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讓她滾過來
陳媽看著那個精致蛋糕,有些惋惜,“是啊,這些菜都是九爺讓準備的,還有這個蛋糕,是九爺回來的時候,拎回來的。”
拎蛋糕回來的時候,她似乎能隱隱感受到九爺愉悅的心情,和平常的陰鷙,暴戾,有所不同。
安桃桃蠕動著唇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難以想象,像陸朔這種陰冷的神經病,竟然也有過生日的念頭。
他準備這麽多東西,是不是當時很期待這個生日?
那麽,當時他的心情是不是很愉悅?
陳媽將蛋糕斷進廚房,又道:“九爺一直在等你回來吃蛋糕,可是……安小姐,你等會去跟九爺認個錯,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安桃桃聽到以後,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都把陸朔給捅了,那可是A市的霸主,別人口中的殺人狂魔,隻要認個錯他就會原諒自己?
別逗了,她肯定會死的很慘!
“是嗎?”安桃桃慘然一笑,眸光也在不停晃動著。
她又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就像抓住什麽救命稻草一樣,拚命跑回房間,將自己關在裏麵。
等她一走,陳媽突然發現地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她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大魔王一樣的毛絨玩具。
這應該是安桃桃掉的吧。
陳媽將毛絨玩具收好,準備一會兒給安桃桃送過去。
此時,安桃桃躲在房間中,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她不敢開燈,就這麽蹲著靠在門板上,她努力抱著自己兩邊的手臂,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她心中的恐懼驅散。
怎麽辦啊?
她是該等死呢,還是跑呢?
可別墅戒備森嚴,她能跑掉嗎?
安桃桃咬緊牙關,搖搖欲墜的小身子在黑夜中是那麽無助,可憐,就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獸,正在嗚咽著,等待末日的降臨。
*
房中。
陸朔一臉陰沉地坐在床尾,他的後背還在流血,可他就像沒感覺似的。
黃琛掏出手機,正要給私家醫生打電話。
陸朔一個冷眼掃過去,“敢打電話試試?”
黃琛嚇得手一抖,條件反射地將手機揣進兜裏,“不是啊九爺,你傷口還在流血,如果不及時處理,萬一傷口惡化了怎麽辦?”
陸朔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打電話家叫私家醫生來,讓他們看看,A市的陸九爺是怎麽被一個小女人給捅傷的?他陸朔還丟不起這個人!
陸朔眯了眯眼睛,厲聲:“不準打電話。”
黃琛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譚哥一個眼神打斷。
譚哥可能揣摩出了陸朔的心思,他道:“九爺,不叫醫生的話,那就找個人來包紮一下吧。”
黃琛想了想,就把陳媽給叫來了。
陸朔卻格外不滿意,他朝人堆裏掃了一圈,發現能來的都來了,可獨獨不見那罪魁禍首,他皺眉,臉色一下子又黑了不少。
感受到陸朔的怒火,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戰戰赫赫,陳媽頂著壓力,小聲的說道:“九爺,你還在流血,請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陳媽以前在醫院打過工,包紮什麽的多多少少會一點。
陸朔眯著眼,黑著臉,依舊不為所動,半晌後,他厲喝道:“讓那個女人給我滾過來!”
冷喝聲在房間裏回蕩,裏麵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分。
一屋子的人兩兩相望,全都不敢動,還是陳媽先反應過來,她垂著眼,恭敬道:“九爺請你稍等,我這就去幫你把安小姐叫過來。”
說完,陳媽就出去了。
黃琛聽到那些化後,不由瞪大了雙目,九爺都已經受傷了,還叫那個女人過來做什麽?
她就是個嬌弱大小姐,難道,還能包紮什麽的?
黃琛剛想說什麽,卻發現譚哥在對他擠眉弄眼。
“別胡說八道,現在九爺在氣頭上,小心你小命不保。”譚哥眯著眼,警告。
黃琛咬著唇,他悄悄朝陸朔看了幾眼,不免有些好奇,“我隻是好奇啊,九爺都受傷了,幹嘛要把那女人叫過來,還有,九爺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譚哥暗罵他沒眼色,“能近九爺的身,捅傷九爺暫時還沒什麽事,你說會是誰?”
黃琛立刻想到了安桃桃,他猛然瞪圓了雙眸,臉色驟變,“安大小姐?我靠,她膽子夠大的啊,竟然敢捅傷九爺,我看啊,她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敢對九爺不軌的人,全都去陰曹地府了。
“我看未必。”譚哥笑笑,一臉高晨莫測。
黃琛皺皺眉,不太明白他這是哪裏來的自信,“九爺睚眥必報,反正那女人肯定死定了。”
“你們在嘀嘀咕咕說什麽?”陸朔聽得厭煩,一個冷眼掃過去,瞬間嚇得兩人噤聲。
陸朔冷著臉,緊緊盯著房門,似乎在想等會要怎麽折磨安桃桃。
*
安桃桃還在抱著膝蓋,躲在黑漆漆的房間裏。
突然,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嚇得心跳如累,冷汗冒出。
等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安桃桃猛然跳起,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她緊緊抵靠在門板上沒有一點要開門的意思。
“安小姐,是我,你能不能先把門打開一下?”
陳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安桃桃聽後心中的恐懼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一定是陸朔叫陳媽來的,陸朔果然不肯放過她。
安桃桃沒敢說話,也沒有一點要開門的意思,可她知道,就算她躲在房間裏,陸朔也有一千一萬種方法把她逮出去。
而敲門聲還在繼續。
她又稍微掙紮了一下,才將房門掀開一條小細縫。
“陳媽,”安桃桃用沙啞的聲音叫著陳媽的名字。
陳媽看了她幾眼,發現她臉色慘白,雙眼紅腫,可憐的像是一隻小白兔,一隻落入魔窟的小白兔。
“安小姐,九爺讓你過去。”陳媽收回目光,如實說道。
安桃桃緊緊扒著門框,骨節用力再到泛白,陸朔真的是想要處置她了。
她將房門再開大一點,這才僵硬地從房門中走出,她咬著牙,眸中一片死寂,“陳媽,九爺是想起來要處置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