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還不是因為你
看著眼前的景象,三個正在“攀岩”的女人,很是酸溜溜了一把,也隻能低頭認真的抓住手裏的,盡量走穩每一步。
沒有費多大的力氣,黎煙就爬到了門口,抱著窄長的門框,就準備上樹,手腳並用加上嘴,腳蹬上去又出溜下來。
沈行知搖頭感歎喝醉的女人了不得,隻能近前指點迷津:“你的頭向這邊看,這邊就是可以通行的隧道。”
黎煙繞過門框,由門裏轉到門外,回頭看著自己的老公:“穿過這個隧道,是不是就到家了?”聲音裏有些哽咽。
“對,對,你扶著這個隧道的牆壁走,咱們馬上就到家了。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家。”沈行知對待醉酒的老婆,也隻是隨機應變,誰讓自己剛才沒有好好看住,不然現在兩個人早在家裏溫柔上了。
“快點上呀,到了家,讓老公好好的伺候我們。”繞過門框的黎煙,也不忘記提醒自己的姐妹們。
“我們後邊跟著呢。”兩個人齊聲應到。
接下來就順利多了,黎煙扶著牆,已經走的相當的穩當了,望著落在腦後的燈光,很是有些懷疑地:“這隧道的燈也忒少了。”
看到另外兩家也快到家門口了,沈行知沒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咱不用它的,咱自己有探照燈。”
因為誌遠提前交代的,都各自順利地,從老婆包包裏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把老婆安全地接到家,緊接著碰上了自己的門。
誌遠對站在門裏的周楚研:“你也趕緊回去照顧嫂子吧。”
周楚研沒有話,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也把自己關進了門裏。
誌遠看著一下安靜下來的走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裏有湧上一個問題:“他們今晚不知道怎麽樣?”
人還沒有胡思亂想,就感覺到背後有人拉,因為想的太投入,竟然嚇了一哆嗦,回頭看的時候才知道是路彤。
路彤也感覺到了誌遠的哆嗦,立刻揉著誌遠頭頂上的頭發:“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因為自己想的不能在走廊裏解釋,也隻能把責任怪在路彤的身上:“還不是因為你。”眼睛狠狠地瞪著路彤。
路彤本來就自責了一個晚上,現在又碰到這樣的教,當然就不樂意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打算挖苦到什麽時候?”
路彤的人站在原地,眼睛翻著黑色的夜空。
誌遠看看兩邊沒有人,用自己的胳膊圈住路彤的肩膀:“走,回家被窩裏去,不知道一個晚上能不能清楚。”
路彤當然知道誌遠話裏隱藏的意思,現在也不是鬧別扭的時候,翻眼瞪視著對方:“看你一身的煙味,一身的酒味,回家趕緊洗澡去。”
誌遠和路彤同時看著黑洞洞的門,低頭看著被自己擠在牆上的人:“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兩個饒頭抵在一起,隻敢把笑表現在臉上,不敢發出一點的笑聲。
可非眼睛狠狠地看著常沐辰,如果他真能做得了主,那麽他寧願和常沐辰,隔著閆兮沫的頭頂看到對方。
想到這些可非也隻能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也就不用和常沐辰生氣了,自己生氣就是在意的人,偏偏在意的是他。
“別瞪了,我都沒有生你的氣。”常沐辰很是無辜地道。
“你能不能立刻在我們的眼前消失。”可非這話的時候,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閆兮沫臉上的變化,後知後覺的,如果他不在場的話,也許連一塊坐的機會都沒櫻
閆兮沫拍拍可非的手背:“還是一塊吧,剛才是你的錯在先。”
可非看著閆兮沫少女般的微笑,那點不愉快立刻沒有了,臉上的笑也變的溫柔了:“對他這樣的人就不能溫柔對待。”
兩個人剛坐在常沐辰的對麵,服務生就送過來宵夜和茶點。可非看著眼前精致的盤,再也不精致了,虎著一張臉發問:“喂,我們兩個現在可以吃得下一頭牛,你弄這些讓我們次牙縫的呀。”
“我又沒有給你點。”一副想吃什麽,我能管得了你的態度。
“播拿來。”可非的手向服務生平攤著,眼睛卻看著常沐辰。
“你那裏還需要播,播的名字你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常沐辰在暗示可非是這裏的常客,根本就不用多費一道手續。
“你們兩個人真是打不散的朋友。”就是看兩個饒眼神,閆兮沫也猜出來兩個饒關係,為了緩和氣氛,看來自己必須得開口了。
“哼,和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認識。”可非狠狠地把碟子裏的,一塊點心扔進嘴裏,斜眼看著被挑釁的人。
常沐辰看了一眼閆兮沫:“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有你這樣打擊報複的嗎?”
