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半點臉麵都不要了嗎?
第1083章半點臉麵都不要了嗎?
符辛點頭:“但您放心,我用亡母名義發誓,我定會善待茵兒的。”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薑雨笙的遊說,他才打算應承了這門婚事。可後來再次救下黎茵,在等待薑雨笙從丹東回來的這段時間相處裏,他被她的純真、善良和溫暖吸引,逐漸升起了一絲男女之間的情愫。
這次來提親,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倒讓薑雨笙頗為刮目相看了。
大奉講究孝道,都用亡母的名義發誓了,想來也是個靠譜的,再說相由心生,黎平想自己也不會看錯眼的。
他拍了拍符辛的肩膀:“但若是你對他不好,別以為在都城那麽遠的地方,我照樣抗把斧頭就能去把你給收拾了。”
符辛正色道:“您二老放心。”
裴玄也道:“大可放心,這前任儋州知府再厲害,還能厲害過我?我可是太傅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喝了點酒,說話就有點飄。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在調侃著,可黎平手裏的碗卻驚得掉到了地上,太傅?這麽大的官嗎?
再聽這位太傅一口一個叫珍珠妹妹,珍珠的身份也這麽高的嗎?
他不由陪著裴玄又多喝了幾碗,直到將人喝得直接趴在桌子上,黎平還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陪酒陪到位。
黎平也喝得臉頰發紅,他還不知道薑雨笙真正的身份,隻將她當做高門貴女來看,躊躇了會道:“珍珠,若是你到都城看到我那不孝女了,你替我看著她。不做惡事就算了,若是做惡事了,你隻管出手教訓。”
不做惡事?那是不可能的,那黎貞就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手,眼裏隻有榮華富貴,哪裏還知道什麽是純什麽是善?
但薑雨笙也不好說這話,隻點頭:“黎叔放心,我就算不顧及她的麵子,也想著你和瓊嫂,隻要她不是太過分。”
黎平歎了口氣,又看向黎茵:“我知道你姐姐有時候做事過分,沒有你乖巧懂事。到都城了,你們到底是姐妹倆,能相互扶持最好,若是不行,也別做仇人。”
黎茵抿著唇不說話,她以前隻是討厭黎貞,可經過上次儋州府的事,她已經是變成怨恨了。可看著黎平這殷切的目光,她也不忍拒絕,隻點點頭。
“好孩子,好孩子。”黎平哽咽著道。
來這和瓊嫂等人告別過後,薑雨笙一行人正式踏上回都城的路程,這越往北邊走,就越冷。中途已經下車買了好幾次棉襖了。
眼看來還有半月有餘就要過年了,此刻正坐在勤政殿裏批閱奏折的蘇儼放下毛筆,看著外麵洋洋灑灑飄著的鵝毛大雪,心道也不知道如今夭夭到哪了,他真是迫不及待就想看到自己的妻兒了。
“皇上。”一頭發花白的老臣站在案幾邊道,“老臣已經提議過好幾次了,請皇上廣納妃子,綿延後嗣,皇上為何依舊無動於衷呢?”
蘇儼收回視線,臉上有些不悅:“朕說過很多次,不納妃,方老國公是聽不明白嗎?”
他登基後,根基不穩,除非那些罪大惡極的官他直接入獄處斬外,剩下的便暫時都用著。而這位方老國公,也算是三代老臣了,他的兒子和平朔一道在鎮守西北,當初並未不是個高調固執之人,如今怕是覺得自己是老臣,有幾分倚老賣老之意,總是拿納妃來說事。
方老國公道:“這自古以來,哪有皇上不納妃的?就連皇上的父皇文帝,即便是獨寵一人,也還是有不少妃子的。”
“所以才會有後宮那些齷齪事。綿延子嗣?若是孩子好,一個便夠,若是不好,生的再多那隻會為了奪權不折手段。孩子在於精而不在於多。”蘇儼神色淡淡,且不耐,“方老國公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沒看明白嗎?”
方老國公被說的麵紅耳赤,他一直讓蘇儼納妃,不就是想方家的人也能入宮嗎?他氣呼呼地出去了,結果看到門外站著之前那位嫆妃,他冷哼一聲,這些不要臉的先皇妃子,真當近水樓台先得月就能再次做妃子了?皇上就連他孫女那樣的黃花大閨女都看不上,還能看上這樣的?
薑蓉對他臉上的鄙視視而不見,依舊隻是披著披風站在台階下,直到肩膀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雪,婢女再三催促,她依舊不肯走。
沈錚在大雪裏走來,經過薑蓉身邊時收住腳步,回頭看她:“薑姑娘可想過自己會落得這個地步?”
薑蓉泫然欲泣:“我自詡是侯府嫡女,身份高貴,待人和善,卻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我那位庶妹,竟落得她如此仇恨我,堪堪將我逼到了如此境界。”
饒是到了這般地步還不忘演戲,就連沈錚也不得感歎一聲這薑蓉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他道:“把你逼得?我且問你,若是你深愛的男子心裏明明有另外一個姑娘,卻還是將和你假裝有情意,轉眼卻和那位姑娘你儂我儂。在你幫助男子取得事業成功後,將你一腳踹開不說,還砍斷四肢,剜了眼睛,隻因他說心裏從未有過你。你恨,還是不恨?”
薑蓉似乎猜到了什麽,抿著唇不說話。
“不僅如此,他喜歡的那個女子成日裏和你姐妹長姐妹短,背後卻是不停地朝你捅刀子,你恨,還是不恨?”沈錚一手撐著油紙傘,將雪花落不到他肩膀上,他也沒有想替薑蓉打傘的意思。
“我說的便是你,陶襄和皇後之間的恩怨。你和陶襄當初勾結在一處,卻在皇後麵前假裝什麽事都沒有,就是要利用她來成事,這件事上,你覺得你是無辜的嗎?”
“我既是國師,精通占卜便是占卜到了你們之間的未來。若不是皇後及時止損,那她今生依舊會被砍斷四肢,剜額眼睛掛城門上。”
“今生?”薑然震驚,“你……你是算到了她的前世?”
沈錚卻不願意再說:“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惡毒,所以站在這裏不會博得任何人的同情。若你還要半點臉麵,那就繼續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