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當自己瞎了眼
“誰啊？”
肖鵬皺起眉頭過去開門，隻見程小涵站在眼前，頓時嚇了一跳！
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張麗的事情已經落成現實，就算現在他和程小涵還差那麽一張離婚證，也早已經名存實亡……
“你回來幹什麽？不是找了大款改變命運了麽？嗬嗬，看來混的也不怎麽樣，渾身上下一件名牌都沒穿上……和我們琳琳根本不能比吧！”
程小涵看著昔日的丈夫，眼神中再沒有半點留戀。
如果說過去的自己瞎了眼，那她現在算是擦亮了眼睛，把這個渣男從裏到外看個透透徹徹……
“讓開！”
她狠狠的推開肖鵬，大步走了進去。
肖母看到程小涵的瞬間頓時有些慌亂，她轉身假裝要去洗手間，卻被程小涵直接喊住……
“媽，您不是病的很重麽？現在看起來恢複的不錯，既然這樣，借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
小涵的話剛剛出口，肖母就突然轉過身來，不過此時她已經變了臉色！
麵對昔日的兒媳，那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程曉涵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這肖母是一百分的不爽！
她可一直都是吃人的主，哪輪得上別人指著鼻子和自己要賬。隻見她一手捂在心口，一手指著程小涵的腦門，半笑不笑的走了過來……
“小涵，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現在的身體哪裏恢複的好？實話和你說，我難受的很……哎呦，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居然還站在這裏趾高氣揚的和我要錢，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好一個能演戲的老太太，瞬間就來了一個豬八戒上牆倒打一耙，程曉涵微微一笑，毫無退縮和畏懼。
今日的她勢必要把那五十萬萬拿回去。姐姐在生死關頭，這筆錢可是救命錢！就算肖家人再難對付，自己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看您現在好的很，借錢終歸是要還的，現在我急著用。”
她義正言辭，站在客廳裏麵對這無.恥的一家子，義正言辭的說。
“哎喲喲，你看看這話說的，張嘴閉嘴都是錢。”
肖母嚇不退她，便扯著嗓子指著程小涵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小妖精當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想當初咱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你兩個孩子哪一個不是我在幫你照顧，現在孩子長大了，你帶著她們拍拍屁股就走人，連我這個奶奶都不認……區區五十萬追到家裏興師問罪！”
“孩子從來都沒有不認奶奶，借錢的那天兩個孩子是怎麽表現的，你比我清楚，，可是她們還小，看不清別人的嘴臉，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奶奶會演戲騙錢……”
程小涵憋了一頓子的火，想起借錢那天肖母那哭天喊地的樣子，她的氣便蹭蹭的往上湧。
這一家子當真都太會演戲……
看親媽被一向老老實實的程小涵懟的啞口無言，肖鵬一米八的大個“蹭”的站了起來。
他走到程小涵的麵前，俯視著這個曾經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女人冷笑著說：“黃臉婆，做人要大方一點，咱們好歹是夫妻，同床共枕那麽多年，你現在遇上了有錢人，區區五十萬就當是孝敬咱媽的吧！
“我不想和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程小涵麵對肖鵬早已經沒有當初的溫柔，肖鵬氣不過揚起手便要打人，張麗趕緊攔住了他。
“親愛的，現在是法製社會，你打她一巴掌要蹲拘留的。”
肖鵬恨得牙根癢癢，直罵程小涵臭不要臉，趕緊給他滾出去。
程小涵下定了決心，今天這筆錢若是不還給她，她就算死也要死在這個家裏。
“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我姐姐得了肝癌，是晚期了。這筆錢我若是拿不回去，她最多能活兩個月。借條在我身上，阿姨，如果你不還給我，我就去起訴肖琳……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肖母真不甘心，那五十萬她早已經存了死期，吃利息的錢買菜都夠了。怎麽舍得還給程小涵呢？
一直沒有參戰的肖琳突然笑了起來……
“死丫頭，她說要起訴，你還笑！”
肖母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不想肖琳撐著肚子走到程小涵的麵前，微微眯起眼睛：“媽，別擔心！程小涵和我哥的離婚手續還沒下來呢，法院是公正的，正常走程序判決也是在兩個月以後……”
肖琳的話提醒了小鵬，兄妹二人無.恥的相視一笑。
