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陳太後之死

  而那邊薑瑜一路回到宮裏的勤政殿,卻被太監給攔住了,說是琴妃在裏麵,請她稍等片刻。


  原本就沒了理智的薑瑜,在聽到這話後更是氣得直接一掌打飛太監,一腳踢開門,正看到姚琴窩在肅帝的懷裏,兩人的唇還正要貼著呢。


  “你是何人?”姚琴大怒,“來人,把她給我……”


  “不必驚慌,她是我的死士,怕是有急事要向朕匯報,你先回去。”肅帝語氣雖然柔和,可這話裏卻不容置疑。


  姚琴雖然疑惑死士怎麽能這麽大膽直接踢房門,但也不敢拂了肅帝的意思,微微行禮告退,經過薑瑜身邊時,看到她提著的劍上還有鮮血,不由打了個顫,快步離去。


  門被太監關上,肅帝坐在那,冷聲道:“事情辦好了?”


  薑瑜卻問他:“你喜歡那樣的貨色?”


  肅帝看到她劍上的血,神色清冷:“你這是去哪裏了?出什麽事了?”見薑瑜有些癲狂的神色,顯然他也很清楚怎麽安撫她。


  肅帝牽著薑瑜往裏走,坐下的時候還用袖子很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汗水和血水,語氣也極為溫柔:“這怎麽還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


  一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薑瑜的怒氣瞬間就被澆滅了,她哽咽道:“你心裏有我的,是嗎?”


  “當然有你了。”肅帝溫柔地將她的頭發拂到耳後,“心裏若是沒有你,我怎麽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呢?”


  肅帝對薑瑜洗腦洗的很成功,在他哄了幾句好話後,薑瑜神色徹底柔和下來,半靠在肅帝身上:“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薑雨笙那個賤人分明就是在胡說。”


  “你見過她?”


  “嗯,在山洞裏……”


  “在山洞裏?”肅帝驟然拔高聲音,“她去了山洞?那兩隻血獸……”


  被肅帝這麽一提醒,後知後覺的薑瑜才反應過來,她走進山洞的時候,好像看到血獸是昏著的,難道……


  肅帝已


  經能猜到那兩隻血獸什麽結果了,心裏得一頓怒火,但薑瑜這樣死心塌地的死士還有用,他隻能忍著想拖出去砍了她的衝動,但語氣也沒辦法再假裝溫柔了:“你現在帶人去看下什麽情況了。”


  薑瑜恢複了理智,也知道這是頭等大事,忙提劍出去了,但等她帶人趕到山洞的時候,隻剩下兩頭徹底沒了氣息的血獸。


  血獸對肅帝來說是有力的秘密武器,而且為了養血獸也付出了不少人力精力,結果因為她的疏忽都死了。


  薑瑜自然是把這些都算在薑雨笙的頭上,賤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消息傳回到肅帝這,他正和康太師在下棋。


  心腹護衛道:“皇上,這薑雨笙就是個隱患,壞了多少大事,不如讓卑職一刀殺了她。”


  肅帝看了眼捏著白子的康泰和,將黑子落下的時候淡淡道:“你覺得呢?殺還是不殺?”


  “先留一段時間。”


  “你確定她是你的女兒?”肅帝也有些好奇,“不是說她是裴國公的女兒嗎?”


  康泰和想起多年前那個夜晚,他不顧一切地強要了薑雨笙的母親,而他算算時間,總覺得就差不多是這時間。


  康泰和將白子放下:“待微臣再核查清楚,若他不是我的女兒,自然直接了結了她。但她若真的是我的女兒,還請皇上將她交由微臣處置。”


  “你是從龍的大功臣,這點事朕自然是要滿足你的。”肅帝將棋子放下,將白子圍成了包圍趨勢,讓白子再無翻轉。


  “皇上棋藝越發精湛了,微臣心服口服。”


  “皇上。”一心腹太監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太後娘娘快不行了。”


  肅帝施施然地站了起來,攏了攏龍袍,淡淡道:“那朕就去送她最後一程。”


  肅帝到的時候,陳太後已經是回光返照了。


  她看到來人,眼神陡然一亮,可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又迅速地黯然下去,語氣帶著恨意:“陶肅,你好狠的心啊

  。”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肅帝揮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就隻剩下他和陳太後,他這時候才道,“朕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奢求太多,也別奢望本不屬於你的,安分守己地做好這太後之位便好,你卻非不聽。”


  “這龍椅不是你的,哀家都能奪下給你。哀家憑什麽不能奢望?”陳太後眼裏迸發駭人的光,“這件事上,哀家就是沒你狠心,對你還有一絲絲的幻象,否則也不會讓你先動手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哀家既然輸了但也沒什麽好說的。”陳太後突然一把伸手抓住肅帝的手,“陶肅,死前我隻問你,你對我,有沒有過一點點喜歡?”


  肅帝將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神色柔和,但那說出的話卻是冷冰至極:“你不是心裏清楚的很,朕心裏隻有誰嗎?”


  陳太後頹然地坐回床榻上,喃喃著:“果然,果然……”


  “你安心上路吧,盡管你犯下這麽大的罪,但朕還是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後事,讓你風風光光的下葬。”


  陳太後又變得淩厲起來,聲音尖銳:“陶肅,我詛咒你,不僅得不到那孔家姑娘的半點情意,我還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說完這話就如斷線的風箏墜到了床上,起先還大口大口的喘氣,再到後麵氣息就逐漸弱了下去,直到氣息全無,但那雙銅陵般的眼睛卻一直瞪著肅帝。


  太後病逝的消息傳遍整個都城,雖然對外宣稱是因為罪行被揭發心有愧疚而成病,但大家都知道很有可能是畏罪自殺。


  薑雨笙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臥槽,早死不死的偏偏這時候死,那哥哥和阿雪的婚事就隻能一年後了。


  鬱悶至極的裴玄連著喝了三日的悶酒,直到魏雪竹上門來親自寬慰,不知道說了什麽才哄得裴大將軍喜笑顏開,也把鬱悶拋諸腦後。


  “阿姐,阿姐!”杭湛邁著小腿從外麵一路飛奔過來,“有人把娘親帶走了,讓我把這封信給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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