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各取所需,何樂不為
路文會直接攔著閨女進了自己的家,見麵的話是逗著閨女開心,接下來就要和閨女說交心的話。
何書妹看著父女倆聊的開心,知道自己閨女心裏的疙瘩已經解開,教閨女對付婆婆的辦法,現在還不是時候,和閨女單獨相處的機會多的是。
誌遠更是領教過丈母娘的力嘴,發生的事情知道會說教,自然人也就短了半截,自進了丈母娘的家門,那是多做事,少說話,那肯定是沒錯的。
誌遠更是手腳不識閑地忙家務,唯恐二老逮住談心,讓兩個人找不到下嘴的機會。
何書妹還是懂得收買人心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的話多說無益,隻是讓姑爺和閨女好好的吃了一頓,不說比說更有效果。
路文會還特意拿出了陳了幾十年的老酒,和女婿每人喝了一小杯,也算是給一家人壓驚,隻說後話不說之前的一個字。
酒足飯飽誌遠爭著收拾碗筷,何書妹也樂得他去做,這樣閨女就會和老伴多聊一會,各取所需,何樂不為。
何書妹心疼路彤勞累,主動要求幫忙帶孩子,讓小兩口好好的休息調整狀態,卻遭到了閨女的強烈反對,不但不同意,還急急地回了自己的家。
何書妹看著嚇成小雞仔的閨女,一邊疼著閨女,還在心裏罵自己的親家,來發泄自己心裏的不滿。
想到親家何書妹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再也沒有心思想東想西,更沒有時間和老伴抱怨,一個人戴起老花鏡,玩起了手機。
馬淑英回到家,急急地給自己家的神仙叩頭,多虧他們保佑,才和孫子躲過了生死一劫,更堅定了自己的信仰。
馬淑英把家裏的東西都摸了一遍,那種心驚膽戰,在到家的那一刻得到了平複,飽飽的吃了一頓自己親手做的飯菜,衝了一個熱水澡,滾進被窩裏,人就昏天黑地地睡過去了。
足足的睡了一大覺,馬淑英再次醒來的時候,內心不由的感歎,自己還活著。那種驚心的過往,雖然還曆曆在目,人卻不在出冷汗了。
坐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子打電話了嗎?”
“哦。”劉增林沉吟了一下:“打了,我看你睡的實,就沒有喊你。”
馬淑英不用看表情,就聽老伴的語氣,也知道話裏的意思。自己默默地下床,默默地做飯,默默地吃飯
馬淑英一下變的安靜了,收拾完家務,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好像家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劉增林看著情緒反常的老伴,批評教育的想法,早就沒了蹤影,也隻能尋開心的說:“去跳會舞吧,跳完了,什麽也就過去了。”
馬淑英把眼睛移到老伴臉上,平時自己恨透了的人,總認為從來不和自己一條戰線的人,在生死關頭,還是老伴緊緊地牽著自己的手。
馬淑英把自己的手放在老伴的手上,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以後我不跳舞了,就在家好好陪著你。”
劉增林雖然有些受寵若驚,還是本著替老伴著想的態度:“別,你在家我挺不自由的。你可不能剝奪了我的愛好。”
馬淑英對老伴瞪著眼,眼角卻是笑的:“一會我們一塊出去買東西,我也要給你煲湯喝。”
劉增林摸摸馬淑英的額頭:“你沒有發燒吧?怎麽現在突然想起煲湯了?”
