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調戲的三個色狼（1）
第一次見溫馨是在夜裏的路上。那時她是我們的教官，主持我們公司員工的軍訓。僅僅因為她有意無意觀顧我的眼神，改變了我多少年養成的習慣。她的印象也如刀刻斧鑿深鐫入我心中，以至於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其實我是個很懶惰的人。在學校時就一向對高活動量的體育課沒什麽興趣。（追求女同學和玩耍除外）平常有事沒事就喜歡看看書，電影以及上網和泡吧之類。嘿嘿。我是個不挑食的人。什麽類型的書和電影我都有所照顧。（當然，限製級的咱也順應著學校的潮流看上那麽一些）自從進入上海大學後這種趨勢以中國經濟發展的速度繼續加深加大。不過我也有所心得。不是吹牛，咱寫情書的水平在學校可都能數得著的。於是身邊總少不了幾個紅顏。多數情況下，紅顏是和知己相連的，大家一定疑惑為什麽僅僅稱她們為紅顏。對了。她們也就僅僅被稱之為紅顏，本身並不具備知己的條件那個人心中都要有一個理想的LOVER。也包括我。當然她們也並非全無壞處。就說我現在，用家鄉話講“年輕有為。”鄙人乃是一家IT銷售公司人事部的經理。按照一般的理論推理，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學生甫踏入社會不久便能混得經理級別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的成就完全因為我的女朋友秦小璐。她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具備了沉溺父母濫愛的獨生子女的所有特點。諸如任性，野蠻，霸道。最重要的是蠻不講理。和她在一起我有種過階下囚忍辱偷生的生活的感覺。若不是看在她老子的麵子上，我早和她OVER了。說起她老子，實在了不起。名叫秦文中。是幾家大公司的BOSS。當然也包括我所在的IT銷售公司。中國是個講究人情關係的社會。曆來做什麽事情都要仰賴這兩種因素。為了能在這個上海這個競爭激烈的大都市有所容身，我違心的和這個霸道十足的女人交往。就因為這樣，我被我的朋友戲稱為“站在香肩上的男人。”
其實我一直追尋著夢中的一個女孩。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我說不上來，不過我確信他就是我的紅顏知己，是我夜讀添香的紅袖。我說不清楚她具體的模樣。可我總能切身感覺到她的存在，尤其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很溫馨的目光，讓我有種溫暖如春的感覺。
“於凱，你就別盤算裝病了。這軍訓你躲得過初一也難躲得過十五。”趙明飛拍著我的肩膀怪笑道。
這個臭小子竟然能猜出我的心思。我心虛的笑笑，說：“胡說。誰說我要裝病了。”
此時我們三個人，趙明飛，田鋒走在泡吧回來的路上。這一條路有
著爺級的高齡，雖然比得某些羊腸小道要寬闊許多，不過無情的年輪在路麵上刻畫出一道道龜裂，猶如張嘴乞食的叫花子。在這不長的路的盡頭乃是一個叫銷士樂園的小區。其實說小區有些誇大。不過是些廉租房。上大學時我們三人為了做某些事情更方便便在這裏租了一套房。俗話說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我斷沒想到這裏會成為我和秦小璐發生矛盾被她趕出家門後自己的收容所。（其實他和我生氣也是因為我經常泡吧泡到半夜。但她生氣就好比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不了三天，就晴空萬裏。我到現在仍然認為她當時沒和我分手是真的愛我。不怕笑話，鄙人擁有著一張還夠得著英俊資格的臉龐，再加上泡妞手法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迷煞幾個女人我還是有這個自信）。昨天又因為以前一個女同學發了個短信，這個霸道的女人就和我尋死覓活。迫於無奈，我逃離了那個加了引號的家。一直住在這裏。昨夜這兩個家夥不知得了秦小璐多少好處前來當說客要啦我回去。不過他們這些一直不堅定的家夥經不起我的誘惑，陪著我進了酒吧然後就什麽都忘了。現在的時間是淩晨兩點。路上死靜，空無一人。我們三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踉踉蹌蹌的三個身影在這條冷清的小路上顯得極為奪目。
