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我跟秋總有話要說
秋銘洋以病假的名義,給王工放了半個月的假,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一個私立醫院的VIP病房。
這件事在公司還引起了一陣熱議。
無非就是感歎秋銘洋的以德報怨,王工明明那麽差勁,生了病卻還是受到優待。
也隻有王工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待遇。
他身上的傷比較奇怪,也隻有在私立醫院的單人病房內,可以保證隱私。
另外他還需要做心理治療,也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他在醫院躺了兩天,秋俊良就帶著助理來探望了。
照顧王工的是他的老婆,接過助理手上的補品和鮮花,連聲道著謝。
王工看著秋俊良的神色,知道他是有話要問。
他轉頭對自己老婆說道:“你先回家,我跟秋總有話要說。”
王工老婆麵露難色,“你一會兒要上廁所怎麽辦?”
王工見她遲遲不動,也生了氣,“我不知道叫護工嗎?讓你走就趕緊走!別耽誤秋總的時間!”
王工老婆這才唯唯諾諾地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包走出了病房。
助理給秋俊良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秋俊良坐下之後,衝著助理揚了揚下巴,助理會意,也跟著退了出去。
“怎麽會弄成這樣?”秋俊良問。
王工卻立即紅了眼眶,語氣哀求地說道:“秋總,能不能讓我回研究所去工作?我收集的洋山生物的信息也一並交給你,我什麽報酬都不要,隻求能回去。”
秋俊良蹙眉,“是秋銘洋把你弄成這樣的?”
王工緩緩搖頭,因為扯到傷口,又齜牙咧嘴了一陣。
疼痛勁兒過了之後,他才又開口,“我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全程都被蒙著眼睛,那些人的聲音也很陌生。”
“那你是怎麽被帶走的?還記得嗎?”秋俊良又追問。
王工還是搖頭,“我記不得了。”
秋俊良狠下了語氣,“記不得?怎麽會記不得?你好好想一想,哪怕提供一點線索,我們才能有機會揪出凶手,難道你不想報仇?”
一聽到報仇兩個字,似乎觸動了王工的某條神經,他竟不顧疼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現在隻想回去安安心心做我的研究員,還請秋總行行好,讓我回去吧。”
他情緒有些激動,秋俊良不好再刺激他,隻得換了語氣,“王工你冷靜一點,身體要緊。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
良久,王工的氣息才平緩了下來。
“秋總,我什麽時候能離開洋山生物,回研究所?”他問。
秋俊良發現他翻來覆去,都隻想回研究所,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王工的要求,其實秋俊良是拒絕的,王工還沒進入技術部門,他還不能走。
但現在卻是不能這麽告訴他,萬一他情緒崩潰,那更是得不償失。
思考片刻,秋俊良開口道:“等你出院了,我就去找秋銘洋談。”
這話說得很靈活,一下就把決定權扔到秋銘洋手裏了,到時候他走不了,那也不是他秋俊良的原因。
可此時的王工哪裏還能正常思考呢,聽到秋俊良願意為了自己出麵,立刻就是感激涕零,反複說著感謝的話。
秋俊良耐著性子又坐了幾分鍾,便站起身。
“王工好好養病,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秋俊良和顏悅色地說道。
離開病房後,秋俊良和助理前後進了電梯。
“明天給蕭恒希打個電話,約他見麵。”秋俊良對助理吩咐道。
助理立即點頭,“是,秋總。”
……
第二天上午,蕭恒希獨自開車,去了萬良集團。
一進到總裁辦公室,他就看到秋俊良站在落地窗前,指間還夾著一根香煙。
蕭恒希被嚇了一跳,在此之前,他還以為秋俊良是不會抽煙的。
“秋總,是出什麽事了嗎?”蕭恒希出聲問道。
秋俊良轉過身,打了個招呼,“恒希來了,先坐吧。”
秋俊良先走到自己辦公桌,按了內線電話,吩咐助理不準人來打擾。
隨後,他才走到沙發處,與蕭恒希相對而坐。
“王工出事了。”秋俊良開口。
蕭恒希大吃了一驚,“出事了?”
秋俊良點點頭,將王工的病情現狀描述了一遍。
“這麽嚴重?”蕭恒希也皺起了眉頭,“知道是誰幹的嗎?”
秋俊良搖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要不是王工家屬聯係我,我都還不知道,昨晚我打算問他,結果他卻極度抗拒,情緒也很激動,似乎已經受到了心理創傷,我懷疑是被人用了手段。”
蕭恒希聽到‘手段’兩個字,表情越加嚴肅起來。
他原本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綁架,現在看來,對方不僅準備得十分充分,還是背景很強大的人。
“沒有線索,不知道凶手,這件事有些棘手啊。”蕭恒希感歎了一聲。
秋俊良卻再度搖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懷疑的對象。”
蕭恒希疑惑地看著他。
“昨晚王工一見到我,就反複說要離開洋山生物,回研究所,我感覺這件事跟秋銘洋和桑雲嵐脫不了幹係”秋俊良解釋,“我剛帶王工去洋山生物的時候,秋銘洋本就十分拒絕,現在王工這麽想逃離洋山生物,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呢?”
“我倒覺得跟桑雲嵐關係不大,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下不了這麽重的手。”蕭恒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秋俊良抬眼,冷下了聲音:“哦?你倒是對你的初戀情人一往情深啊,以你對她的了解?你有多了解?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
更何況,蕭恒希遇見桑雲嵐的時候,她才十六歲,現如今都已經二十九歲了,無論是樣貌還是品性,都不可能跟當初一樣了,更何況她還是死過一回的人。
秋俊良語氣不善,蕭恒希卻也沒有生氣。
他語氣平和地說道:“秋總別急,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這是秋銘洋一個人幹的,以秋總對自己弟弟的了解,覺得他會做出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