
情多處,熱似火。
當然,他並沒有橫衝直撞,直搗黃龍,隻是戲弄了她一番,惹得嬌嬌淚眼迷蒙,鶯啼陣陣,直至外頭驕陽出升,他才放過她。
補償是有的,她在浴室穿衣打扮的時候,他便圍著小熊維尼的圍裙在廚房忙忙碌碌。
蘇夏天透過鏡片反射見到慕雲深這副家庭煮夫的樣子,微愣,隨即又忙於對鏡貼花黃。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餐自然是豐富多彩。
蘇夏天挑眉多分給他一分眼神,默不作聲的吃完了早餐,又出門準備擠地鐵上班。
她還未得走出街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的身前,車輪急刹車摩擦出輕微的聲響,車窗降低,慕雲深俊美的冷麵露了出來。
白天人模人樣,晚上獸性大發,不頒發個影帝獎杯倒是小瞧他了。
“上車,我送你去上班。”他說。
蘇夏天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車流,想了想地鐵口人擠人沙丁魚般的大場麵,沒說話的上了車,她才上車車子立即開動,大片樹叢不住的往後倒退。
邁巴赫臨近慕氏集團的前一個借口,慕雲深停了車。
蘇夏天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冷著俏臉下了車,連再見都沒說。
邁巴赫呼嘯而去,蘇夏天看了一眼,又默不作聲的低著頭往公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