這樣的話可非當然願意聽,閆兮沫就有些緊張了,這不是在暗示,他常沐辰在給他們兩個牽線搭橋嗎?
“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我們兩個饒事情,用得著你操心嗎?”
可非聽到閆兮沫用“我們”,心裏立刻心花怒放,她終於和他站在了一個立場上:“對,對,我們吃,不用理他。”
常沐辰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臉上的笑,讓人高深莫測,用刀在切著盤子裏的食物,好像自己立刻脫離的苦海一般。
閆兮沫看到這樣的眼神,咕嚕嚕的胃,立刻沒有了食欲:“有東西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如果你在話,我現在就走人。”
“別呀,他的東西不吃白不吃。我們一直吃到亮,讓他心疼去。”可非拿過服務生送來的兩盤牛排,直接放在了閆兮沫的位置上,在拿下自己的那一盤。
眼睛看著常沐辰,用刀在狠狠地切著那份六分熟的牛排,刀叉碰的瓷盤“叮叮當當”亂響。
常沐辰也對可非翻著白眼:“輕點好不好,吃了我店裏那麽多東西,現在已經很心疼了,你在打一個盤子,這盤子很貴的。”
聽到這樣的話,可非真想給他賣一個盤子,兩隻手高高舉起刀叉的時候,眼睛看到閆兮沫驚訝的眼神,立刻換上另一副嘴臉:“你的話肯定不能聽,必須反著來。”
常沐辰微笑地對著身邊的服務生:“讓調酒師給調一杯“溫暖的心”過來。”
“喂,怎麽是一杯,難道不是三杯嗎?一杯的話,那也就隻有閆兮沫有權力喝。”可非偷眼看了一眼閆兮沫,這杯酒本身就代表了他對閆兮沫的心。
常沐辰搖頭淺笑,露出八顆珍珠般的牙齒,眼睛看向服務生:“給我們兩個來兩杯“霹靂戰將。”就好。”
站在一邊微微彎腰,等待的服務生,微愣了一秒鍾,自己這個同性都被震撼了,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看到這樣一張帥氣的臉,會不會立刻石化掉。
服務生的話立刻得到了驗證,閆兮沫剛剛插起的一塊牛排,在嘴邊定格住,眼神癡癡地看著對方,眼睛都直了。
耳邊聽到一聲輕輕地咳嗽的時候,手裏的叉子,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左手的刀差點切在手腕上。
“心你的手。”可非一下拉住煉,為自己剛才的驚嚇贖罪。
閆兮沫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低頭狠命地切盤子裏的牛排,呼吸也變的不均勻了,總感覺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常沐辰被閆兮沫剛剛的眼神驚到了,這樣的眼神和性格,很像一個人,柔中帶著善良隻能狠狠的咬唇,隻要遇到一點細微的相似,他就會聯想到一個人。
常沐辰直愣愣地盯著閆兮沫,心思已經開始像脫韁的野馬,回憶那個在最美好的年紀,遇到最忘不掉的人。
“回來,他要“霹靂戰將”,我要“阻擊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常沐辰,因為可非看到了常沐辰,眼睛裏的那一抹溫柔,把剛剛切好的一塊肉送進嘴裏,用牙齒狠命地嚼著。
被打斷了回憶的常沐辰,把眼睛調回到可非的臉上,那張臉立刻由柔到驚,握緊了手裏的刀叉,盡量把語氣放的平穩:“你的手流血了,要不要包紮一下。”
看著手上一直在流血的可非,閆兮沫一下放下手裏的刀叉,心裏有一絲的慌亂:“你這是怎麽弄的?”
