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郝芳肥胖的原因
我因為驚奇,所以並沒有驚動郝芳,過了一會我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頭問她:“你在幹什麽?”
郝芳顯得十分淡然,她慵懶的靠在車上,說:“我能幹什麽,我一個當老婆的不能坐他旁邊,反倒讓小三坐,我虧不虧呀?”
張偉沉聲說:“郝芳,你能不能不要胡說,我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郝芳哼了一聲,沒說話,我一直糾結剛才的事,就直接問她:“你剛才怎麽從耳朵裏掏出一隻蟲子?”
張偉也很好奇,就問郝芳是什麽情況,郝芳張著嘴,說:“沒有,沒有這事,我耳朵裏怎麽能長蟲,我又不是蘋果。”
我說:“不是蘋果裏長的蟲子,是棉鈴蟲,我剛才從後視鏡裏看的清清楚楚的。”
郝芳不耐煩的說:“瞎說什麽玩意,人怎麽會長蟲,開什麽玩笑。”
我示意了一下張偉,張偉跟我使了個眼色,表示了解,接著沒多久,張偉就把車開到附近的一家醫院。
郝芳頓時就生氣了,她說:“去醫院幹什麽,我孩子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
張偉說:“你下車跟我找醫生看看。”
郝芳拗不過我和張偉,極不不情願的跟我們去找了醫生,可惜一連串檢查下來毫無收獲,郝芳頓時就得意了,她說:“看見沒,什麽都沒有。”
張偉沒說話,我趁著郝芳不注意,忙問張偉這什麽情況,張偉說:“她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確定沒跟她有過什麽,見了孩子以後就走人。”
說是這麽說,但我能感覺到張偉其實對郝芳挺上心的,如果以往誰耳朵裏有蟲子,張偉才懶得管這破事。
這也不能說是張偉對郝芳有什麽,也就是他對朋友的那份義氣,即便是早些年的一些交往。
車開出沒多久,我就看到一排破舊的小廠房,張偉指了指路邊,問郝芳:“我車直接開進去沒問題吧?”
郝芳笑著說:“你開進房子裏都行,誰讓你是咱家頂梁柱呢,這飼料廠以後都是你的。”
我沒忍住笑,我說:“你這還真是有福,莫名其妙的就繼承了一筆巨額遺產。”
張偉白了我一眼,又問郝芳:“你爸不在廠裏?”
郝芳低著頭,說:“我爸早死了,這廠子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管著,我一個女人哪能管的了這些。”
張偉臉色很難看,他說:“你也沒在找一個?”
說著話,張偉已經將車開進了一個大鐵門,進去以後又是一排廠房,車剛進去一點,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飼料味道,不能說是臭味,反正不太好聞。
郝芳過了一會才接話,說:“後來找了一個,他嫌棄我帶著個拖油瓶,天天喝酒打我,後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也懶得找他。”
張偉皺著眉頭,說:“行吧,那孩子在哪……男孩女孩呀,像我嗎?”
下車以後,我們跟著郝芳後麵來到一間小辦公室裏,這種辦公室很像九十年代學校老師辦公室,甚至還有油墨印刷器,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很舊,電燈還是發黃的白熾燈。
坐下以後,郝芳忽然跪在張偉身邊哭了起來,張偉連忙將郝芳攙扶起來,說:“你這是幹什麽,有話說話。”
郝芳很快又哭了,她說:“我是騙你的,根本沒孩子,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張偉深吸一口氣,沉聲說:“你有什麽事,我怎麽幫你,缺錢還是……”
郝芳搖搖頭,說:“我撞見了一件怪事,聽人說你懂這些,所以我隻能去找你,又怕你因為當年的事還記恨我家,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張偉很不耐煩,但依舊還是耐心的問:“你說說吧,我幫的了你一定會幫你的,當年的事也不能怪你。”
郝芳感動的差點又哭了起來,張偉幹咳了幾聲,郝芳這才說:“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變的這麽胖嗎?”
張偉說:“我當年不也挺瘦的嘛,這幾年生活好了,變成這樣了,有什麽好奇的,胖點怎麽了,沒吃別人家飯吧。”
郝芳搖搖頭,說:“說實話,一年前我也才九十多斤,從那件事以後,我就開始一天胖過一天,現在已經二百三十多斤了,在要不了多久,我就會炸了。”
我愣了一會,低聲問:“你不會吃什麽藥了吧。”
郝芳笑了笑,說:“你覺得我就沒什麽文化?說實話,我在北京上的重點大學,後來又去英國讀了碩士,我學的就是醫學,這要是病的話,我比誰都清楚。”
張偉向我點點頭,表示郝芳說的不假,我不由更加驚訝,如果不是因為疾病使人變胖,那這又是為什麽?
一邊說話,郝芳從抽屜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照片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女的應該就是郝芳,至於男的……
張偉掃了一眼,指給我說:“這就是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小夥子挺精神的。”
照片雖然挺舊的,但依舊能看出照片裏的兩人的樣貌,郝芳就不用說了,她除了變胖一點,外表變化不太大,張偉的確變化太大了。
我連忙問張偉怎麽搞成現在這樣了,張偉訕笑一聲,說:“後來出了點事,都過去了。”
看張偉這樣,大概有什麽隱瞞,他沒有說下去,我也不多問,這是他的過去,誰還沒點不堪回首的過去呀。
目光在轉回到郝芳身上,照片裏的郝芳很瘦,屬於那種骨幹類型的,我相信她就算海吃海喝半輩子,也胖不到二百多斤,所以這事的確挺怪異,我想了一會,就問她,到底出什麽事了。
郝芳苦笑一聲,說:“一年前我從國外回來,也算是大齡剩女了,家裏催的緊,就給我安排了相親,來回幾次都沒有如意的,之後又有一次相親,由於服務員貼錯了號碼牌,我認識了我後來的丈夫翟笑。”
說到她丈夫翟笑的時候,我清楚的可以看到郝芳手心流出了血,顯然指甲已經嵌入了肉裏。
幾分鍾以後郝芳才繼續說:“這真是一件很巧的事,也因此我們聊了起來,一切都很舒服,我很喜歡他,後來我們就同居了,在後來我就懷孕了。”
張偉頓時惱火,他說:“還沒結婚,你同居什麽,讀過的書都用哪去了。”
郝芳沒有反駁張偉的話,而是笑著說:“去年我孩子都快生出來了,就問翟笑要不要結婚,他各種推辭,他說他都沒什麽事業,怎麽結婚,我父親表示可以把這些年的積蓄以及飼料廠給他一半,也就是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結婚了。”
我看張偉還想在說點什麽,連忙打斷張偉的話,我說:“結婚以後他對你不好嗎?”
郝芳搖搖頭,說:“結婚之後沒幾天我就麵臨著要生孩子,之後我就一直住在醫院裏,翟笑一開始還來照顧我,後來就不見人了,我父親派人去找他,才發現他在外麵又勾搭了一個女孩,我父親當時也是生氣,手上又重,就把他打死了。”
張偉說:“這事跟你忽然變胖有什麽關係?”
郝芳說:“我父親打死翟笑以後,就投案自首了,也就是當天,我難產……最終孩子還是生出來了,你們猜生的是男孩女孩?”
說到這,郝芳就像變了一個人,開始瘋狂發笑,張偉連忙走上前抓住郝芳的手,說:“到底怎麽回事,孩子出什麽事了?”
郝芳笑著笑著,又開始大哭起來,她說:“什麽孩子,醫生說我生出了一個人偶,木頭做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