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不上路的大舅子
血獸都成了朝廷的,須家的人也因此得了王上看重,而且在得知用人血飼養血獸後威力會更大,須家的人開始用死囚的血來喂養,再到後麵是犯人,惡徒,尋常百姓,一步步墜入深淵。
柒月“呸”了一聲:“我們山塢坳的人為此得了天譴,而那始作俑者須家也沒有好下場!”
“他們府上的人,生下的孩子,若是個女娃,那便都是不男不女,這個你們應該知道的,我聽到涼城那邊知道須王後和她妹妹的事了。”
“若是個男娃,那就是個天閹的。”
“天……天閹的,那須家的男人都這樣,孩子怎麽生下來的?莫非都是外麵抱來的?”清荷既意外又有些好奇。
“如果外麵抱的那就不是須家的血統,也不會有天譴一說,那生的孩子又怎麽會有這些問題呢?”芍藥道,“會不會是本來很多子嗣,然後因為這樣的緣故到現在,可能就剩下一個了?”
柒月搖頭:“聽我阿父說,因為須家的男人是天閹不能行那事,而女娃又偏偏是不男不女,所以須家的男人娶妻洞房時,都是將新娘迷暈了,然後讓府裏的女娃們去的。”
在場的人瞠目結舌,這樣的方法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後來須家有個旁支得知主脈一家所言所行後,勸告主家反被責罵後便從中剝離出來。說來也怪,一出來後,雖然不得重視,但那旁支卻再也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柒月說的旁支,十有八九就是須錫那一脈了。
“所以說人在世啊,就算做不了善事,那也千萬別做惡事,老天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薑雨笙讓清荷陪著柒月,兩人都是科勒沁人,也自然好說話一點。
她拉著裴玄出去,道:“哥哥,我建議暫時先把這位姑娘留下。”
裴玄聽她問柒月那些事,便猜到她怎麽打算的,凝眉思慮後道:“留下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千萬不要讓平朔知道。”
他扶額,似是
有些無奈:“那小子是直接逃走的,當時讓他在山塢坳養好傷再走,不知怎麽的,竟然直接負傷就走了。”
還能不知道怎麽的,這分明就是躲著那位姑娘啊,看來平朔的桃花運來了。
“我這有清荷,就讓她暫時住在我府上吧。我讓二根給她做個麵具戴上,她是藏在箱子裏進都城的,那人也不知道她來了,省得打草驚蛇。”
正事說完了,裴玄又拉著她說私事:“妹妹,哥哥剛剛問你的大事,你聽到了沒?什麽是最珍貴的東西?我覺得最珍貴,可萬一阿雪覺得不珍貴呢?”
薑雨笙輕笑,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你隻管這樣做,放心,阿雪絕對會喜歡的。”
裴玄一拍腦袋;“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妹妹聰慧。”他要走了又折身回來,對剛剛走出來的蘇儼道,“你這妹夫太不上道,早知道就不把妹妹嫁給你了。”
薑雨笙看到蘇儼那張黑透了的臉,也忍不住想笑,勾住他的手,揚聲對裴玄的背影道:“我認定的人,要不要嫁,哥哥說了可不算。”
蘇儼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心裏卻道,大舅子這麽不上路,看來待他成親了得好好鬧一鬧洞房,讓他有苦說不出。
柒月就這樣在督主府暫時住下來,為了免人疑心,對外邊說這是新找的婢女,和清荷一起伺候薑雨笙的。
如此過了小半個月,薑雨笙便在茶花成親前半個月,和蘇儼一起去莊子。
兩人先去了馮鶴鳴府上,婢女帶他們進去時,玲瓏剛吃好藥。
“你這是怎麽了?”薑雨笙聞到屋子裏有濃鬱的藥味,隻怕這病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沒什麽大毛病,就是感染了風寒,這藥吃下去卻是不見好。”
雖說風寒是很常見的病,但在這個年代,也是死亡率很高的病,特別是看到明顯瘦了一大圈的玲瓏,薑雨笙有些心疼:“要不讓宋老先生過來給你看看,他就在我那莊子上住著呢。”
玲瓏搖頭:“我沒事,要是過
兩日還沒好,我再譴人去請老先生。”
“薑姐姐,讓我試下好嗎?”金晃問道。
這次薑雨笙回莊子前特意派人去沈府問金晃要不要一起來,自從六嬸去世後,她再也沒回來莊子了,想必也是十分想念她的那些夥伴們和其他長輩。
“去吧。”薑雨笙揉了揉她的腦袋,又對玲瓏道,“金晃正跟著老先生學醫呢。”
金晃搭上玲瓏的脈搏,細細把脈著,道:“公主鬱結於心,心事繁重,這風寒隻要對症下藥便可,但這心病,怕還是得公主自己解開才是。”
“是因為陳太後,心裏藏著事嗎?”薑雨笙擔憂地看著玲瓏,“她可是找你麻煩了?”
玲瓏笑著搖頭:“沒有,我就是容易自己想多,連明日吃什麽喝什麽,我都得糾結個半天,能不心事重重嗎?看來以後啊,我啥都不要想,就丟給婢女們去解決。”
正說著,馮鶴鳴從外麵回來了,還穿著官服,把油紙傘擱在廊下:“還好早上出門玲瓏讓我帶傘了,不然都淋濕了。”他一邊往裏走,一邊揚聲問道,“玲瓏,你今日可好些了?”
待走進來了,他才看到薑雨笙,有些意外:“縣主?我瞧著這府門前沒有馬車啊,你怎麽來的?”
薑雨笙道:“馬車的軲轆軸有些鬆了,阿全領著車夫去找地方修了。”
聽到身後腳步聲,馮鶴鳴回頭,看是蘇儼也更驚訝了:“蘇大人?您怎麽也來了?”
蘇儼剛剛去淨房方便了一下,他直接開門見山道:“馮縣令,書房談談?”
“請。”
薑雨笙讓金晃在這陪著,她也起身一道去了書房。
“馮兄,自從不喝那溪流的水後,可還有人生病,還有嬰兒畸形?”
馮鶴鳴搖頭:“至少這一年來那些懷有身孕的婦人生下的孩子都是健康的,縣主有先見之明,趁早封了這河流。”
蘇儼從衣襟中取出幾張圖紙遞給馮鶴鳴,後者看這些圖紙,有些沒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