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第471章 咄咄逼人
別看那鼎的術法厲害,還有那個小屁孩有一大幫妖獸手下,總體而言,暗魔界那幾個修士卻覺得仍舊是顏如玉比較難纏。
她的術法變化多端,端看她露的集四個領域於一身的身手就知道了,且她竟然還會仙術。
加上她的靈力仿佛無窮無盡的,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出現了靈力匱乏的情況,就是那尊鼎,方才神情疲靡,未必不是靈力匱乏的原因,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衝出來。
至於她為何如此不同,他們心有猜測,卻也不可能推斷出是神木。
他們既接觸不到這樣的東西,也不知世間竟有如此寶物。
廢了好大勁,顏如玉終於將那人斬於劍下,那人知顏如玉非殺他不可,因此反撲很是厲害,到後來,全然已經不顧性命,比顏如玉還要瘋狂。
但他終究是因為靈力不足的原因,落了下乘,被顏如玉撿到可趁之機。
說到底,神木的確給了顏如玉許多的優勢,奈何這是個人的機緣,要怨,也隻能怨命運如此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命格順暢,有的人,注定坎坎坷坷。
顏如玉身上也是受傷匪淺,流了很多血,因為修煉三千飄花訣,她的血帶著清淡的香氣。
就是這股香氣,竟然引得托托的妖獸們陷入了迷茫和炙熱中,托托不得不耗費更多的精力調動他們攻擊人,好在,這樣狀態下的妖獸實力也更強些。
接連死了兩人,如今局麵已經朝顏如玉他們這邊傾斜,如果暗魔界那幾人沒有更強的底牌,他們無疑輸定了!
顏如玉心中已經鬆了口氣,地上在樁靈老太和玉狐狸的帶領下,也已經能夠統控全局。
神識悄然放出去,在很遠的高空中,終於看到了楚尋和那戰魂的身影。
他受傷了!
顏如玉想也不想,憤怒又著急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楚尋身邊。
戰魂自然也受了傷的,而且他終究不是活人,恢複力量的方式並不是吸收靈力,下仙界也沒有這樣的養料供他轉化。
他身上風化的地方越來越多,代表他力量流失得厲害。沒能在最初殺死楚尋,就注定他的下場必然是失敗。
所以他也是拚了命在攻擊楚尋,但始終沒有拿下。
而今,顏如玉又加入了戰場。
顏如玉目光冷冽如刀,刮在他身上,卻讓他眸光一亮,興許她還是個突破口。
所以在顏如玉出現的時候,他放棄攻擊楚尋,轉而攻伐顏如玉。
但顏如玉勝在速度很快,在戰魂破開她的花域時,就已經離開了原地,再現身,已經在他的身後,一記淩厲的劍芒騰空撲下。
這一劍含著顏如玉極盡的怒火,去了全部的柔和,如同刺蝟展開了刺。先前戰魂覺得她的攻擊花俏無用,是因為顏如玉要兼顧劍法中的防禦和攻擊,是完美的劍法。
而今,她不再在防禦上花心力,而是盡全力在攻擊,沒了那些個花俏,殺傷力更甚。
戰魂蹙了蹙眉,他也是劍修,雖然修煉的劍法沒有顏如玉的高階,但在劍術方麵,真正從底層爬起來的,經曆過無數的失敗,而不是顏如玉這般,有個人人敬仰的天下第一的師父。
他對劍法的領悟,更加深刻。
顏如玉和虛靈子這類人對於劍道的天賦叫人絕望,眼前這戰魂,就是那絕少至近乎沒有的憑借勤加練劍彌補天賦缺憾的人。
但是眼下,麵對顏如玉這真正褪去浮華的一劍,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便是上古混戰之時,麵對正道劍修,他都很少有這樣的壓力,沒想到隔了這麽多萬年,竟在這他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雲瀾界遇到了一個。
受傷之後,他的反應力明顯下降了不少,重劍格擋在前,與屠龍神劍相撞。
劍火驟顯!
入星火飛濺,橫在兩人中間,顏如玉再一用力,將劍壓了過去。
那戰魂正想噬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卻陡然僵硬在那處,隻因他的重劍竟然慢慢往他這邊壓回來。也就是說,顏如玉的力氣,竟比他還大。
這怎麽可能,除了龍族,這世上怎麽可能還有人有這樣的大力氣,這女的先不是龍族,後不是專修體術,竟也有這樣的力道?
他也陡然加大力道,想將劍朝顏如玉那邊壓回去,至少在氣勢上不能輸了人。
可惜,手臂即便青筋密布,也再提不起半分,酸澀傳遍了全身。
“該死。”都是方才被楚尋所傷,竟然連顏如玉都敵不過了。
顏如玉眯了眯眼,嘴角浮現出嗜血的冷笑,兩劍交鋒處飛出一朵朵的花瓣,花色越來越重,乃至到了後麵,都變成了血色。
一朵朵花瓣飛旋如刀,旋轉得隻留風影,割在那戰魂的臉上,衣袍上。
顏如玉的這些花瓣對戰魂並沒有致命的傷害,但她也沒想過憑借這個要他的命,隻是,大抵能消耗他的靈力。
戰魂身上被她切割過的地方正在飛快的恢複,這些都是需要消耗他的靈力的,而他的靈力又越用越少。
那戰魂也想到了這一點,麵色有些敗壞,當下後退而去,竟有示弱般的感覺。
他是極驕傲的,之前和楚尋對敵,他都鮮少有這樣的反應。但楚尋正在恢複靈力,而他卻要一點點被顏如玉消耗,等到楚尋再攻上來時,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顏如玉打定主意,哪裏能讓他逃脫了,他後退,她就逼近。
兩道身影在空中飛來飛去,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隻能捕捉到他們過招時出現的影子。
顏如玉身上又多了不少傷口,甚至她完美無瑕的臉上,都多了幾道可怖的傷疤,不過她渾然不在意,仍舊忘我的攻擊著。
“嗬嗬,真沒想到她已經成長到這地步了。”密林裏,花無涯抬頭說道。
因為紅魔一句不喜歡,他如今已經是女子打扮,青絲吹在腦後,臉上也略微施了粉黛,姹紫嫣紅都遮不住他的風采。
婆娑老嫗手裏托著一個瓷碗,裏頭裝著一把銅板,她玩似的抓起來,任由它們掉落回去。
忽然,她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