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隻為了她,一世安好
“我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貝蘇蘇沉默了半響,幽幽的說道。
“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我會盡我的一切保護你,什麽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命。”
霆澤一字一頓,猶如宣誓般的,在貝蘇蘇的耳邊說道。
如此溫柔的一番話,如此溫柔的一個誓言,卻讓貝蘇蘇的臉部僵住,唇角溢出了一絲莫名的諷刺的笑,嗬嗬,保護嗎?還真是可笑啊,這個男人說出如此違心的,虛偽的話,難道心不會痛嗎?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剛剛他還在她和孩子之間,選擇了孩子,而將她永遠地拋棄了,他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不是嗎?
就算她願意為了孩子犧牲,那番話,也不能是從他的嘴裏說出。
貝蘇蘇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眼底含著無盡的悲傷,半響,她涼涼的,緩緩開口道,“霍霆澤,說假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嗎?”
她的口氣,很淡漠,生疏裏又帶著一絲孤避的恨意,仿佛對什麽都不再信任,對什麽都無所畏懼。
霍霆澤摟著貝蘇蘇的手掌,瞬間僵住,他能感覺到貝蘇蘇身體對他的抗拒,她明明剛剛是對他動了情的,可是此刻,那眼中的疏離也是那般的認真,那般的不容他忽視。
她眼中那無限絕望的光澤,讓霍霆澤感到微微的心疼,他深邃的眸定定的看著貝蘇蘇,心中有一絲悵然,也是,他最近的對她的態度,難免會讓她誤會吧,隻是,他寧可她誤會,也要保證她的安全,他願意與全世界作對,隻為了這個女人,隻為了她,一世安好。
貝蘇蘇,我願與全世界對抗,隻為你一世安好。
他心裏默默的重複。
他不知道貝蘇蘇什麽時候對他有了那麽大的成見,即便他這些天對她的態度冷淡了些,對於淩晨親熱了些,那也是形勢所迫,不得已的逢場作戲而已,他原以為,她至少會對他有一絲信任存在,沒想到,她對他如此深恨,厭惡?
霍霆澤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不禁懷疑起貝蘇蘇對他是否有一絲真情,還是說僅僅隻是利用,他知道,貝蘇蘇並不是原來的那個花癡千金貝蘇蘇,她接近他,或許也是有她的目的,可是他不在乎,隻要她是他喜歡的,便足夠了。
霍霆澤沒有解釋,眸中有一絲灰暗的陰影,他知道現在說什麽,貝蘇蘇都不會相信的,那緊皺的小眉頭,那亮亮的眸子裏,全是仇恨。
霍霆澤無聲的歎息了一聲,摟著她靜靜的呆了一會兒,忽然轉了口氣,淡淡道,“明天我要去m國出差,半個月。”
“……”
“你在家要老實一點,知道了嗎?不要偷偷出去勾搭男人,也不要在家裏惹禍。”
“……”
貝蘇蘇有些無語,這是有多不放心她。居然還先警告她一番,真是可笑。
貝蘇蘇低了頭,懶得和他爭辯,懶懶地將頭靠在枕頭上,盡量和霍霆澤拉開距離,可是霍霆澤還是霸道的炙熱的貼上來,讓她無處可逃,這個男人真是霸道的很,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
其實他剛剛那樣對她,他的魅力還是讓她的心感覺到一絲虛假的溫存,可是她已然清醒,她冷冷的掀起眼皮,“你出差何必向我匯報?不是應該去和於淩晨說嗎?現在她肯定在等著你。肯定打扮好了,正等待你的臨幸呢?你快去吧!”
貝蘇蘇涼涼的開口道,那口氣盡是把霍霆澤向外推,無比的疏離,淡漠無比的不在乎。
那口氣裏的無所謂,讓霍霆澤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女人就是完全不把他放在心裏?!就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於淩晨又不是她,怎麽能和她相提並論呢?
霍霆澤修長的指尖纏繞了一縷貝蘇蘇的柔發,懲罰性的輕輕拉扯了一下,口氣有些不悅的低低道,“你還管起我和別的女人的事了,倒管的挺寬,我今天偏偏想換換口味,臨幸你怎麽樣?”