田鋒含混不清的說：“你丫也別裝。你以為我不清楚你肚子裏的想法。天生就一懶蛋。在學校一上體育課你不是頭疼，就肚子疼。”
媽的，這怎麽就成了我不可磨滅的劣跡。這兩個家夥動不動就要提提。仿佛我是個上過檔案的人。說起這兩個家夥。都是有名的浪蕩公子。家裏有老子這個造錢工廠源源不斷的提供著資金，他們則在外麵花天酒地。我們上大學時因為共同的理想————泡盡天下美女而走在一起。我們也算是患難之交。在學校裏我們有架一起打。有妞一起泡。（嘿嘿。這是對他們而言。我有女朋友從來是一個人分享。這兩個家夥一直罵我重色輕友）
趙明飛是地道的上海人。老子是一家裝修公司的老板。都說上海男人很細膩，尤其是在持家以及對待自己女朋友方麵。可這些優良傳統偏偏就沒體現在趙明飛的身上。他是有名的大大咧咧，女朋友基本靠金錢和霸王硬上弓這些手段弄上手的。可我一直很鬱悶這家夥是不是他老子在外地做生意撿來的。這小子大學畢業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整天遊手好閑，除了泡吧就是泡妞。
田鋒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說起他老子可是很了不起的人物。是北京某刑警大隊的隊長。田鋒總愛誇耀某某走私大案，某某軍火交易案由他爸主持破獲。不
過他父親的優良品質他卻一點也沒繼承。盡管這小子現在貴為上海一家廣告公司的設計師。不過大學時養成的好色本性現在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經常開著一輛二手尼桑軒逸，冒充貴族子弟，招搖撞騙那些純情的小姑娘。
其實這軍訓是秦小璐的注意。她現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身為這家IT銷售公司的總經理。我一直懷疑她是腦袋進水了。昨天突然開會宣布說要提高員工的身體素質，決定下周一開始實行軍訓。當時我們還是冷戰期間。她說著話時一直用很惡毒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覺這是她在公報私仇。她最後說的那句要找一個很嚴厲的教官專門輔導那些不規矩的人想來就是說給我聽的。要說裝病倒是我的強項。當然為針對秦小璐我也仔細研究過對策。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好裝什麽病。小病裝的她不信。大病吧。我又沒經驗。恐怕露出馬腳。這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麵對那個嚴厲的教官。如果我到時不能想好應對之策，真就等著被玩弄於鼓掌之中吧。
我拍了一下田鋒，道：“你別小看人。我這次就不裝病，看我怎麽把那個教官玩的團團轉。”
趙明飛和田鋒同時捧腹大笑。田鋒擺擺手道：“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是小看你的。你就是有騰雲駕霧的本事，照樣也逃不出秦小璐這女人的五指山。”
這兩小子一時間竟然都尿到一個壺裏。田鋒也幫襯著說：“哥們，不是兄弟們鄙視你。故意抬高秦小璐。想我田鋒縱橫情場多少年。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加起來夠組成一個加強連了。這些女人的智商就是統統加起來，也不敵一個秦小璐。這個女人是我所見過的最有心計的女人。”
