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大口喝醋
蘇儼來的時候,薑雨笙和陳婆子等人正在用膳,聽到院子裏有腳步聲,還以為是陳富春回來了,哪知道下一刻就看見阿全掀開簾子:“大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驚訝,薑雨笙更是眨了眨眼睛:“大人您怎麽來了?我沒看錯吧?”
蘇儼淡淡的掃了屋子一眼,再看到柳如津也坐在飯桌上的時候,雙眼眯了眯,寒氣瞬間包圍著周身。
他在薑雨笙身邊坐下,道:“近日沒什麽公務,你既來莊子了,我便來陪陪你。”
“年關了還沒什麽公務嗎?”薑雨笙倒是有些意外,讓茶花去沏了杯熱茶。
吧全道:“縣主有所不知,大人前日在抓賊時不慎手臂受了傷,皇上體恤他這幾日勞苦,便放他幾日假,讓他在家好好休養著。”
“你受傷了?”薑雨笙一驚,連忙放下碗筷,一臉關切,“傷到哪了,可嚴重?快讓我看看。”
蘇儼輕輕動了動胳膊,卻聽得他“嘶”的抽氣聲,卻又強自鎮定,“無妨,不過是些小傷罷了。”
他這模樣又哪像是小傷的樣子,況且他武功高強,若能傷到他的必然是高手。
薑雨笙急著去看他的胳膊,見沒傷口,更急了:“到底傷哪了?快讓我瞧瞧,別讓我擔心。”
蘇儼似是很為難的看了薑雨笙一眼,隨後道:“傷到了肩胛骨這。”
薑雨笙牽起他的手,道:“走,到我屋裏去,我給你瞧瞧。”
蘇儼很是乖巧地任由薑雨笙牽著出了院子,其他人都麵麵相覷,唯有阿全嘴角抽搐。
大人追現主追到這裏來,還不忘演這麽一出,他竟然不知道,自家大人演技這麽好。昨天不過是被雪球撓了一下,最多也就是兩道紅痕,不知道還以為大人身負重任。
到了薑雨笙屋子,她急著解開他的衣袍,卻沒看到傷口。
看她蹙眉,蘇儼道:“是內傷,但無大礙,就是不能過度勞累,老先生叮囑我要好好休息。”
“老先生都讓你好好休息的,你還跑到
這裏來幹什麽?還騎那麽久的馬。”薑雨笙輕輕推了推蘇儼的身子,“你也真是的,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
蘇儼摟著她的腰:“你是我的藥啊,看到你,病不就好了?”
薑雨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倒是不知道,大人現在嘴上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蘇儼湊過來:“要嚐嚐嗎?”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本以為是茶花,卻沒想到是柳如津,隻聽到他問:“蘇大人可曾用過膳?需要一起用一些嗎?”
蘇儼性子一向淡漠,不愛與人同桌用膳,薑雨笙正要拒絕,卻見蘇儼搶先開口了:“沒用過膳,夭夭替我看好傷口,便去用膳。”
“那行,我們等著,大人盡快來用。”柳如津這話聽不出什麽情緒。
陳婆子有些忐忑的看著麵前的活焰王,一言不發的坐在這,總覺得頭皮發麻,筷子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薑雨笙笑著輕輕戳了戳蘇儼:“臉色好看一點,這樣嚇到人家了。”
蘇儼盡力的緩和了一下麵部表情,見陳婆子還有些緊張,他指了指麵前的菜,語氣生澀地說了句:“還不錯,挺好吃的。”
陳婆子頓時受寵若驚,連忙道:“好吃大人就多吃點,多吃點,不夠我再去燒。”
柳如津大步走出去,過了一會兒,手裏拿著一壇陳醋進來,倒在了蘇儼麵前的碗裏:“大人是不是就愛喝這個啊?不如多喝一點。”
這……誰喜歡喝陳醋啊?
偏生蘇儼卻很淡定的接過來,咕咚一聲,將一碗醋一口喝盡,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他輕輕放下碗,一臉不屑地看著柳如津:“我喜歡喝著,你有意見?”
“沒有,不敢。”柳如晶也淡淡回了句,又再次給蘇儼倒了滿滿一碗,“好,既然大人喜歡喝,那就多喝一點,管夠。”
蘇儼還要再喝,倒是薑雨笙先摁住了碗:“你不是說餓嗎?先吃一點墊墊肚子。”
蘇儼點頭,手拿著筷子才夾了兩口
菜,卻又“哎呀”一聲。
薑雨笙連忙問怎麽了,蘇儼皺著臉:“扯到傷口了,有點疼。”
薑雨笙道:“你也真是的,你想吃哪個,我幫你夾。”
“那個小筍。”
話音剛落,薑雨笙夾到了他的碗麵前,卻見蘇儼張開了嘴巴,意思是要她喂。
薑雨笙二話不說,輕輕的喂到了他的嘴裏。
在場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特別是阿全,他家大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對食。
柳如津嘴角抽搐,本來是想酸死蘇儼,哪知道反倒自己被酸死。
他起身離席,還不忘諷他幾句:“蘇大人這可真是厲害呀,這麽多的醋喝下去不得酸死你呀。”
直到周圍的人都離開了,薑雨笙才沒好氣的看著蘇儼:“不酸啊?”
蘇儼笑還笑,看著薑雨笙道:“酸,卻也不酸。”
“還吃嗎?”
蘇儼點頭,繼續把嘴巴張開。
阿全喂完馬回來看到自家大人和縣主還在吃著飯,他嘴角不由又抽搐,吃這麽多大人不怕噎著嗎?
蘇儼一來,晚上住的地方又成了個問題,陳婆子這本就沒有多的廂房,更是擔心住的地方差了,會怠慢了這位活焰王。
柳如津道:“陳管事替我找的那間屋子寬敞的很,蘇大人若是不嫌棄,不如與我同榻而眠?”
“本座不愛與人同榻,尤其是與你這樣的男子。”
柳如津恥笑一聲:“搞得好像我很喜歡和你同榻一樣,怕是都要被你給酸死了。”
“正好,夭夭不怕酸。”蘇儼牽著薑雨笙轉身就往她的屋子走去,氣得柳如津在背後哇哇大叫。
“蘇閻王,你雖然是個沒把的,但好歹也算是半個男人,你這樣還顧不顧阿笙的名聲了?”
“阿笙,你可別讓他得逞了。有什麽危險,喊一聲!”
進了門,蘇儼將她抵在門板上,麵色似是有些生氣,捏著她的下巴:“他怎麽也跟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