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小狐狸移山
“不生氣了?”蘇儼將人摟在懷裏,隨即又將她放到美人榻上,又要吻她,被她抬手捂住。
“你和裴錦瑟到底怎麽回事?”薑雨笙側身,手撐著腦袋靠在榻上,身邊坐著蘇儼,另一隻手被他緊緊握在懷裏。
“我和她不熟,但和她兄長裴暄是好友。”蘇儼感受到手心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在撓啊撓的,他舉起來將手指輕輕放入口中咬了咬,“再亂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原來蘇儼當年年幼時身負重傷路過揚州城,在城外被一個小姑娘所救,那姑娘給了他一件鬥篷和一份幹糧,讓差點凍死又餓死的蘇儼多活了兩日,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機緣巧合之下和裴暄認識了。
裴暄是裴老國公的小孫子,受盡萬千寵愛卻沒有一絲的紈絝脾性,和蘇儼成了交心好友。
那時候裴暄的父親裴國公還在世,卻因為身子不適來了江南養傷就一直住在揚州的裴府。
裴國公看蘇儼雖是個身世坎坷之人,但氣度不凡,小小年紀聰慧絕頂,就讓他在裴府住下,隻當是給兒子招個書童。
幾年後,裴國公病逝,裴暄本可以繼承爵位,但倔強的他拒絕了,想要靠自己的本事獲得實打實的榮譽。
再裴瑞天從儋州調任回揚州後,裴暄就離開揚州府去了西北邊境,果然憑著出色的武藝和帶兵才能,他一路做到將軍。
“而裴錦瑟卻被裴國公在病逝前過繼給了弟弟裴瑞天,也就是現在的裴轉運使,他因為自小受過傷,不能有孩子,所以才過繼了給他,雖是個女兒,以後至少有人能養老送終。”
“那他們知道你的秘密嗎?”
蘇儼搖頭:“裴國公去世後我就和他們告別去了都城,後來也是在書信中和他們說我進了東廠。”
薑雨笙突然坐了起來,雙腿跪在美人榻上,眨著眼:“她說和你還睡在一個榻上。”
“那是我和裴暄小時候睡一個榻上,她來湊熱鬧,況且她是睡著他哥哥身邊,與我有什麽
關係?”
蘇儼低頭看著她,不知何故,她的衣裳又鬆開了,他這個位置看過去,竟然能看到不該看的小山丘。
薑雨笙故意用誇張的嬌滴滴的語氣道:“這些都要,還有蜜餞捶藕,小粉餃,江都河豚,哦對了,三丁包子再來兩屜。這些都是儼哥哥愛吃的呢。我怎麽不知道儼哥哥愛吃這些啊?“”
“我喜歡吃什麽你不知道嗎?”蘇儼將她的發簪拔下,三千墨絲垂了下來,越發襯的她明眸皓齒,唇瓣殷紅的就好像一朵嬌豔欲滴的月季,隻等著他來采。
“蜜餞捶藕,小粉餃,江都河豚啊,還有……嗚……”剩下的話全部被蘇儼的吻給堵住了,她開始還推著不準他吻,可沒一會兒身子不由自主軟了下來,任由他百般親吻。
他貼著她的唇,熱氣遊走在臉頰,喃喃著:“傻瓜,是你啊。”
我最喜歡吃的,一向是你啊。
吻到最後,成了蘇儼躺在美人榻上,而薑雨笙趴在他身上。
她的長發垂下來,發絲撩到他的脖子上,有些酥酥麻麻的,蘇儼沉著聲音:“夭夭。”
“嗯。”
“可以不要亂動嗎?”
薑雨笙立馬不動了,蘇儼鬆了口氣,可下一刻卻更是僵硬的身子都不敢動了,這小狐狸竟然開始有計劃,有目標地動了起來!
真是要命了,蘇儼大氣都不敢出。
哪知道這隻小狐狸還湊到他耳邊,輕輕道:“大人,上次聽了手指的故事,今兒個想聽什麽故事?小狐狸上山好嗎?有座巍峨的山擋在麵前,小狐狸看了眼,這又不是火山,怎麽還這般熱乎乎硬邦邦的?”
“小狐狸伸出爪子,輕輕地順著火山邊邊往上爬啊爬,卻不知這山竟然有魔法一般,越變越大,還越來越熱。這山總是要翻過去啊,聰明的小狐狸想出了辦法,都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小狐狸就拿出爪子磨啊磨……”
薑雨笙感覺到蘇儼的身子越來越僵硬,她還順勢往他耳朵裏
吹了口熱氣:“大人猜,小狐狸要磨多久,才能把這座火山給搬走?”
“不知道!”蘇儼幾乎是咬牙切齒。
“小狐狸到後麵爪子都疼了,可這火山分毫不見小下去,頓時急了,一口咬在火山上,不聽話,咬死你。”薑雨笙轉而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這個故事好聽嗎?儼哥哥。”
轟隆一聲,蘇儼根本就控製不住了。
愣了片刻的薑雨笙猛得笑了,捂著嘴:“功夫不負有心人,小狐狸移山成功了。”
蘇儼氣得一把把薑雨笙抓起來丟到了床榻上,快步去了淨房,再回來時臉依舊陰沉沉一片,他傾身覆了上去:“花樣很多啊,小狐狸?”
薑雨笙麵露得意:“我是一個努力幹活還不粘人的小妖精。”
是夠妖的……
“儼哥哥……啊!”薑雨笙捂著唇,瞪著蘇儼,“你咬我作甚?”
“好叫上癮了?”
“人家能叫我,我為何就不能叫你儼哥哥?”薑雨笙眼珠子一轉,“難不成我要叫你刀柄哥哥?”
蘇儼嗬嗬笑一聲:“不如叫聲夫君?”
“還沒成親呢,別占我便宜。”薑雨笙勾了勾腳,“我偏要叫你儼哥哥。”
嬉鬧的久了,薑雨笙什麽時候在蘇儼懷裏睡著了都不知道,蘇儼低頭看著懷裏熟睡的姑娘,隻覺得心滿滿的,他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薑雨笙翻了個身,蘇儼從身後環抱住她,卻聽得她嘟囔一聲:“大人,硌死我啦。”
蘇儼驟然張開眼睛,立馬將自己的身子往後挪,保持距離,這一動,薑雨笙也徹底醒了過,轉身看著耳垂都在發紅的蘇儼,湊過去吻了吻他:“我應該早點習慣的。”
現在可真是功力見長啊,一句話就點起火來了,蘇儼將手伸到她腋下撓她,逗得她咯咯地在笑:“大人輕點,癢!”
站在門外的何氏要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連著來回幾次最終還是敲了敲門,底氣不足:“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