趙明飛馬上接過話說：“鋒子說的不錯。於凱。你小子要注意了。珍惜眼前的一切。別動不動就和她鬥嘴。小心那天這妞對你膩了。像踹狗熊一樣把你蹬了。對於這樣的富家女，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趙明飛說的理所當然，似乎他是個過來人。我不以為然。秦小璐要蹬我。我還真巴不得。這一兩年，混在她的手下忍辱偷生，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這他娘的對我簡直是一種煎熬。老子早他媽受夠了。我就鬱悶了，為什麽上學時那種不受嗟來之食的崇高氣節怎麽一踏上社會就消失殆盡。這個社會太可怕。我賭氣的說：“你們他娘的也別危言聳聽。老子早他媽過膩了現在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我希望現在和她的關係就OVER了。”
趙明飛大概看出我生氣了。語氣有些溫和略帶寬慰說：“於凱。別這麽說啊。再怎麽說你們也是情
侶啊。說實話，我還挺納悶，像秦小璐這種女人你這麽和她對著幹。他竟然能容忍了。換是別的人。恐怕早被她蹬了。這說明什麽？你知道嗎？”
我明知故問道：“說明什麽啊？”
田鋒伸出二指敲了一下我的頭說：“你丫真是頭笨豬。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的事情。八成這丫頭真喜歡上你了。我估摸著，他這麽管你，是為以後你們結婚時你能成為一個GOODMAN打預防針。”
“得了吧。”我甩開這家夥搭在我肩上的手，說：“誰說要和她結婚了。”我原本就沒想過要和她結婚。也許是年輕的緣故。那時候結婚對於我而言是一個很久遠的話題。感覺不太現實。
“怎麽，你小子該不會外麵還有情人吧。瞅瞅，典型的是吃著碗裏想著鍋裏。”趙明飛壞笑著看著我說。
我開玩笑說：“就衝咱的魅力。身邊一兩個情人怎又算得了什麽。說不定前麵就有哪個美女仰慕我在等我呢。”
趙明飛似乎要說什麽。剛迸出個“我”字，就被田鋒打斷。他指前方不遠處的牆角吃驚的叫道：“你們看，那是誰？”
我們倆醉眼醺醺的循著他的手指望去。登時，酒都醒了。MYGOD。這老天爺是不是太恩寵我了吧。這麽配合我。就在前麵小區的入口處，佇立一個身影。從模糊的路燈光線下所勾勒出的輪廓可以肯定，這是個女人。盡管我看不清她的穿著。因為相隔太遠。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長發披肩，身材苗條的女人。她側身麵對我們。不過看來不是在等待我們。因為她正拿著一塊手絹掩麵而泣。低低的嗚咽聲在這靜寂的夜裏顯得及其清晰。好比沙沙的細雨，充滿著一種濃鬱的憂傷。因為發絲遮掩了她的麵孔，我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現在我估計他們倆和我一樣，都已經開始意淫她的模樣了。
田鋒的酒似乎全醒了。拍著我的肩膀用很驚訝的口氣說：“行啊。於凱，你丫走了什麽狗屎運。這麽被上天照顧。大爺的。我這個心還是處的人怎麽上天就沒看到。”
我得意的聳聳肩，踢了他一下說：“你他娘的少在哪裏瞎掰。身體都不是處的了，還談心。像你這種殘害中國婦女的的流氓我就納悶老天爺怎麽不整治你。”
趙明飛擺擺手說：“哎呀。你們倆別在那鬥嘴了。既然美女送上門了，我們豈有不收之理。”這小子說著露出猥瑣的笑意。得了。看來又是老毛病犯了。
田鋒更來勁。嘿嘿笑道：“對啊。看她的樣子。一定是被男朋友甩了。我們不如把她哄
騙到家中。”
這句話似乎是一劑興奮劑。我立刻來勁了。邪笑道：“然後我們-——”後麵的話沒說。不過我們三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天知道這笑有多淫蕩。
因為現在是淩晨。路上也就我們幾人。於是就顯的有恃無恐。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現在我可以看清楚這女人穿著粉紅色T恤。一條灰白的的懷舊版緊身牛仔褲。這一身造型將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淋漓盡致的展露出來。真是讓男人犯罪的源泉啊。趙明飛似乎是急不可耐了。我正醞釀著搭訕的話，他已經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還好意的問道：“嘿。小妹妹。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這女人沒有反應。仍舊嗚咽著。似乎趙明飛就是空氣。
