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那樣我心裏痛快
“老公。”路彤一下抱住了誌遠的胳膊,仰起小臉滿臉的都是期待。誌遠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你現在就是把我給扒光了,我也不敢接受你的任務。”
“為啥?我可舍不得讓你引狼入室。”路彤的眼睛看著誌遠的嘴唇,人也在向誌遠慢慢地靠近。
誌遠不但不回應路彤的舉動,眼睛左右地看著:“現在有人過來,知道的咱倆是夫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什麽奸情呢。”
“去你的,想的美。”路彤放開誌遠,也把自己的腿從誌遠的腿上收回來,在馬路牙子上坐好。
誌遠看著托著腮看著樓房的路彤,真後悔開車來送她,他當初就應該極力的阻止她的行為,而不是支持。
“我們該回家了吧?金庫還在家等著呢。”誌遠知道隻要金庫才更有說服力。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情。”路彤提出條件。
“先說了,我才能答應。”誌遠想到剛才的路彤,他自己可不能給自己挖坑,還是把事情先搞清楚的好。
“你上班以後,去你們公司的人事去打探一下,看看閆兮沫真實的情況,我們總不能這樣瞎猜來猜去的。”路彤還在抱著最後的一點希望。
“我和她非親非故的,去查她的事情,人家不會傳出什麽吧?”誌遠腦子在飛快地轉動著,找著合理的理由。
“你就關心一下下屬不成呀?有近路不走,偏偏繞彎子,你這樣不講效率的,能搞好工作嗎?”路彤開始使用最絕的招數,逼迫誌遠答應。
誌遠看著路彤的眼睛,腦子在轉心思,他知道如果不答應,那是給自己找麻煩,答應了還可以在找其他的理由。
“好吧,為了老婆,就算公司把我炒魷魚了,我也一定聽老婆的指揮。”誌遠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不同的做法。
“走,回家去。”路彤摟著誌遠的一條胳膊,兩個人擠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朝著自己家的車走過去。
閆兮沫站在一個土坡上,眼睛看著正在下落的太陽,耳邊除了蟲子,鳥的叫聲以外,那種城市的嘈雜,已經遠離了她的耳朵。
她不知道她已經站了多久了,因為她正在回憶一件特別美好的東西,她穿著一身特別不合體的伴娘裝,一個人一直都躲在角落裏。
當新娘子把手裏的手捧花,在主持人的倡導下,在眾人的見證下,把手裏的那束,包裹著幾種象征著愛情的花,向著高空使勁地拋出去。
在新娘子正前方的姑娘們,都來了一個跳躍式的彈跳,都在奮力地搶空中的花束,有些小夥子,故意的和女孩子們開玩笑,把就要抓到手的花,直接的來了一個墊球,從下方直接把花束再次拋向半空。
閆兮沫站在人群的邊緣,一臉興奮地看著那些搶花的女孩子,她也好像去搶,她不是在意花的美,而是喜歡搶到花的意義。
在中間搶花的女孩子玩的激烈,在邊上看著的閆兮沫,也是攥緊了拳頭,為那些正在拚命搶的人捏著一把的汗。
可是花束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人群中跳躍著,挑逗著女孩子們,筍一般的手指,就是不肯真正的落下。
搶花的環節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主持人在舞台上,也在鼓動著那些在邊上看熱鬧的女孩,也加入到槍花的隊伍裏去。
就在白熱化正在升級的時候,一個小夥子為了讓這種熱鬧多堅持一會,把就要落下的手捧花,一下來了一個後翻球,讓花束直接的改變了方向。
因為幸福來的太快,被花束砸住頭頂的女孩,舉雙手去抱在從頭頂滑落下來的手捧花,可能也是太激動了,不是把花往懷裏帶,直接把花束給推出去了。
也可能是花束玩累了,也可能是女孩子的手力恰到好處,一下把花束推到了閆兮沫的懷裏,閆兮沫一臉吃驚地接住花束。
在抱到花的那一刻,閆兮沫看著舞台上的新娘子,那臉隔著厚厚的妝容,都感覺到綠了,臉也僵在了那裏。
閆兮沫羞澀地把花,緊緊地抱在懷裏,眼睛不由自主地偷看了一眼常沐辰,後者的眼睛裏有驚訝,更多的是不相信,當看到閆兮沫的眼神的時候,慌忙地躲開了。
閆兮沫立刻被主持人請上了舞台,還來了一個臨時采訪的環節:“這位美女,你今天被花砸中了,是不是特別的高興。”
閆兮沫激動的熱淚盈眶,狠命地點著頭,她現在突然好想相信那個梗,她做夢都想做某人的新娘,眼睛忍不住在人群裏尋找著。
“你是不是在找你的男朋友,要不要把他也請上舞台?”主持人一下就看出了閆兮沫的心思,想讓氣氛更熱鬧一些。
閆兮沫發現常沐辰不但沒有回音,還悄悄地躲出去了,她的心不由地一涼,聲音就像自言自語:“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去那裏找?”
