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慕雲深,你真是賤!
腳步聲漸近。
封鏡有絲懊惱,他和厲瑾晨在走廊磨蹭太長時間,導致半個小時都過了,他們還沒找見慕雲深。
廁所的門被人從外暴力打開,封鏡和隔間的人大眼瞪小眼。
“不好意思打擾了,”封鏡訥訥的說,將門合上。
“怎麽了?”隨之走入廁所的厲瑾晨問。
封鏡臉色滾燙,臉頰紅得驚人,厲瑾晨皺著眉,擔憂的問:“怎麽臉這麽紅,喝多了上頭?”
封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片刻後,厲瑾晨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他的眸子眯了眯,了然的點了點頭,說:“好久不見,蘇夏天。”
“好久不見,厲瑾辰,封鏡。”蘇尋笑眯眯的說,今日兒原本蘇夏天是來趕赴尉遲敏敏的約,蘇夏天一時興起,酒水喝得太多,她的第二人格蘇尋隨之占據了思想。
“那個……雲深哥,麻煩你了。”封鏡訥訥的說。
“今晚謝謝你陪他喝酒。”蘇尋說,她撩撥了一下海藻般的大波浪卷發。
原本這一頭濃密的秀發紮得好好的,是蘇尋將發髻拆開,她不習慣將頭發綰得太淑女的款式。
“那……我們走了?”封鏡嚐試性的問。
厲瑾晨站在門口,聽著他們交談,沒說話。
“好的。”蘇尋客套的笑了笑。
……
細碎的光線剪影透過窗戶打入房間,蘇夏天呻吟了一聲,捂著劇痛的腦袋醒來,她才動了動,就敏銳的感知到一個滾燙溫熱的男性懷抱從身後摟著她。
她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三十分,她習慣早起,也幸虧早起,這才沒讓事情變得太尷尬。
她隻記得自己喝斷片了,後續的一切她都不太記得了。
所以,發生了什麽事?
身子像是被火車碾壓過一樣,沉甸甸的,四處酸痛,特別是下身,明顯的不適。
蘇夏天緊張的舔了舔唇,所以,昨晚上她喝醉後,和陌生人來了一場一夜情?
那麽,她不得不說,那個人的size還挺誇張的,她現在的身子明顯遺留被刺穿後的疼痛,綿綿密密的,隻要她一動,四肢百骸都傳來了疼痛感。
她緩緩的從男人的懷抱裏轉過身,鼻翼的呼吸間充滿了濃烈的酒精氣息,以及麝香味。地上胡亂丟著三四個杜蕾斯,滿地紙巾。
一張熟悉的俊美麵龐映入眼簾,男人呼吸清淺,由此可知他還在深眠中。
闊別五年,他的麵龐仿佛烙印在腦海深處,此時浮現在眼前,與腦海中的他重合。五年不見,他似乎沒什麽太大的變化,臉部線條硬朗,每一處都仿佛是上帝精美的造物,雕刻完美。
不知不覺中,她纖細的十指撫上了他精致的眉目,他的眉,濃得好似墨水,在她的心底暈開,那一雙總是幽深,閃動冰冷的眼睛此刻緊緊的閉合。他的睫毛很長,觸碰到的時候還會輕輕的躲閃,他的鼻梁很高,指尖輕輕的滑下來,是他微涼的薄唇。
蘇夏天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她的一個虔誠的輕吻已經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這個吻很輕,一觸即分。
她看著他,微愣。
細碎的陽光籠罩著兩人,灰塵在空氣中跳躍,編織一曲舞蹈。
蘇夏天趁著慕雲深還沒醒,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動作輕盈的穿戴在自己的身上。
她白皙的嬌軀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痕跡,不難想象昨晚上經曆過什麽樣的“大戰”!
蘇夏天穿好衣物後,偷偷的溜出了房間,跑去陽台打了一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她等候在門口,不久後,一個女人從樓梯間走上來,對她點了點頭,蘇夏天頷首,打開門,讓她走了進來。
她並不想讓慕雲深知道昨晚和他一夜纏綿的人是她,闊別五年,她不想用這種方式從新闖入對方的生活裏。
雖然,明明昨晚上她的身體感受到了久違的愉悅,仿佛久旱逢甘霖,沙漠見綠洲。
蘇夏天不想讓慕雲深看低她。
即便對於昨晚,她的記憶力所剩無幾。
半個小時後。
慕雲深緩緩蘇醒,他的耳裏傳來了臥室外的細微動靜,昨晚的朦朧記憶回籠,他依稀記得好似有個女人被他帶了回家。
慕雲深捂著頭痛欲裂的額頭,呻吟出聲。
記憶停留在昨晚他去上廁所的畫麵,餘下的一片朦朧模糊,依稀記得,女人給他的感覺,好似蘇夏天,她的氣息,她撩撥頭發的一瞬間,她濕漉漉的眼眸,以及動人的紅唇,一切都酷似她。
活生生的她,不是夢裏的她。
他們兩個人迫不及待的在廁所裏搞在了一起,具體來說,慕雲深認為,應該是女人像蛇一般,攀了上來,喝得差不多的他根本難以拒絕。
對了,女人貌似還對他說了許多冒犯他的話。
說了什麽呢?
