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來看看我兒子啊
江慕橙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她不由把書拿在手中。
翻動的瞬間,卻發現紙都已經酥了。
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這隻能證明母親之前到過這裏。
甚至是住在這裏?
想到這,江慕橙不禁轉身看想了旁邊的衣櫃。
她打開櫃子的瞬間,裏麵爬出了幾隻蟲子,江慕橙瞬間便被惡心到了,她最害怕小蟲之類的東西。
但是江慕橙依舊強忍著害怕,硬著頭皮將衣櫃裏的衣服口袋都翻找了一遍。
這確實是母親的衣服沒錯。
可她不記得母親提起過在海邊還有一個小屋,也不知道母親的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越是想下去,江慕橙腦海中的疑問便越大。
這麽看來,父母當年的死確實存在蹊蹺。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江慕橙也顧不了許多,她打算主動出擊,約見神秘人。她拿出手機,目光堅定的撥通了之前的陌生號碼。
可電話打過去,卻已經是空號!
謎團被越放越大,見不到神秘人,江慕橙留在這裏也是徒勞。
江慕橙最後又將小屋裏裏外外的搜尋了一遍,卻依舊一無所獲。
最終,她隻能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返回了霍家。
當江慕橙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霍辭易也不知何時已經下班到家,正在沙發上與孩子們交流著學校的新鮮事。
見到霍辭易的身影,江慕橙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淡然。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步的走進了大廳,“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她看似隨意的與霍辭易對話。
卻還是沒有逃開霍辭易的質問,“你今天去哪了?”
江慕橙一進門,霍辭易便聞到了她身上潮濕的黴味。
江慕橙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關於父母的事情她並不想勞煩霍辭易,也不打算讓霍辭易知道。
“我大學的閨蜜今天從外省過來,我們兩個人去我們之前經常去的海邊走了走。”
她隨口扯了一個謊言搪塞了過去。
霍辭易沒有多問,隻是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看在江慕橙的身上。
看的江慕橙一陣心慌。
霍辭易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示意保姆將孩子們帶走。
江慕橙看著霍辭易的舉動,也知道他要跟自己談談。
該來的總是會來,江慕橙也沒有任何要逃避的意思。
等到孩子們離開之後,客廳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霍辭易沒有再拐彎,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一時半會我還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二十天的約定作廢,你和孩子暫時還住在這裏,等到我想到辦法再說。”
霍辭易淡淡的說了一句。
江慕橙的心思卻還停留在今日的疑團之中。
“好,就聽你的。”
她沒有多思考,隨口答應了霍辭易的提議。
但是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暫時的拖延而已,他們也不知道能拖到什麽時候。
……
第二天清晨,江慕橙才剛起床,短信的提示音便再一次響了起來。
江慕橙立刻困意全無,急忙將手機拿在了手中,隻是這一次卻讓她失望了,發短信的並不是之前那個神秘人。
而是霍煜川。
‘慕橙,到我這來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江慕橙緊緊的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目光疑惑,自從神秘人出現之後,她就像是得了心病。
所有的事情都會跟神秘人聯係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會下意識的與父母當年的死扯上關係。
江慕橙不知道霍煜川叫她去做什麽。
但萬一跟父母當年的事情有關呢?
抱著這種希望,江慕橙還是簡單洗漱了一下,驅車去了霍煜川家。
隻是車子才剛逼近霍煜川家,她便看到了霍煜川的身影,霍煜川正站在門口等待著江慕橙的到來。
江慕橙帶著疑問將車子停靠在了霍煜川家門前。
等到江慕橙剛一下車,霍煜川便飛奔到了江慕橙的麵前,他迫不及待的給江慕橙展示著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慕橙,你看,這是我們公司新推出的香水,我把她命名為,傾慕之城。”
霍煜川的目光中帶著期待。
在期盼著江慕橙給出回應。
明顯就是為了江慕橙做的。
但無疑,江慕橙讓霍煜川失望了,她原本是為了父母的事情來的。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她不由問了一句。
霍煜川卻愣了一下,“對。”
他輕聲的回答。
江慕橙聽了,立刻轉身就回了車上,才對霍煜川說,“霍煜川,你不要再對我下心思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江慕橙不厭其煩的再次拒絕霍煜川的心意。
隨後便徑直的開著車離開了。
大門外,隻剩霍煜川握著那瓶香水的小樣,麵色暗淡的站在原地。
霍煜川看著江慕橙的車都沒影了,但是他還看著。
又是拒絕!
一次又一次!這種被拒絕的感覺,真是無比糟糕!
就在霍煜川緊緊地攥著拳頭的時候,忽然,一聲嗲嗲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孩子?”
一聽到那個聲音,霍煜川整個人頭皮都要發麻,他的眼神裏瞬間帶上了厭惡,轉身的瞬間,霍煜川的眸子裏已經帶上了殺人的怒火。
“你來這裏幹什麽?”
霍煜川低吼著,聲音沙啞。
“我來看看我的兒子啊。”女人邊說著邊向著霍煜川靠近。
但霍煜川卻反感極了,“別靠近我,我覺的惡心!”
他立刻嘶吼道,眸子裏已經帶上了猩紅。
女人被霍煜川的反應嚇了一跳,腳步不由停了下來,與霍煜川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你不是我媽,我媽已經死了,在我知道你職業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在你帶著我去敲詐霍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霍煜川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歇斯底裏。
他自小被母親養在一個小房子裏,每天看著母親早歸晚出。
他原本隻是以為母親是環衛工人,或者其他辛苦的職業,母親自小也表示出一副賢惠的樣子。
自從他得知母親職業的那一天,他的母親就死了。
這麽多年,他懷念的一直是兒時那個純淨的媽媽。
這麽多年,他也是這樣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所以他一直對外宣稱母親的死亡。所以他也一直活在對母親的‘懷念’之中。