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大家還在等什麽
“隻要你媽不氣我,我肯定沒有事。”劉增林翻眼看了馬淑英一眼,這一眼裏有著太多的複雜。
“你”馬淑英本來想分辨,看看周圍的人,知道現在真不是和劉增林吵架的時候,張了張嘴,還是把要說的話咽回去。
常沐辰再次出現在晚宴大廳的時候,已經換上了自己合體的西裝,人剛站在大廳的門口,就有眼尖的女人,就是一聲的尖叫,女人的目光,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在看到常沐辰的那一刻,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要不是因為閆兮沫在旁邊,引起群攻的可能都有。
女人們在滿足了眼睛的欲望一會,也隻能相互撫慰一下心靈:“你們說說,帥氣的男人是不是招啊,一個帥也就算了,兩個人都帥的不要不要的,還各有各的優點,這才是他們不能忍的。”
站立旁邊的路彤,閆兮沫立刻成了女人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想那那都疼。
因為晚宴吃的比較隨意,悠閑,都端著高腳的玻璃杯,眼睛盯著那兩個尤物一樣的男人,就等待搭訕的機會。
就在人們品著美酒的時候,一對新人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隆重的登場了,主持人帶著一對新人走完了流程,整個大廳裏就響起了,舒緩,優美的音樂。
主持人再次大聲的召喚大家:“音樂來了,大家還在等什麽。讓我們唱起來,跳起來,盡情的玩起了吧!”
主持人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女人走到常沐辰跟前:“先生,我可以約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嗎?”
常沐辰的眼睛在看向路彤,閆兮沫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誌遠和他同樣的眼神,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有禮貌地彎腰:“請。”
那個氣質優雅的女人,在牽著常沐辰的手,走進舞池的時候,眼睛得意地掃著,身邊那些半張著嘴,瞪著一雙仇恨的眼睛的女人們。
誌遠還沒有適應和那個人的跳舞姿勢,就看到路彤正在和一個白麵書生在跳舞,不是誌遠這個人小氣,而是那個人的臉,一直都在低頭盯著路彤的臉,不對,是那雙賊眼在盯著路彤花瓣一樣的嘴唇。
誌遠的心裏就是酸溜溜的,他就不能看那個男人的眼神,就感覺他很是猥瑣,越這樣想就沒有了跳舞的心思。
誌遠的壞情緒終於影響到了他的舞伴:“那個人是你的女朋友?”
“那個人是我老婆。”誌遠考慮都沒有考慮地說。
舞伴忍不住搖頭歎息:“哎,年輕有為呀,就是結婚有點太早了,不然你會前途無量的”
誌遠聽著舞伴的話,忍不住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裏有一個想法:“什麽謬論?”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習慣的動作,竟然把懷裏的人振暈了,忍不住開口道:“真真的一個尤物,就連眉頭皺一下都是這樣的完美。”
誌遠那有那個心思,帶著舞伴一會就轉到了路彤的身邊,正好碰上了舞伴相互分開,各自旋轉,誌遠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在鬆開對方的時候,一下就轉到了路彤跟前,兩個人直接跳在了一起。
剛剛跳舞的一男一女,發現自己的舞伴突然不見了,正在發愣的時候,看到都單著的兩個人,也隻能迅速地組合。
閆兮沫的眼睛也一直都在常沐辰的身上,心裏在想著下一支舞,一定要和常沐辰跳,她都盯了一個晚上,卻沒有想到自己到了一杯香檳,就被其他的女人搶走了。
閆兮沫在心裏恨恨的想,這是跳舞也就算了,生活中自己可不能這樣的大意,如果那樣自己就算自己單身一生也不會饒恕自己。
在看到誌遠巧妙的換位,心裏也有了那種想法,自己就是轉不到常沐辰跟前,她現在才真正體會到,跳女舞伴是多麽的悲催,隻能讓男舞伴帶著走。
第一支舞曲結束了,閆兮沫就再也不敢,離開常沐辰半步,她不想給任何女伴這第二支舞的機會。
正在兩個人麵對麵,閆兮沫目不轉睛地看著常沐辰的時候,芝墨牽著金鑫的手,從他們身邊經過。
當芝墨的眼睛落在常沐辰臉上的時候,眼神裏有一點微妙地變化,略遲疑了一秒鍾,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立刻把自己的手伸進金鑫的臂彎裏:“你的現任女朋友?”