想到這裏,閆兮沫擦了一下,流動下巴上的淚痕,臉上卻是喜悅的,冥冥之中也許真的有神靈在保佑,讓她和新娘在同一天晚上,做成了他真正的新娘。
閆兮沫用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想著那裏正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孕育著,她的心就莫名的有一種生活的動力。
閆兮沫一點都不後悔,她懷上了常沐辰的孩子,如果讓生活在來一次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那天晚上的事情。
在剛剛知道懷孕的時候,閆兮沫也曾經恨常沐辰,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在罵過之後,她清醒的明白一件事情,原本占主動的都是她。
明白了這個理,閆兮沫就在心裏盼望著,就像花束砸在她手裏一樣,常沐辰知道事情的原尾以後,能順利地接受他們娘倆。
可是從那天噩夢醒來以後,閆兮沫在也不敢有這方麵的想法了,她也曾經想過這個孩子的去留,但是她舍不得,她狠不下那個心,她已經愛上了這個孩子。
經過一天的考慮,閆兮沫做好了做一個單親媽媽,為了這個孩子,她願意在這裏享受孤獨。第二天誌遠進家門的時候,路彤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從廚房裏跑出來一臉笑嘻嘻地:“老公,你回來了?你問了嗎?”
“問什麽問?”一連的是幾個問題,誌遠還沒有在工作中緩過勁,早把自己早先承諾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啊,不會吧,你忘記了?”路彤眼睛不相信地瞪著誌遠。
看著路彤一臉認真的的樣子,誌遠這才想起路彤派給他的任務,在心裏暗暗地罵自己,還一邊在腦子裏搜羅辦法:“哦,我問過了,主管人事的那個人出門了,說過幾天才能回來。”
“這麽巧。”路彤看著誌遠眸子的深處。
誌遠躲閃著路彤的目光:“就算是要騙,那也得是其他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急忙的跑去廚房,犯了錯誤的人,少說話,多做事,肯定不會有問題。
每天就是這一個話題,誌遠也磨練出一臉的老繭,反應的更加的自然,還編的特別的順溜,說謊話都不帶打磕巴的。
就是在會騙人的把戲,也會有玩不轉,誌遠正陶醉在下一個謊言的時候,沒有考慮到路彤就要反擊了。
誌遠把自己收拾利索,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路彤也拉著金庫的小手,跟在了誌遠的身後。
“怎麽?今天又要入戶?”誌遠不過腦子的問。
“去你們公司。”路彤並沒有打算說明白的意思。
“去我們公司?你的業務都做到我們公司了?我怎麽不知道?”誌遠很是不相信地,難道老婆背著她,已經在暗地裏操作了?
