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除非我不要她了
馬淑英看著兒子把兒媳婦哄進了屋,自己趴在門口聽了聽裏邊的動靜,知道兒子在給媳婦說好話,她的眼睛由半眯,慢慢的睜大,她該讓她嚐點厲害了。
誌遠正在看新公司的工藝流程,因為看的太投入,有人進門都沒有聽到,直到站在身邊,把頭湊到他的眼前,才驚覺地抬起頭。
“你怎麽進門也不敲門呀?”
沈行知大方地坐在,誌遠對麵的接待椅子裏,翹起自己的二郎腳,眼睛壞壞地看著誌遠:“你是不是傻,敲門咋發現你心裏的秘密。”
沈行知還挺有理。
“你”誌遠用手指著沈行知把想說的話咽回去:“真拿你沒有辦法。”
“這就對了。”沈行知很是煞有介事地瞪著一雙小眼睛:“你不能有辦法,不然你的日子也忒好過了些。”
誌遠狠狠地瞪了沈行知一眼:“都是你在背後詛咒的我。”
沈行知把胳膊放在老板桌上,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上麵,似笑非笑地看著誌遠:“你老婆不會帶著兒子跟人跑了吧。”
“你老婆跟人跑了,我老婆也不會跟人跑。”誌遠說的對對方有十足的把握,就差那句“除非我不要她了。”的話出口。
沈行知敲敲桌子上的流程圖,用眼睛問誌遠做的這樣仔細,是不是有秘密在裏邊,小眼睛一直看到誌遠的心裏。
對自己的朋友加好友,自己沒有必要對其隱瞞,把話說的模棱兩可,讓人還真猜不透他那一句才是真的。
沈行知更是個明白人,這樣的話不說透了,說明還在猶豫,也隻能在嘴上提醒對方:“你可別那麽主動,不然我還得受掛。”
話雖然這麽說,沈行知知道如果自己真正離開了誌遠,那自己就別說幹了,真成了那無頭的蒼蠅,更沒有出人頭地的日子。
沈行知也慶幸自己看到了,不然人跑了,自己還在鍋頭等著盛飯呢。
路彤和馬淑英真正過招之後,路彤心裏很是突突了一陣。因為她知道依著馬淑英的性格,即便不跟自己鬧,那也得在兒子麵前說三道四。
可是路彤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來誌遠對她的說教,更不用說馬淑英了,這讓路彤心裏很是納悶,心裏一直有一個問題在縈繞,莫非馬淑英變好了?
路彤在心裏一直都在後悔,和馬淑英沒大沒小的較量,想到這一層,人自然就和氣了很多,主動和馬淑英沒話找話,兩個人到能說上幾句話了。
正在路彤睡的癔二打症的時候,馬淑英在她的頭頂,輕輕地在推她:“快起來,刷牙,洗臉,吃飯了。”
路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有哈氣在臉上吹,猛的睜開眼睛,在眼前有一個特大號的臉,不看還好,這猛一看一下就做起來了:“媽。”眨動這眼睛想知道馬淑英要做什麽。
馬淑英臉上是一臉的嫌棄,聲音卻比平時高八度:“誌遠做好飯了,趕緊起來吃飯。”說完,馬淑英出門走了。
路彤本想在迷瞪一下,早被馬淑英嚇精神了,她想著今天一定是什麽大日子,不然馬淑英不會來喊她吃飯的,趿拉上拖鞋就去了洗手間。
磨磨蹭蹭已經成了路彤的習慣,她聽到馬淑英幾次在門口催她,才拿去牙杯接水準備刷牙,對著鏡子使勁地瞪眼睛,還是無神加空洞,手無力地拿起牙膏,誌遠就匆匆地跑過來了:“你起來了,讓我先來,我趕時間。”
路彤現在是不用時間觀念的,讓給誌遠自己正好等等魂,把手裏的牙膏遞過去,左手拿起誌遠的牙刷送上,在給牙杯了接水滿滿一杯水,眼睛看到誌遠的那一刻,變得有神發亮。
誌遠接過路彤手裏的牙杯,喝了大大的一口,濕潤了一下喉嚨,把牙刷放進嘴裏,才刷了幾下就皺起了眉頭:“怎麽這麽大的辣椒水味。”
路彤也使勁地吸吸鼻子:“好大的芥末味。”眼睛剛落在誌遠的嘴上:“你的牙齦出血了。”
聽到這樣的話誌遠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別人都是白色的泡沫,自己卻是一嘴的血沫子,不禁也嚇了一跳,還沒有想明白事情的原尾,嘴唇像針刺一樣的疼起來。
路彤在邊上又跳又叫:“快點,漱口。”牙杯已經遞到了誌遠的眼皮子底下。誌遠還沒有接住牙杯,眼淚,鼻涕的都出來了,還夾雜著超強的噴嚏。
一下子洗手間裏,噴嚏聲,咳嗽聲,嘔吐聲頓時響成一片。
馬淑英也抱著金庫急急地跑過來一看究竟,當看到兒子的悲慘樣,也隻能把氣撒在路彤身上:“是不是你幹的,還在這裏假慈悲。”