田鋒將趙明飛拉到一邊，說：“你丫這招都是我用掉下的。看看哥們怎麽和美女搭訕。學著點。”
“小麗。你怎麽了。是哪個混蛋欺負你的。是不是又是趙明飛那個王八蛋。”田鋒擺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氣勢。
“你他媽說什麽。我————”我慌忙堵住了趙明飛的嘴，並抱住他衝動的身體。
原來以為田鋒能高明到裏去。原來也不過爾爾。這個女人依然不當他的存在。繼續嗚咽。
田鋒尷尬的笑笑說：“失策，純粹是戰略性失策。”
趙明飛打他一下說：“你他娘的不行就不行。少他娘的找客觀原因。”
“不如看我的吧。”我扭扭脖子說。
“你？”兩個人同時用鄙夷且不相信的目光看著我。
我沒說什麽。咱是個務實的人。喜歡用事實說話。
我走上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你還在生我的氣啊。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哈。有反應了。這女人突然止住哭。轉過身來。並撩起麵前的亂發。露出一張帶雨梨花的臉龐。
看到這張臉的第一感覺我隻能用驚豔來形容。直到現在我依舊清晰那時的第一印象。我對於漂亮的女人往往都用“美女”這個名詞來形容。但這個女人我隻能用很漂亮很亮來形容。尤其是她那一雙眼睛。撲閃著。猶如皓月的清澈。莫名的讓我產生一種溫馨的感覺。暖暖的，直達心窩。也是從那時候起，我迷戀上這個眼神。並漸漸的深徹的愛上了這雙眼睛的主人。
她看上去應該是個很成熟的女人。這是我的第一感覺。我估計要有個二十八九歲。從她身上所透出的那種動人嫵媚的氣質我就可以肯定。她的皮膚很白，就好比做化妝品廣告的那些模
特。當然我初步肯定她這是純天然沒加任何修飾。這些著實讓我有些著迷。
我的目光始終沒有脫離她的眼睛。因為我被她溫馨的眼神深深的吸引了。以至於趙明飛和田鋒在我身後說的話都沒聽到。
這女人看我越有幾秒鍾，突然撲到我懷裏，又失聲痛哭起來。她哭的好傷心。仿佛天鵝的哀唳。我竟然深受感染。情不自禁的緊抱住她。著一定是個知性女人。身上香氣撲鼻。怡人心扉。據我的判斷，這應該是CD香水。
我正感歎她的顫栗的身體多麽冰冷。這女人突然掙脫出我的懷裏，甩手就是一耳光，上了我的臉。她下手真夠狠。我臉上登時就火辣辣的疼。這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惱火。媽的，無緣無故挨一耳光，你說這不比竇娥還冤屈嗎。我聽到那兩個家夥偷笑著說：“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
“喂。你幹嘛打我。”我一把抓住了她那隻打我的手。
“李軍，你這個混蛋。我和甜甜不用你養活。我不用你來可憐我。滾回你的麗麗的那裏去吧。”這女人大聲咆哮著。漲紅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我。如同一頭發威的雌獅。
我現在算是弄明白了。這李軍八成是她的男人。至於這甜甜大概是她女兒。估計這個男人又是個當代的陳世美。對於這種事情，我除了對這個漂亮的女人表示同情，也隻能對李軍表示惋惜。（唉。這麽漂亮的老婆都拋棄你他娘的也是蠅屎糊眼了）
“喂，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手捏起她的臉，板正端視著我。
這時。她怔忡了。半張著豐潤的嘴唇。癡癡的看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
趙明飛在我身後叫道：“於凱。你小子可不能吃獨食啊。”
我扭頭沒好氣說：“你他娘的胡說什麽。老子是那種人嗎？”
田鋒朝我遞個眼色，說：“於凱。你就別跟廢話了。她這麽神誌不清正好我們好辦事。”
我說行。鬆開了捏她臉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