“你不是經常羨慕親家給兒子,兒媳婦煲湯嗎?我現在也想學學。”馬淑英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老伴。
劉增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人也舒服地仰靠在沙發上:“老了,老了,要過上神仙般的日子了。聽老伴的。”
為了讓馬淑英盡快恢複狀態,劉增林第一次陪著馬淑英,去了她們的跳舞的地點,剛進入廣場的外圍,馬淑英就攔下老伴:“你去看那邊去看寫字的吧,你也不懂跳舞,看著也怪沒有意思的。一會我們電話聯係。”
也多虧老伴理解,劉增林真不敢去應對,那一幫中年婦女看到他,那肯定不亞於新婚之夜的熱鬧。
馬淑英遠遠的就看到,一群的人圍著孫美麗,她的出現根本就沒有驚動到大家,眼神依然那麽專注。
馬淑英想都沒有想,就敲起了旁邊的欄杆,她可不想扒開人群,去聽孫美麗瞎白話,就是學新舞,也得跟著指導的老師學,跟孫美麗學,她寧願放棄跳舞。
正在專心聽孫美麗八卦的人,聽到這樣大的動靜,不看也知道是誰,還是忍不住看著那個,雙手抱胸,眼睛看天的人。
孫美麗圍著馬淑英轉了一圈:“呦,精神不錯呀,身子骨還算硬朗?”
馬淑英聽著孫美麗,找南不找北的話,一邊的嘴角上揚:“托你的福,不敢不硬朗,那天害怕你沒有戰鬥的力氣。”
馬淑英的鐵杆粉絲,蹭到馬淑英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馬老師,你就別逞強了,你家的事,大夥都知道了。”
在人前打敗仗這可不是她馬淑英的性格,從對方手裏傲慢的收回自己的胳膊:“我家什麽事呀,鍋那有不碰勺子的道理,針尖大的一點事,說的跟西瓜似的。”
“瞧瞧,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這心狠起來比虎狼還狠毒。”孫美麗話裏有話,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不說明白,讓你自己去領會。
“整天的神神道道的,我們大家夥出來,都是鍛煉身體,出來娛樂的,整天的弄著一群人嚼舌根子。那幹嘛還來這裏呀,幹脆成立一個閑話協會,那樣更符合你的做派。”馬淑英直接去音箱,選舞曲去了。
孫美麗看著不但沒有被打敗,還居然占了上風的人,如果自己真把話挑明了,那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格鬥,看著得意洋洋的馬淑英,她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孫美麗笑盈盈地走到馬淑英跟前:“現在兒媳婦,和那個親家對你挺好的吧?”
馬淑英正在拿優盤的手頓在了半空:“這心還真不用你操。小心操心多了,延長更年期。”
雖然馬淑英認為自己戰勝了對方,可是她有一個奇妙的發現,自己的忠實舞友,幾乎少的可憐,寥寥無幾,以前可是不相上下的,這中間出現了什麽問題?
馬淑英的眼睛看向和自己交好的舞友,對方好像知道要看自己一眼,眼睛目視著前方,就是不給她發文的機會。
雖然每個舞曲都是自己選的,馬淑英卻跳的很不走心,甚至中間還挑錯了幾步,發覺自己和大夥跳的不一樣,偷偷看看向大夥的步子,隻有她一個人跳錯了。
讓馬淑英更加驚慌的是,以前她稍微錯一個舞步,大家夥就會跟著錯一片,今天是怎麽回事,她偷偷地觀察起來。
正在全神貫注琢磨每個人的臉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哈,不會是兒媳婦不讓你進門了吧?”
“就是兒子不讓進門了,她也不敢。”馬淑英話是說痛快了,心裏的陰影立刻從,四麵八方向腦子聚集,那個在醫院裏,一直都沒有去看自己的人,還有一路上都是挑釁的人,她手心裏的汗越來越多。
好不容易跳完所有的舞曲,馬淑英向自己最得意的死忠粉招招手,讓她一萬個想不到的是,對方不但沒有回應,還甜笑著跟著孫美麗的屁股後邊。
馬淑英尷尬地向人群偷瞄,好像都在嘲笑她,當眾丟臉不是她的性格,就是求對方,也得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馬淑英孤零零地一個人,快步走出跳舞的地點,就連老伴在等她的事都忘記了,一個人匆匆地走回家。
回到家,衣服鞋子都顧不得換,急匆匆地找自己的,專門給舞伴們的聯絡的小本子,把自己放小本子的地方找遍了,也沒有找到。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愣,家裏的大門開了,劉增林滿頭大汗地走進門,看到沙發上的人,立即鬆了一口氣:“你已經到家了,我在邊上看你跳舞,剛給人家寫了幾個字,就不見你了,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認識你,還是一個幹瘦的老太太,說你已經回去了,讓我趕緊家看看。”
“哎,你見過我的一個小電話本嗎?”馬淑英那裏還等得及聽老伴訴苦,先找到自己的東西才是當前的任務。
劉增林看著每個抽屜都是敞開的,地上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像被搶劫了似的家:“電話本多了去了,你說的是那一個。”
“就是芝墨送給我的那個帶花邊的本子,我一直都是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的,今天突然就不見了。”馬淑英的臉都急紅了。
劉增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馬淑英一眼,一個人去臥室了。
正在馬淑英準備去和老伴理論的時候,看到劉增林拿著那個,她從回來一直找到現在的東西,臉上立刻換成了笑臉:“就是它,就是它。”
看著欣喜的老伴,劉增林心裏有了疑問:“你剛和他們分開,就要打電話?”