路彤再次無辜受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馬淑英麵前,這樣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隻是不想讓誌遠誤會:“老公,你沒事吧。”
看著笨手笨腳的路彤,馬淑英一把把金庫放進路彤的懷裏,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在水盆裏浸滿水,一下捂在誌遠的口鼻上,咳嗽聲被堵在了喉嚨裏。
擦幹淨誌遠的嘴巴,馬淑英遞給牙杯:“趕緊的把嘴巴漱幹淨了。”
嘴巴還沒有漱幹淨,就看到眼淚,鼻涕,口水形成三小股向下流淌。等真正清洗幹淨,誌遠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眼睛因為受到刺激,變成了小白兔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又紅又腫,快趕上豬八戒的嘴了。
看著受罪的兒子,馬淑英心疼的簡直沒有話說,發脾氣又找不到發泄口,回頭看到路彤的時候,自己的氣全撒出來了:“看看看,你就不知道給找眼藥水,點一下眼睛呀?”
看著跑走的路彤,馬淑英又給誌遠出主意,用清水清洗眼睛。在那那都難受,又睜不開眼的時候,也隻能亂投醫了,把整張臉泡在清水裏眨眼睛。
在臉盆裏讓眼睛遊半個小時的泳,眼睛到是不酸痛了,嘴巴,鼻子還是麻酥酥地疼,就像泡在辣椒水裏。
點了眼藥水,躺在床上的誌遠,眼睛是舒服了,鼻子,嘴巴還像是找了火是的,像盲人一樣摸到路彤:“快給我拿兩個冰塊過來。”
路彤又是冰敷,又是塗牙膏的,經過半天的折騰,誌遠的眼睛總算可以睜開了,鼻子也可以順當地出氣了,就是嘴巴依然還是火辣辣的。
在整個事件過程中,路彤成了馬淑英的出氣筒,時不時地搶白幾句,算是作為安慰兒子,其實她心裏更恨自己沒有把握準,如果現在躺著的是路彤,不但不會著急,還會笑。
路彤活脫脫的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被呼來喝去的,大半天的時間都在不停地,按照馬淑英的指揮做事,那裏還敢反抗,好像誌遠這樣是路彤害的一樣。
公司裏催促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誌遠看看鏡子裏的自己,也隻能稱病告假,本來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也隻能讓別人代替去了,總不能在會議桌上,閉著眼睛,出氣像拉風箱,隔幾分鍾就要狂咳一次。
看著閑下來的路彤,馬淑英又有了新的任務:“還不趕緊的給買幾個雪梨去,去熬冰糖雪梨水。”
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接到任務路彤二話不說,一個人就出了門,在等電梯的時候去何書妹那裏走了一趟,把一早的事情統統地說給了何書妹聽。
何書妹認真地聽完了路彤的敘述,眼睛看著愁眉苦臉的閨女:“是不是你婆婆幹的,還要嫁禍於你。”
何書妹的話雖然提醒了路彤,心裏更是嚇的一哆嗦,不敢往深裏想,就急匆匆地出門買雪梨去了。
送走了路彤,何書妹在家裏開始琢磨,如何對付馬淑英的辦法,她知道自己有的是時間,今天姑爺在家,不是添亂的時候,對付馬淑英有的是機會。
躲過了上午的電話轟擊,卻沒有推掉下午公司的研究討論會,誌遠實在是推不掉,也隻能戴上了一個大型的口罩,加上墨鏡,穿上筆挺的西裝,出門都懷疑有妹妹圍觀。
誌遠前腳出門,何書妹後腳就進門了,她聽了路彤的話,更加的不放心閨女,守著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婆婆,她沒有交給閨女如何去應對,而是把閨女藏在翅膀地下保護。
路彤看到何書妹的時候,就知道她來做什麽的,急忙迎上去,對著何書妹使眼色:“媽,來了。”
可惜何書妹根本就不理路彤的那一套,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馬淑英。
本來無緣無故地忙了一個上午,現在的路彤可不想再次攪進,兩個人的戰爭裏:“媽,今天熬的冰糖雪梨水,還剩著好多,你也吃點敗敗火氣?”