慕雲深努力回憶,好似是……
——“慕雲深,你真是賤!”
——“你看,我隻是親了一下你,你就迫不及待的硬了起來,你真沒用。”
——“這麽快?你是不是陽痿,需要我幫你聯係醫生嗎?”
——“慕雲深,你以後失業了,可以考慮一下出來幹這種事,相信許多老女人排著隊等著買你的一晚上。”
……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打開,一個氣息幹淨,模樣乖巧的清純女人闖入他的視線裏,她穿著一襲鵝黃連衣裙,年齡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此刻她手裏端著一碗醒酒湯,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麵露羞赫。
她似乎是沒想到慕雲深醒得這麽快,不好意思的說:“你醒了?我以為你不會醒這麽快的,昨晚上你喝了好多酒,這是給你煮的醒酒湯。”
慕雲深危險的眯了眯狹長的眼眸,沒說話。
女人自顧自的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邊,她揚起一抹幹淨純澈的淺笑,笑得眸子彎如月牙,說:“廚房裏煮好了早餐,你待會兒可以吃完再去公司。”
“昨晚上……”慕雲深嗓音嘶啞,語氣微冷。
“噢,”女人笑容羞赫,她偷偷的用眼角偷看慕雲深,羞怯的說:“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這一場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慕雲深的眸子裏聚集了風暴,昨晚上的女人,根本和眼前這個笑容幹淨,渾身充滿陽光氣息的女人不對等。
不對,昨晚上不是她!
這個認知一旦冒出頭,仿佛參天大樹一般,止都止不住。
慕雲深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大步走向前,態度強硬的將女人壓製在牆角,大手嵌著她的皓腕,逼問道:“你是誰?”
女人纖細柔弱的身子被撞擊在牆上,她吃痛的驚呼一聲,鼻息之間充滿了侵略性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慕雲深無疑是優秀的男人,特別是當他光著宛若阿波羅般的身子時,這令女人不知所措,眼神躲閃。
她稍微睜了一點眼,等發現自己處於弱勢,慕雲深光著身子逼近她後,慌慌張張的說:“什、什麽……您在說些什麽?”
慕雲深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狠狠的凝視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兒不對勁。
半響後,他發現自己實在是看不透這場莫名其妙的情事,若不是此刻身處他的公寓,沒有什麽所謂的狗仔闖入,拍攝海量圖片,他都要認為這是一場被人設計好的“局”。
“滾——”慕雲深鬆開她,無力的坐在床上,低吼道。
“好……好的……”女人哆哆嗦嗦的應道,連哭腔都出來了,她哽咽道:“對不起。”
看著女人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聽著公寓的門被重重的關上,慕雲深頓時無力的扶住額頭,這一切,令人捉摸不透。
他看著地上的滿目狼藉,胡亂丟的手紙和杜蕾斯,微微歎息了一聲。
希望那個跑出去的女人不會在幾個月後挺著大肚子來向他“碰瓷”。
五年了,他潔身自好五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卻在五年後栽在了一個陌生女人的手裏,並且,那女人昨晚上還用言語狠狠的“侮辱”了他一番。
昨晚上目光所及的殷紅唇瓣,以及女人冰冷刺骨的嘲諷,與記憶力的聲線重合,他不敢置信,昨晚上隻是他無畏的遐想,他將一個陌生的女人當成了蘇夏天,理所當然的和她火燒火燎的搞在了一起,還領回了家!
若是被人知道,說不定會驚訝一番!
慕雲深喝了幾口擺在床頭櫃邊的醒酒湯,摸出了手機,撥打電話給封鏡。
為今之計,他隻能從封鏡的口中得知“真相”。
電話接通後,慕雲深沒有過多猶豫,單刀直入,問了話——“封鏡,昨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女人……”
封鏡在電話那頭愣了愣,然而厲瑾晨已經將他手裏的電話奪過去,低聲說:“慕雲深,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你昨晚上還不滿足?”
“非要打擾別人大清早……”厲瑾晨不滿的呢喃傳入了慕雲深的耳中。
他喟歎了一聲,無奈的說:“行行行,你們忙,你們忙,我先不打擾了,有空的話,幫我約你家封鏡出來喝一杯咖啡。”
“OK,”許是慕雲深話裏的哪個詞戳中了厲瑾晨的心,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滿意的將電話掛了。
封鏡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掛了自己的電話,討好的湊過來,氣呼呼的轉過身,不打算理會他。
另一頭,慕雲深鑽入浴室,洗了一個澡,從鏡子裏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不滿的皺了皺眉,這痕跡,真不敢相信是早晨看見的那一位溫婉的女人弄出來的傑作。
他有理由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