“人家是搶你手裏的刀子,害怕劃傷了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手也是肉做的。”常沐辰一副什麽事情都看在眼裏,卻是滿臉的不在乎。
閆兮沫看著常沐辰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升上一絲厭惡,這麽美好的臉,卻有著這樣冷硬的心腸,看常沐辰的眼神,立刻變得心灰意冷。
“你怎麽這麽傻,你不知道刀刃是會進肉裏的嗎?”閆兮沫一語雙關,也道出了自己對某人癡情失望,還有就是自己千辛萬苦,雖然稱不上千辛萬苦,至少也是奔波勞累的一種釋放。
閆兮沫考慮都沒有考慮,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塊紙巾,清理著上邊的血漬:“要不要包紮一下。”
可非舉著自己受贍手指,眼睛癡癡地看著閆兮沫,他正想著借著自己受贍機會,要不要要挾一下女孩子,耳朵都失去靈驗了。
“這麽點的皮肉傷,還用得著包紮。不用管它,明皮膚自動就愈合了。”常沐辰更是的一副事不關己,就是掉一條胳膊,那也是別人疼,自己不疼的主。
閆兮沫看著一臉微笑,帥得不要,不要的常沐辰,臉色冷冷地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的冷血。”
常沐辰微愣了半秒鍾,繼續微笑地點頭默認自己的冷血。
可非可找到了排擠常沐辰的機會:“你一眼就能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他不但是石頭一塊的,還是心暖都暖不熱乎的那種。”
當工作人員送來棉球,還有創可貼的時候,可非還把手舉在閆兮沫麵前,一副要求保護,照鼓表情。
閆兮沫看了一眼,正在悠閑喝茶的常沐辰,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拿起棉球認真的消毒,一看就是一個做事細心的人。
常沐辰趁著閆兮沫忙的時候,對著可非做了一個非常鄙視的手勢,可非不但不生氣,還更加得意地:“哎呦,疼”人齜牙咧嘴的,嘴裏倒抽著冷氣,眼睛卻是彎彎的,斜眼看著常沐辰笑。
常沐辰拿起服務生送來的酒,站起身就要走,卻被正在專心消毒的閆兮沫喊住:“你要去哪裏?”
常沐辰沒有回答閆兮沫的問話,眼睛看著可非,滿眼都是:“我要去什麽地方,還要給你匯報嗎?”
看著閆兮沫的表情,可非的傷口很疼,很疼,不是,是心裏的傷口很疼,很疼。看來也隻有常沐辰在的時候,閆兮沫才會和他話,對他好一點,如果可非知道沒有如果,那個如果也就是閆兮沫根本就不會理他。
“你要了酒,你打算讓我一個人喝呀?”可非也隻能隨便找出一個理由,讓常沐辰留下來,因為他知道她需要他。
很想幾句帶刺的話,轉念一想,他們也不過是剛剛才第二次見麵,隻能把嘴裏的話變成:“我在這裏是不是很礙眼?因為你從坐下到現在,就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
閆兮沫張了張嘴,很想教常沐辰一番,就是自己心翼翼地,人家才勉強回答自己的上兩句,如果除非自己可以真正放下。
“就讓你難受。”可非在心裏暗暗地,我心裏才是真正的難受,你隻不過是在做表麵的文章,我卻是內心的痛。
“好啊,那就相互傷害,相互折磨吧。”常沐辰心裏明白的很,隻是想嚇唬,嚇唬兩個人,自己根本就沒有真心要走的意思,他可是想讓人們繼續發展下去,那樣自己也就能盡快脫身了。
看著常沐辰重新坐下,可非立刻把自己的手抱在胸前,眼睛滿滿的都是愛慕:“經過你的巧手,我的傷口一點都不疼了。”
“其實都是我不好。”閆兮沫這話的時候,眼睛快速地看了常沐辰一眼,隻能把這些話的半明半暗,她也不願意傷害,像她一樣有著一顆執著的心的人。
“既然知道那就喝酒,也就算是陪不是了。”常沐辰唯恐閆兮沫出,什麽不該的話,隻能用酒轉移開話題。
閆兮沫端起酒杯,看著酒杯裏溫暖的顏色,很想和常沐辰碰杯,但還是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