何書妹看著單純的閨女,心下立刻想到,應該借這個機會先去廚房找一下證據,有了主意當然就點頭答應了路彤的要求,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廚房,在進門的時候,何書妹專門回頭看了一眼馬淑英。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讓何書妹看出了破綻,她看到了馬淑英也盯著她,兩個人目光相遇的時候,馬淑英慌亂的躲開了,這是馬淑英從來沒有過的,這更讓她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進屋把廚房的櫥櫃,翻了一個底朝上的何書妹:“媽,你找什麽呢?你說,我幫你找,別把東西全收拾出來。”
“我要的東西你找不著。”何書妹根本就不把事情告訴路彤,就像一個悶頭蒼蠅,到處亂鑽亂撞。
看著執著的何書妹,路彤一時還被氣樂了,把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著何書妹,她心裏想的是:“翻吧,隻要你們兩個不鬥嘴就成。”
沒有一會的功夫,路彤就沒有耐心,一個人玩起了手機。讓何書妹把所有的櫥櫃,都翻了一個底朝上。
把何書妹累的坐在了地上,也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看著擺的一地的東西,一個人自話自說上了:“沒有,那會藏那呢,不會呀。”
聽著何書妹的話,路彤差點沒有笑出聲,把一個馬紮遞給何書妹:“媽,你找到了嗎?”
何書妹無奈第搖搖頭。
“媽,你告訴我,我給你找,也許不再廚房呢?”路彤的一句話,一下提醒了何書妹,她的眼睛隔著門,看向了馬淑英住的房間。
路彤的眼睛也順著何書妹的眼光看過去,心裏想的是何書妹要報複馬淑英,眼神一下慌亂了:“媽,今天的事不賴婆婆的事。”
“閨女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小人可是無處不在呀。”何書妹語重心長地想傳授給路彤。
何書妹剛要講出馬淑英的不良用心,路彤的手機很不是時候地響起來,路彤看了一下手機屏幕,臉上立刻有了笑臉:“是姐姐。喂。”
“”
路彤的眼睛看著何書妹:“在呢。好的。”
掛斷了電話,路彤就挽起何書妹的胳膊:“媽,姐姐過來了,讓你趕緊回去呢,我和你一塊過去。”
何書妹看了一眼擺放的東西,路彤的眼睛也跟著看過去,透過玻璃門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媽,你先過去,我收拾一下馬上過來。”
“好。”聽說路雅過來了,何書妹也沒有和馬淑英鬥嘴的心思了,一溜小跑地就回了家門。
路彤一邊把那些廚具重新放到櫥櫃裏,一個一個地擺放整齊,在收拾調料的時候,她發現何書妹把每個帶著包裝的,都進行過細致的查看,這讓她有點動心了,難道一個念頭在腦子裏集聚。
誌遠帶著黑色的大口罩,行走在公司的格子間,步子邁的又大又快,為了不驚動低頭工作的員工,盡量不讓鞋子發出太大的聲音。
雖然這樣還是驚動了幾個人,他們不自覺的抬頭的時候,一下就被誌遠的帥氣迷倒了,一個個石化在格子間裏:“哇,今天的劉經理好帥,這身高,這體型哎呀,”
“還有這發型。”
“嘖嘖,就像走T台的男模。”
“還有這副口罩,沒治了。”
“還有,要不是咱們的頭,現在就直接撲上去了。”不知道是誰給最後補充了一句,把格子間的人都勾的想入非非。
每個人都在議論誌遠的帥氣,卻沒有一個人想,他為什麽黑墨鏡,黑口罩出現。
誌遠已經發現自己的下屬,正在盯著自己議論,要是放在平時,他一定會板下臉來,對著眾人掃視一圈,那些正在說話的人就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