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虛無境
之後與權邵懸匆匆告別,我便帶著一大堆的疑問回了房。
此時顧尚痕還在原來的地方等我,見我進來就急忙站起來。
“顧尚痕,我們不走了。”
顧尚痕聽我這麽說,忽然疑惑:“怎麽?權邵懸同你說什麽了?”
“他沒有,隻是我覺得虛無境一事,躲始終不是個辦法,你覺得呢?有什麽事情還是需要好好麵對的。就像我,今日權邵懸拿出了一副淑妃娘娘的畫卷說是同我一模一樣,而你知道嗎?先不說這畫卷上的臉是否與我一樣了,就說她的穿著和周身的環境就與我昨夜的夢中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你能想象得到嗎?所以我要留下來,這一定不會是巧合了。”
“你說權邵懸給你看了畫卷?”
我點了點頭,繼續將權邵懸說得寶石一事解釋了一番,又問他權邵懸的話有幾分可信。
他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樣的忽然說道:“原來在這裏。”
“顧尚痕,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我總覺得你最近說的話我又聽不明白了,那你一定是有什麽沒有告訴我了。”
看著他的樣子,我冷靜地說道。
“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跟你講,至少現在還不行。”他說完便同我說到:“今日我就搬來與你同住,以防你出現什麽以外,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逃避並不是解決的方法。”
他說著就出去了。
我的確是這麽說過來著……可是也沒說需要他搬過來與我同住啊。
那若是虛無境的人來了豈不是更好一網打盡?
今生我知曉了太多的事,那情劫該什麽時候到來呢?
若是我能熬過去,我能不死,那這個詛咒是不是就那我沒辦法了?是不是就能到此結束了?
雖是在土匪窩,但我在這的這些日子裏從未將這當作土匪窩,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對我很好。
就算是死去的昭紅,對我也很好。
顧尚痕說是去拿東西,可是去了許久都沒回來,此刻我想的就是出去走走,我真的有太多不解了。
淑妃娘娘為何會與我如此相似?還有其他的一切,連虛無境的人都想要我的命了,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就算是我死了,我依舊會輪回依舊還會出現下一個我,下下個我,他們既然這麽恨我,為何不直接這縷魂魄直接除去了好呢?
我真的不明白。
曲流蘭,從我所知曉的你的故事裏,我總覺得你受盡委屈,明明他們都知道你的這些事,可沒有一個人設身處地為你想過一點點。
也不知曉你如今有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還是說會不會想著之前有過什麽遺憾?
我從屋裏出去,有意無意地往顧尚痕的房間瞟了兩眼,他似乎並不在屋裏。
他最近好像很忙,總是不在屋裏,可我問他的話他也未必會如實告訴我啊,就像之前的那樣,說什麽以後會告訴我。
他怎麽也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我明明什麽都會告訴他,就算是權邵懸找我說的話我也都會同他討論的。
我覺得我已經足夠信任他了,也足夠依賴他了。
可是他的感覺總是離我很遙遠,明明就在我身邊,可我與他總是說不到一塊去,就像我在同他講這件事,而他卻再說別的事情,而我卻一點也聽不明白,可是詢問他他也不告訴我。
他是不信我的吧。
或許對於他而言,我隻有這張臉是他熟悉的樣子,我的性格與前世的那個我沒有一處是相似的,不論是性格還是別的所有的一切。
我努力想同那個時候的我靠攏,可是卻學不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子生活了,而他始終在這裏,就算是現在的我死了,他還會在這裏迎接下一個我,也會這樣的,也會這樣好。
我隻是個凡人啊,我的生命同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轉瞬即逝般,所以他也明白吧,同我講再多也並沒有什麽用處,畢竟我同他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看著屋外的樹木,那棵老槐樹歪著脖子對著天空笑,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笑,但我覺得它一定不會像我一樣有這麽多的煩惱。
天後娘娘送我下來以後,便讓我別再去往天界了,風亦塵也這麽說,他們都生怕我這弱小的生命就這樣消亡了嗎?
是啊,風亦塵這樣的人,從當初五步間的初寅開始便存活於世了,而天帝陛下都不知曉是在多久遠之前便當上的天帝了。
而我這渺小的人類,同他們而言隻不過是妖女的一縷魂魄罷了,弱小的不堪一擊。
好心勸我離開也算是最大的同情了。
我不知道為何這些想法突然就會進入我的腦海裏,是因為那場夢嗎?
還是因為權邵懸拿出的那幅畫卷與我的夢境一模一樣開始我便想得有些多了嗎?
還是說,從昭紅的死開始,我便開始想的多了嗎?
這些都有可能,但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總覺得今日的我總是心神不寧。
我其實並不怕死,我隻是不想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果能讓我知曉了一切,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的,糊塗鬼不如做個明白鬼。
明日便是昭紅的送葬儀式了,伯母已經替昭紅做好棺槨,今日下午,許多人都已經去探望過了,但我還沒去過。
我到現在都還沒去過。
凶手還沒能找到,我根本沒臉去見昭紅,就算是去了我該說些什麽嗎?
或許昭紅現在也在怪我吧。
雖然我都聽說了是虛無境的人,可剛才為了知曉妖物不能靠近一事,還拿她的死出來說事。
她是因為我死去的,是受了我的牽連。
虛無境。
你們等著。
誰動的手,誰就不配活著!
“宮殤紫,你下來,為什麽今天一次都沒去過昭紅家?你是有做了什麽虧心事嗎?”低頭看去,有個女人在下麵喊我,不一會兒就圍了好多些人。
他們一開始並沒怎麽關注這裏,而隨著那個女人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便越來越多,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