要不是因為路彤的關係,常沐辰真懶得理芝墨,突然聽到這樣的問話,不得不要站出來澄清一下,嘴剛張開,還沒有吐出一個字,閆兮沫就已經吊在了他的臂彎裏,對著芝墨就是甜甜的一笑:“不管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心裏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閆兮沫這是擺明了,自己在追常沐辰的節奏。
芝墨真沒有想的閆兮沫會突然殺出來,她也是想難為常沐辰一下,結果讓閆兮沫給衝了,臉立刻拉下來,皮笑肉不笑地:“那就預祝你排除萬難,等到彩虹出來的那一刻了。”
閆兮沫對著芝墨笑笑,真想驗證一下此話的效應,她可是做好了,一直陪著常沐辰到老的想法。
金鑫看著常沐辰的臉:“我們在那裏見過?”
“是我的車追了你的車尾。”常沐辰有點尷尬地,自從那次以後,就沒有見過金鑫,也不知道修車的費用是多少,心裏上一直都感覺欠人家的。
“哦,想起來了。”金鑫想起了芝墨那個時候,就算她身邊圍了一圈的男人,她的眼裏隻有這一個男人。
想到這些金鑫就從心裏往外,那是泛著一股老陳醋的味道。
金鑫這裏吃醋也就算了,馬淑英在角落裏,眼睛看著常沐辰,腦子裏想著常沐辰救劉增林的情景,心裏一絲的感激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失落和恨意。
也不能怪馬淑英恨常沐辰,因為他摧毀了馬淑英的全部希望還有幻想。
馬淑英雖然愛金鑫家的財,心裏知道芝墨更喜歡常沐辰,那也是她自己的想法,一個上午看到常沐辰出醜,心裏就感覺解氣了。
讓馬淑英沒有想到的是,那種暫時的快感過後,是更加灼傷傷口的痛,還有新傷口撕拉舊傷口的那種撕拉的疼。
馬淑英看著常沐辰,咬緊了後槽牙,就連腮幫子上的肌肉,都成了一道道的山梁,眼睛裏都是森光。
“今天從心裏往外地想和你喝一杯。”劉增林眼圈發紅,眼睛裏還有了亮晶晶的東西。
馬淑英嘴上沒有回答,心裏卻在恨恨地想:“喝,你去敬他酒,兒子也去敬他酒,捧到他天上去,讓他喝死好了。”
“讓死他。”這幾個字一下觸動了馬淑英,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副置人於死地的奸笑。
心裏有了想法,馬淑英立刻轉過頭,對著劉增林就是一笑,用自己的手按住劉增林的手:“老頭子說的對,這次全聽你的,一會就借著親家的酒,先表示一下。這不算一回,回去我們專門請。”
劉增林不相信地看著馬淑英,雖然室內的光線很亮,他卻看不清楚馬淑英的臉,心裏升上一絲的預感,想用自己的手阻攔,隻伸了一半,就慢慢地放回到遠處。
晚宴的餐桌上,劉增林一家和常沐辰,閆兮沫坐在了一桌上。
劉增林端起麵前的茶水,笑對著常沐辰:“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感激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了。”臉上笑的是一臉真誠。
常沐辰急忙端起麵前的酒杯:“叔叔我本身就是您的晚輩,剛才的話真的不敢當,不然我這杯酒都不敢喝了。”
劉增林立刻笑的一臉的爽朗:“既然你不嫌棄,那我自稱一聲長輩。茶我喝完,你喝酒隨意。”說著把自己杯中的茶水,喝的一滴都不剩。
有句話叫實在人碰實在人,常沐辰看到劉增林這樣,自己幹脆無條件地,把自己酒杯子裏酒,也喝的一滴都不剩,還讓劉增林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馬淑英在幾個人喝的正歡的時候,也插了一個花,和常沐辰也端起了酒杯::“今天老劉不能喝酒,我就代表我和老劉兩個人,對今天的事說一聲謝謝。”
馬淑英端著酒杯,人也跟著站起來,為了防止常沐辰逃酒,還探過身子和常沐辰碰了一下杯。
“不敢。”常沐辰勾了勾嘴角,眼睛盯著馬淑英眸子的深處,手上的酒杯抖了一下。
“俗話說喝酒三杯,才能表達自己的誠意,我也就別破那個例了。”馬淑英早就拿走了小酒杯,給他們都換上了大酒杯。
