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成為她腳下路
白天沒空去逛超市,家裏的冰箱空了,梁以沫打算去附近的水果超市裏買一些新鮮的水果來填填冰箱。
如今,閨蜜蘇漫雪不在身邊,以後的每一天,就她一個人進進出出這間出租屋了。
梁以沫心裏雖然感覺有點兒孤寂,但照樣可以把自己的日子過得舒適愜意。
水果超市裏,梁以沫挑了火龍果、香蕉和蘋果,提著袋子去前台打秤買單。
就在她掏出錢包,準備付款的時候,一隻修長的大手,早已拿著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收銀員。
“找您五十,請收好,歡迎下次光臨。”女收銀員笑盈盈地說,將找好的餘錢,遞給了這個付了款買了單的人。
梁以沫怔愣地順著這隻手,抬眸看了過去。
“美女,你男朋友好帥啊!”女收銀員麵帶微笑地看著梁以沫,又看了看梁以沫身旁的男人,驚豔地誇讚。
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很帥!
一張猶如宮廷畫師勾勒出來的俊臉,棱角分明,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
男人穿著軍裝、軍靴,寬肩窄腰,雙腿修長,透著十足的禁欲感。
他的身高,足足高了梁以沫一頭半。
“你……”
“跟我來!”
不等梁以沫把話說完,男人便將手伸了過來,這大手抓住了梁以沫的小手,防不勝防地牽著她離開了水果超市。
“你是誰啊?快放開我!”
梁以沫一手提著一袋水果,另一隻手想掙脫掉男人的手,但卻被男人拉著往前走,沒法停下自己腳下的步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梁以沫沒法體會到男人的這種心情,她甚至有些抱怨,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她壓根就不認識他啊!
男人停下腳步,一個轉身,梁以沫一頭撞入了他的懷中。
她剛一抬頭,他便低頭吻了下來。
男人霸道又強勢地抵開她的牙關,恣意索取。
他的心跳猛烈,呼吸急促,讓梁以沫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這熟悉的味道……
和昨晚的那個男人好像……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用盡自己的溫度、自己的氣息、自己的熱情,去擁吻她。
梁以沫使出渾身解數,雙手亂捶,想要推開麵前這個無禮的男人。
“嘶——”
男人忽然放開了她,吃痛地捂住了腹部。
梁以沫怔愣了一下,猛然發現,他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受了傷爬進她屋內的男人!
“你……”梁以沫有些不知所措,本想破口大罵這男人的非禮,但見他痛得臉色慘白,心裏又有些愧疚,隻好改了口,“哎,算了!對不起啊!我是不小心的!要不,我幫你看看,你腹部上的傷口……”
他沒事幹嘛突然吻她啊!
梁以沫本來挺惱火的,但又念及是她不小心弄疼這男人腹部上的傷口,結果想發火又沒火可發了,索性不跟他計較了。
“我沒事,隻是,我逗留的時間不多。本來打算回別苑去看看你,但是管家說,你出門了不在家中。我剛去醫院換了藥,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你。所以,我們之間,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寶貝,你要等我,等我忙完這段日子,我就能天天陪著你了。”冷夜沉抬起手來,揉了揉梁以沫的頭頂,深情款款地說。
該怎麽辦是好?
他好像,真的已經愛上這個救了他的女人了。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冷夜沉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一夜沉淪,陷入到這愛情的俗套之中,無法自拔。
明明他跟她剛認識不過二十四小時,卻恍若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或許,他內心深處,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情。
正因為這樣的感情,讓他一直在等待著她的出現。
梁以沫卻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冷夜沉,完全聽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麽。
“寶貝,我該走了。晚安,要司機早點送你回家,不要讓我擔心。”冷夜沉隨之俯身,溫柔地吻了吻梁以沫的眉心。
梁以沫一臉茫然,剛想問這男人說的是什麽意思的時候,隻見這男人敏捷地轉過身去,躍過路邊的花壇,利索地跳上了一輛剛好停在路邊,裏麵有人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的軍綠色越野車內。
“乓”地一聲,車門剛關上,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便揚長而去。
他趕時間,趕到完全不給她問話的餘地。
梁以沫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會痛,所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
還有,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一上來就強吻她,還對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既然他平安無事,那麽就不要再回來找她了啊!
剛剛看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是白色的車牌,也就是說,是軍用車。
難道,他是部隊裏的人?!
梁以沫也隻是胡亂地猜了猜,但並未把那個男人的事情放心上。
或許,他隻是感恩她救了他,對她並無惡意。
冷夜沉回到車上後,指腹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像是在為某件事情回味無窮。
戰友韓劍鋒拍了拍冷夜沉的肩頭,噘著嘴,打趣著問:“我說,四少。別以為,剛剛我在車裏就什麽都沒看到啊!怎麽樣?那女孩的唇,甜不甜?”
“……”頓時,冷夜沉緊繃著一張臉,犀利的黑眸,瞪了韓劍鋒一眼。
韓劍鋒忍俊不禁,“嘶溜”一聲,抬起手來,在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示意自己閉嘴就是。
沒過多久,冷夜沉在進行今天的第二次任務之前,給依山別苑的劉管家發了一條信息,詢問蘇漫雪有沒有回家。
劉管家很快便回了一條短信過來,告知他,大少奶奶已經安全到家,並買了很多很多的昂貴的限量版的衣服。
嗯,隻要她喜歡就好。
冷夜沉打完這句話,發給劉管家後,便將手機給關機了。
閨蜜跟自己絕交,已經是梁以沫剛入社會所遇到的一件傷心事了,沒想到第二件令她傷心的事情,在蘇漫雪離開一個星期後,接踵而來。
梁以沫原以為自己能安然地度過公司安排的實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