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吻
是他!
那晚……那個被她救了的男人!
這回,她一定沒有認錯人!
起初她一直覺得冷晝景像那晚被她救了的那個男人,但此刻,眼前的那個男人,一定就是那晚被她救了的男人!
梁以沫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在這種地方遇見了他。
聽唐倩兮說,能進夜魅娛樂城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貴。
這個男人難道不是軍人或警察嗎?他怎麽也到這種地方來了?
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確實如她當時所設想的一樣,非常不簡單!
其實,梁以沫的腦海裏反反複複地認定就是他,純粹是因為她渴望自己能被好心人從郭裕手中救出來罷了。
而實際上,她心底也不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畢竟僅僅隻是三麵之緣,他又是各種變裝,讓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哪個模樣才是他的真實容顏。
梁以沫無奈地笑了笑。
而在冷夜沉的眼裏,隻見郭裕將梁以沫摟入懷中,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冷夜沉真的沒想到,她蘇漫雪竟然真的是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在家裏不好好當他的“冷太太”,調戲家裏的男保鏢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出來勾三搭四!
一想到這裏,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全被這個女人掃盡,冷夜沉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
梁以沫本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轉眼間,隻見冷夜沉那帥氣的臉上對自己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韓劍鋒見冷夜沉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下意識地問:“四少,這女人是嫂子吧?”
聽到韓劍鋒這麽一問,就連郭裕也緊張了起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身份非一般,萬一,這個男人認識這女人,事情就麻煩了。
就在梁以沫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冷夜沉的時候,在這一片驀然地萬籟寂靜之中,所有人的耳畔響起了一聲冰冷的話語:“不認識。”
不認識……
這三個字,深深地刺痛了梁以沫的心口,看來,是她認錯人了。
麵前這個男人,不是那晚被她救了的男人。
冷夜沉和身邊的同僚一起轉身,與此同時,郭裕幽微地鬆了口氣。
梁以沫隻覺頭暈得越來越厲害,開口說句話都很困難,眼看著冷夜沉和他的朋友就要離去的時候,她使出最後的力氣,弱弱地說道:“救……我……”
她說完,卻不見冷夜沉回頭,不由地潸然淚下。
梁以沫隻覺頭暈,身子無力卻異常地發燙,某種難以形容的熱潮在她體內竄動。
郭裕見狀,連忙將梁以沫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這女人的毅力真夠堅強,給她下了那麽重的迷藥,她竟然能撐到現在才徹底有反應!
郭裕抱著梁以沫急匆匆地回到房間裏,並重重地把門關上了。
救……我……
剛剛,那是她的聲音,冷夜沉在轉身之際,便隱約聽到了梁以沫說出的這兩個字。
她要他救她是什麽意思?
“劍鋒,你們先走。”冷夜沉冷冷地說道,轉身便往郭裕進的那個房間走去。
因為是背對著聽到的關門聲,冷夜沉並不確定是哪個房間,他決定豁出去了,一腳便踹開了麵前的房門。
冷夜沉大步流星地走進去後,發現房內空無一人,於是又走出去一腳踢開隔壁房間的房門。
“嘭——”地一聲巨響,將正在脫梁以沫身上禮服的郭裕給嚇了一跳。
“你、你……你怎麽……”進來了!
郭裕話還未說完,冷晝景上前揪住郭裕的衣領,就是一拳將郭裕從梁以沫的身上打到了床下。
冷夜沉隨之來到床上,伸手拍了拍梁以沫的臉,喚道:“蘇漫雪,你醒醒!蘇漫雪,你醒醒!”
冷夜沉喚了幾聲後,見梁以沫沒動靜,緊接著將梁以沫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對她做了什麽?”
冷夜沉居高臨下地對郭裕嗬斥道,他渾身迸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郭裕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隨即如實招來:“我、我……隻是給她下了點迷藥……”
“本少的女人,你也敢動,找死!”冷夜沉冷冷地瞪了郭裕一眼,又是氣憤地一腳踹在了郭裕身上,他隨即抱著梁以沫離開了房間。
這一刻,郭裕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了。
當冷夜沉抱著梁以沫出現在韓劍鋒的視野裏時,韓劍鋒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四少,這是怎麽一回事?”
“屋裏那個男人,把他送監獄裏去。”冷夜沉緊緊地抱著梁以沫,對韓劍鋒命令道。
韓劍鋒雖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但仍舊一絲不苟地頷首點頭,應了聲:“是!”
冷夜沉接下來什麽話也沒說,離開會所後,將梁以沫放到自己的越野車後座上,他剛準備起身去開車,卻突然被她揪住了領帶。
“救……我……救……我……”
梁以沫胡言亂語著,她抓著他的領帶就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不放。
冷夜沉一把擒住梁以沫的手,才發現,她身上燙得厲害。
從手上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梁以沫下意識地順著這隻手,閉著眼睛抱住了這隻手的主人。
“不要走……”梁以沫閉著眼睛囈語,思緒一片混亂。
“求你……不要走……”
“蘇漫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冷夜沉拉開梁以沫的雙手,低沉質問。
梁以沫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
蘇漫雪?他為什麽要叫自己蘇漫雪?
梁以沫看著冷夜沉的臉,視野裏卻是模糊的,還有許多重影。
但他的聲音,她覺得耳熟。
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叫自己“蘇漫雪”?還有……他是誰?難道……是那個郭裕?
“我……”不叫蘇漫雪!
梁以沫剛想解釋,卻被冷夜沉突然俯身吻住了雙唇。
他冰冷的大手,捧著她滾燙的臉頰,梁以沫隻覺自己的身體一陣又一陣地驚顫,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冷夜沉離開梁以沫的唇,看著身下的她,眸光沉了沉,她身上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但因為她未經人事,所以才會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