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藏頭縮尾的沒臉人
薑雨笙說的是實話,她根本沒想到這些,若是依照蘇儼說的,能改良一下,讓將士們能將這炮火背在背上,可不就是簡易版的迫擊炮嗎?
盡管不一定可以一個人就能背得動,但和這個要將近十來個人才能推得動的大炮實用的多了。
薑雨笙在一旁緩慢而又仔細地說著,蘇儼則動手將裏麵的部件拆出來,將自己的想法,再結合她說的,試著組裝一處,道:“如今時間緊,怕是隻能先改下射程,待戰事結束了,空閑下來,再去請鐵匠打造下外殼,試著重新組裝下,看看能不能輕便些。”
“將軍!”賬外有士兵焦急地喊了一聲,“那……那猛獸又來了。”
蘇儼神色一變,攜手薑雨笙走出帳子,血獸的嘶吼聲響徹山穀,聽這聲音,怕是沒多久就要到這了。
“郭山。”
“卑職在。”
“把所有的馬蹄釘都灑出去。”蘇儼沉聲道,“就灑在營地的外圍。”
“得令。”
這血獸看起來刀槍不入,可腳掌一般都是野獸較為柔軟的地方,若是踩到馬蹄釘,即使死不了,想走路和跳躍也沒那麽容易,這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王百戶,你帶著人把這些溫柔散混在溫水裏,再將這些水潑到血獸身上。”
刀槍不入,他就不信,這些水潑到血獸身上,半點都流不到眼睛嘴巴裏去?
“得令。”
“芍藥。”薑雨笙也道,“你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點些鮮血,就是動物的,然後裏麵放點砒霜。”
“奴婢這就去。”
不是喜歡吃血嗎?讓它們吃個夠。
營地的人都得了吩咐各種忙碌去,緊張不安籠罩在整個營地上空。
那血獸就在山穀外不停的嘶鳴著,也不進來,將士們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夜,卻連血獸的影子都沒看到。
“太可惡了。”郭山頂著一雙熊貓眼,“光聽著那該死的血獸喊了一夜,也不進來
。真是煩死老子了,進來好歹老子還能和它打一架,被咬也就算了,而不是在這擔驚受怕,生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衝進來了。”
郭山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思,血獸在外麵吼叫,誰又能安睡一夜?這便是索西的目的,我可以不放血獸進來咬你們,光這樣叫,就可以嚇死你們。
察覺到索西的心思後,蘇儼依舊讓眾人按照昨日的吩咐行事,但他讓芍藥將那些一桶桶獸血再分倒入更多的桶裏,然後參入水,讓將士們拎著這一桶桶的血水拎到外麵去。
昨夜血獸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看不清楚外麵的狀況,而現在日頭升起,薑雨笙清楚的看到兩頭血獸在那來回的走著,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獸衣縫製而成外袍的男子。
那一桶桶血水澆下來,聞到血腥味的血獸頓時更加焦躁,眼看著就要撲上來,那個男子連忙拿起隕,不知道吹了首什麽曲子,血獸雖然還是煩躁,但也隻是在原地打圈,並未再撲上前。
“大人。”薑雨笙道,“博格王說過,這血獸要有專門的人用專門的方法才驅使的動的,如今進來,那個吹著隕的人就是這驅獸人了。”
蘇儼“嗯”了一聲,借著日頭細細觀察,突然道,“夭夭,這血獸眼睛好像看不見。”
他這麽一說,薑雨笙看了看還真是,她道:“如此看來,這血獸就純粹是靠聽著隕聲來辨別方向。”
“二根。”薑雨笙喊了一聲,狄二根連忙放下手裏的桶走了過來,她回頭看著他,“你能模仿這隕的聲音嗎?”
“能是能,但我對音律完全不懂,聲音是像了,可這沒調子,怕是也不成。”
“蘇儼。”索西從樹林裏走出來,“你們現在投降,我就讓血獸離開,你們死的人少一點。若是不投降,那這兩頭血獸衝進去,你們一個人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索西一臉得意,這血獸可是他的秘密大招,當初父王說要殺了,還好他悄悄地留了下來,其他人就算知道這血獸,可沒有驅獸人,那也是
白搭。
“是嗎?那也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命。”蘇儼這話剛說完就一掠而下,如一隻雄鷹展翅而下,直接衝到了索西麵前,嚇得後者連連後退。
可蘇儼的目標卻不是索西,而是側身一歪,伸手抓向大祭司的麵具。
大祭司沒想到蘇儼會來這一手,骷髏麵具被扯下一半,他連忙用寬大的袖子擋住臉,再腳後跟一抬,迅速後退。
“藏頭縮尾的,大祭司如此見不得人嗎?”蘇儼攏了攏衣袖,“你到底是誰?”
上次去涼城,薑雨笙就提起過這個神神秘秘的大祭司,現在他又跟著索西來,而且他手裏還拿著個隕,隻怕多少也和驅獸有關係。
“我是誰,與你何關?”大祭司留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掠走了。
蘇儼也不追,一回頭正對上索西,後者下意識的後退幾步:“蘇儼,我有兩頭血獸在這呢,你別胡來我告訴你,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蘇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手掐住了驅獸人的脖子,幹淨利落地直接扭了他的脖子。
索西兩眼瞪的死圓的,眼看著蘇儼就要轉身再來揮一掌,他連忙揚聲喝道:“大祭司,驅獸!”
他話音剛落,那隕聲就響了起來,血獸尋著聲音就奔向樹林裏,索西也連忙跟了上去。
蘇儼提著那被扭了脖子的驅獸人掠回到了山坡上,他剛剛沒用死力,那驅獸人隻是一時窒息昏迷了過去。
狄二根背著驅獸人回到營地,銀針刺了人中後醒了過來,本以為下地獄的驅獸人一睜開眼,沒看到黑白無常,反而是大奉的官兵,當即嚇得整個人往背後縮。
薑雨笙道:“別害怕,隻要你說出驅獸的方法,我們不會殺你的。”
可這驅獸人聽不懂大奉的官話,而且還是個啞巴,一直嗚啊嗚啊的,眾人都麵麵相覷,彼此聽不懂要說的話。
“小姐,那位瞿姑娘,好像懂點手語。”狄二根道,“我那天聽她吹牛的時候說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