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該你上了
白定豐心不在焉地,見衛蘭反複地詢問,就道:“好看。”
不知為何,他渾身上下發熱,尤其是小腹處,這感覺有點熟悉。難道是今日吃的東西都是大補之物,所以補過頭了?
麵對衛蘭一張豬頭臉,他竟然起了念頭。
也許是這兩日清心寡欲,畢竟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所以才有反應。
白定豐正在糾結個中因由,卻被衛蘭跺腳打斷,“夫君,你是怎麽了,是不是鬧肚子了?”
二人未成親以前,有一日見不到麵,白定豐都會為她寫一首小詩表達思念之意,而眼下,她就在他麵前,他卻無動於衷,連措辭都顯得那麽敷衍。
“沒有,娘子誤會為夫了!”
白定豐站起身,來到衛蘭身側,拿起一把梳子為她梳發。
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動作輕緩,衛蘭舒服地喟歎一聲。
“娘子,讀書人不好總賣弄自己的學識,不過是幾首酸詩罷了。”
那會兒二人還沒成親,為衛蘭的名聲考慮,隻得發乎情止乎禮,寫詩間接地表達他的想念,而現在則不然,二人已經結為夫妻,當然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詞匯。
“哼,你倒是甜言蜜語。”
衛蘭被說服,享受頭皮的按摩,舒服地眯了眯眼。
白定豐俯下身子,對著衛蘭一吻,二人抱在一處,讓他不由自主地動情。
“夫君,我還沒有洗漱!”
衛蘭意亂情迷,正想從白定豐的懷抱退出去,卻被他按在椅子上,他好像換了一個人,冷聲道,“娘子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衛蘭愣住了,她還來不及細想,衣裙掉落在地。
“娘子,來。”
白定豐一言語很輕,讓衛蘭有不真實感,好像剛剛他眼神中的狠厲是幻覺。
“夫君……”
衛蘭身子一軟,依偎在白定豐懷裏。
就在此時,風突然吹開了窗戶。
李若霜還未嫁人,看的麵紅耳赤,她呆愣愣地,被白悠然推了一把,“該你上了。”
窗戶打開,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白定豐掌控不了
身體,正在興頭上,根本無暇顧及被打擾,而衛蘭轉頭一看,當即“啊”地驚呼出聲!
“鬼啊,鬧鬼啊!”
衛蘭一把推開白定豐,推得白定豐一個趔趄,尖叫聲讓他動作一頓,不自覺地萎靡起來。
二人的好事被打斷,他有掐死衛蘭的心思。
“哪裏有鬼?”
白定豐怒氣衝衝地看向衛蘭,恨不得抬手扇她一巴掌。
“我剛剛看到了李若雪,她就站在窗邊。”
衛蘭揉揉眼,她不會看錯,是李若雪,還穿著一身玫紅色的衣裙。
“她已經死了。”
白定豐耐著性子道,“李若雪死了,投繯自盡,死的透透的。”
“所以她才不甘心,變成厲鬼來找我了!”
衛蘭雙目驚恐而凸出,眼底滿是血絲,身子不住地顫抖,看她的模樣不像是為躲避歡好而做戲。
衛蘭來了小日子,很是晦氣,若不是她善妒,這會兒白定豐早已左擁右抱嬌妻美妾,現在用李若雪來阻止二人成就好事,真不是故意而為之?
“她的死和你有關係嗎,你不是說你是清白的嗎?”
白定豐說完,粗暴地把衛蘭抱起,扔在床榻上。
“我是清白的,可是……啊!”
李若雪又露麵了,這次麵色青紫,脖頸上還有一條明顯的勒痕,怎麽回事!
衛蘭頻頻發出尖叫,終於讓白定豐失去耐性,一巴掌扇過去。
許是這一巴掌太過用力,衛蘭的嘴角冒血,她不住地反抗,最後在情急之下,舉起桌上的燭台,對準白定豐的腦袋砸下去!
砰地一聲,場麵安靜下來。
窗外,林月紗三人麵麵相覷,她們是為設計嚇唬白定豐和衛蘭的,主要是給衛蘭教訓。
白定豐太精明了,又不相信鬼神之說,沒準還能推算出李若霜沒有死。
林月紗隻能祈禱渣男此生不舉,卻不成想發生了變故。
“夫君,夫君?”
白定豐躺在地上,額角處冒血,衛蘭也顧不得鬧鬼,用手推了推他,然而白定豐一動不動。
不會是死了吧?
衛蘭很是慌亂,她想和夫君獨處,就把丫鬟麥芽和麥穗打發到別的院子去了,此刻身邊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謝天謝地,夫君沒死。”
衛蘭心緒複雜,她顫抖地把手探到白定豐的鼻子下,感受到了一股熱氣,這才鬆一口氣,大喊道,“麥芽,麥穗,來人啊!”
“咱們快走,等下有人來了。”
熱鬧隻能看到這了,林月紗意猶未盡。
一夜無話,等第二日上路,李若霜已經不知所蹤。
在停車的間隙,白悠然來找林月紗說悄悄話道:“她跟著鏢隊一起走,我和她約定在黎城匯合。”
“白公子的傷勢嚴重嗎?”
至少從早上到下晌,白定豐和衛蘭躲在馬車裏,一直沒出來。
另外,他中了七日醉,不能沒反應吧,據說這藥越往後性子越烈啊。
“不嚴重,隻是暈了一下。”
白悠然撇嘴,她是收拾了衛蘭,卻便宜了白定豐。
“怎麽說?”
林月紗迫切地需要更多的小道消息。
“剛剛停車,麥穗從馬車上下來,換了麥芽,你懂了吧。”
昨日晚上,白定豐差點丟醜,因為藥性發作,他迷糊中竟然把來看診的郎中當成了衛蘭,不停地喊著“娘子”。
衛蘭怕被責難,躲了出去,聽見房中有人喊叫,等她進門一看,慘不忍睹。
老郎中已經被白定豐脫光衣服,正在房內上跳下竄,就為躲避白定豐的鹹豬手。
“哈哈!”
林月紗心裏對老郎中表示歉意,誰料計劃趕不上變化,竟趕上了衛蘭小日子。
衛蘭拒絕,釀成一係列的慘劇。
“衛蘭把兩個丫鬟開臉,給了白定豐,不過夫妻倆卻因此大吵一架。”
夫妻反目,是白悠然最想看到的,若是二人相親相愛,怎麽對得起新喪的大嫂李若雪!
“他也發覺到反常,猜疑中了藥,這藥還是衛蘭下的。”
衛家喜歡搗鼓旁門左道,而在昨晚之前,衛蘭幾次磨著白定豐,都被拒絕了,所以他才把苗頭對準衛蘭,有理有據,衛蘭再次無端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