貝蘇蘇一愣。
腦子裏有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才覺得渾身不自然,臨幸她?在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如果他敢動她,她會恨不得拿把剪刀把他太監了。
臉上閃過一絲狠意,貝蘇蘇涼涼的目光瞄向霍霆澤的襠部。
霍霆澤俊臉一抽,瞬間覺得襠下涼颼颼的,順著貝蘇蘇的視線,眼睛也朝著他的襠下瞄了一眼。
俊臉愈發崩碎,淡淡的輕咳一聲道,“行了,我隻是說說,你用得著緊張成這樣?”
“霍霆澤,你的生理需要,麻煩去找於淩晨,走好,不送。”
貝蘇蘇冷冷的說著,拉上被子閉上了眼,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霍霆澤緩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部輪廓,十分立體,瞬間懷疑自己這張俊臉的魅力正在急速下降,又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眼睛嚴重近視,竟然把他這樣的完美型男往外推,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霍霆澤想要摟住貝蘇蘇的纖腰,貝蘇蘇翻個身,他隻收獲了貝蘇蘇一個冷冰冰的脊背。
霍霆澤的臉漸漸的冷了下來,轉身,穿上皮鞋,修長的腿大步往門口走去。
在那門口回頭一看,那女人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一張俊臉不能更黑了。
貝蘇蘇縮在被窩之中,閉著眼睛,聽到霍霆澤的腳步遠去,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
緊接著,聽到霍霆澤的聲音在門口處傳來,有些淡淡涼意,“等我出差回來,告訴我為什麽抗拒我,知道了嗎?”
啊!這算什麽,給了她那麽多的傷害,還來問她原因?
明明他就是始作俑者
一股憤怒的直接的衝上貝蘇蘇的頭頂,她睜開眼想要控訴,卻發現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貝蘇蘇愣了半天,緩緩的在床上坐起,霍霆澤終於是離開了,終於是去找於淩晨去了,這正是她所期望的呢,可是她為什麽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貝蘇蘇麵色蒼白地笑了下,果然,她還是不夠冷靜啊!
書房裏,霍霆澤正躺在榻上,翻閱著一本純愛的童話書,嘴裏嘟囔著,真不知道這種書有什麽好看。
可是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啊,那本書是貝蘇蘇推薦給他看的,雖然表現的很不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工作空閑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拿來翻一翻。
書房的門打開,霍霆澤的眼皮掀了掀,眸底帶了一絲期待的光,看向門口,待看清來人的身影之後,卻麵色由剛剛的一絲期待,變得平靜無波,緩緩地低下了頭,目光重新落到了書上的彩色插頁上。
書上有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狐狸,那萌萌的表情和貝蘇蘇很有幾分神似,他看的愛不釋手,總是在心裏自動把小狐狸的那張臉,切換成貝蘇蘇的臉。
修長的指尖緩緩地翻頁,他神態細微的變化落在於淩晨的眼底,於淩晨的心微微的尖銳地疼痛起來,聲音有些委屈的傳來,“怎麽,霆澤,你是不歡迎我嗎?是不是在等什麽人呀,看到我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想多了。”
霍霆澤淡淡地聲音道,“如果閑的慌,你不如去把我交給你的工作做好。”
“人家早就做好了,你有沒有認真看嘛!”