“啊”為了掩蓋心裏的小秘密,喜歡找漏洞的馬淑英,一下有了反駁老伴的話題:“坦白交代,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屜,都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你什麽時候把它藏起了的。該不會藏起了,打算和那個舞友聯係吧。”
“你可別反咬一口,她們有那個心思,我還沒有那功夫呢。”劉增林不想和老伴再繞,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還是幹自己的事,少開口才是上策。
“回來。”看著準備逃跑的老伴,馬淑英有了追查到底的心思。
“你別聽風就是雨,我有你這樣的,我就是有那心,也得有那個膽子呀。”劉增林雖然說的話幽默,臉上卻是一臉的嚴肅。
“我是想知道,我的電話本怎麽在你的手上?”
“是啊,為什麽會在我的手上呢?”劉增林被老伴逼得,翻著眼睛看天花板,才眨巴了兩下就笑了:“你說為什麽?”
“為什麽?”馬淑英兩手一攤,表示根本就沒有回答問題。
“還不是因為你那天晚上,不言不語就離家出走,害得我去公交車站跑了八趟。把附近的公園,超市都轉遍了,要不是不能入室找人,我們連小區也不放過。”劉增林想起這些心裏就生氣,說話的語氣就有些衝動。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劉增林就想把事情都擺列擺列:“我們在家裏,所有的法子都用完了,你以為我願意給那些人打電話,還不是不得已,還得編著瞎話,給人家說著好話。你可倒好,一個人帶著孩子去發神經。”
馬淑英的眼睛越瞪越大:“怪不得今天的人都怪怪的,原來是你給說出去的。”
“我說什麽了?”劉增林一點都不買賬。
“你是不是給電話本裏的人,都打了電話。”馬淑英用食指指著老伴,聲嘶力竭地喊。
“這才好了幾天呀,又恢複原樣了。”劉增林轉身就要回屋,不打算在和老伴絲蘿線蛋子話,一會就說不清楚了。
馬淑英緊追著老伴不放:“都是你,讓所有的人知道了我的事。現在他們都躲著我,私底下不知道怎麽遭淨人呢。”
“你們這些女人婆,我真的是不敢惹了,就打了一個電話,你回來就鬧成這樣,我不是迫不得已嗎?”劉增林被氣的無奈無奈的。
“你不知道女人喜歡捕風捉影呀,誰讓你管我的事了。”馬淑英嚎啕大哭。
劉增林氣的渾身哆嗦,用食指回指著老伴:“你那天晚上,把我和兒子都快急瘋了。要不是看到你的處境那麽危險,我和你見麵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離婚。”
劉增林憤憤地甩上了臥室的門。
馬淑英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境地,自己的事情是老伴說出去的,這就是鐵定的事實,自己想辯護,怎奈人家手裏都有證據。
此時的馬淑英真應了老伴的那句話,離婚的心思都有。本來是打算電話約舞友一起喝茶,再把其中的原因套出來,現在看來什麽都不需要了。
馬淑英拿起家裏的瓷器,高高地舉起了,還沒有鬆手的時候,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明天自己還得去買,也這能把這個念頭放心,把手裏的東西,重重地仍在茶幾上。
馬淑英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男人問情況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更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全兜出去,讓傳閑話的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