“對啊，程小涵，咱們現在還是一家人呢！一家人之間說什麽誰欠誰……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等著，兩個月後，咱倆離婚了，我肯定讓琳琳還你錢的！”
“混.蛋！”
程小涵的眼淚在眼中拚命的打轉，她終歸還是輕視了人性的可怕一麵。
“還不走啊！懷念夫妻之情麽……要不麗麗今晚你回避一下，我和我這個還沒離婚的好老婆再溫柔溫柔！”肖鵬走上來，伸出胳膊作勢就要摟住程小涵，程小涵反手便是一巴掌，狼狽的掉頭跑去。
客廳裏傳來肖家人得意的笑聲，猶如魔鬼的狂歡。
一個人走在落寞的街頭，程小涵終於忍不住哭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失去小雨的日子，這麽多年姐妹兩個相依為命，是她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溫暖。
肖家人死活不還錢，小雨的病又不等人，程小涵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再次撥通陸之騫的電話。
“喂……”
電話那邊的陸之騫顯然還沒睡，聽見程小涵的聲音他有那麽一瞬間的開心，但是很快，開心消失殆盡。
“陸先生，我好好的考慮了一下，你的條件我能答應……你給我買一棟房子的事……那個，我可以……”
她近乎結巴，艱難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電話這邊的男人麵色漠然，不過他言之有信。
“好。既然這樣，明天去我公司找吳秘書擬定協議就可以。”
“哦！”
程小涵聽出陸之騫的失落，她下意識的還想解釋什麽，電話已經掛斷了。
回到家中，程小雨一直在等她……
“小涵。你是不是去肖家了？那筆錢她們怎麽可能順順利利的還給你……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姐。你放心，我有辦法！”
程小涵這個時候再也不想讓姐姐跟自己擔驚受怕，她像當初小雨安慰自己一般，輕輕的將她的頭靠在懷中，一字一句的說：“我盡快讓你做手術……會沒事的！”
次日，清晨。
陸氏集團的門口，瘦弱的身影已經徘徊多時。
終於，陸之騫的跑車由遠而近。程小涵急忙迎上去，卻看跑車調轉方向，直奔地下停車場……
倒是吳秘書走了過來，例行公事的讓程小涵先去樓上等著。程小涵知道陸之騫生氣了，那種被冷落被疏離的感覺讓她想哭。
可轉念一想，出爾反爾的是自己，她隻能咬牙堅持，硬是沒讓眼淚落下來。
陸之騫先去開會，在會議室他意氣風發，整場會議完美的就像一場個人的職業秀。程小涵透過玻璃望去，他剛好轉身，四目相對，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程小姐。”
吳秘書再次出現：“陸先生說，他今天不方便見你。協議我帶你去簽訂……這邊走！”
“好……”
程小涵的心有些涼了。
她緊跟在吳秘書的身後走進一間辦公室，協議是吳秘書親自起草，自然公平的沒得說，包括隱私保護，補償權益，都寫的清清楚楚。
程小涵簽了字，心也落了底。
“那程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忙了。您自便……”吳秘書處事一向幹練，今日陸先生不想見程小姐，自己也勢必不該多嘴亦或是久留。
“等一下……吳秘書，陸先生他……他幾點下班？”
“這不一定，看行程也看心情。”
吳秘書淡淡的笑了笑，抱著協議優雅的轉身離開。程小涵心中空蕩，協議中關於房子的事情寫的是七日之內兌現，可她希望還能再早一點……
畢竟等中介幫自己把房子賣出去，還需要時間！
就是這該死的時間，小雨真的等不及了……
為了能見到陸之騫，程小涵毅然決然的去了地下停車場。深秋的車場實在陰冷，她剛走進去就打了個噴嚏！陸之騫的車她認得，一番尋找之後，便靜靜的守在旁邊……
大廈的頂層，陸之騫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
他故意把事情堆積如山，讓自己一分鍾都沒空分神給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陸先生……您喝杯熱茶！”
吳秘書心中有事，卻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陸之騫將茶杯推到一邊，這才抬起頭望了一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
“她今天怎麽說？”
其實，這一整天他都在惦記著這件事，隻是不知為何，那種賭氣一般的心緒讓他始終沒有多問一句。
吳秘書這才趕緊說道：“程小姐簽訂好協議說想見您……”
“知道了！”
他煩亂的關上筆電，拿起手機想打過去，可猶豫良久，又放了下來。
罷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多，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不同，可真的接觸下來，卻比任何人都要現實……
陸之騫，別被自己的眼睛蒙蔽，女人給你的欺騙還不夠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