於淩晨撒嬌的聲音說著,身姿妖嬈的走了過來,她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性感睡袍,那柔滑的真絲料子,將她曼妙的身軀裹的性感風情,足以令男人噴鼻血,大波浪卷發染成了酒紅色,看起來更增加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兒。
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卷發,將頭發撥到自己雪白的胸前,挺著波濤洶湧,便往霍霆澤的身側膩過去,嬌軟的低了腰身,半趴在霍霆澤的膝蓋上,小臉蹭著他的修長小腿,一雙柔軟的眸子緩緩的抬起,嫵媚柔婉的看著霍霆澤。
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嬌滴滴的撅嘴道,“霆澤,聽伯母說,你明天就要去出差好一陣子呢。”
霍霆澤低頭翻著書,沒有說話。
於淩晨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味,直衝衝地衝進鼻腔,讓他很不舒服,抬起修長的指尖,略略的皺眉,這股味道實在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濃烈的濃眉擰在了一起。
這於淩晨,對他有恩是不假,但是品味可真是低俗了些,這香水味太濃烈,遠遠的聞了有一種香甜惑人的淑女氣息,可是再湊近聞了,便讓人有些受不了。
倒是那貝蘇蘇身上淡淡的體香,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迷人氣息,他隻是微微靠近,便會不由自主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霍霆澤沒有搭理,甚至神色之中還有幾分嫌棄。
於淩晨心下委屈,露出一副更加傷心的表情。
長長卷翹的眼睫毛眨了一眨,指尖帶著幾分委屈,爬上霍霆澤的腿,攀上他精致的考究的手工西服的下擺,挑逗的畫著圈圈,塗著漸變色唇膏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
柔柔嫩嫩的聲線道,“霆澤,你還看什麽書呀?不如多陪陪我好不好?伯母說你都好久都沒有陪我了呢,伯母說,希望我們能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如果我能為霍家再添一個孫子,她會很開心的,我希望我能為霍家開枝散葉,霆澤,你難道不這麽想嗎?而且你出差,我們要好久不能見麵,不如……”
“老是提我媽,你不煩嗎?”
霍霆澤口氣冷淡的打斷了於淩晨的話,眼眸甚至沒有離開書本,眉頭微皺,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於淩晨滿臉呆滯的愣住那裏,還保持著貼在霍霆澤腿上的尷尬姿勢。
霍霆澤從前,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自從幾個月前貝蘇蘇落水之後,這一切仿佛都變了。
雖然這段時間霍霆澤在霍夫人的幹預下,對她很親密,對貝蘇蘇貌似很冷淡,但是於淩晨的直覺告訴她,她的地位並不安全,霍霆澤的心並不在她的身上。
甚至這段時間,他連碰都沒有碰過她一次,這樣下去,她真的地位太尷尬了,不要說正室的位置,她連個情人都算不上了,頂多就是一救命恩人的身份,受到霍家的接濟,暫時住在霍家的宅子裏而已。
這是心高氣傲的她,以前絕對不能接受的,如果不是為了她心心念念的愛情以及霍家少夫人的地位,她怎麽肯委曲求全?
但是,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全副身心都已經給他,她知道,她不能沒有他,她堵上自己所有的自尊,也要留住這個男人的心,哪怕為他做盡天底下最醜陋的事情,她也必須要把這個男人攥在手裏,和他生生世世,生兒育女,做榮耀無比的霍太太。
想著,於淩晨妖嬈的輕咬了下唇,小手靈活的像一條小蛇,往霍霆澤的西褲褲管裏鑽去,直奔重要部位。
啪——
霍霆澤的手掌看似不經意的一伸,卻準確無誤地截斷了於淩晨小手的去路。
他冷冷的抬了一下眉,目光死死地盯住於淩晨,眉眼刀鋒一般的銳利,“沒什麽事的話,就出去。”
霍霆澤下了逐客令。
於淩晨的一張整整花了三個小時,妝容無比精細的小臉,瞬間露出傷心的表情。
緊接著,便羞愧地嘴角抽搐起來,最終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來,眼眶緩緩的紅了,小臉也緩緩地抽動了起來。
低低的道,“霆澤,你為什麽這樣對我,當初可是我救了你的命,你還記得嗎?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閨蜜蘇蘇的事情嗎?你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我一輩子的,你答應過她會好好愛我。”
霍霆澤聽到於淩晨提起曾經的那個女人,那個印在他心裏的女人,他的蘇蘇女神,她是一個心地純善的醫生,想起她們的初遇,他眼眸掠過一絲深沉的情緒,那個女人曾經救過他,他深愛著那個女人,可是他們卻一再錯過。
最後,那女人竟然等不到他便死了,這成為了他心底永遠的觸痛,他一直留著於淩晨,也算是對心裏的一點慰藉吧,何況,他心目中的女神在他死前,唯一的一個囑托便是照顧好她的閨蜜,雖然這點是於淩晨口頭敘述的,但是他也當成真的在執行。
照顧於淩晨,他做到了,一直對於淩晨很好,在霍家的地位,也僅次於他和他的母親,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