路彤隻是自嘲地勾了勾一邊的嘴角。
誌遠立刻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咱家的事情,我也得知道一下吧,不然公司裏的人會怎麽說。”
誌遠還在繼續使用套路。
“不是咱家的事。”路彤繼續來了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麵,隻是對著誌遠笑笑,並不在多做解釋。
“你該不會是因為閆兮沫的事情吧?”誌遠立刻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瞪著一雙不相信地眼睛看著路彤。
“還算識相,還算聰明。”路彤並沒有想多做解釋,而是緊緊地盯著誌遠的眼睛。
這種眼神讓誌遠無路可逃,隻能咽下一口唾液,雙手扶住路彤的肩膀,讓路彤坐到沙發上,借著這樣的機會,快速地轉動腦子:“老婆大人,你聽我說。”強行地把路彤拉在了沙發上。
“好啊,我不著急,就怕你著急。”路彤一個沒有事,你想幹什麽,我等著你。
“老婆大人,你帶著這樣的氣勢,知道的是你在關心閆兮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查戶口,和閆兮沫有什麽過節呢。不如先讓我去打前鋒。”誌遠盡量把路彤給忽悠暈了,那樣事情就好辦了。
“看來你什麽都清楚的很,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路彤說話的時候,用自己是手指撥弄著誌遠的耳唇:“還有,你是不是就想糊弄我的呀?”
“老婆大人,我就算是糊弄誰,也不能糊弄老婆大人,那我就是不想過日子了。”誌遠更是說的半真半假。
“好,我相信你。”路彤對著誌遠就是一個甜甜的笑:“那今天是我自己去你們公司,還是你帶我去你們公司?”
“這個”誌遠看著路彤的眼睛,知道她不是和自己鬧著玩的,這個時候那可是不能在推的:“還我先給問一下。”然後小聲嘀咕:“你去了,公司的人事也得認你呀。”
雖然後邊的一句話聲音很小,還是讓路彤聽了一個滿耳朵。
路彤明明知道誌遠說的是實話,還是要嚇唬對方一下的好:“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我先去問了不行的話,你再去公司。”誌遠說這些的時候,加了幾分的小心,他這個時候可不希望路彤出現在公司裏。
“也成,那我什麽都不做,就在家裏等你的消息,如果你在上午的時候,不給我消息的話”路彤看著誌遠陝了陝眼睛:“那我就直接去公司裏,你看這樣好不好。”
“好。”誌遠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用手輕摸著自己額頭上的虛汗,滿口的答應下來。
路彤那是在心裏偷偷地樂:“走吧,上班去吧。”
“哦,”誌遠剛走到屋子中間,就停下腳步:“我開車順便把金庫送到學校去?”他現在也是想好好的表現一下,不然路彤鬧出真的,他還得好好的應付。
“不用了,我騎電動車送金庫,金庫現在可喜歡電動車兜風了。”路彤送金庫也是有想法的,她是想給誌遠騰出時間,在沒有忙工作之前,最好先把私事給辦了,不然總不能放在工作不做,去幹自己的私事。
誌遠開上車,就開始琢磨路彤交給的任務,又一個一個地把想法推翻了,一路都是在眼睛看著路況,腦子裏想的是開車以外的事情。
在誌遠最生氣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惹了事就不見人影的常沐辰,罵完了常沐辰,後知後覺,他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真是那樣,他寧可路彤麻煩的人是他,而不是常沐辰。
其實常沐辰並不是誌遠想的那樣,自從他和路彤去看了閆兮沫的住處,就每天至少去一趟閆兮沫的小屋,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樓下,看著黑洞洞的窗口發呆,他好希望他突然亮起了,他也不知道他是處於什麽樣的心態。
幾天以後常沐辰也感覺到了心急火燎,因為閆兮沫小屋的燈就沒有亮過,手機不接,微信不回,這讓他想到了更壞的事情。
常沐辰不在是一個快樂沒有任何憂愁的人,就連自己的那些學員,他也沒有心思教課了,就算是在打拳的間隙,也會一個人走一回神。
每次閆兮沫衝入常沐辰的大腦的時候,他就會自問一個問題:“閆兮沫真的是因為他消失的嗎?那樣的話,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常沐辰的心裏就像著證明一下,至少是證明一下清白。就在“清白”兩個字在腦子裏出現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呆傻了:“他和閆兮沫清白嗎?”
他在自問這個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問題。
第五百七十三章這就是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