看著眼前一大玻璃杯酒,就算自己明明知道前邊是一個陷阱,他現在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讓他做孬種常沐辰揚起脖,張口嘴,來了一個高山流水。
自己的媽自己最了解,誌遠給常沐辰也換上小酒杯,對著馬淑英就是嘿嘿一笑:“小碰小,不然財富都流到他大杯子裏去了,那樣就不好了。”
馬淑英一下把手裏的酒杯,蹲在了桌麵上,兩條胳膊肘按著桌麵:“兒子這就不對了,感謝人家是要有誠心的。今天你爸爸喝酒,我肯定是勸他用打杯子的。”
誌遠看了馬淑英一眼,心裏在想著馬淑英說話的意思。
常沐辰勾了勾嘴角,把自己喝茶用的杯子用上了:“阿姨,這個杯子你看成不成?”他今天已經窩屈了一整天,心裏正想找酒發泄一下,正好來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那裏還有推脫的道理。
“阿姨就喜歡你這樣的喝法。”借著某人灌酒的功夫,狠狠地瞪了誌遠一眼。
要不說人是不能借酒澆愁的,常沐辰四大杯酒下肚,酒力一下衝擊著大腦,還有灼傷著胃部。
常沐辰端著酒杯,心裏的苦一下湧向大腦,也隻能借著酒麻醉一下腦神經,主動找著人喝,也隻能把心裏的情緒放在喝酒上。
誌遠就坐在常沐辰的旁邊,一下就想到了馬淑英的心思,立刻把常沐辰手裏的酒杯搶過去:“這樣喝酒,雖然喝不死人,那也是會喝出事來的。”
路彤攥著的拳頭鬆開了,從內心裏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馬淑英皺了一下眉頭,她真不能理解誌遠,在關鍵的時候,卻要幫自己最應該落井下石的人。
剛才是和馬淑英喝酒,閆兮沫知道不能攔,現在和誌遠喝上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你真的不能在這樣喝了。”
常沐辰推著閆兮沫:“你坐到你的位置上去,我自己喝酒,我自己有分寸,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有種說法叫做不打不相識,誌遠早就對常沐辰沒有惡感,就是邁不過心裏的那個坎,今天的一幕更是讓他感動,但好多話也隻能壓在心裏,所有的事情都在酒裏,兩個人開始推杯換盞的喝酒。
馬淑英本想勸下誌遠,想到一句傳說中的話“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也隻能狠狠心,咬咬牙,還是給誌遠盛了一碗菌湯。
金老夫人一個人坐在沙發裏,眼睛看著外邊的夜空,一動不動地,要不是看到眼睛在動,真懷疑她是一個雕塑。
一直都在照顧金老夫人的許姐,已經在金老夫人跟前,來來回回的幾趟了,就是沒有敢驚動金老夫人,她不知她在想什麽。
看著客廳裏的大立鍾,就算是辭退她也忍了。“金老夫人您該吃藥了。”如果金老夫人出了什麽狀況,她可承擔不起。
“晚宴結束了嗎?”金老夫人沒有同意吃藥,還是不吃,而是問了一個剛才問話一點關係的問題。
許姐沉吟了一下,看著金老夫人:“少爺還沒有回來,要不我去打電話問一問?”
“不用了。結束了他們自然會回來。”金老夫人兩隻手放在拐杖上,眼睛依然看著窗外的夜空。
“老夫人,我扶著您去亭子裏去吃一點宵夜吧?小廚房已經給你做好了,正好您也活動一下身子骨,您已經這樣坐了一個晚上了。”
金老夫人沒有在堅持,她的腿也趕到了僵硬,她該活動活動身子骨了,她這把老骨頭可沒有想著拖累人。
金老夫人再次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院子裏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沒有一會的功夫,金鑫就帶著芝墨走進了客廳,看到沙發上的人,眼睛愣怔了一下,急忙向沙發走過去:“媽,您還沒有休息。”
金老夫人慈祥地看著金鑫:“今天高興,就多坐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