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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正都是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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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反正都是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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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pp柳照影此時完全歇了賣畫的心思,抱著看戲的心態,饒有興致地“懇請”掌櫃的對自己畫上的書法評價一番。


  pppp“那字呢?我覺得我的字寫得還可以。”


  pppp掌櫃嗤笑了一聲,覺得這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也就粗略掃了兩眼,然後皺著眉頭繼續說:


  pppp“筆法虛浮潦草,似是醉後草率而就,細細一看盡是華而不實的筆鋒……這筆行書不過爾爾,你老師是誰?還得再去學學。”


  pppp果然是這樣。


  pppp柳照影攏拳輕咳了一聲掩住笑意,她抬頭看了一眼鋪子正中掛著的一幅鎮店之寶的書法,出自當朝太師蔡真手筆,筆墨間的意氣神韻不同凡響,令人讚歎。


  pppp蔡太師的行書一向是被無數讀書人推崇的。


  pppp她再低頭看看自己寫的字,同樣的,被蔡真親手輔導過的書法,一樣入不了掌櫃的眼。


  pppp誰說書畫是最清雅的東西呢?


  pppp一樣也需要權勢地位的加持才對。


  pppp柳照影歎了口氣搖搖頭,收起了畫卷對掌櫃說:“抱歉,我不賣了。”


  pppp掌櫃望著她果斷離去的背景,咕噥了一聲:“窮酸,還以為自己是誰呢……等窩窩頭都吃不起的時候看你還傲!”


  pppp柳照影抱著畫卷回了客舍,進門後就被王三娘叫住了。


  pppp“柳小哥,你這是幹嘛去的?”


  pppp柳照影指著懷裏的畫卷:“想去賣畫,好像有些難。”


  pppp王三娘隻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從頭到尾都帶著從容鎮定的氣魄,即便已經到了賣畫求生的落魄境地,他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羞愧之情。


  pppp年輕好看的少年總是很能讓姐姐們心軟。


  pppp王三娘接過畫卷來看了看,當然,她一個市井婦人是看不懂什麽春山秋釣圖的,她隻知道麵前這個柳小哥是個會畫畫的。


  pppp將畫紙一扣,王三娘一對媚眼就瞟向了柳照影:“柳小哥,我有個主意,你要是能幫我這個忙,就抵你的房錢怎麽樣?”


  pppp柳照影在打量這雙眼睛裏的意圖。


  pppp“哎喲。”王三娘嬌叱了一聲:“我不是要染指你,是讓你畫畫啦!”


  pppp……


  pppp柳照影踏進了王三娘的閨房,本來應該是有點局促的,但轉念想想自己是個女人,差點忘了。


  pppp王三娘對她也很放心,自己背過身在一個箱籠裏翻翻找找了半天,開心地叫了一聲:“找到了!”


  pppp柳照影轉回頭去,見她拿出一幅精心收藏的畫卷來,已經有些破舊發黃了,但是她卻很珍視,藏得也很好。


  pppp畫卷徐徐展開,上麵是一個男人的畫像,方臉闊口,濃眉大眼,挺威武的。


  pppp“這是我那個早死的冤家。”


  pppp王三娘的嗓音裏多了兩分柔軟,眼中也閃著清波。


  pppp柳照影看著這畫像的破損程度,說道:“你是想讓我重新替你畫一幅你丈夫的畫像?”


  pppp王三娘突然吃吃地笑起來,伸出纖纖食指點了點她的肩膀,嬌聲說:“你這小兒郎,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要是隻讓你臨摹那死鬼的畫像,隨便外頭找個人就是,既然找你畫,當然是要有特殊要求的。”


  pppp特殊要求……那是什麽要求?

  pppp饒是柳照影這麽聰明的腦袋,一下子也有點轉圜不過來。


  pppp王三娘嬌媚地攏攏鬢發,抿唇一笑:“你以為老娘一個寡婦是怎麽熬過這麽多寂寞的晚上的?我要你替我畫幾幅我那死鬼的畫像,不穿衣服的那種,要能陪我一夜到天亮的那種……”


  pppp柳照影:“!!!”


  pppp她臉上無比震驚的表情顯然是取悅了王三娘,她笑得捂著肚子,直倒在床上起不來。


  pppp王三娘的特殊要求就是春宮圖?

  pppp而且還是他死去丈夫的特定春宮圖。


  pppp“你還是個雛兒吧?”王三娘邊笑邊打趣柳照影:“這事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做好了那也是一門生意行當呢,哈哈哈哈哈……”


  pppp柳照影不是不好意思,她以前就沒閨中小姐們那麽薄的臉皮,現在又是以男裝行走,就更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隻是她到底是個女人,要畫一個男人……她還得學習學習。


  pppp王三娘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喂,反正都是畫畫,你畫那什麽什麽圖是畫,這春宮圖也是畫,怎麽樣?畫不畫啊?”


  pppp“當然畫。”


  pppp柳照影一口答應下來。


  pppp連飯都快吃不飽了,還顧及那麽多幹什麽?

  pppp何況良嵇齋書畫鋪的掌櫃已經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柳照影,正經的書畫生意,也沒她想象的那麽公平公正。


  pppp一個一無所有、甚至沒有功名在身的外鄉年輕人,在金陵這樣的地方立足本就困難。


  pppp“那就好,你是男人,總歸這點問題對你來說不大吧。”


  pppp王三娘早就有那個想法了,如今總算找到了一個能實現自己“夢想”的人。


  pppp柳照影扶額,心想這王三娘也算是個奇女子了,既大膽卻又忠貞,一方麵守寡這麽些年隻惦記自己的亡夫不願另找新歡,另一方麵卻又大膽地找人畫他的畫像以作慰藉,完全沒有要尊敬逝者的覺悟。


  pppp“那個……我要畫,總得知道一下大概的……樣子,你、你應該有夜間使用的玩意兒吧,先給我看看……”


  pppp柳照影覺得這句話真是她這輩子說的最艱難的一句話了。


  pppp王三娘有點奇怪,“大概的樣子”他柳小哥不知道嗎?這還有什麽好看的?


  pppp不過她還是尊重了柳照影的要求,轉身又翻箱倒櫃了一通。


  pppp柳照影初步“學習”完畢後,一頭薄汗地離開了王三娘的閨房。


  pppp好在她從小生長在西北蠻荒之地,沒有京城那些小姐這麽多規矩,對於男女之事也粗通一些,加上這一番“學習”,再憑借自己的悟性,她覺得畫兩幅王三娘滿意的畫出來應該還不成問題。


  pppp忍住抗拒的感覺,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都是為了生計,為了生計,阿拴那孩子還嗷嗷待哺,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能不管他。


  pppp當然,阿拴這麽一個好孩子是需要健康成長的,所以柳照影不能在屋裏作畫,因此她和王三娘約定好了,明日午後去她房裏作畫。


  pppp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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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pp正文才多少字,我就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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