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抓奸
設計一出走水,有很大的風險,紅桃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頭答應,這麽做的確是對二人最有利的局麵。而且她考慮過,院子裏一個人沒有,不太現實,然而作為目擊者,她和林月紗還是有風險的。
“王爺高高在上,得知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狗男女活不成,那我們就能逃脫嗎?”
男人都有自尊,特別是上位者,萬一鎮北王發狠,來個殺人滅口,她和紅桃難以逃脫。
林月紗考慮幾日,最後決定自己冒險,把一切做的更加自然一些。設計宣瑤和何興,要二人的命,她自己不可能一點都不付出的。
“紅桃姐姐,我們現在先吸入一些安神香,而後在廚房放一把火。”
林月紗決定,安神香是真的要吸入,不過不是兩個人都昏迷,而是必須保證一人清醒。
這樣,一旦沒人趕過來,清醒那人也能隨機應變,帶著昏迷的人逃離,小命要緊。
“月紗妹妹,你是個機靈的,姐姐的命就交給你了。”
紅桃把心一橫,她得承認,自己的應變能力不如林月紗,而眼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
“紅桃姐姐,你放心。”
二人商議完畢,紅桃吸入安神香,很快地昏迷過去,而林月紗則是轉頭去了茶水間,在灶台外,弄了一把茅草作為引子,等著走水。
此刻,在昏迷中,宣瑤隻覺得身上火熱熱的,她隨手一摸,發覺一處涼涼的地方,用力地往對方的身上蹭上去,而何興神誌不清,隨後把宣瑤抱在懷裏,兩個人下意識地扭動。
一刻鍾後,茶水間走水,冒起了黑煙,不過一會兒工夫,濃煙滾滾。
鎮北王蕭肅剛從營地歸來,正好路過後角門,見此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爺,不好了,這是走水了!”
正是晚膳的時辰,各院的人少,萬一走水可了不得。
天幹物燥,不能及時滅火,弄不好波及到整個府邸,甚至營地。
“走,過去看看是哪個院子。”
臘月二十八了,後角門早
已沒有看守的婆子,蕭肅帶著侍衛和小廝,從院牆翻過,直奔濃煙所在地。
今兒大廚房做了蒸魚,正是林月紗心心念念想吃的,蕭嬤嬤去了一趟,特地取回來一份兒,尋個由頭來到小院,被濃煙嚇了一跳。
“王爺!”
蕭嬤嬤看到鎮北王,連忙把人攔下了,“這裏走水了,有危險,您是千金之軀,應當遠離此地!”
“蕭嬤嬤,你怎麽在這?”
這小院是府上最偏僻的地方,已經很長一段沒人住了。
蕭肅看向蕭嬤嬤,見她手裏拎著小籃子,應該是來見人的。
“王爺,您是貴人多忘事,您在玉檀寺帶回來的宣瑤姑娘,就住在這呢。”
蕭嬤嬤擔心林月紗,因此說話的語速很快,“眼瞅著要過年了,老奴過來看看姑娘這邊年貨是否準備妥當了。”
作為後院的管事,蕭嬤嬤負責管理這些瑣事。
“哦,原來是她啊。”
蕭肅終於想起來了宣瑤,那個當肉盾的女子,在馬車上失禁,這讓蕭肅印象深刻。
“走吧,進去滅火。”
蕭肅招呼手下人,自己先一步進了院子,蕭嬤嬤緊隨其後。
“紅桃,林丫頭!”
蕭嬤嬤先進了廂房,見紅桃和林月紗倒在地上,唬了一跳。
二人還有鼻息,看起來應該是被熏得暈過去了,可是,廂房內沒有多少黑煙。
蕭嬤嬤抬頭,看到桌子上的安神香,眸色一暗,兩個丫頭被人設計了啊。
“王爺,紅桃和林丫頭吸入了安神香,昏過去了。”
蕭嬤嬤找到鎮北王回稟,卻被正房內刺眼的一幕再次驚嚇到。
紗帳內,宣瑤的身子如靈蛇一樣纏上何興的,兩個人還在一起扭動。
蕭肅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二人為苟且,又怕被丫鬟透露出去,就給人下了安神香,讓二人昏睡。
茶水間還有柴禾,因為沒人看著,導致走水了。
“來人,把這二人拖到院子裏,潑一盆冰水
,讓他們清醒清醒!”
鎮北王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上前,宣瑤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愣是抓著何興不放,為分開二人,侍衛滿頭大汗。
“荒唐!”
蕭肅背著手走到院子裏,此刻茶水間已經被滅了火,隻剩下黑煙。
“王爺,您看這……”
蕭嬤嬤心裏鬆一口氣,多虧紅桃和林月紗昏迷,不然看到這一幕,也要跟著倒黴。
也好,宣瑤做出這等事,肯定是活不成了,沒多久,她就可以把林丫頭放回家,和家人團圓了。
“找個郎中,先給兩個丫鬟看看。”
蕭肅擺擺手,他目前的關注點,隻在宣瑤和奸夫身上。
作為他的小妾,即便是有名無實,也不代表她膽子大的可以在他的地盤偷人。
一盆冷水潑下去,宣瑤和何興漸漸地清醒,二人迷茫了一會兒,才搞清楚眼前的情況。
何興腿打著哆嗦,勉強可以維持鎮定,但是他知道,自己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完了。
“王爺!”
宣瑤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身青紫,立刻痛哭流涕,一句完整的話說不出來。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後院?”
侍衛給蕭肅搬了一把椅子,蕭肅強忍著不耐問道。
“回王爺,草民何興,是宣瑤定了親的夫婿。”
何興腦子一轉,決定把所有的過錯推給宣瑤,若是這樣,說不得自己能留下一條命。
“宣瑤約草民今日見麵,有話要說,草民就相信了,誰知道剛進門就覺得頭暈腦脹,人事不省。”
何興給鎮北王磕頭,表示自己是被陷害的,一切是宣瑤的計劃,他是受害者。
至於為何來一趟,因為二人好歹定親過,他以為宣瑤有什麽事要托付給他。
“這麽說,是本王拆散了你們的婚事?”
鎮北王冷笑,眼前的男人是個人才,關鍵時刻還沒嚇尿褲子,有精力辯駁。
他一向欣賞狠毒的人,越狠越好,男人就該如此,無毒不狠非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