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多出的謎團
車開出半個多小時左右,尼格撒就醒了,他看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上,開車的卻是張偉,連忙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張偉說:“剛才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睡著了,實在沒辦法,我隻好自己來開車。”
尼格撒愣了一會,警惕的問了我們一句:“他們沒找我們的麻煩?”
張偉說:“他們到底是誰呀,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尼格撒微微低下頭,但我能注意到他一雙手一直都在顫抖,他顯然想到了什麽讓他恐懼的事,我順口問了一句:“你和連長見到王騰以後發生了什麽事?”
聽我這麽一問,尼格撒臉頓時變的十分凝重,他說:“什麽也沒發生,能發生什麽?”
我自然能看出來他在說謊,我說:“什麽都沒發生,那河州的村民們怎麽會死?”
尼格撒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我和連長當時進去的時候,王騰已經不見了。”
我說:“幾道防守關押,怎麽可能會讓他跑了,而且我看了一下那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他難道還是挖地道跑的?”
尼格撒搖搖頭,說:“他沒跑,他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骨頭上還掛著肉末、內髒……”
說到這,尼格撒瞪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氣,張偉連忙安撫他,我也不敢在問下去。
尼格撒苦笑一聲,說:“不礙事,就是……太可怕了……我和連長發現王騰白骨的時候,他頭骨上附著一團紅色霧氣,我說要去看什麽情況,連長硬是推開我要親自去看,結果……”
我一聽紅色霧氣,很快就想到約翰日記裏提到在老苗寨裏參加的那個祭祀儀式,當時在祭壇裏飛出了那些紅色霧氣,老苗寨裏的人就是這樣消失的。
即便尼格撒沒繼續說下去,我也知道結果,看來這些事的確是有聯係的。
尼格撒緩了一會才繼續說:“後來這邊還拉過幾年的警戒線,在後來就徹底荒廢,不過沙丘當地的人都很清楚,那裏是不能去的。”
我想到剛才那幾名修黑法的人,我問尼格撒說:“你總提到的他們,又是誰,難道他們不怕這裏?”
尼格撒說:“他們就是這一切是始作俑者,幾十年了,河州被他們搞成這樣,依舊還是不死心?”
我猜測尼格撒提到的他們,可能是那些修黑法的了,看來在我們遇到的這幾人之前,還有很多人來過這裏,隻是聽尼格撒的意思,他們似乎在找什麽,於是我把我的疑問告訴尼格撒。
尼格撒歎了口氣,說:“還不是為了找什麽龍骨,你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麽龍。”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檀溪苗寨的龍蠱,不由驚訝這北方地區,怎麽也有蟲蠱,我怔了怔,問:“什麽龍蠱?”
尼格撒連忙解釋,說:“龍骨,就是龍的骨頭呀……事實上哪有龍骨,也就是刻的有甲骨文的獸骨,早些年國家不是鑒定了,都是些一般動物的骨頭。”
一時我和張偉以及田店主三個人都沒有反駁尼格撒的話,因為我們都很清楚,事情顯然不會那麽簡單。
那些修黒巫術的阿讚、蠱女,甚至其他人,他們比誰都清楚,他們怎麽可能分不清一般獸骨,顯然是有所圖的。
隻是現在來看,到底是龍蠱還是龍骨,我們無法猜測。
也許這兩者根本就是一種東西,隻是在言傳之中出現了偏差而已,畢竟蠱和骨同音,又或者這是兩種東西,但功效卻是一樣的,那就是能出現投影人。
之後我們也沒在跟尼格撒糾結這事,以至於在河州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們也沒有告訴他,這些事說給他,隻能徒增他的遐想。
後來張偉把話題轉移到他的這輛吉普車上,尼格撒頓時來了興致,也就沒有在談這些事。
當天晚上我們決定第二天回古城,田店主出來這麽些天,沈陽又有了新的生意,當天晚上就坐火車離開了,臨走前田店主還送了我一條崇迪佛牌。
他特地告訴我,這是一條龍婆加持的純正正牌,雖然不如陰牌效果那麽好,但也算價值不菲,市麵上至少能賣到一萬到兩萬,作為朋友,正好相送。
我挺過意不去的,畢竟這些天來田店主幫了我實在太多的忙,反過來他還給我送禮物,但既然他相送,我自然不能拒絕。
送走田店主之後,我和張偉又感慨了一番,我倆的感覺都是,田店主這人的確值得交朋友。
晚上的時候,尼格撒不忘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們,期間又談到河州的一些事,他再次強調:“能不去,就不要去那,不要招惹那些人。”
我對這事挺意外的,就問尼格撒:“當地部門也不管這事嗎?”
尼格撒苦笑著說:“那地方都荒廢多年了,當地誰還管這事,就讓他們瞎折騰去吧。”
我其實覺得奇怪的是,尼格撒就算知道那些是修黒巫術的,也不至於會害怕成這樣,他顯然是有隱情的,河州到底有什麽,他可能知道,但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再問也都沒什麽意思。
當天晚上我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離開河州時候,看到二樓上的那個人影,隻是我怎麽都想不到他到底是誰,我甚至將我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排除一遍,始終沒什麽線索。
最終我也隻能不再想這事,明天就要回古城,想想房租也快到期了,家長裏短才是該操心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張偉坐著尼格撒的吉普車前往火車站,在火車站附近,我又見到賣電話卡的大媽。
想到當時死裏逃生的一幕,我連忙走過去又給了大媽五百塊錢,我說:“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大媽愣了一會,說:“又給五百,這就一千五了,還真沒白走那一趟。”
我苦笑一聲,說:“不是一千嘛,怎麽能一千五。”
大媽愣了一會,臉色微變,連忙說:“對,對,是一千,沒錯。”
我頓時覺得她好像在隱瞞什麽,於是我連忙問她:“是誰告訴你河州有金子的?”
大媽急忙搖頭,說:“沒誰,我就是瞎猜的。”
我還想再問,就看到大媽一招手,頓時有幾名大漢向我們走來,我隻能訕笑一聲,連忙跟著張偉走進火車站。
上車以後我問張偉:“聽她的意思,肯定是有人出錢讓她去救咱們的,到底是誰還有這本事?”
張偉說:“你和田店主來這邊,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到底會是誰?”
一來二去我腹中鬼嬰的事還沒有半點眉目,投影人也不知道什麽原理,又徒增了很多謎團,搞得我和張偉都有點狼狽。
在等開車這段時間,正好寧遠大師給張偉打來了一個電話,他問張偉最近在幹什麽,張偉如實的告訴了他,並且說跟我在一塊。
寧遠大師笑著說:“你們肯定猜不到,我現在在哪。”
我連忙接過電話問他去哪了,寧遠大師得意的說:“我現在在貝加爾湖邊上,而且還是徒步走過去的。”
我不由感慨寧遠大師的逍遙自在,就開玩笑說:“那你有沒有見到牧羊的蘇武。”
寧遠大師哈哈大笑,說:“蘇武馬上就要回長安了,下個月一號,我去古城看你們。”
我大概算算日子,也就不到十天的時間,張偉連忙問寧遠大師去古城有什麽事,寧遠大師笑著說:“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之後我們又跟寧遠大師閑聊了一會,就掛了電話,電話剛掛,小趙又打了過來,我忽然想起來沙丘之前,小趙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找張偉有事,隻是因為最近的忙碌,我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