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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張偉的故事

  田店主想了一會,說:“辦法有是有,那就是把鬼符裏的陰靈引到沒加持過的佛牌裏,在經過阿讚師傅重新加持。”


  我問:“那這情況要多少錢。”


  田店主說:“大概一萬泰銖,折合人民幣也就五千左右,可以的話,你讓他把鬼符和佛牌一起給我郵過來,正好過幾天我要去一趟泰國。”


  我把田店主的話轉述給齊女士,她聽了以後很生氣,她說:“怎麽還要錢呀,我買你的這破符,你就這服務態度,信不信我告你們。”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舍不得花錢,我說:“你想告就去告,買賣交易,我也沒強迫你,都是你自願的。”


  齊女士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她哼了一聲,說:“我就不信這玩意還能弄死我。”


  說著話,她當著我們的麵,將我賣給她的那張鬼符直接撕碎仍在地上還踩了幾腳,然後揚長而去。


  我徹底無語,不過跟這種人談生意,也真是費勁,就她這跋扈勁,就算真的成為一線明星,也會被其他人陷害,隻能說她情商太低。


  楊偉顯然也覺得這事錯在齊女士,因此沒有多說,他又在鋪子裏坐了一會,大概也是覺得不太自然,於是打了個招呼自己先走了。


  這空擋期間,我給田店主回了個話,他問我們最近有沒有時間去泰國玩。


  我大致算了一下時間,寧遠大師正好這幾天就能回來,因此如實告訴他我們的情況,田店主表示可惜,不過機會還很多,他說他一年要往返中泰兩國十幾趟。


  又跟田店主閑聊了一會,我這才問起張偉,張大仙到底是什麽來曆。


  其實我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張偉這次竟然沒有發怒,而是淡淡笑著說:“我其實對他知根知底的,沒什麽來曆。”


  我笑了笑,說:“說來聽聽呀,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怎麽拜到田先生門下的……你倆都姓張,不會是親戚吧。”


  張偉白了我一眼,說:“姓張的就是我親戚呀,那我親戚可多了去了,四大天王的張也是我親戚。”


  我說:“那挺好,我是他的粉絲,幫我要張簽名呀。”


  張偉擺擺手,解釋說:“其實我倆不姓張,入了師門以後,師傅說跟著道家張天師姓張,以後的路途會順一點。”


  我說:“那你師傅並不懂起名呀,你倆這路途感覺挺不順暢的。”


  張偉沉沉的點點頭,說:“這句話說的對,我倆這一路可以說就沒有順過。”


  我一時好奇,就問張偉,說:“說的也是,你不是跟著呂先生嘛,怎麽會來古城賣護身符,不會真是受到老趙金錢的誘惑吧?”


  張偉哼哼了幾聲,說:“這事說來話長,我當時也覺得,既然跟著師傅了,那以後一輩子都跟著他老人家修行,隻是沒想到出了那件事,這事還要從我父親說起。”


  我以前從未聽張偉提到過他父親,因此更加好奇,聽著張偉的敘述,我才知道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張偉應該算是徽州人,徽州地區多才子文人,特別是筆、墨最為出名,也是開放以後,安徽一代多了很多玩文玩的。


  文玩的講究就多了去了,其中有小葉紫檀的珠子,擺件,元明青花,另外宋代的官窯,甚至商周的青銅器,這些都能當成文玩。


  張偉的父親,暫且稱其為老張,早些年做生意掙了點錢,也跟風玩起了文玩。


  玩文玩很費錢,而且容易上當,也就是行家話裏的打眼,看走眼的事玩文玩的都會有,誰還沒交過幾次學費。


  學費交多了,眼力自然就好了,琢磨起來就更加到位了,比如打著乾隆年間的印記,做個SD娃娃,那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但如果是乾隆年間的一副字畫,就要琢磨半天,其中門道各一,要了解乾隆年間畫風,字畫的選紙,總之要多方麵考慮。


  在文玩裏有一個詞語叫做舊,比如將青銅器仍在茅廁裏,然後埋在土裏,過一段時間就能產生年代感,新畫上噴一口茶水,這也能做舊。


  這一年夏天,張偉的父親老張在集市上閑轉,一來二去就來到文玩的小攤子上,尋思著能不能撿到漏,轉了一圈,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帶血沁的玉佩。


  這枚帶血沁的玉佩被丟在一邊,顯得很普通,老張很開心,這表示攤主不知道這玉佩的價值,他在手裏把玩了一會,還真有那種感覺。


  老張也不急著買,他先東問問,西問問,最後才指著這枚玉佩問價錢。


  攤主看了一眼老張,說:“五百塊錢。”


  老張笑了,他說:“就你這破玩意還賣五百,三百給我我都不要。”


  攤主也不搭理老張,仍然自顧自的坐那整理貨物,老張也急了,心想這玩意至少也能賣幾千塊錢,如果被別人看中了那可怎麽辦。


  於是他沉默了一會,說:“三百五,賣的話現在就給你現錢。”


  攤主搖搖頭,說:“少了五百我不賣,這玩意我收來都四百五,就賺了路費。”


  老張左思右想,覺得就算五百也能賺很多,就一百多快錢,也沒什麽,當即就要掏錢,誰知道攤主忽然說:“我不賣了。”


  老張頓時就生氣了,他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剛說好的,你怎麽就不賣了?”


  攤主說:“這應該是個寶貝吧,我賣給你,我不就吃虧了。”


  老張心想你這人還真是耿直,但也不好多說,隻好再問:“那你多錢肯賣。”


  攤主想了一會,說:“至少八百。”


  老張這回也學精了,他說:“這玩意最多也就六百塊錢,你賣八百呀,五百五賣的話我收下,不賣我就走人。”


  事實上老張是真想走了,他覺得自己就算加到八百,攤主也會繼續坐地起價。


  誰知道攤主連忙說:“五百五就五百五,我給您收下。”


  買下玉佩以後,老張心裏這個高興,回去到處跟人顯擺,隔天遇到一個行家,老張拿出來給對方一瞧,行家卻說:“你這個血沁是假的,做舊的,也就五十多塊錢。”


  老張當即就很不開心,他說:“這真真的血沁,怎麽會是假的呢。”


  行家笑了,他說:“你這個血沁,很明顯是在羊腿上劃拉一刀子,然後把玉藏在裏麵,慢慢變成的血沁。”


  老張當時就懵了,那個年代的五百塊錢,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他不缺錢,但得知真相以後也很憤怒。


  但打眼的事隻能自己吃啞巴虧,告到哪都沒用,隻能說自己眼拙。


  從那以後老張再也不敢撿漏,但身邊的人們一撿一個準,特別是一個叫老黃的老頭,家裏經商有錢,才玩文玩一年多,就撿到了一個宋代的官窯,價值連城。


  老張眼紅呀,就找到老黃請教經驗,老黃一開始不說,在老張軟磨硬泡之下,才托出了實情,原來他前一段時間找了一個大師傅求了一張護身符,符到的第二天,他就撿到了那個宋代官窯。


  老張連忙問這位大師傅人在哪,老黃得意的一笑,說:“正在舍下。”


  說著話,老黃帶著老張見到了那位大師傅,大師傅自稱太平真人,問道於茅山,是符道方麵的大家。


  老張見到太平真人以後,就問他有沒有辦法讓他也能撿到漏。


  太平真人笑著說:“這就是求偏財嘛,我這護身符有靈符和鬼符兩種。”


  接著太平真人給老張講了一下靈符和鬼符的區別,老張當即決定,買一張鬼符試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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